第兩百六十章 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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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另一個聲音答道。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銅鑼嘛!至於另外一個居然是梁子。我急忙繞到背後恰好看到兩人正圍在火堆旁邊,而在火堆之上赫然烤著什麽東西。
“棍子!”銅鑼看到我也是吃了一驚。
我沒有去搭理他,上前胡亂的抓了一把肉就往嘴裏塞,也顧不得燙不燙。至於吃的是什麽,那不是我該操心的。和尚要比我紳士的多,當然那也隻是在吃烤肉之前。幾乎是轉眼的瞬間,偌大的烤肉變成了森森白骨,還真別說這東西挺好吃的。
“你們兩個怎麽跑到一起了?”吃飽了我看著銅鑼和梁子問道。
“撞著撞著就遇到了,媽的,那黑影真不是個東西,差點沒把我玩死。”銅鑼說到這裏氣就不打一出來。
原來他被那個黑影救了之後,後者卻沒有現身,而是忽明忽暗的給他引路,最後和梁子撞在了一起,兩人並不認識見麵就幹了一架,好在打鬥中提到了我的名字,兩人這才聯合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點點頭,心想:看來那個黑影是故意把兩人帶到一起的,隻是他是誰,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那你們又是怎麽下來的呢?”和尚提出了疑問,的確他們身上沒有潛水服,不可能從水裏遊過來的。
銅鑼一指梁子喊道:“這小子領我下來的,進入地堡的路可不是隻有一條。”
我有些吃驚:“不是一條路,那是哪裏?”
梁子一指身後的崖壁說:“在那裏還有一條路通下來,不然你覺得霍建國他們當年是怎麽出去的呢!”
的確是這樣,當年霍建國他們並沒有把天胎炸毀,是不可能從水道裏返回去的。不過即便是可以,那麽在這茫茫的地下湖中找一個水洞無疑是大海撈針。
“可是!你是怎麽知道的呢?”我問道。
梁子愣了一下笑了:“小爺,你怎麽忘了呢!不是我師傅說的嘛!”
我沒有接他的話,現在這個梁子幾乎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一個死無對證的老人。但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事情絕不是這麽簡單的。
梁子也知道我不信,場麵變的尷尬起來,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水響,湖裏好像有什麽東西鑽了出來。
“不好,那東西回來了。”銅鑼叫道。
“什麽東西?”我納悶道。
後者指了指地上的白骨悄聲說道:“這裏的原住民。”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站起來轉身就走。可還沒有等出了黑石圈便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麵擋住。
這東西有兩米多高周身漆黑滑膩,沒有爪也沒有角,身體兩側有兩個肉乎乎的胖鰭支撐著身體,而身後則是長長且碩壯的尾巴。
從外形上看有點像誇張的海狗,但臉卻不一樣,可以用青麵獠牙來形容,隻是那對碩大的眼珠子已經成了擺設空洞而無神。我猛然想起在水井中的那番遭遇,該不會就是它吧!
“水狗回來了,大家別動等它過去。”梁子小聲說道。這東西是不是叫水狗不清楚,反正他是這麽叫的。
果然,水狗看到我們後,熟視無睹挪動著身子向黑石的方向走去。梁子打了個手勢,示意快走。可還沒有走出十幾步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聲,那聲音就像是嬰兒的啼哭。
“快跑!”銅鑼一聲大喝拔腿就跑。
“怎麽回事?”我一邊跑一邊問道。
“別人吃了你的孩子會怎樣。”和尚陰沉的回答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你早知道了?”
“猜到了。”
作孽啊!感情銅鑼和梁子吃的是幼年水狗,我早該想到的。隻聽到身後乒乓亂響,不用問也知道孩子它媽追來了。
回頭一看那家夥雙鰭撐地,尾巴用力高高跳起,這一跳最起碼有十米左右,還好地麵碎石遍布,它落地的時候都要就地打一個滾來緩解衝擊力。即便是這樣也用不了多久就能追趕過來。
“它不是看不見嗎,怎麽定位的?”我叫道。
“應該是次聲波之類的功能。”梁子猜道。
“那我們別動不就行了。”
“你可以試一試。”銅鑼笑道。
算了,天知道梁子的猜測是不是準確的,如今的我寧願相信自己這雙腿。
“這樣不是辦法,分開跑。”梁子大叫一聲帶領著銅鑼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是賭!賭誰的運氣好。很顯然我和和尚的運氣要差一點,水狗隻是短暫的猶豫了一下便衝著我們跳了過來。
不過銅鑼那邊也不好受,幾聲水響過後有更多的水狗從湖裏鑽了出來。也鬧不清它們是如何溝通的,奔著那邊就追了上去。
再往前跑路變的越來越難走,且地勢開始拔高隱約間前麵是座山。潛水服在水下還可以但在6地上防護還不如一塊破布,幾番下來已經多處破口。尤其是雙腳,都快被碎石紮爛了。
“這樣不行的,我們分要開換上衣服。”我叫道。潛水服的後背有個夾層,裝的是尋常的衣服和鞋襪,剛才隻顧著吃喝居然連衣服也沒有換。
這一次我的運氣要比和尚好點,那家夥沒有追上來。火的換好衣服再去尋找他的時候卻現已經失去了蹤影,甚至那隻高大的水狗也不見了。
打著探照燈尋找了好久也沒有現,此時已經到達了半山腰,向下一看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他是跑到別的地方還是掉了下去。
就在我猶豫不決是否從哪個方向尋找的時候,一個黑影從上麵跌跌撞撞的滾了下來,仔細一看居然正是和尚。
“怎麽回事。”因為他渾身都是鮮血,可擦遍了全身也沒有如此巨大的傷口。
“我殺了那東西。”後者虛弱的擠出一個淒慘的笑容。
“不錯啊!果然是大師。”我讚道。
後者搖著頭擺手:“運氣好,上麵有個大坑我把它引了過去,割下了它的頭。”
“厲害啊!”
“厲害個屁,你以為那東西那麽容易解決的。”和尚白了我一眼開始換衣服。
看著他渾身淤青幾乎沒有一塊黃色的皮膚,可以想象出那場人狗大戰有多麽的凶險。
雖然終於擺脫了那家夥但們已經沒有什麽體力了,相互攙扶著繼續向上走。再向前走腳下的坡度越來越陡峭,甚至許多地方需要攀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爬上了一塊平台。
這塊黑岩平台雖然年代久遠但還是可以看出人工修造的痕跡,並且再向上走就是一條蜿蜿蜒蜒的石階,一直通向高處消失在漆黑中。
“看,有人走過的痕跡。”和尚指著地上亂雜的腳印說道。
俯下身子看了一下,地麵的腳印十分雜亂,看這意思有五、六人之多。
“餘秀!”我和和尚異口同聲道。
看來這些家夥已經先我們一步上去了,他們人多裝備也齊全,這是我們不能比的。
“難道我們要到了嗎?”我和和尚對視了一眼。
甸山王殿!也就是古顛茲國最後的大本營,也是相傳寶藏的堆積地。
上麵是不是甸山王殿我們不得而知,隻能順著石階向上走,起初這石階還算完整和寬敞,到了後來情況就變的非常糟糕了。因為許多地方的石階不是雕砌在地麵上,而是淩空斜插入了山體。
也不知道當初的工匠是怎麽做到的,遠遠一看千百掉獨立的石階沿著懸崖峭壁盤旋而上。每條石階中間相距有十幾公分左右,透過那些隔縫便是永無休止的黑暗,還有那粼粼的水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