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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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目的,其實我們都或多或少的不太一樣餘秀他們是為了財,師爺是為了裏麵更深層的東西,甄偉大是被迫的,和尚、銅鑼是為找甄偉大,而我起初也是這個目的,但走著走著目的已經變了,變成了尋找羽風和小花當年的事情。
隻是現在情況複雜多了,霍建國居然死了,這就證明當年的事情很有可能連蛛絲馬跡都找不到了。那麽,現在還有必要再走下去嗎,或許可以讓梁子把回去的路指給我的。
梁子!對,還有梁子,他來這裏絕不僅僅是因為二師兄的命令,那又是為了什麽呢!
二師兄!梁子說他不是很快就會跟來嗎,那麽現在到底在那兒呢?
再次見到和尚和甄偉大時,梁子和銅鑼也在那裏。偉哥比我要好很多,至少他的脖子上沒有傷痕。
“小艾那丫頭呢?”銅鑼看到我獨自一人過來有些好奇。
“走了。”我沒有心思解釋太多,因為受剛才幻象的影響心情很沉重。
銅鑼回頭看了看梁子,梁子搖了搖頭說:“走吧!快到了,就要結束了。”說完低頭摸著脖子上的觀音玉墜,呆呆的看著。
第四層沒有什麽特別的光霧和酒塘,隻是在四角分別杵著幾盞黃石燈,將不小的空間映射的朦朦朧朧。頭頂是個穹頂,上麵描繪著各式各樣的神怪,形態各異、古怪異常。
其中在正中央上畫著一個熊麵人身的怪物,腳下踏著屍山,頭頂血海,三條臂膀從兩側和正胸鑽出來,各拿著刀、斧、盾三樣兵器,體態健壯、麵目凶惡。
在這個熊麵人身怪物的嘴裏垂下十幾條漆黑的鎖鏈分別伸向十幾口懸空的黑棺。之所以稱為懸空,是因為那些黑棺的棺身中央部分纏滿了同樣的鎖鏈,然後掛在四周的牆壁上。
而這些懸棺的擺列也和以往所見的大不相同,它們是一組一組懸放的。每一組由四口棺材組成,中央兩口棺材尖對尖,兩個豎口相對。而兩旁則是兩口黑棺比肩,就如同人的兩膀手臂。
梁子說這種奇怪的排列方法叫‘垂架十字葬’,是顛茲國特有的葬法,其意義不在升天,而在守護。它們生前效忠甸山王,死後也要護主。這種奇特的垂架十字葬沿著兩邊有六組,也就是二十四口棺木。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 忍不住的問他。
“因為……我應該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說的快要結束的原因,梁子連騙都懶得騙了。
“準備幹吧?”銅鑼打破了這個尷尬喊道。
“這一層與以往不同,前三層有警示的作用,意在讓人知難而退但從這一層開始設計者就要下死手了。”梁子麵色凝重的說。
“什麽,前三層隻是警示?”我有些心涼了,九死一生的遭遇居然還是人家的一個警示。
“該怎麽做?”和尚看著梁子問道。
梁子抬頭指著指穹頂的熊麵人身像說:“這個神叫卡茲,傳聞他是戰之神,如果所料不錯這些垂架十字葬裏的東西會與他相應。具體會怎麽樣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說著他便走向其中一組懸棺,還沒有等他們靠近多少,那組懸棺便開始猛烈的發抖。最讓人奇怪的是,棺身處纏繞的那些鎖鏈非但沒有將它禁錮,反而像蛇一樣的緩緩蠕動,漸漸的縮回了四角。
也就是說這些鎖鏈根本就不是用來封鎖懸棺的,而是單純的為了固定。漸漸的看到纏繞的鎖鏈越來越少,懸棺抖動的也越來越厲害。
‘砰!’一聲巨響過後,漆黑的棺蓋迸裂開來直直的砸向梁子。後者早有準備隻是一個側身險險的躲了過去。然而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一隻枯手瞬間掐住他的脖子。梁子臨危不懼反手一扣它的手腕,淩空旋轉一腳踢在它的臉上,迫使後者鬆手。
這一切隻發生在刹那之間,我們甚至還沒有做出反應,第一回合已經宣告結束。等到兩人站定才看清楚懸棺出來的這個東西,它是一具腐屍,但周身纏著布條,有點像埃及的木乃伊卻又不太一樣。
它的大腿、腹部、雙臂、頭部都不同程度的裹著布條,而**出來的那部分則漆黑無比,甚至幽幽發亮。
“鐵衛!”梁子摸了摸脖子笑道:“沒想到這麽快就見到鐵衛了。”
而那具鐵衛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好像準備進攻分明如同一個活著的高手。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又是三聲砰響,三具棺蓋迸裂開來,目標顯然是我們。我急忙躲避慌亂之中顯得十分的狼狽,回頭看了一下碎了的棺蓋,黑石鑄就沉重異常,如果被拍中不死也殘。
“鐵衛是甸山王生前的衛士,死後被秘藥做成怪屍,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你們自己小心。”
當梁子甩出這具話的時候我們已經廝殺在了一起。這些鐵衛雖然枯瘦但它們生前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死後更是了得。
和尚還不錯,雖然受了內傷但底子在那裏,抵擋一陣沒什麽問題。銅鑼那一身怪力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雖然無法開啟天紋模式,但力氣超乎尋常,揮舞起來虎虎生威。
甄偉大也是拚了從身上解下一截三節棍揮舞起來,我記得這玩意好像叫‘鳳求仙’是什麽黃門三**器之一,當年對付鴛鴦泣血屍的時候看他用過一次。
說起來屬我最慘,三元金劍短這能短兵相接,這些鐵衛又是刀槍不入根本排不上用場,一招沒過去就被打趴在地,那鐵衛也不客氣上前拖著我的腳就向後拉。起初我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直到見到麵前那口黑棺我才恍然大悟,它分明是想把我拎起來拍到黑棺上。
甄偉大看到我有危險衝上來把三節棍纏在鐵衛的脖子上拉著它向後跑,可是他忽略了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具鐵衛,後者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就向後拉去。
這樣一來倒是給我帶來了喘息的機會,掙脫了鐵衛的糾纏。但被遏製住脖子的鐵衛並不放手,依舊抓著我的褲腳不放。我急忙揮舞著金劍向它一通亂刺,但結果可想而知,鐵衛刀槍不入根本傷不了分毫。
反而由於用力過猛,金劍被鐵衛震的脫離了手上掉在地上。我也是急了有病亂投醫,掏出木質的黑紋刀砍了過去,奇怪的是,黑紋刀看過去居然在堅硬的鐵衛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傷口處冒出一攤黑黝黝的屍油來。
我天啊!這一路上錯過了什麽,早知道黑紋刀有這個功效何至於狼狽成這樣。
當初崔靈山做成這把刀的時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而我一直認為它是個木質的,論起鋒利程度來講遠遠不如三元金劍厲害。
再加上來到地堡之後法力盡失,還以為法寶也會失去力量,現在看來是經驗主義害了死人啊,這裏雖然限製著法力,對法寶卻沒有製約。
再看那被我砍傷的鐵衛,雖然不痛不癢但傷口並沒有恢複,也就是說那個刀口永遠不能恢複了。
“一點,我想起一件事兒來……”甄偉大忽然叫道。
“等等,我這裏有大發現。”我興奮的打斷了他的話叫道。
說完抬起黑紋刀重重在鐵衛的受傷一砍,一道深深的刀痕顯現出來,更多的屍油冒了出來。鐵衛雖然沒有疼痛感卻似乎也覺得任由我這麽砍下去的話就算廢了。伸手抓住脖子上的三節棍一甩,連人帶棍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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