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

第兩百七十四章 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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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在這時,原本已經離開的餘秀忽然快的折返回來,在聽到五花肉喊叫的時候臉色黑如鍋底,陰沉的甩出一句話:“別他媽廢話,快點上高台,青銅屍活了。81 中Δ┡文網”

這話一出口我們立刻扭過頭去,就看到剛才原本還整整齊齊排列的青銅屍群慢慢的動了起來,雖然現在還很機械但不許一會兒肯定就恢複了。從這裏到來時的那個懸崖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所以說餘秀果斷的折返回來,因為他已經走不了了。

餘秀拉著五花肉快的跳到了上升的銀光台上,此刻台子的上升度忽然加快了轉眼便升的有一人多高。梁子和師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上去了,從台下仰視並沒有看到他們兩個都身影。

遠遠的看到青銅屍慢慢的聚攏過來,甄偉大有些站不住了衝我喊道:“快下決定啊!”

我不禁沒好氣的罵道:“現在還決定個屁啊,上台啊,握草!”

既然已經回不去了那就隻能往上衝,現在的我們已經沒了選擇,或者說從剛才就已經沒得選擇了。

青銅屍為什麽會複活我暫時還不知道,但剛才師爺分明說隻要甸山王不話那些青銅屍就不會複活的。這麽說的話,難道王座上的甸山王還沒死不成?

銀光台上升的度明顯加快,轉眼便已經拔地十米有餘,那些青銅屍就這麽牢牢的守在台子下麵,手中的長矛兵器根根向上。先不說從這十米高的台子上跳下去會不會摔死,就算僥幸命大摔不死也會被這些密密麻麻的長矛串成糖葫蘆。

這個時候腳下又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緩緩上升的銀光台漸漸的停住了。

與此同時我也漸漸隨著台子的上升朦朧間的看到了背後巨像的輪廓,從雕刻的服飾上來看是座佛像,不過這座佛像的服飾和形態似乎和我國本土的並不太一樣,反而有些異域的風情。

“看!這佛像有胡子。”甄偉大指著巨像叫道。

“不單有胡子,額頭上還有一隻眼睛,天啊!是橫著長的。”銅鑼也是吃了一驚。

我順著他們指的方向向上看去,果然,這個長胡子大佛的額頭上赫然雕刻著一隻橫著的眼睛。這座佛像的眉目都很慈祥,唯獨著隻橫眼十分的凶惡,根本與佛像的本體不搭調。

“這……這是邪眼觀音!”我真的驚呆了,這座佛像分明就是梁子脖子上吊墜的放大版嘛!

“三眼怒惡觀自在菩薩。”和尚雙手合十長長的念道。

說起的佛像來在場的人誰能比開心和尚還了解呢!隨意我趕忙問他這到底是尊什麽佛。

“阿彌陀佛!”和尚再次念出一尊佛號說:“我佛自從西天大雷音寺傳入中土之後化身萬千,各路佛陀、菩薩、羅漢以各種化身融入各民族之中形成不同的金身寶象。其本意是普渡眾生,教化眾人,但是佛有心教,人不教心,人們從不同的寶象之中所讀到的東西也不近相同,往往以偏概全,甚至背道而馳……”

說白了,就是人們在佛陀萬千化身之中迷失了,或者說是有意的放大或者曲解了佛像本身的意思。所以便有了什麽歡喜佛、惡佛之類的邪惡佛陀。

三眼怒惡觀自在菩薩,便是觀音菩薩的一種罕見的像。它的本意是告訴世人以善抑惡,堅持本心。但是後人卻把其意思有意或無意的曲解了,認為這種像是以惡治惡、剛法正道的意思。由此而來一些偏遠地帶好戰的民族便供奉著這種菩薩像,依次做為信仰大行殺伐之道。

很顯然當時的顛茲國便信奉著這種三眼怒惡觀自在菩薩像,也從側麵反應出當時在甸山王帶領下的古顛茲國是多麽的好鬥。

關於這尊三眼佛的正邪我並沒有過多的去糾結,因為接下來的一個問題接踵而來。那就是為什麽梁子的身上也會有這尊罕見的三眼觀音像呢!他與這顛茲國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淵源呢?

想到這裏我抬頭看向遠處的梁子,此刻他正和師爺站在石橋邊研究著什麽,表情十分的嚴肅而隆重。

餘秀重新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麵色黑如鍋底,他和五花肉小心翼翼的來到石橋邊上看著師爺皺著眉頭問了一句:“師爺,都到這個地步了,你是不是該把事情給大家說一下了。”

“實情,什麽實情?”師爺回頭看了看餘秀笑了。

“為什麽對這裏如此的熟悉?”

師爺樂了拍了怕梁子的肩膀說:“熟悉的並不是我,而是他,我也是聽他說的。”

“那你又是誰,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麽?”餘秀的口氣變得很不客氣。

“哈哈哈!”師爺笑了:“你真的想現在就知道嗎,或許知道了就回不去了。”

“我們現在就已經回不去了。”餘秀不為所動。

“呼!”師爺長長的歎了口氣說:“要翻臉了嗎!本不用這樣的。”

“我寧願和你真刀真槍的幹,也不願意再被你算計了,甚至現在真的懷疑你就李狡猾的人,隻是我實在想不通你潛在我身邊到底所圖什麽?”

師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向前走了兩步一指我喊道:“你們真準看著,別摻和我們的事。”

“吆喝!”銅鑼一聽不樂意了:“你憑什麽指揮我們?”

回答銅鑼的並不是師爺,而是他身後的梁子:“王小爺,如果你還相信我的話,那麽我就告訴你,師爺比我更值得你相信。”

“嗨!我們憑什麽……”

銅鑼還要叫嚷,我一把拉住他喊道:“好!我們保持中立,你們二隊二很公平。”

和尚看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解悄聲的問道:“你想到了別的什麽東西嗎?”

我回頭看了看和尚反問道:“為什麽這麽問,難道我不能坐山觀虎鬥嗎?”

和尚笑著搖搖頭說:“不能,雖然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好似坐山觀虎鬥對我們很好。其實不然,要知道你我對這裏的了解幾乎為零,而餘秀他們也是零,唯獨師爺和梁子不一樣,如果他們死了我們也必死無疑。所以說現在不打是最好的,如果要打也一定要幫著師爺他們才是正確的選擇。”

如和尚所說情況的確是這樣,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如果非要有人死的話也隻能是餘秀和五花肉。可是,如果餘秀和五花肉死了同時也就意味著師爺他們接下來直接麵對的就是我們,如果他真的存了什麽歹心的話,接下來死的人肯定是我們。

餘秀顯然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一路上極力的想把我們拉到他的戰車上,甚至不惜離間我和梁子的關係。

本來我是很糾結的,但是剛才梁子和我說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話以後,腦海裏忽然閃出一種假設,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就能把很多解釋不通的東西說通了。也正是這個假設讓我選擇了中立,靜靜的看著他們。

餘秀回頭看了看和尚和我很顯然心裏十分的不甘。或許他早就知道我們幾個並不是那麽容易被左右的人,所以剛才在下麵才會選擇撤離,隻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師爺微笑的看著餘秀說:“怎麽,現在還要選擇翻臉嗎?”

後者沒有說話,顯然現在的他果斷不起來了。

“我不管那個,財寶是我的,得到財寶我立刻就走。”五花肉有些受不了了張口開始叫嚷。

“好啊!你去拿啊!”師爺笑了笑把步子向旁邊一移,露出那架銀白色的石橋。

“少他媽嚇唬我,那隻過去不是沒事嗎,我過去也沒事。”他說著抬腿就要往橋上走。而餘秀這次並沒有攔他,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