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石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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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滿天的蟊虰已經充斥了整個峽穀,奇怪的是,這些蟊虰隻在二師兄他們的四周盤旋飛舞但卻好似井水不犯河水,絲毫沒有攻擊的意思。Δ81 中Δ 文網
但是,那些飛舞的蟊虰看到我之後卻好像鎖定了目標,一窩蜂的向我這邊撲了過來,它們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我!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大叫一聲:“草,為什麽是我!”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這些蟊虰獨獨追著我不放,但我知道它們覺得不會善待我。此刻我已經跑出了峽穀,滿天的熒光將麵前的景色顯現出來,這裏是另一片天地,和剛才經過的山穀沒有什麽兩樣,全是那些奇怪的岩洞房屋,密密麻麻一模一樣。
正當我猶豫著是不是該鑽進去避一避的時候,隻感覺脖子後麵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起初還沒有什麽,但緊接著便覺得有什麽東西往裏鑽。
被蟄一下還能忍,但要被鑽進去想想就頭皮麻。伸手在脖子上一抓,抓下一直大個的甲殼蟲來。慌亂中也沒有看的太清,隻是晃了一眼它的頭,有鼻子有眼就好似一直人臉,但它的頭頂卻凸出三塊鼓包也不知道是些什麽。
但是我卻注意到被抓下來的這隻蟊虰渾身卻沒有一處光,與此同時脖子後麵那股子劇痛的鑽勁依然沒有消失,順手扔掉蟊虰,捏住脖子將那根刺拔了出來。
果然,這是一根半截小拇指那般大小的倒刺。倒刺渾身散著藍綠色的熒光,且頂端還連著一坨軟乎乎的組織,也不知道是腸子還是什麽,隻是這坨組織一動一動的,顯然還有生機,而蠕動的組織則推動著倒刺繼續前進。
可還沒等我看個清楚,手臂有是一陣劇痛,另外一隻蟊虰趁機爬了上來。很難想象到被億萬隻蟊虰全跑我身上自己會成什麽樣的藝術品。回頭看了看麵前那些不知名的矮小建築,把心一橫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但岩屋很矮小我根本鑽不起來,此刻又有幾隻蟊虰則趁亂鑽了進來在我身上刺了幾下,我則順勢在地上滾了一下。忽然,覺得身子向下一陷仿佛掉進了一個洞裏,緊接著便是一個斜坡,身子根本無法穩住順著坡度向下滾去。
不過這種滾動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隻聽到耳邊傳來嗡的一聲,身體就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雖說這一摔險些將我骨頭都摔散架了,但此刻卻不是顧忌這個的時候。因為渾身上下還有十幾根蟊虰的倒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們挨個的拔了出來,那股子疼痛才漸漸消失。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這些倒刺雖說有毒,但毒性並不強烈,至少以我的體質還可以扛得住。不過被這麽一折騰手電卻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好在那些蟊虰的倒刺匯集在一起也能出微弱的光亮,模糊間勉強能夠視物。
順手摸來一根棍子,將那些熒光倒刺綁在頂端,也算學一學古人囊螢映雪,做成了一根土製的燈泡,借著這點唯一的光亮才勉強看清現在的處境。這裏應該是在那些岩屋的地下室或者地窖之類的地方。不過我倒覺得更加像一個地道,因為它又低又窄,還很長。
並且這裏很明顯是被人為刻意的磨鑿過,有些缺口還被刻意的拿石料修補過。很難理解為什麽這些岩屋的外部那樣的粗糙,但地下卻如此考究。
借著熒光看一下,現四周的石壁上似乎畫著什麽東西。不過這裏沒有別的光線隻有熒光,所以看的並不真切了。
不過這並不是我應該關心的,真正在意的是如何返回去呢!抬頭看看上麵的洞口筆直朝上,根本上不去,沒有辦法隻好向前爬。向前爬了幾步,前麵出現一個坡度。
看來,我掉下來的地方並不是這個地道的出點,因為當我站定時左右都有通道。兩邊也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它來自哪裏,又通向哪裏。
時間不大來到一道矮門前,矮門上刻畫著一張奇怪的笑臉。不得否認畫這張笑臉的工匠功力精湛,寥寥幾筆就將這張人臉勾勒的栩栩如生。而他那對眯著的雙眼,和彎曲的嘴唇就好像對我不懷好意的微笑,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盡看魚肉的笑容。就仿佛我的生死已經被他玩弄與股掌之中而不知。
坦白的說我有些不願意去看他,就仿佛他那笑容裏有妖性一般。嚐試著去推了一下,感覺絲毫沒有受到阻礙,輕輕一推就開啟了。這反而讓我不敢貿然進去,隻等了五、六分鍾的時間再確定沒有危險的時候才慢慢的摸了進去。
裏麵不再是修長的通道,而是一間長方形的石室,隻不過在這些石室的兩旁擺放著上下兩層石質的正方形石頭,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些石頭,現在三分之二處有著一條細微不可察覺的縫隙,應該是可以打開的。看著樣子應該是用石頭做成的箱子。
我用力的推了兩下,現根本推不動。先不說裏麵有沒有機簧之類的機關,單單是這石箱的分量就讓人望塵莫及。
無奈之下隻好放棄這份好奇繼續向前走。這裏沒有別的擺設,全部都是這些奇怪的正方形石箱。大約有七、八個之多,再向前是一片漆黑應該還有很多。正當我走到石室中央的時候現這裏的兩旁並沒有石箱,而是左右各畫著兩幅岩畫。
左邊的岩畫上是一些人抬著這些石頭箱子正往岩屋裏送,而他們的身邊有拿鞭子的監工。稍微注意了一下便能看得出來這些苦力並不是奴隸,因為他們的手上、脖子上隱隱懸掛佩戴著什麽東西。
很顯然那些是飾,二師兄給我說過在古代奴隸是不可能佩戴飾的,如果有的話多半是戰俘,那麽也就是說進入這裏做苦力的是戰俘。
值得注意的是畫上那些石箱並不是全都是封閉的,畫麵上左下角有一隻石箱就是半開的,隻不過裏麵的情景恰好被一個身著黑袍的人擋住。
這個黑袍人背對著畫麵,左手拿著骷髏頭,右手則捏著什麽東西,雙腳手舞足蹈好像在舉行什麽儀式。他右手上的東西太小看不清楚是什麽。但很顯然是個祭司一類的人物。雖然石箱中大部分情景被這個祭司擋住,但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卻可以看出半張人臉來。
人臉!那就說這不是什麽石箱,而是……棺材。
我心中一驚趕忙去看右邊那幅岩畫,瞬間驚呆了。這上麵分明畫的是這間石室,石室正中央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側著身子看著右邊方向。
這!這分明就是我現在的位置,畫麵上的人很顯然和我一樣,正在看右邊的岩畫。不過最令人恐懼的是,此時的那些石箱中紛紛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掌。
也就在與此同時,四周傳來‘咯咯’的響動,那聲音分明來自於這些石箱。我居然落到畫中人一般的境地,不,我陷入了同他一樣的陷阱裏。
也不知道那些枯手是怎樣從石箱中的縫隙裏鑽出來的,但我知道絕對不能讓它們爬出來,抽出金劍將離我最近石箱的那一隻枯手砍掉。
但當金劍劃過那手腕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停頓,就如同砍一朵棉花糖似得不著力道。手腕應聲掉落化成了一攤棉絮狀的東西。
它很像是一灘蛛絲,但要比它細上許多,這些細細的絲聚在一起很像是人的手掌,惟妙惟肖,再加上石室裏燈光昏暗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