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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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麽會在這?”我腦子一下子就蒙了,她不是地府在通緝的人嗎,怎麽會和黑白無常在一個桌子吃飯呢?
“知道是玩笑還不坐下,等我道歉嗎?”大白看我愣住了,冷冷的說道。
坦白的說這個大白真不會開玩笑,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這娘們到底那一句話是在開玩笑。
坐下去以後才知道小艾已經主動‘投案’了,這讓我很吃驚。不過更吃驚的是高層居然赦免了她,不但赦免了,還給了她一個官職叫什麽‘陰司通禦驍下差正’。
說白了就是居於黑白無常之下的一個小隊長。
“小艾現在是你的上封,理論上講你在陽世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她指揮。”大白說道。
“小傻缺,來給長官捶捶腿。”小艾得意極了伸出腿來搭在我的膝蓋上笑道。
我徹底蒙了,這都什麽和什麽啊!老子就是因為小艾的事情被迫做了陽差,既然現在她已經被赦免了,我為什麽還要做陽差呢?
聽完我的抱怨大白不高興了,放下碗筷看著我說:“一碼歸一碼,再說你私用禁術這可是大罪,難道你想回刀山地獄受刑嗎?”
“不不不!”我立刻把腦袋搖成一個撥浪鼓,怎麽想怎麽覺得自己被騙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不知是哪個孫子打來了電話。哎吆我去,是幹爹呀!
“幹爹,你怎麽回事,怎麽現在才回電話,這些天你去哪……”
我正在抱怨就聽到電話那頭陰沉沉的說:“別廢話,我問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叫小艾的丫頭。”
“小艾……”我回頭看了看艾洛雅點頭說:“是,是有這麽個人。”
幹爹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沉沉的說:“暫時可以相信她。”
“什麽,你怎麽會知道她呀?喂……喂……說話啊?”
然後電話的那頭就沒聲了。
“現在還有意見嗎?”小艾顯然早就知道幹爹會打來電話,又把腿一伸:“給姑奶奶捶腿。”
地府和老龍頭都認可了艾洛雅,雖然有些詭異但幹爹說可以那就是可以,如果連他都不可靠那就真的沒有能相信的人了。
“可我現在有事啊,有個五千萬的活兒等我呢!”我嘟囔道。
大白冷冷的看著我說:“那就讓小艾分你兩千五百萬。”
說白了就是地府的高層硬把小艾塞給了我,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上封,也是搭檔。
正在說著劉蓮走了過來說趙惜民那邊出了問題,簡短解說我和小艾等四人來在了趙惜民的住處,坦白的說他住的地方很寒酸,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百來平米的單元樓。
或許是看到了我的不解,小糧王笑道:“別看了,狡兔三窟,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
“疼啊……疼啊……”
進了房門就看到趙惜民捂著胸口不住的**,臉色漲的通紅就像個豬肝一樣,渾身的汗水已經把襯衫浸透了。
劉蓮急忙跑過去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針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擼開他的袖子一紮。後者哆嗦了兩下喘息聲漸漸平複,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他在注射毒品?”我皺著眉問道。
“疼起來猶如山呼海嘯,老張建議他吃點鎮痛藥,世上最好的鎮痛藥就是毒品了。”
“老張是誰?”我問道。
“他的手下也是死黨……張敏人。”
“以後別用毒品鎮痛,倒不是說它副作用太大,而是鎮痛本身就會加重食心咒的發作。”
從某種程度來說疼痛是大腦對人體發出的警告和自救指令。所以說人感覺到越疼,身體的自救措施就越急,食心咒也是這個道理,雖然人體的自救不可能完全抵抗,但會延緩它的發作。
如今趙惜民利用毒品麻痹大腦和神經,看似輕鬆實際上隻會讓食心咒肆無忌憚加快死亡速度。
“你是說老張在害他?”劉蓮聽完我的解釋問道。
我搖搖頭:“那到不是,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想到鎮痛的。”
我正說著趙惜民醒了,醒來後就是一陣冷笑:“張敏人不會害我的。”
“你就那麽信任他?”劉蓮趕忙上去扶他。
“信任,哼哼!我趙惜民從不信任任何人。”
“那你憑什麽信他,這可不像你。”
“因為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我手裏。”說著他把右手緩緩握成拳頭,眼神裏充滿了陰森和狠毒。
我和小糧王不由得眉頭一皺,因為他這句話分明是對我們說的。
看到我們的反應他似乎很滿意,表情變了變說:“當然,對我好的人我會加倍對他。”
說到這裏他忽然看到我身後的小艾,眼睛閃過一絲亮色問道:“這位美女是?”
“小艾,一點的女朋友。”艾洛雅一蹦一跳的跑過去和她握手。
“哎呀,小法師好福氣啊,小艾姑娘可真漂亮。”趙惜民握著她的手好半天也不肯鬆開,直到我咳嗽了一聲這才不舍的放開了手。
這老東西,生死關頭了還色心不改。
剛才的話趙惜民也聽在耳裏,他問有沒有什麽辦法延緩食心咒發作。我說有,並且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這個。
“隻是這個方法有點惡心,不知道趙局長是要麵子還是要命?”我問道。
“當然是要命。”
“好。”
我點了點頭回頭衝著小糧王一喊:“去廁所,拉泡屎。”
“啊……”
出了趙惜民的家小糧王忍不住的問我:“你把我的粑粑裏摻了什麽東西,糊在趙惜民的胸口?”
“黑狗毛、黑狗血、稀釋的硫酸和一個黑蟻窩。”
“這些東西可以延緩食心咒發作?”
“能再保他七天性命。”
“哦……”後者想了想又問:“那我的那泡屎起什麽作用,藥引嗎?”
我笑了:“毫無作用,純粹是為了惡心他。”
“嗬嗬嗬!”小艾早已按耐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末了一指我笑道:“王傻缺,你變壞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誰讓他摸你手。”
“吆!吃醋了?”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或許是真的有點吃醋吧。
“哼!姑奶奶的手可沒那麽好摸。”小艾冷笑了一聲。
我正要問她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咣當’撞上一個人,這個人十分強壯險些把我彈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急忙道歉。
抬頭看過去,這人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滿臉的忠厚像,隻是他的眉宇間透漏著些許哀怨之氣。他看我沒事笑了笑,轉身走了。
小艾看我有些周身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道:“嗨!王傻缺你有毛病啊,看男人也能看的這麽入神。”
“胡說什麽。”我回頭目送著這個男人走後疑惑道:“這個男人濃眉大眼,但眉雜神散,而且印堂暗黑怕有邪祟纏身啊!”
“行了。人家都已經走遠了,你收不上卦錢了。”小艾笑道。
或許我真的犯了職業病看誰都有邪祟纏身,扭頭剛要走就看到路邊的拐角處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當我扭過頭去的時候那雙眼睛閃一下消失了。
起初我並沒在意,可接連拐了幾道彎那雙似有似無的眼睛總在身後跟著。看來,是有人在跟蹤我。
“要不要把他抓起來。”小艾顯然也意識到了。
“不用,是個小孩。”我搖搖頭說:“你們先走我去看看。”
“小心點,別被孩子撂倒。”小艾說道。
轉進一個胡同,我立刻向上一翻爬到了牆上,而小艾和小糧王則依舊向前走去。
時間不大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小男孩探頭探腦的伸出頭來看了看遠去的兩人不解的抓了抓頭:“咦……怎麽隻剩兩個人了,另一個傻瓜哪去了?”
我草,這什麽孩子怎麽張口就罵人呢!
“這個傻瓜在這呢!”我跳下牆出現在他身後。
他猛的回頭發現了我叫道:“你……你怎麽在我後麵?”
“因為我是傻瓜啊!”我笑了。
“去你的。”小男孩忽然把手一抖,一把塵土懟了過來,我根本沒有防備瞬間被迷了眼睛。
“羅漢洗臉……黑虎掏心……猴子偷桃”
我草了,這小王八蛋蛋太陰損了,轉眼間上中下三路讓他掏了個遍,雖然力度差點但也是夠疼的。
“站住,小王八蛋蛋翻天了你。”我哪能受這虧,真讓小艾的烏鴉嘴說中了差點被這小屁孩給撂倒。
這孩子力量不咋地速度卻是一等一的好,簡直是個田徑隊的苗子。
我追著他漸漸的來到一片平房區,這裏叫‘土輝坡’,其實就是本市僅存的平民區,上麵幾次想拆遷卻因為錯綜複雜的關係和人數問題而一再擱淺。
追著追著漸漸被他拉開了距離,而這孩子還不忘停下來嘲笑我:“來啊,來啊,大笨蛋你屬蝸牛的嗎?”
小王八蛋蛋,看來我今天要破戒了。心裏想著伸手捏出一張符紙滴了一滴血在上麵喝道:“天師戲法,玲瓏困……”
符咒應聲飛了出去化散在空中,下一刻那小孩就感覺到自己不對勁,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被我定住了,任憑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嘿嘿,小兔崽子,跑啊!你倒是給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