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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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忌諱,侮辱屍體或者盜竊屍體十分損陰德,將來到了地府審判的時候是重罪。所以拚命的攔著銅鑼退出了廂房來到大廳裏,這時候外麵的雨更大了,狂風卷著雨水越過空洞的窗戶吹了進來險些把火堆撲滅。
‘哢!’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照在彼此的臉上份外的慘白。
“奶奶的,既然沒有髒東西,那黑影是什麽難道是我眼花了嗎?”銅鑼叫罵著繼續啃雞腿。
我和甄偉大沒有了閑情逸致,這個世界不是說隻有鬼這一種邪祟,千奇百怪的東西多不勝數。而鬼眼所能看到的也是微乎其微,少之又少。
“媽的,雨怎麽還不停,我寧願去外麵露宿也不願在這裏呆著了。”甄偉大嘟囔道。
“畫個避邪陣吧!”我提議道。
陣法這東西我不在行,不過和二師兄在一起的時候他教過我一種簡單的辟邪陣法,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眼下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坐了一天的車眾人早已乏累不堪,再不睡會身體可受不了。
畫好了陣法我把長金劍插在中央處起到一個陣眼的作用,這樣整個避邪陣就活了。為了保險起見決定三個人輪流值班,如果有什麽事情也好有個照應。甄偉大睡不著決定站頭一班崗,我和銅鑼就這麽緊挨著火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移動著,睜眼一看不知何時我已經站了起來走出了避邪陣,回頭再看地麵上除了那堆火以外空空如也,銅鑼、甄偉大全都不見了。
“銅鑼、偉哥……”我試著叫了兩聲沒有人回答,偌大的大廳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他們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呢?心裏正在疑惑著就聽到左邊的廂房裏傳來陣陣低沉的聲音,好像是什麽人在低語。難道他們兩個回到那廂房裏,真是讓人不省心,一窩子棺材有什麽好看的。
舉著手機借著微弱的光亮一步一步的向廂房靠近,等到了房門口我舉著手機喊道:“銅鑼……偉哥,你們在裏麵嗎?”
並沒有人回答我,隻是那陣低語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啃咬似得。試探了幾次小心翼翼的走進廂房,發現這裏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麽多的棺材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隻是在那棺材的上麵此刻正蹲著兩個人,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在吃。
“銅鑼,偉哥,是你們嗎?”我小聲的叫著。但兩人好像完全聽不到一樣繼續‘哢哧,哢哧!’的吃著手裏的東西。
又走近兩步來到棺材底下再看確實是他們兩個,我當下就火了破口罵道:“你媽的說話呀,我草……”
被我這一罵甄偉大停止了動作扭過頭來一抹嘴兒笑道:“好吃,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麽香的東西。”
“香你妹啊,快下來。”我火了。
這時銅鑼也扭過頭來抹著嘴巴笑道:“不管我的事啊,是香蕉人說不讓你看到的。”
“算了算了,既然被你發現了也給你一個。”說著甄偉大抓起一個長條東西扔了下來笑道:“接著,吃吧!”
吃你妹的獨食,這是什麽東西,長長的軟軟的,特大號火腿嗎?黑暗中一時間也看不清是什麽東西,舉起手機眯著眼睛再看。
“我草……”當時嚇得扔了出去,這哪是什麽特大號火腿腸,分明是一隻條腐爛的人手。
“來……再給你個頭。”銅鑼順手一扔,一個圓鼓鼓的東西掉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一接,一個腐爛囊腫的人頭落在了手上,一時間滿手的屍油和蛆蟲。我都傻了,腦子裏嗡嗡直響。這時手上的人頭忽然睜開了眼睛,用那死灰而幹癟的瞳孔死死的看著我。然後黢黑而幹癟的嘴巴張開說話了:“吃啊,為什麽不吃,你不吃我,我就吃你了……”
手中的人頭忽然跳了起來撲到我的臉上,一口咬住了我的鼻子,霎時間一股濕滑又惡臭的**順著嘴唇流到了嘴裏。
‘哢……’一道驚天的霹靂炸響。我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襟。
草了!原來是個夢,太嚇人了。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擦拭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傻笑著。
身旁的火苗幾近熄滅,我趕忙就近扒拉了些碎柴添進去用力的吹了兩口這才重新燃燒起來。這個甄偉大真不靠譜,肯定是睡著了。
一邊罵著一邊抬頭向火堆的對麵看去,那裏本該是甄偉大守候的地方。可是現在地上卻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偉哥,偉哥……甄偉大……”我站起來四下尋找,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與此同時我猛的回頭看向避邪陣的中央,那裏應該是插著長金劍的陣眼,可是這時地麵上空空如也隻有一個黑漆漆的劍洞,而上麵的金劍已經沒有了。
“誰啊,老子正做夢娶媳婦呢……”這時熟睡的銅鑼被我吵醒,揉著惺忪的眼睛十分惱怒。
“這種春秋大夢以後再做吧,偉哥不見了。”我沒好氣的喊道。
“什麽,香蕉人跑了。”銅鑼一聽翻身坐起四下查看,最後焦點看向避邪陣的中央:“哎!那把值錢的金劍哪去了。”
“不見了,和偉哥一起不見了。”我無奈的搖頭。
“這孫子。”後者一咕嚕爬起來罵道:“肯定是偷了金劍跑了,這小子我打頭一眼見他就覺得不靠譜。你也是,自家兄弟不相信偏信個外人,這下好了丟了吧……”
我沒有理會銅鑼的埋怨起身走出房門,此刻外麵的大雨已經停了,隻是天空上還時不時的傳來嗡嗡的電閃雷鳴聲。
“你在看什麽呢,順著腳印追啊!”銅鑼大踏步的走了出來看到我傻傻的看著地麵不由得罵道。
腳印?沒有腳印。地麵剛剛被大雨衝刷十分虛軟,哪怕是個兔子走過去都會落下腳印,但此刻的地麵上被雨水衝刷的平平整整,沒有一隻腳印。
“回去,偉哥一定還在裏麵。”我轉身回到了屋裏。
沒有人可以在這種地麵上不留任何足印的離去,這就說明甄偉大一定沒有出這個屋子,他……還在裏麵。
左廂房!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在左廂房裏。可是當我們走過去一看,當時就傻眼了,因為這裏除了那些棺材以外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而這裏除了棺材以外並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遮擋。
銅鑼指了指棺材說:“會不會在這東西裏麵?”
“棺材裏,不可能吧。”我不太相信甄偉大有這個膽子敢躺棺材裏睡覺。
“哼!人急了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我看他就是料定你覺得沒人敢鑽進棺材裏,就偏偏鑽進去。這叫什麽來著……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我不認為偉哥會為了區區一把金劍而跑了,但現在的狀況是金劍真的和他一起失蹤了。
銅鑼看到我默不作聲還以為我有忌諱,一擼袖子喊道:“你要不敢,我來。老子就不信這個小黃人能長翅膀飛了。”
銅鑼一個大踏步向前扣住棺沿猛的用力,棺蓋動了動卻沒有被掀開。
“棺材有近十公分的棺釘鑲著,他怎麽可能進去呢。”我搖了搖頭說道。
“那可說不準,老子非要掀開來看看……”銅鑼的倔脾氣上來了,脫下上衣係在身上,雙腿分開紮了個馬步,兩雙大手扣住棺沿開始發力。
他呲著牙咧嘴著嘴,腦門上的二股筋根根暴起,左腳一跺,大嗓一喊:“嗨……”
‘哢擦!’棺材發出一聲巨響,棺蓋硬生生的被他別出一條黑漆漆的縫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