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吊掛李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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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蒙了,趕忙問道:“怎麽了,起來說話。”
“我發現了駝背楊的秘密,不不不,是雲山回來了,不不不……還有另外一個人……”李小飛似乎被嚇的不清,有些語無倫次。
就在我想進一步問他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叫:“王先生,甄先生……你們還好嗎?”
喊話的人居然是村長周平,他聽到這裏的打鬥聲停止了帶領著幾個膽大的村民摸了上來。
李小飛一看他們來了立刻翻身站了起來小聲說道:“今天晚上十一點我在這裏等你,是關於你們說的黑衣人的事情,一定要來。”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我看著他連滾帶爬的背影眉頭緊鎖,看來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麽,已經嚇得有些精神失常了。
‘哢!’這時天空中又上一記響雷,烏雲再也托不住雨水,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兩個小時,大約在傍晚時分雨勢稍緩,下葬的時間早已耽誤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能貪黑下葬。
等一切忙完已經晚上八點了,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草草的吃了些飯食睡下了。而我和甄偉大、銅鑼則在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
經過兩天的折騰兩人已經煩透了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一致同意明天就走。而我則提了反對意見,既然那個黑衣人和真道人有關,就絕對不能放過,必須調查清楚。
銅鑼雖然不同意,但他聽我的,所以即便是甄偉大一人反對也無濟於事,最後氣呼呼的睡了。我也很累,但是不行,李小飛還在十字路口等著我呢!他究竟知道了些什麽呢?
十點鍾,兩人早已入了夢鄉,我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出了房門。這時回頭看了一眼,周平房間的燈還是亮著的。
大雨剛剛下過邕子村的空氣很清新,由於這兩天接連發生怪事村民們早早的睡下了,外麵除了蛙叫蟲鳴聲沒有半個人影。此刻一輪明月照在當空,微風襲來頗有些愜意。
半個小時後來到了十字路口,我點了一根煙靜靜的等著,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李小飛沒有來。我有些煩躁,這家夥不會耍我吧。
又等了十幾分鍾,依然還是沒有人來,我火了,把煙一扔,草,不等了,直接去診所找他去。
起身剛要走,一陣冷風刮來吹動樹梢,掛在樹葉上的雨水‘嘩啦啦!’掉了下來淋了我一身。
“呸呸呸,真背。”我一邊抹著著脖子上的雨水一邊罵道。
抹著抹著感覺到不對勁,手上雨水的顏色似乎不太對勁。借著月光把手湊近一看,天啊!紅的,這不是雨水,是血水。
心髒一陣抽搐,慢慢的抬起頭來,赫然看到一張煞白的臉,而臉上那對圓溜溜的眼睛正在看著我。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可還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三步。再看,離地五米的樹冠上赫然吊著一個人,眼睛瞪得老大嘴角還滴著鮮血,顯然剛死不久。
“銅鑼,別睡了,趕快和甄偉大來十字路口,有急事。”我急忙給銅鑼打了個電話。
十幾分鍾以後兩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一看到我指著的李小飛屍體傻眼了。
“我天啊,他是怎麽做到的?”銅鑼叫道。
“難道是爬到樹冠上掛好繩子,然後套在脖子上跳下來?”甄偉大說道。
“不,他不是自殺,是有人趕在我之前把他殺了。”我說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屍體離地有五米高,凶手把人殺掉後怎麽把屍體掛上去呢?”甄偉大不解道。
這個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現在要做的是先把他放下來,還有些疑惑要從他身上獲得。
我們三個人費了一些力氣把李小飛解了下來,然後拔掉上衣一看,他的後背上赫然有一道十公分左右的刀痕。
“果然,他就是黑衣人。”甄偉大看著刀痕疑惑道,因為這個刀痕是新的,而兩天前那個黑衣人逃跑時中了銅鑼一記砍刀。
“不,他不是。”這時銅鑼說話了。
“你怎麽知道,這分明就是砍刀的傷痕?”甄偉大不屑的看向他。
後者摸了摸腦袋說:“我雖然沒你們那麽聰明,但是玩刀已經玩了十幾年了,砍刀在不同的力度下造成的傷痕是不一樣的。”
他咽了口唾沫繼續說:“當時我扔砍刀的力度很大,砍刀又在空中旋轉,最後落在身上的刀口必定是上深下淺,而且不可能留下很長的刀口。”
他翻了翻李小飛身上的刀口說:“你再看看他的,刀口平整而且還很寬,這是近身被人砍到才會有的刀口。”
要說玩刀銅鑼是行家,他從小打架鬥毆,最喜歡拿刀嚇唬人。他說不是,那肯定就不是。
再檢查了一下李小飛的周身,沒有致命的傷口,也就是說他的確是被這繩子勒死的。
“不不不。”甄偉大不這麽認為,他指著後者脖子上的淤青說:“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些勒痕中有兩個結大了一點嗎?”
我們湊過去一看,果然,在他的喉結兩處有兩段勒痕結略顯大一些,而這條繩子編織的非常均勻,不應該出現花印。
“他難道是被人掐死的嗎,而這條繩子隻不過是欲蓋彌彰。”我說道。
“不應該啊,李小飛是他殺這點別說警察了,我們都看的出來。既然都能看出來,又何必隱瞞呢?”
“那就說明他想隱瞞殺人手法。”我說道。
“不,這些小手段在法醫手裏是瞞不了多久的。”甄偉大搖頭。
“嘿嘿,那也得他們能進來啊,現在的路可還堵著呢!”銅鑼憨笑道。
“對啊!”我眼睛一亮:“道路是堵的警察根本進不來,他隻要在這段時間內逃走就沒有問題,到時候隻要找到真道人就安全了,要知道那家夥可是連陰差都找不到的存在。”
“那你的意思,他並不是想隱瞞警察,而是騙過……我們。”甄偉大眼睛一亮。
“對,我們比警察更令他擔心。”我站起來想了想:“李小飛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事情想告訴我,黑衣人沒辦法才痛下殺手,而他的手法一定暴露了什麽,別人也許看不出來,我們卻有可能看出來。”
說到這裏我猛然想起什麽掏出一張符紙燒化,然後在李小飛的脖子上緩緩一繞,然後猛的一提,一股淡淡的黑氣飄了上來轉眼不見了。
“是屍氣。”甄偉大忽然捂著鼻子大叫。
“你確定?”那絲黑氣很少,我還沒來得及觀察就散掉了。
“沒錯,沒錯。我可是剛中過屍毒,那味道一輩子都忘不了。”甄偉大直點頭。
我沉默了,以黑衣人的本事如果要殺李小飛輕而易舉,根本不用動用屍氣,那麽還有什麽東西帶屍氣呢?
屍體!屍體上自然有屍氣。
“殺李小飛的隻是一具屍體而已。”我得出一個結論:“縱屍術。’”
李小飛是被人用縱屍術殺死的,所以即便警察提取出指紋也隻是一個死去的人,根本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換句話說,不用工具而把一百斤多斤的李小飛掛在離地五米的樹冠上,這份氣力人不大可能,但屍卻可以。
想到這裏我回頭向他們說道:“你們一個人留下來看屍體,另一個人報告周平。”
說完我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啊?”甄偉大問道。
“駝背楊。”
李小飛下午提到過駝背楊,而且我問過周平,那個叫雲飛的人正是駝背楊的義子‘胡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