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被休?轉身成為定北侯!

第19章 扶牆而出

一杯,兩杯,三杯……

最後,連秦銘自己也不記得喝了多少,他隻覺腦袋發漲,雙眼飄忽。

薑綰笑了。

將“特製”的酒杯丟在桌子上。

她秀眉輕挑,顧盼生輝,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坐到秦銘身前,素手托舉著下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酒後吐真言。

她不信秦銘還會嘴硬。

“秦將軍,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當真忘記十年前的約定了嗎?”薑綰就那麽看著他。

“你是小鼻涕蟲……咦?那麽快就長大了……”秦銘努力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個朦朧的倩影。

薑綰的視線從未離開過。

可是,秦銘喝得太醉了,她隻模糊聽到幾句含糊不清的囈語。

“你說什麽,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她急忙追問。

“你是……你是小……”

淡淡的香氣傳來,秦銘使勁甩了甩頭,眼前不再朦朧,他終於看清了是誰。

“咦,殿下,你怎麽三個腦袋?”他心中猛然警醒,顫悠悠起身:“末將醉了……恕在下不能相陪。”

他顫悠悠,扶牆而出。

隻隱約聽到身後不斷傳來呼喚:“秦銘,你給我回來,少給我裝……”

計劃失敗。

但薑綰卻沒有生氣的樣子,她來到榻前,取出那半塊玉佩,望著秦銘離去的身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她輕笑出聲,哼,本王看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出去了?”

“出去了,在下親眼看到秦將軍扶牆而出。”

“別瞎說,秦小兄弟武功卓絕,腰馬合一的功夫就是連我都不如,隻是與殿下交流武學心得,怎會這般疲累?”瞿讓搖了搖頭,並不相信親衛所說的話。

“老瞿啊,依我看,咱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找殿下了。”田橫認真說道。

“不是,為什麽啊,不是說好要找殿下匯報軍情麽?”

“聽我的,準沒錯……”

秦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他隻覺像是做了個長長的夢,在夢中,他仿佛回到了過去,看到了小鼻涕蟲。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秦將軍,您終於醒了。”執戟郎目光怪異地看著他,並細心遞上一杯水。

“我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了。”感受到那人的目光,秦銘用力搖了搖還在發漲頭,問道。

“沒,沒什麽……”那人趕緊搖了搖頭,秦將軍從殿下營中扶牆而出,類似這樣的話他可不敢說。

“哦,對了,就在將軍睡著的時候,沈將軍曾來過。”執戟郎突然說道。

沈離?

她來這裏做什麽?

秦銘揉了揉略微發漲的腦袋,想不出她找自己會有什麽事。

也就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沈將軍求見。”

秦銘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下一秒沈離便不請自來,直接闖入了營帳中。

秦銘眉頭微蹙,屏退左右後,看向沈離,淡淡地問道:“沈將軍深夜來此,有何指教?”

感受到他疏遠甚至有些厭棄的態度,沈離眸子漸漸變得黯淡。

若不是當時……

她搖了搖頭,而今說什麽都沒用了。

“聽說你去了綰親王那裏。”她問道。

“確有此事。”秦銘道:“沈將軍深夜來訪,不會隻為打聽這些事兒吧。”

看到他不鹹不淡的目光,沈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是殷郎,將軍能否向綰親王殿下求求情……”

殷曈曾百般挑釁,於軍前沒少搬弄是非,而今輸了比試,不會再有軍功,純屬咎由自取。

這一切,她自然明白。

但殷曈不能失去在軍中建功的機會。

因此,她才厚著臉皮找到秦銘。

秦銘搖了搖頭:“我幫不了你。”

那是軍令,誰也無法違背,他殷曈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再說了,你又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秦銘淡淡道。

“我……”她很想說能不能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可過去有情分麽?想到過去,她十分失落且慚愧地低下了頭。

“沈將軍若無他事,便請回吧。”秦銘直接下逐客令。

沈離心中苦澀。

說到底,今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她不甘,忽然昂起頭來,怒道:“秦銘,你就沒有錯嗎,當初你為何隱瞞會武功這一事!”

“這很重要嗎?”

“嗬嗬,重要麽?”沈離嗬道:“直到你我和離的那一日,我才知道你會武功,你既然懂得兵論戰術,為何不去重振你秦家的威名,卻選擇下嫁給我!”

秦銘平靜道:“嫁你,隻是遵從先母遺命罷了。”

“我就知道,從始至終,你都未曾真正的喜歡過我,是你負我,而今還以受害者的姿態於人前賣慘!”

看到她這副樣子,秦銘更加厭惡了。

冷哂道:“沈離,你從來都沒有擺正過自己的位置,做我妻子的時候沒擺正,做殷曈妻子的時候同樣沒擺正!或者說,如果有更值得你追隨的人出現,你也可以隨時拋棄殷曈!”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她忽然扯住秦銘的肩膀,尖聲道:“從始至終,你根本沒有喜歡過我,明明是你無情在先,還讓人覺得是我辜負了你!”

秦銘冷冷地將她推開:“請你自重,現在說這個,還重要麽?”

“秦銘,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解釋!”沈離依舊不依不饒。

也就在這時,殷曈突然闖了進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怒從中來:“秦銘,你跟我夫人在一起幹什麽呢,你們已經和離了!”

秦銘沒有搭理他。

隻是看向沈離,冷冷地說道:“你自己的夫君,你自己解釋。”

“啪”!

殷曈重重抽在沈離的臉上,罵道:“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殷曈的妻子,水性楊花!”

水性楊花……

哈哈哈哈,你說我水性楊花!

沈離捂著臉頰,淚水奪眶而出,這一刻,她心中的委屈徹底爆發:“殷曈,你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好,我現在就告訴你!若不是你無能,輸了比試,我又怎麽會低聲下氣的來求他,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