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被休?轉身成為定北侯!

第23章 墨豬一頭

殷曈發出陣陣慘叫,他被剝光了衣服,吊在樹上,渾身上下都是血口子,觸目驚心。

南越兵沒有半點憐憫之色,皆眼神冷漠,就那麽注視著他。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他被折磨的還剩半條命,這還是對方有意“留情”使然,不然,那麽多刀口,全身的血早就流幹了。

“軟骨頭,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也配當我薑國兵,丟人現眼,呸!”

“追隨你,是我等瞎了眼!”

“殷曈,你怕什麽,不就是一死?我薑國隻有斷頭將軍,沒有求饒將軍,你氣節何在!”

那數十人並沒有被斬殺,被五花大綁丟到一邊,見殷曈這般姿態,紛紛怒罵出聲。

“好恨啊,我南越兩萬英魂,竟是死於你這等人之手,恥辱!”阮文雄目露寒芒,一刀削去他一隻耳朵。

“啊!”

劇痛傳來,殷曈忍不住慘叫,哀嚎道:“不是我,是沈離,那些人都是她殺的,不關我的事!求求你們,放過我……”

阮文雄又一刀削去他另外一隻耳朵:“你以為本將什麽都不知道嗎,這一切都是你巧言誘騙!據我所知,她現在是你的妻子吧?為了活命,不惜禍水東引,連發妻都出賣,你可真是賤骨頭!”

“對,我賤,我是賤骨頭,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不想死……”

數十薑國士兵不願看到他這副搖尾乞憐的樣子,紛紛恥辱地閉上了眼睛。

“你們瞧,這就是薑國的奮威將軍!”阮文雄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本將的刀隻斬梟雄,殺你,辱我刀爾!哼,本將會讓你生不如死!”

殷曈內心驚懼,忍不住直打哆嗦。

他不知道阮文雄接下來會做什麽,可也正因為如此,才更恐懼,尤其是看到那雙陰狠且嗜血的眸子。

……

“秦銘,我求求你,你給親王殿下說說,讓她發兵救援吧,救救殷曈……”沈離癱軟在地上,不斷扯著秦銘的衣服,眼神空洞。

秦銘不為所動,諸將也一臉默然的看著這一切,殷曈違抗軍令,置數千薑國士兵於險境,隻能說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錯了,以前都是我對不起你,求你看在爹爹、娘親的份上,救救他好嗎?”沈離不願放棄,扯住秦銘的衣服不肯撒手。

秦銘一甩袖袍:“他們是你的爹娘,又不是我的。當你用戰功換一紙婚書的時候,你我兩家便再無半點關係,沈將軍,還請你自重!”

“秦銘,非要做的那麽決絕嗎!”沈離憤然道:“我是對不起你,但我沈家也畢竟收留你一年!”

收留?

秦銘想笑,沈府若不是靠他接濟,早已被人搬空了!

他不願與她過多糾纏,冷冷出聲:“救他?拿什麽救!坎山地處南越腹地,天知道有多少伏兵在等著我們!你也是一方將領,其中凶險你會不清楚?為了救他,還要賠上我薑國多少士兵的性命!”

“我……”沈離張了張嘴,看到眾將冷漠的眼神,最終無力地低下了頭顱。

“哼,貪功冒進,置我薑國數千士兵於死境,他殷曈不配為將!”瞿讓等人斥聲道,無一人同情。

“殷郎……”她癱軟在地,輕聲呢喃,但最後也隻能接受現實。

然而。

也就在這時,帳外突然有衛兵來報:“殿下,南越使臣求見!”

南越使臣?

眾人皆露出狐疑的神色,大戰才剛結束,他南越因何會在這個時候派遣使臣來?

“傳!”

一人手持旌節,走了進來:“南越特使,見過綰親王殿下。”

“特使到我薑國軍營來,所為何事?”薑綰淡淡道,不怒自威。

“議和。”那人直接說明來意。

議和?

諸將麵麵相覷,他南越究竟想幹什麽?

“哼,你們南越又想耍什麽陰謀詭計!”

“我看,議和是假,緩兵之計是真吧!”

“既然是議和,便讓阮文雄狗賊親自來!”

薑綰擺了擺手。

眾將這才安靜下來。

南越使臣道:“我南越大軍集結三十萬,屯於坎山之外。但為了天下生靈,我主並不願再與薑國起刀兵,特遣在下議和,有國書為證。”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薑綰打開呈上來的信,神情一怔。

因為那確是南越皇帝的議和國書,上麵蓋有皇室寶印。

“我南越願退兵,與薑國永結百年之好。”

“條件呢。”薑綰問道,若對方提出無理要求,那就大不了再戰。

“無條件。”南越使臣搖了搖頭:“戰爭隻會給兩國百姓帶來災難,我主不忍。”

“說的好聽,是你家主上快不行了吧!”有將領冷笑道。

南越老皇帝病重,已非不傳之秘,薑國密探早已將消息傳回。

南越使臣並沒有反駁:“主上聖體欠安,因此

晚年不願再看到生靈塗炭。”

薑綰陷入沉思。

皇權交替之際,正是社稷最不穩定的時候,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

畢竟,四年前薑國就曾經曆過。

但若兩國能夠就此止戈,對天下百姓來講,的確是一條好消息。

她點了點頭:“貴國議和國書本王自會親呈我皇。”

“親王殿下體桖萬民,在下欽佩。”南越使臣又道:“為表誠意,阮將軍特意為殿下準備了一件大禮。”

“他阮文雄狗賊會那麽好心?”瞿讓冷哂。

“大禮就在帳外,還請親王殿下及諸位將軍移步。”

眾人來到帳外。

“大禮呢,在哪?”瞿讓質問。

“阮將軍願釋放薑國俘虜數十名,並送墨豬一頭。”南越使臣拍了拍手,一輛馬車映入眾人眼簾。

他們並不在乎什麽狗屁墨豬,而是紛紛看向那幾十名被釋放的薑國士兵。

“你們,受苦了!”瞿讓跑過去,親自解開綁在他們身上的韁繩。

“殷曈呢,殷將軍呢!”沈離認出他們都是殷曈的部下,急忙跑了過去。

然而,他們全都保持淡漠,無一人答話。

“本將在問你們話,你們聾了嗎!殷將軍呢,快回答我!”她死死拽住一人,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