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被休?轉身成為定北侯!

第90章 再見已無期

細思極恐,若是對方是有意將五年前的調兵諭令放出,並讓青雲師兄得到,那麽他在釋放一種什麽樣的信號?

秦家軍之所以覆滅,其因歸結於薑帝!

對方分明是在有意引導!

那麽,背後的人到底想幹什麽?

秦銘驚出一身的冷汗。

若是按照他們設計好的路線走下去,秦銘最後說不準會做出怎樣驚天動地的事來!

不管怎樣,對方就是想看到他這麽做,隻能說,那些人圖謀甚大!

秦銘皺眉,這種被人當作棋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很不好受。

秦銘思忖,說道:“因此,隻要能查出他們殺害陳淵老先生的真正原因,離五年前的真相也就更進了一步。”

不難猜測,陳淵老先生定然掌握有令他們感到忌憚的東西,因此才讓那些人痛下毒手。

青雲師兄點了點頭。

沉聲道:“雲竹閣的兄弟已經在圍著這條線索跟進了,不過,他們藏的很深,想要徹底調查清楚,還需要時間。”

事實上,為了調查當年的真相,雲竹閣已經死了不少弟兄,隻能說,製造絕龍嶺慘案的人,能量真的很大,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秦銘蹙眉,調查至今,當年的真相似乎越來越近,但也越來越讓人難以看透,從當下掌握的情況分析,躲在背後的人似乎在故意釋放出一種信號,引導自己將矛頭對準薑帝。

可這也不能排除,是薑帝在故意耍弄手段,皇室心機之深令人恐怖。

“在真相沒徹底查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父帥之死、秦家軍的覆滅必然和皇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青雲師兄思忖道,而今誰也不可信。

“也許還有一個突破口。”

“什麽?”秦銘問道。

“刑部主司,黃幀。”青雲師兄補充道:“軍中貪腐一案遠沒有表象那麽簡單,真以為死了兩位尚書就算結束了,其背後的人或許與製造絕龍嶺血案的人有關!”

接著他道出了一個讓秦銘無比憤怒的隱秘,五年前,絕龍嶺戰場上,五萬秦家軍不光沒有援軍,而且已經斷糧三天了!

是他們有意克扣了糧餉,從而讓秦家軍的處境變得更糟,才能更好讓朝廷“援軍”得手!

他驀然想到,怪不得錢郎中會慘遭毒手,他曾是秦家軍的主簿,主管糧草器械事宜,定然與那些人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是合謀,暗箱操作,因被刑部盯上,怕當年之事泄露,才被滅口。

“死不足惜!”秦銘握緊了拳頭,憤恨出聲。

青雲師兄苦笑一聲:“黃大人一腔血勇,欲徹查軍中貪腐一案,於國於民都是好事,隻不過太讓人費心了些,若不是有閣裏的兄弟暗中保護……”

秦銘對黃老大人也頗有好感,他是個直臣,眼睛裏揉不得沙子,就是做事太極端,不懂得變通,從不考慮後果。

“京都城,我不便久待。”青雲師兄拍了拍秦銘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事,不要違心……”他張了張口,沒再往下說,縱身躍過高牆,消失不見。

秦銘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沒有說什麽,隻是輕歎著目送他離去。

世間諸事紛擾,半點不由人。

……

兩日後。

薑綰身邊的那名婢女到了。

再次見到秦銘,她還是沒有好臉色,氣鼓鼓的說道:“負心漢,這是我家殿下給你的!”

她丟過來一個錦盒。

秦銘將其打開,裏麵是半截玉佩及一封信。

他知道,她這是要和過去告別了,同時也是在和自己告別。

“喂,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那名丫鬟斥道。

秦銘平靜的搖了搖頭。

“少爺,您真的就這麽看著綰姐姐殿下嫁到南越嗎?”經過兩日的休養,她已經能下地。

“也許,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秦銘歎道,心似刀割般,將自己關在了房中。

他想起了曾經。

過往的一幕幕、點點滴滴皆浮現在腦海中。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受到一股窒息的痛,久久難以釋懷。

他將兩截玉佩持在手中,或許……

翌日。

綰親王出嫁,舉國歡慶。

在高闊的宮殿內,紅棉帷幔高高懸掛,整個場景仿佛是被火焰點燃的海洋,熠熠生輝。

宮廷內,人聲鼎沸,百官齊至,身著華麗的錦衣,佩戴著彩冠,充滿喜慶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

這是一場盛大的儀式,京都城內一派熱鬧,氣氛熱烈而喜慶。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薑綰出現了。

她身著一襲紅色錦繡龍袍,鳳冠霞帔,紅唇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

隻是,在鮮紅蓋頭之下,卻是淚千行。

她慢步前行,裙擺隨著微風輕輕起伏,好似湧動無邊血色,妖豔到令人窒息。

若是沒有淚水滴落在臉頰,此刻,她該是多麽的明豔動人。

城門樓前,她回眸,揮手告別。

臉上雖掛著笑,如絲線般纏繞在心間的悲傷卻藏之不住,令人疼惜。

“妹妹……”薑帝輕喃,望向前方,淚眼婆娑,她是一國之帝,而今卻難以阻止這一切,她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

薑綰止住了腳步。

看向歡送的人群,眸光如秋水**漾,期待且哀傷。

她在尋覓。

想再最後看一眼那個人的身影。

可是,她期待的人並沒有出現。

連最後一麵都不肯見麽?

淚水打濕紅妝。

她自嘲的笑了笑,踏入紅轎。

她知道,今日一別,再見已無期。

號角響起,鑼鼓喧天。

迎親隊伍終要南下了。

薑帝久立在京都城,目送她隨著迎親隊伍遠去,內心悲痛。

“綰姐姐……”伏伶到了,衝著迎親隊伍無奈的揮了揮手。

“秦銘呢!”薑帝第一次動怒:“他究竟想怎樣,就這麽看著綰兒嫁到南越嗎!”

伏伶默默低下了頭,從昨晚到現在,秦銘一直都把自己鎖在房內,不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