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哥很撩很野

第182章 一語成讖

“管家爺爺煮的味道更好,看,還有蝦肉,你的就沒有。”李誠不甘示弱的顯擺著,眼睛卻一直盯著秦徹的麵碗。

作為李家公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水裏遊的,什麽沒吃過,何至於覬覦一碗麵!但人往往就是這樣,聽人說狗屎是香的聽得多了,就想要親口嚐一嚐,更何況這是一碗有著特殊意義的麵呢。

他不是非要吃那碗麵,而是羨慕那份獨寵。

成為唯一,應該是每個人最為期待的吧。

“我吃的是蔥油青菜雞蛋麵,又不是海鮮麵,要蝦肉幹什麽?破蝦肉而已,有什麽好吃的,腥了叭嘰的多難聞。”

“蝦肉有營養,多吃能夠補充蛋白還不會胖人,吃多少都可以。你的麵就不行了,雞蛋用油煎過,還灑了蔥油,一看就不健康。”

“我就喜歡不健康,可惜你想不健康還沒有機會。趕快把你那雙眼珠子拿回去,萬一掉我碗裏,可惜我的麵。”

兩個人一邊吃麵一邊打嘴仗,誰也不肯讓誰,就這麽把我的問題給忽略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手機有電話進來,是鼎班的同學。

我走到院子裏,選了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接聽電話。

昨天老師發了一套新的題庫,要求下周一前做完前三頁。這位同學遇上難題,打電話和我討論的。

通話時間不到三分鍾,結束通話剛想進去,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罩住我。

我心中一驚,連忙抬頭,看到那令我萬分不適和厭惡的臉。

差點忘了,他現在是秦家三少了,出現在秦家大宅再正常不過。

“小桐。”他柔聲叫我的名字,眼睛裏的深情像是滿得就要溢出來似的。

可是,我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過親情以外的感情,那些年少時的青春懵懂早在他走向方芳那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他這深情從何而來啊。

難道他直到現在仍然不相信我對他的厭惡嗎,幹嘛就陰魂不散的老是出現在我麵前,很煩的吔。

我抖落一身雞皮疙瘩,繞過他離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小桐,秦徹有的,我也可以有,他能為你做的,我隻會做得更好。而且我們有感情基礎,更加了解對方。隻要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我願意把所有你想要的都給你,哪怕去搶。”

“真的嗎,什麽都可以?”我抬頭問他。

他欣喜於我不再對他冷漠,狹長的眸子光華閃動,“我秦玉在此發誓,小桐要什麽,我都會幫她實現。”

我點點頭,那就好辦了。

“我想要你離得遠些,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秦玉瘦高的身軀晃了晃,眼底的光碎了,“你就這麽恨我嗎?明明我已經道過歉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恨這種激烈的感情不適合你,秦玉,你不配。”

繞過他,我走了。

秦玉在我身後不甘的提高聲音,“不要和秦徹在一起,他處處樹敵,你和他在一起,會時刻處於危險之中,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與你無關。”

我以為秦玉不過是胡言亂語,卻不料不久之後,他的話一語成讖。

周六晚上,鼎班發了條消息,說是周日和研院組織京都周邊一日遊,目的在於放鬆一下大家的精神,好好樂一樂。

近期的幾次郊遊,我都是受傷的那個,遭了不少的罪。

現在的我,聽到郊遊這兩個字都心理極度不適。

在群裏回了不參加不過五分鍾,師兄的電話就打過來。說是集體活動還是要積極參與的,不能把自己學成書呆子。

我堅決不去,師兄無奈說秦徹也可以去,我方才勉強答應了。

不是矯情,而是被傷怕了,沒有安全感。

次日一早,秦徹神采奕奕的來接我,一點也看不出有傷未愈。

鼎班加上研院,男男女女一共來了二十多人,大家熱熱鬧鬧的坐在車上說說笑笑。

我並不是個特別熱衷於這種場合的人,便坐在最前排拿著手機看資料。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老覺得車裏有人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回頭去找時,又什麽也看不出來。

回頭的次數多了,秦徹也就發現了,問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壓下心裏的疑慮,說沒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那種不安之感愈加的清晰。就好像頭頂懸著一把劍,隨時會掉下來要了我的命,毛骨悚然的。

“晶晶,找你那位大師給我算算,今天是否適合出行。”

等了差不多十分鍾,呂晶晶那邊也沒有動靜,那貨是個跳脫的性格,不知道又跑哪裏瘋去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這麽一想,心情輕鬆不少,把手機按上靜音閉眼養神。

郊遊的地點是一個沒有什麽人的旅遊景區,因季節不對,並沒有多少人,倒是很清靜。

到那裏時已經是中午,班長張羅著鋪餐布,把帶來的吃喝都擺上,幾位師兄在景區固定位置借了爐灶,準備燉四道大菜。

來的人裏邊北方人占了大半,對於燉這種烹飪方法特別讚賞。

再加上都是離家在外求學,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吃到家鄉菜,這四道燉菜便顯得格外親切。

所有人都被分配了任務,秦徹是帶著幾個男生去抬水,四道大菜呢,用水量不是一般的大。

我則是和一位學姐去山上采蘑菇。

說實話我對於蘑菇這種東西有著本能的敬畏,因為這玩意兒是真危險,長得都差不多,但凡出點差錯,那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好在師姐有經驗,她給我講解什麽樣的蘑菇是可食用的,什麽樣的是有毒的。

走了大概半小時,學姐講得口幹舌燥,我聽得一頭霧水。

等我好容易摸著點門道,準備大顯身手時,一塊潔白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連掙紮都沒來得及,便暈了過去。

一瓢冷水將我潑醒,我才發現,自己又一次被綁架了。

我這是個啥命啊,怎麽就這麽的多災多難!

想起秦玉說過的那句話,頓覺他除了招人膈應之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烏鴉嘴。

這次的地點應該是某個荒廢的工廠,我被掛在一根從窗台伸出來的長杆上,十幾米的腳下堆滿建築垃圾,其中多數是碎玻璃,好像每一塊都尖頭朝上,仿佛是千萬把鋒利的匕首朝天而設。

北方的春天最大的特點就是季風猛烈,我像一片枯葉,被吹得左搖右擺,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軀體。

吊住我的繩子很細,插在窗台的杆子也發出細碎的聲音,似乎隨時都可能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