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哥很撩很野

第72章 年輕真好

還有什麽她哥去相看姑娘結果對方是個瘸子氣得她媽扯著媒人大罵啦、她爸喝醉酒半夜裏爬樹結果掉人家旱廁坑兒裏啦、隔壁老奶奶摘了一根她家菜園長過去的黃瓜被她媽雙倍討回來啦...

反正事無巨細、無一遺漏。

樂樂人如其名,不僅給我,給所有人都帶來歡樂。

周五的晚上沒什麽人,大家坐在門前的台階上侃大山,老板說這個季節西山那邊風光最美,突發奇想的組織全員出遊,並在現有會員中抽取十名同往,一切花銷歸道館出,算是暑期員工福利,也是一次對長久以來支持道館的會員們的回饋。

聽說這個消息,我們全都樂壞了。

公費旅遊,還是那種不用操心吃喝住行又有安全保障的旅行,傻子才不樂呢。

說幹就幹,我和樂樂把會員的名字全部輸入電腦抽取幸運者。

事發突然,抽中的十名會員有六名可以參加,等他們趕到道館,嶽鐵租的中巴正好到了,一切水到渠成。

一行二十來人全是年輕男女,興高采烈的坐上中巴,一路歡歌猛進,直抵西山。

出發前,我給秦徹打了個電話,向他報告未來兩天我的行蹤。

主要是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聽說緬北那邊特別缺人手,在國內安排不少人販子專門拐賣我這樣無依無靠丟了都不會有人報案尋找的孤女。

他聽說我去的地方是西山,沒有半分遲疑的答應了,隻叮囑我要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打他電話。

掛電話前,他說,“西山美景繁多,守好自己的心。”

賞景而已,和心有什麽關係?總不可能走得太快,心髒自己蹦出來吧,這句話根本就是畫蛇添足。

許久之後再回想這一段兒,方才感覺出不對味兒。

他又不是我什麽人,我卻哪裏幹嘛要問他的許可呀,簡直就是作繭自縛嘛。

落腳的地方名叫西水山莊,是一座園林式的大莊園,裏邊效仿江南小院的風格,亭台樓閣,雕梁畫棟,小橋流水,假山奇石,若是再來上一場迷蒙的煙雨,倒真有點江南小鎮的錯覺。

到達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偌大的園子裏燈火通明、風舞蟬鳴,夜色下的風景別有一番滋味。

等我和樂樂放好背包出來時,院子裏的篝火已經開始燃燒,大家圍著篝火、就著勁爆的音樂跳著歡快而自由的舞蹈。

不遠的地方擺著自助取餐台,上邊擺滿各種酒類和飲品,精致的甜點裝在小巧的碟子裏,向人訴說著它的甜美可口。

洗幹淨的水果去皮去核,切成適合取用的大小,擺成一隻開屏的孔雀形狀,極具巧思,栩栩如生,讓人舍不得吃。

再前邊,則是一個燒烤攤,一對年輕夫婦正在將養好的碳放在烤籠裏,在鼓風機的作用下,火花四濺,燃燒得極其旺盛。

各色肉串整齊的碼在托盤之中,樣式繁多。

沒多久,空氣裏就彌漫著羊肉串特有的濃香味道。

前幾天還在吐槽破戒要清修的男生左右手分別抓著不同的串串,吃的滿嘴流油,一邊吃一邊大呼好香。

我忍不住的笑。

年輕可真好。

“桐桐姐,給,剛烤好的雞爪,可香了。”

我接過竄在鐵釺上的烤雞爪咬了一口,驚訝的瞪圓眼睛,又咬掉一根腳趾。

雞爪應該是生烤,皮肉軟糯勁道,最外層灑的調料是亮點,紅色的辣椒麵麵、微黃的花生碎、草綠色的孜然粉末,香得想把舌頭吞下去。

前幾天剛吃過烤串,當時也覺得蠻香。

可是,和這種現烤現吃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我是第一次親身體會到相同的食物,因為時間地點和方式的不同,其味道和給人帶來的感知,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酒過三巡、串過五味,兩個教練聽說我想學防身術,一左一右的遊說我,一個說有氧搏擊既可以強身健體又能起到防狼作用,另一個說跆拳道更實用,虐色狼時一個側踢保管歹徒哭著回家找媽媽。

我左衝右突,躲不開兩個人的包圍圈,陌生的味道在鼻尖揮之不去,心裏隱約的升起煩躁。

他們想要教我的心我感謝,但在完全不顧及我個人意願的前提下對我死乞白賴強求,這讓我心裏生出強烈的不適。

正在考慮要不要翻臉的時候,嶽鐵出現了,上去一人一腳把人趕走了,“滾,管好自己,再特麽有下次,爺廢了你們。”

二人自知理虧,沒敢多說,對視一眼雙雙離開。

“別放在心上,他們的心意是好的,隻是喝了酒,方式用得不對,以後不會了。”

“謝謝老板。”

“其實不隻他們,我也很好奇,你這樣的人為什麽會來我們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呢?缺錢?”

我無法理解嶽鐵所用的“你這樣的人”這句話,一時沒弄明白他的用意,便也沒有接話。

“你叫梧桐,高考省狀元也叫梧桐,你別告訴我你們是重名。”

原來是這樣。

我放心的緩緩笑開,“狀元也隻是普通人。”

他搖搖頭,虎目之中浮起對於狀元二字的尊重,“我打小敬佩學習好的人,可惜少年時沒有機會。你能來,我們是與有榮焉。在店裏的這段時間,我會保證你的安全。去玩兒吧,開心點。”

我的食量並不大,也沒有喝酒,吃飽之後,一個人順著長廊散步,順便欣賞下仰慕已久的西山夜景。

走出兩百多米的樣子,長廊右側出現一條甬道,鋼筋彎成的拱橋一直通向最裏邊,夜裏光線幽暗看得並不清楚,隻有純白色薔薇開得擠擠挨挨、暗香撲鼻。

哪有女孩子不愛花的。

我的注意力被薔薇花吸引,沿著甬道走了過去。

走了大約十幾米,就聽到一陣壓低的說笑聲,應該是一對情正濃時的情侶。

頭頂明月高懸,身畔繁花似錦,竟有些傳說中花前月下的意境。

隻是,那聲音越聽越是耳熟。

“你說,是我好,還是你那小青梅梧桐好?”

男人一聲悶哼,模糊的說了聲,“當然你這小妖精好。”

“那你還去找她?還為了她的破事兒打我吼我?”

低啞的笑帶著令人渾身不適的粘膩,聲音忽高忽低,間或著粗重的呼吸,“吃醋了?你們不一樣,用不著和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