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這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柳姨娘這是怎麽了？”墨畫驚訝地看著榻上麵容憔悴不堪的柳綠岫。
不是說這位是老王妃心尖尖上的人嗎？
莫非……
墨畫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知道了，這位現在這樣怕是同映月閣那位中了鴆毒的脫不開關係！
她正想著，榻上的柳綠岫就苦笑道：“還不是惹了林姐姐不快。”
聽著她那沙啞、充滿了悲傷和苦澀的聲音，墨畫的心就是一顫，美眸中浮上幾分恐懼。
“是林姨娘害了你？”她問。
柳綠岫笑得越發苦澀。
見她不語，墨畫就皺著眉頭道：“你喚我們幾個前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看你有多慘？”
她猜，柳綠岫有話要同她們說。
柳綠岫的眸光微波，低聲道：“雪鷗，還不給幾位姨娘上茶？”
“是！”雪鷗恭敬地應下，隨後便同雪鸚、雪鸝一起出去沏茶。
“柳姐姐為何不回答我？”墨畫問，微眯的眸中透出幾分不耐煩。
她聞著屋內苦澀的藥味就想吐。
墨書收回了望著柳綠岫的目光，冷冷地掃了墨畫一眼。
“柳姐姐，墨畫一貫沒有耐心，還請您諒解。”
說著話，她便扯著一臉不忿的墨畫走到柳綠岫事先讓婢子們擺好的紅木矮凳子上坐好。
“沒事，墨畫妹妹是宮裏出來的，脾氣大些也是應當的。”柳綠岫輕咳一聲，柔柔笑道。
雖然她的語調很是溫柔誠懇，但墨畫聽著總覺得哪裏不對。
她剛準備開口，就被身旁的墨棋拽了拽衣袖。
她撇了撇嘴，到底沒有再開口。
“多謝柳姐姐諒解。”墨書溫聲道謝。
“柳姐姐可要注意身子啊，我瞧著您整個人都有些頹鬱，該好好調養了。”墨棋關切道。
柳綠岫的手稍稍握緊了幾分，微垂的眸中迅速閃過一絲嫌惡。
這賤人是在變著花樣罵她形容枯槁！
雖然心知墨棋的話並非關心她，麵上，她還是做出一副感激的樣子。
“多謝妹妹關心，姑祖母已經命府中的幾個大夫為我調養了。”
說著，她就歎了口氣，很是惆悵道：“奈何我這身子就是不爭氣，即便有幾個名醫為我診治，還是不見好。”
她的麵上浮上了幾分愧疚。
“惹得姑祖母為我憂心不已，我真是……唉！”
墨棋的眸光微滯，隨後便溫聲道：“無妨！老王妃是不會怪你的。”
“是呀！你別想太多，好好養身子。”墨書也附和道。
柳綠岫含淚點頭。
此時，雪鷗她們幾個端著剛剛沏好的茶走了進來。
“幾位姨娘請用茶。”雪鷗恭敬道。
墨書她們幾個笑著接過了茶盞。
墨畫輕抿了口茶，柳眉便狠狠一皺。
“呸！”
她忍了又忍，還是將口中的茶給吐了出來。
見狀，墨書的眉頭便是一蹙。
“你怎麽回事？”墨書沉聲問。
墨畫幾位委屈。
“這茶實在是難以下咽！”
她就沒有喝過這樣又苦又澀的茶。
墨棋輕抿了口茶，雖未像墨畫一樣將茶吐出，卻也蹙起了眉頭。
見狀，柳綠岫便極為窘迫道：“是我不好，沒能爭得世子的寵愛不說，就連好一些的茶餅都沒能要到，這才讓幾位妹妹受了委屈。”
語罷，她的眼中就蓄滿了淚。
墨棋捏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
柳綠岫這是話裏有話。
“你明知你的茶不好還要給我們喝？你這不是故意……”
“閉嘴！”墨書不耐煩地打斷了墨畫。
“我……”墨畫眸中的委屈又濃了幾分。
墨書也不管墨畫的臉色如何，她直接望向了榻上的柳綠岫。
“柳姐姐不必在意墨畫的話。”
柳綠岫努力牽動嘴角，很是勉強地笑了笑。
“世子他……他也太偏心了！”雪鸚一邊抹眼淚一邊道。
“雪鸚！”柳綠岫沉聲斥道。
雪鸚癟了癟嘴，咬著牙道：“姨娘！世子他都命人要將你亂棍打死了，你怎麽還在護著他？”
“縱然你待世子千般好，他的眼裏也隻有林姨娘啊！”雪鸝也忍不住出言。
墨書的眸光微冷，這主仆幾個是想做什麽？
利用她們去對付林薇？
嗬，她是想取代林薇成為世子的寵妾，但她絕不會被柳綠岫利用。
她沉得住氣，墨畫卻是個沒腦子的。
這不，柳綠岫主仆的戲才演了一半，墨畫就一臉憤慨。
“世子他居然為了林姨娘要將你亂棍打死？”
聞言，柳綠岫的眼淚就洶湧而下。
她抬起手猛地將淚水擦掉，勉強擠出幾分笑。
“沒……沒有。”
她的眸光閃個不停，明顯是心虛。
“你們莫要聽這幾個婢子瞎說，世子他……他是個很好的人。”
說著話，柳綠岫那滿是淚光的眼中便浮上了幾分溫柔。
“姨娘！您！您何必呢！”雪鸚氣得跺腳。
墨畫也是驚得瞪圓了眼睛。
這……這綠岫是有多愛世子呀？
墨書抬手將鬢角的碎發別到耳後，這才對著身後的丫鬟說：“都下去吧，我想同柳姐姐說幾句私己話。”
小丫鬟們麵麵相覷。
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她們終究是選擇了聽從墨書的話。
“是！”
待到丫鬟們都出門之後，墨書又同墨棋說：“你們也先出去吧。”
墨棋的眸光一滯，隨後便笑著點頭。
墨畫不想走，但墨棋和墨琴已經一左一右地挽著她胳膊，將她架在了中間。
她不得不隨著那領個一起往外走。
“柳姐姐，有話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墨書抿了口茶。
她眉頭皺也不皺地將那苦澀的堪比藥湯的茶水咽下。
柳綠岫微微一怔，便笑著說：“原來，你是她們幾個的首領呀。”
“我沒耐心同你東拉西扯。”墨書直接道。
柳綠岫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隨後便沉聲道：“我就是想提醒你們幾個注意些林薇，別落得我這麽個下場。”
話音未落，她的身上便騰然升起一股戾氣。
那張枯黃憔悴的臉上此刻溢滿了恨意和怨毒。
墨書定定的同柳綠岫對視。
半晌，她才挑眉道：“若你還想著借刀殺人，便省省吧。”
柳綠岫那滿是恨意的眸子眯了眯。
許久，她才正色道：“如果你能殺掉林薇，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著話，她的唇角便浮上了幾分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