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二嫁,瘋批權臣掌心嬌

第69章 你敢與本督搶人?

季臨寒腳步一頓,眼神立刻冷了下來。

那人是賀雲瞻。

他低低地冷哼一聲,像是沒看見他,繼續大步朝賀府門口走。

身後卻傳來喊聲:“你等等!”

季臨寒權當沒聽見,腳步一刻都沒停滯。

身後的賀雲瞻頓時湧出一股被人無視的羞辱感,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直接衝過來擋在了季臨寒身前。

“你等等,沒聽見我喊你了嗎?”

季臨寒還沒開口,池修先一步站到他身前,手中的劍拔出大半。

“在督主麵前大呼小叫,一口一個“你我”,不想要命了嗎?”

劍上鋒銳的光芒嚇得賀雲瞻一哆嗦,低聲叫了一聲:“督主。”

但他心裏有氣,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羞辱。

他梗著脖子十分硬氣道:“不知督主前來賀府所為何事?”

池修冷哼一聲:“督主想去哪裏無需向你稟告,趕緊滾開別擋道!”

賀雲瞻被他手中的劍逼得往後倒退一步,但還是咬著牙沒讓開。

他看向季臨寒,這人一直沒開口說話,隻是端著一雙涼涼的丹鳳眼斜睨著他,隻一個姿勢就擺明了兩人之間身份的不對等。

而池修隻是季臨寒的下屬,就敢對他如此無禮,更讓賀雲瞻倍感屈辱。

他沉聲道:“這裏是我家,督主不下拜帖一聲不響潛入賀府內院,難道我還不能過問嗎?”

池修手中的劍又出鞘幾分:“我看你是真不想要命了……”

他話沒說完,卻被季臨寒揚聲打斷。

“本督前來賀府乃是有事找賀夫人相商,賀大人有什麽意見?”

“你……”賀雲瞻沒想到他說得如此直白。

這更讓人覺得惱火。

“沈知煦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督主是個閹人,但也是男人,不該如此明目張膽潛入後院與之私會。”

季臨寒眼皮微微一抬,沒料到麵前這個廢物今日會如此硬氣。

他嗓音中帶著令人發寒的涼意:“沈知煦是本督的人,本督隻是暫時放在你這裏,還容不得你對本督指指點點。”

“你說什麽?”賀雲瞻有一瞬間驚訝,但更多的是氣憤。

他再也顧不上季臨寒的身份,大聲吼了出來:“沈知煦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

季臨寒狹長的眼尾一眯,驟然湧出危險之氣。

“你敢與本督搶人?”

“沈知煦明明就是我的夫人,是你與我搶人!”

賀雲瞻的話讓季臨寒更為不悅,他越過池修往前逼近一步:“當初你親自把她送給本督,現在後悔了?”

賀雲瞻不假思索:“是,我後悔了!我與你的交易從現在開始就作廢!”

“真是好笑。”

季臨寒輕嗤一聲,但出口的嗓音卻讓人害怕。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看來賀大人腦子不怎麽清醒,池修,你幫本督好好教教他規矩。”

“是!”

池修二話沒說,直接朝賀雲瞻臉上揮了兩拳,一下把他打得嘴角出血,腳步踉蹌著往後倒退半丈遠。

他捂著臉不服氣地喊:“這裏是賀府,你們在我家對我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

季臨寒冷聲道:“繼續打,今日就讓賀大人好好學學王法是什麽!”

池修活動一下手腕,拳頭再次朝賀雲瞻揮去,每一拳都直衝麵門。

沒一會兒賀雲瞻的臉就腫成了豬頭,人也早就趴到地上,嘴裏嗚嗚咽咽地喊著什麽。

季臨寒微微俯身湊近他:“現在知道什麽是王法了嗎?”

賀雲瞻拚命抬起頭,眼底是無盡的怨恨,但一開口聲音軟綿綿的。

“……知道了,督主就是王法。”

季臨寒笑了:“知道就好,那現在賀大人還敢說沈知煦是你的人嗎?”

“不、不敢了,沈知煦是督主的人。”

“很好,還攔本督的路嗎?”

“也不敢了……”

季臨寒起身站定,用腳踢踢賀雲瞻的臉:“賀大人看著真是可憐,渾身都是傷,還是好好歇著吧。”

賀雲瞻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滿腔屈辱無處發泄,巨大的不甘縈繞在心頭。

“督主,不管如何沈知煦也是我明麵上的夫人,既然督主看上了她,那我們之間就還是交易,吏部左侍郎的位置還請督主幫我拿下。”

季臨寒要離開的腳步猛地頓住,心頭竄起一股無名怒火。

事到如今賀雲瞻竟還將沈知煦當作商品一般交易。

他捧在手心裏還怕摔了的人,在賀雲瞻眼中,隻是一件可以為他帶來利益的商品!

“當初本督答應讓你進吏部已經做到,但沒答應讓你踩著沈知煦一直往上爬,做人不能太貪心。”

賀雲瞻咬牙爬起來,抹抹嘴角的鮮血,一臉無所畏懼地看著季臨寒。

他已經把沈知煦拱手讓人,既然搶不回來,那就隻能將利益最大化。

起碼得用沈知煦換取更大的官職。

“督主不想因為強搶民女的事毀了你一世英名吧,督主是陛下麵前的紅人,若是讓陛下知道……”

“你是在威脅本督?”

賀雲瞻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我怎麽敢威脅督主,隻是怕出門喝酒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話。”

他重新仰起頭,即便一張臉腫得沒法看,但還是想爭一口氣。

季臨寒看了他片刻,倏忽笑了,又輕輕搖了搖頭。

“還真是天真,你以為用這件事就能威脅到我?好,你盡管出去說,本督求之不得!”

他說罷再也沒給賀雲瞻眼神,轉身便大步朝賀府門口走去。

賀雲瞻不甘心地想繼續追。

但腳掌剛邁開一步,迎麵便劈來一陣劍氣。

池修手中的劍並未出鞘,用劍柄狠狠敲了他受傷的肩膀一下,直接將他拍出了一丈遠。

“……”賀雲瞻疼得半邊身子發麻,被迫啃了一嘴土。

等他能緩慢地抬起頭,麵前早已沒了季臨寒和池修的蹤跡。

他試探著動動右肩,能清晰感受到肩膀的傷口已經重新裂開,有輕微的血跡正順著肩頭往下流。

但他整條手臂都沒有知覺,連痛都感受不到。

賀雲瞻眼神一變,恐懼瞬間蔓延心頭。

“我的胳膊啊……來人!快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