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招了
公玉家五叔在昨日就已被押進京城，桑晴知道後，想去見一見公玉足。
楚墨隻好讓刑部尚書通融一下，兩人喬裝打扮進了刑部。
楚修一直以為楚墨就算成為了王爺，也不會有人支持他。
但他不知道，瀾皇後背後的母族勢力有多大。
這幾年他們之所以低調起來，成為宮廷的一股清流，但實則，他們都在等瀾皇後的皇子回歸，也就是楚墨。
他們也在暗中尋他，隻是一直未能尋到。
而這股清流大臣中，便有之前的瀟府，還有翰林書院老院長等，而刑部尚書也是這股等著楚墨回歸的一員。
除了這些，楚墨征北的英雄事跡，也拉攏不少人，首當其衝的就是征北那些枉死將士們的大臣。
他已經找出到了當年，錦王的人假扮女真兵的物證與人證，若要揭發，錦王必死無疑。
但現在首要的還是，先解決公玉家這件要緊事。
而今天，就是解決這件事情的好時機。
所以，桑晴和楚墨方才沒有浪費精力在楚修身上。
東宮園中的宴席，都已經準備妥當，隻待眾人落座，便可開席。
雖說這次皇甫承胤的生辰宴，允許帶女眷來，但放眼望去，大都是大臣們，女眷少之又少。
連尋常宴會上常見的夫人們，桑晴都沒有見到，唯一認識的就是梅夫人。
原本以為桑成和上官紅會來，但都沒有看見兩個人的身影。
不對勁，上官紅不是最喜歡進宮赴宴了嗎?
這次竟然能放過?
還有桑成怎麽也沒有來?
難道桑家出了事不成?
而且，方才她向楚修問上官蓮的時候，楚楚修神情也很不對。
所以，想來一定是出什麽事情了。
嗬嗬，上官蓮和淩王的事情，她也早就知道了，出事是遲早的。
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嗎。
“羲王妃。”
梅夫人看見她，過來行禮打招呼。
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直爽的笑，桑晴也回禮。
梅夫人也沒有因為桑晴變成王妃，而有過多的顧忌，兩人聊起衣裳，聊起胭脂。
寒暄了會，幾位皇子都來了，淩王錦王還有太子，都在與羲王說話。
看上去，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但實則，其中的暗流湧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時，公公尖利的聲音響起，皇上和皇後便落座。
所有大臣女眷們，便紛紛落座。
桑晴也走到了皇甫羲身邊的位置。
“咳咳。”
寂靜中，高位上的皇位卻咳了咳，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大家方才瞧見皇上的臉色憔悴了很多。
眾大臣內心不由驚疑。
看皇上這個樣子，應當是龍體有恙了。
近兩年來，皇上身子就已經開始日益下降。
太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昨日，還聽說太子吐了血。
眼下，他們都在擔心皇上和太子身體。
看這個樣子，應當要盡早做好換儲君的事情才行。
不少大臣，已經都已經蠢蠢欲動著，想著待會就選個合適的時機，提醒陛下了。
畢竟，現在太子的臉色可是比皇上還要蒼白，若不是身上的衣服顏色很豔麗，估計都堪比死人一般。
他臉上還強掛著笑，還有興致喝著茶。
眾大臣不由唉聲歎氣，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在那品茶。
明明太醫已經說過，他的身體虛弱，不適合飲茶的。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皇上身上，公公便在皇後的示意下，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樂起，場中，舞姬翩翩起舞。
桑晴想著等下的事情，沒有心情吃東西，楚墨給她夾了塊蝦仁，“吃飽了，才能有力氣應對。”
聞言，桑晴這才動起筷子。
是啊，待會發生的事，有可能不會如他們所意料的。
一曲畢，有大臣站了起來，“皇上，微臣聽聞公玉足已經招了幕後指使者，不知是不是真？”
高位上，皇上聞言，臉色微沉，這事情本不該在這種時候說的。
他臉色略微不悅，目光陰鷙地看向開口的大臣，大臣目光微閃，正不知要如何應對，就聽皇上道：“這事情是刑部尚書在審問，讓他來答吧。”
聽皇上這麽說，眾人驚疑的同時，也豎起了耳朵。
刑部尚書站了起來，“稟皇上，微臣審了一天一夜，公玉足才招了，他說……”
刑部尚書頓了頓，目光不自覺掃了眼皇甫承胤。
太子似乎神色蒼白淡漠，此刻他還恍若無旁人地專心品茗著。
“他怎麽招的，但說無妨，以免公玉氏族，以為朕偏幫著誰。”
“咳咳。”
皇上又咳了起來。
那帶著絲急躁的語氣，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便夾雜著些怒意。
其實一早，他就已經收到刑部尚書的折子。
“公玉足招的人，是……太子殿下。”
尚書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怔了下。
而後麵麵相覷，滿是不可置信。
太子！
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太子，本身就很喜歡飲茶，便也公玉家的人來往密切了些。
而且，太子向來是個陰晴不定的，和公玉家的人，處了這麽久，也沒有出過什麽事情，著實是有些異常。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甫承胤身上，然而，當事人卻依舊隻專注著自己眼前的茶。
而且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直到淩王提醒，“太子。”
這會，他才緩緩抬起頭來，這時，皇上開口，“太子，你可聽到刑部尚書說的話了？”
“嗯？”太子挑眉，一副疑惑的樣子，“尚書說什麽了?
刑部尚書隻能咽了口唾沫，重新開口，“公玉足招了，幕後指使他賣私茶的人，說是太子殿下您。”
“嗬嗬，證據呢？”
皇甫承胤不徐不疾地看著尚書，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絲毫也不慌。
仿佛已經看淡一切。
尚書瞥了眼身後的隨從，就見隨從拿著一個托盤上來，上麵擺放著幾封信件。
“這些信件印的落款印章，都是太子的私印。”
尚書讓隨從拿上前給皇上和皇後看，之後又讓眾大臣看，才到幾位皇子和太子。
眾人神色凝重，的確是太子私印。
而且有的信件，還是一年前的，說明，太子和公玉足，已經賣了一年多的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