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詆毀主母
宋淵禮回府的時候,府裏上下都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
他也沒有注意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卻心裏惦記著阮紓意跟燕承胤的事情,急匆匆地跑到了絳雲苑。
“阮紓意!阮紓意!”
還沒進門就在嚷嚷,小玉聞聲走出來“姑爺,這是出什麽事情了?”
宋淵禮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了她,沉著臉邁步進了廂房。
阮紓意站在屏風後麵,才剛換好衣服,就看見外麵隱約有個人影。
“出什麽事情了,這麽急吼吼的?”
她理了理衣服,從裏麵走出來。
宋淵禮一上來就是質問“今日你出府做什麽了?”
“自然是去店鋪查賬,你問我這個做什麽?”
“查賬?查賬你能查到客棧去?阮紓意你不要想著再騙我了!”
宋淵禮冷嗤一聲,大聲的質問。
“我都看見了,你跟燕承胤兩個人一起從客棧出來,有什麽話是不能夠在府裏說的?你們要跑到外麵去?”
阮紓意突然覺得這宋淵禮八成是有點毛病了,隨即白了一眼。
“阮若秋跟孟公子在水粉鋪子裏鬧事,我去查賬剛好碰見,攝政王路過來解圍,我自然是要請他吃頓飯。”
“還路過,京城這麽的大,偏偏你在那兒他去跟著去哪兒?阮紓意你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呢!”
宋淵禮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看見阮紓意這麽強硬的態度,越發覺得這事情有貓膩。
他伸手顫顫的指著阮紓意。
“之前宋姨娘還跟我說你就不是個安分的,我一開始還不信,現在由不得我不信了。”
“那燕承胤你以為是什麽好人?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想著攀龍附鳳?我看你是在做夢!”
阮紓意皺緊了眉頭,宋淵禮說的話越來越過分。
“宋淵禮,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在說什麽?我看胡鬧的人是你!”
宋淵禮激動的伸手抓著她的手臂,阮紓意怎麽都掙紮不開。
“阮紓意,你老實說,燕承胤當初回京是不是也是因為了你?”
“我還以為天上掉餡餅了,會有這麽好的事情掉在我的頭上。”
“這麽多朝中大臣的家裏他不住,偏偏來阮府,還就住在你旁邊的院子裏。”
“我們成婚這麽久了,我不來你的院子你也不跟趙幼儀爭風吃醋。”
“我現在才想明白,你也不過就是個浪**的女人,看見比我官職高的,就想著上他們榻!”
話一說出口,阮紓意就冷著臉,抬手就扇了他一個巴掌。
小玉站在門口,聽見兩個人的吵架,嚇得不敢進門,隻敢在門口站著。
阮紓意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冰冷。
“宋淵禮,我是阮府的主母,你身為贅婿,現在當著我的麵詆毀我的清譽?”
這一巴掌雖然打的疼,可是卻沒有打醒宋淵禮。
“你都把外男帶進府裏了,你還要清譽嗎?”
“你別忘了攝政王進府,當初也是你同意的,隔壁的院子也是你騰出來的!”
阮紓意覺得現在的宋淵禮當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當初自己怎麽偏偏就答應了他成婚。
這個贅婿的位置反正誰做都是一樣,還不如找一個安分守己,聽話的。
宋淵禮苦笑兩聲,踉蹌了兩步,往後退了退。
“我知道你阮紓意清高,生來就富可敵國,你什麽都不缺,從來就看不起我。”
“他們嘲笑我連一個編修的位置都是阮老爺子花錢買的,就是為了要讓我的身份配得上你。”
“你表麵上什麽都不說,可是心裏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
“但是我告訴你,我以後也是太後的人了!等到我飛黃騰達了,你就不會再看不起我了!”
阮紓意聽見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微微一愣。
“太後的人?你見過太後了?跟你說什麽了?”
看見阮紓意這麽的在意,宋淵禮的臉上就更加得意。
“怎麽?現在知道關心我了?直到我是太後手下的人,感覺很意外?”
“那燕承胤手段狠毒,心機深沉,你就是看上了他,他也不回來府上做贅婿。”
“衣衣,你還是得依靠我,等我飛黃騰達了,我能夠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他不是不喜歡阮紓意,隻是阮紓意這樣的人難以高攀。
哪怕他知道兩個人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可是也不敢動背的心思。
阮紓意揮了揮袖子,俯身在桌邊坐下。
“攝政王手段狠毒,心思難測,你以為太後身邊就沒有一點危險了?”
“你若是沒有一點腦子,隻怕會死得更快。”
沒想到阮紓意並沒有誇他,反倒還給他潑涼水,宋淵禮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阮紓意!你就見不得我一點好!”
“等我發達了,我看到時候你怎麽求我!”
宋淵禮撂下一句狠話,氣勢洶洶地轉身就離開了廂房。
站在門口的小玉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看見人走了才鬆口氣。
“夫人,姑爺這到底是怎麽了?發這麽大的火?”
“您這會出去真的碰見二小姐和攝政王了?”
阮紓意嗯了一聲,隨即又把水粉鋪子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二小姐也是真的可憐,明明可以過更好的日子,偏偏要嫁給那孟公子。”
“孟公子喜歡的羅姨太現在又是在我們的府上,二小姐的日子哪裏能夠好過啊。”
阮紓意伸手倒了一杯茶,語氣平淡。
“這是她自己又爭又搶得到的姻緣,別人就是再怎麽阻止也沒有用。”
小玉也清楚,隻能是歎了口氣。
宋淵禮在絳雲苑受了一肚子的氣,就想著去找羅輕輕安慰安慰。
去了她的院子才聽說羅輕輕現在去了宋姨娘那兒。
這被潑了糞水的院子,哪怕是打掃好了,羅輕輕的心裏還是膈應得很。
宋姨娘也不急,這事情總得要讓宋淵禮知道。
宋淵禮到了宋姨娘的院子,就看見羅輕輕的眼睛還是紅的。
“輕輕,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又是趙幼儀欺負你了?”
羅輕輕像是個小媳婦一樣,側坐著擦著眼淚。
宋姨娘放下了茶杯歎了口氣。
“趙幼儀心裏氣不過,又聽說這幾日你總是去輕輕的院子,心裏嫉妒,就找人在輕輕的院子裏潑了糞水。”
“什麽!”
宋淵禮氣得猛拍了一下桌子。
“這趙幼儀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