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難娶,清冷權臣他要倒插門

第70章 哪家公子

正好阿君說是想去嚐嚐風味樓的菜,阮紓意本想要一間廂房,可是廂房的人已經滿了。

無奈之下,隻能在大堂找了一個清淨的位置坐下。

“阿君護衛,跟在長公主身邊很久了嗎?”

她伸手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阿君接過來“嗯……有幾年了,但是長公主也不常帶著我,還算閑散,平日也隻是打雜而已。”

他三言兩語地說了一下自己的事情,顯然沒有要繼續的樣子。

阮紓意卻看見他拿著茶杯的手上沒有絲毫的老繭,若是真的在公主府打雜,何至於這雙手保養得這麽好。

“原來是這樣,不過想來也是,公主府上還有不少的仆人,當值不累的話,也算是個好差事。”

阮紓意也不打算追究去問,誰都有秘密,也不是誰都願意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阿君卻表現得對她格外地感興趣。

“不過我也是最近聽說了不少有關宋編修的事情……”

阮故意抬眉看去,示意他接著說。

“宋編修近來聽說格外的得寵,裴學士對他格外的讚賞,太後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若是以後飛黃騰達了,阮娘子必然也就不用這般辛苦了。”

“我初見阮娘子就覺得格外麵善,所以雖然知道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但是宋編修最近私下賄賂官員,不少人都收到了銀兩。”

“聽聞就是長公主府上,他也派人準備了禮品,上下打點了關係,隻是未免太過招搖了。”

阿君說得已經算是直白了,拿著筷子嚐了幾口。

阮紓意想起了燕承胤說的話,心裏的確是開始懷疑了,不會有人能夠平白無故的就對你好。

尤其是一個還不能算是太熟的人。

“阿君護衛,似乎格外的關心民婦的事情?你又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是長公主讓你說的?”

阿君先是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想,但是很快的低頭淺笑了一聲。

“阮娘子不必這麽提防我,我也隻是覺得阮娘與我去世的阿姐格外的相像,所以覺得麵善,不想要看見你被人陷害。”

“我也隻是一個護衛,能夠幫助你的地方很少,如果是我做了什麽讓阮娘子誤會了,那以後我也會注意的。”

阿君說得有些委婉,目光也格外的誠懇,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的虛假。

倒是弄得阮紓意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阿君護衛,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想多了。”

她忍不住地扶額,自己真的是被燕承胤的那些話給說得魔怔了。

阿君就是一個護衛,隻是因為他在長公主府做事,自己就要這般地提防他,得虧著人家還過來給她送地契。

阿君爽朗的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阮娘子警惕一些也是應該的,你如今是阮府的主母,每日鉤心鬥角的事情這麽多,身邊不乏心有詭計之人。”

阮紓意見他沒有放在心上,這件事情也就翻篇了。

阿君看起來還比她小一些,這樣的少年郎,何至於有什麽肮髒的計謀。

樓上廂房裏的人走了出來,有說有笑的,一時格外的熱鬧。

宋淵禮今日宴請了不少翰林院的同僚,馬上西域使臣進京,翰林院也要出人迎接。

但是人選並不多,所以宋淵禮就想要通過收買,讓自己得到這個位置。

“這回就得看宋編修的了,這次怎麽著也都該輪到你了。”

“是啊是啊,宋編修現在不僅是裴學士的得力幫手,還是太後眼前的大紅人。”

“人選的事情你放心,這次我們都會選你的。”

幾個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吃得酒足飯飽的人從樓上走下來。

宋淵禮麵色帶笑,氣色紅潤,顯然是被這些同僚們吹噓的話說得有些飄飄欲仙了。

卻在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大堂裏坐著的阮紓意。

她的對麵還坐著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

之前是攝政王燕承胤,這次的又是哪家的公子?看著衣著打扮倒像是什麽人家的小公子。

方才多喝了一點酒,現在的宋淵禮就是有些酒壯慫人膽。

把同僚們送走之後,宋淵禮又折了回來,直接就走到了阮紓意的身邊。

“阮紓意,你今日怎麽沒有跟我說你要出府?”

阮紓意皺了皺眉,這人一靠近她就聞到了他身上一身的酒氣。

“何時我出府現在也要告訴你了?”

她根本就沒有將宋淵禮放在心上,有些歉意地轉頭看了看阿君。

“阿君護衛,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阮紓意的退讓在宋淵禮的眼裏看來卻像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再一看這小公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一副世家公子的樣子,穿著打扮的料子都不便宜。

宋淵禮猛地一拍桌子,頂著酒壯慫人膽,就開始胡言亂語。

“你是哪家的公子?這是我夫人,你年紀尚輕,卻再外與有夫之婦勾搭,你爹娘知道嗎?”

阿君還沒有生氣呢,阮紓意就忍不住地端起茶杯朝他潑過去。

“宋淵禮,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阿君護衛,我們走。”

阮紓意一把拽過阿君的手腕,將人往外走,大堂裏還有不少的人都在看熱鬧。

宋淵禮被盯著有些不自在,梗著脖子,硬喊了一句。

“阮紓意!你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你給我站住!有本事你別跑!”

“你站住!”

阮紓意的臉色黑了一片,這宋淵禮實在是太過分了,最近朝堂得意,現在在她的麵前就不知道自己的斤兩了。

等到走了一段路,阮紓意才停下來。

“阿君護衛,沒想到剛才讓你碰見了這樣的事情,若是下次有機會,我再請你。”

阿君沒說話,卻低頭看了看兩個人牽著的手。

阮紓意這才察覺,頓時覺得燙手,立馬鬆開了手。

“方才太過緊急,你別放在心上。”

“剛才那位就是宋編修?阮娘子的夫君?”

“嗯,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不必放在心上。他行事張揚過分,我也不會讓他在阮府久留。”

阿君的目光有些微動,卻緊緊地看著她。

“阮娘子是要休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