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長津湖開始

第72章:一個人壓一個連

在聽完夏遠的計劃之後,胡照春、李文友、曹年純三人都意識到這是絕對凶險的計劃,不論是他們,還是夏連長,都將麵臨著犧牲的風險,尤其是留下來阻擊的人,夏遠將要一個人麵對整個十一號陣地上的棒子兵,犧牲的風險是極高的。

但他們任何一個人留下來阻擊,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吸引對方所有人的火力,掩護三人撤退,毫無疑問,夏遠是那個最佳的人選,他們在坑道裏,都曾聽聞過夏遠的戰鬥事跡,簡直就是一個活著的傳奇。

單單憑借帶領一個班的戰士殲滅了敵人一個連,成功的拿下來易守難攻的蒼山,就這一個戰績,足以讓所有戰士望塵莫及。

夏遠帶著一百發子彈,尋找到一個有利位置之後,便向三人打手勢,三人將水壺戴在身上,在負重到差不多的時候,拉著那根布條,從石頭後爬出來,小心翼翼的盯著前方。

這邊,夏遠把彈夾全都放在自己身上,深吸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腦子一抽,選擇留下來,可能是自己是最適合留下來的那個人吧。

槍械大師級(853472/1000000)

槍械的熟練度已經增長到了八十五萬熟練度,並還在持續的增長中,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到宗師級。

尋找到一處最佳射擊位置,他看向十一號陣地,一旦自己這邊開槍,也許二號陣地上的棒子兵便會注意到自己,到時候自己將麵臨著二號陣地和十一號陣地上的棒子兵雙重打擊。

但夏遠心裏也明白,想要將那些水源送進去,自己必須要吸引著敵人的火力。

開啟鷹眼之後,他看向敵人在十一號陣地上的布防,架起大八粒,瞄準敵人火力地堡裏的一名棒子兵,鷹眼加持下,這名棒子兵幾乎是出現在他眼前,他正在打著哈欠,困意來襲,似乎正在等待值班結束,回到自己的睡袋裏去睡覺。

夏遠槍口瞄準,扣動扳機。

從他的位置到十一號陣地,也就不過是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這種程度的狙擊,幾乎不需要考慮什麽風阻這類因素,瞄準扣動扳機,伴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嗖的一下從這名棒子兵張開的嘴巴激射進入,穿透他的嘴巴,從後腦勺破殼而出,噗的一聲是那樣的清脆。

槍響在山穀間回**。

夏遠瞄準敵人的地堡機槍口,連續扣動扳機,將一顆顆子彈送進去,那一顆顆子彈帶著極強的穿透力,嗖嗖的穿過敵人的機槍地堡口,整整十秒,敵人在聽到槍聲後,都沒有反應過來,機槍地堡也啞火了整整十幾秒鍾。

反應過來的敵人大喊大叫著向槍聲傳來的方向開火射擊,連續不斷的槍響從十一號陣地反斜麵傳出來,子彈嗖嗖噗噗的擊打在夏遠身前掩體的土地上,或擊打在讓他身後的山體上,發出一陣噗噗的聲音,甚至有的子彈擊打在石頭上,便會彈跳開,那聲音就像是放的老鱉圍窩,或者是竄天猴那樣的炮仗一樣。

聽起來甚至有一絲絲可愛,就是這一絲絲可愛之中,卻夾雜著致命的危險。

夏遠朝敵人還擊,子彈一顆顆沒入敵人的腦袋,他的子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哪怕敵人露出半個腦袋,子彈也能精準的命中敵人的頭顱,大八粒的槍聲很清脆,射出去的子彈也很淩厲,很快,他便打空三個彈夾,擊斃了二十名敵人,其中四顆子彈是打到了敵人的鋼盔。

夏遠有些懊惱,自己已經開了外掛,竟然還能夠放空槍,接下來的射擊他更加謹慎,冷靜,每一顆子彈便能夠收割敵人的性命。

一顆榴彈打在他麵前的石頭上,‘嘶’的一聲碰回來,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將彈夾清空之後,山體上的石頭滾落下來,落在他身上,敵人的炮彈不斷地落在山體上,迸濺起來的沙石和泥土幾乎將他吞沒。

在死傷了大量的士兵之後,惱羞成怒的敵人拉來了他們的大炮,向著襲擊他們的誌願軍方向凶猛的還擊。

夏遠拍掉頭上的灰塵,透過煙塵橫飛看向三人,由於敵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了,他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所以並未被發現,他立即拎著槍離開這個位置,一百多米遠,天剛剛蒙蒙亮,能見度並不是很高,敵人看不到他。

他也不能長時間的脫離敵人的視線,一旦讓敵人的注意力從自己這邊鬆開,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在地上前進的胡照春三人,所以他在移動了十餘米之後,尋找到一個炮彈爆炸後留下來的彈坑,趴下後迅速端起槍向敵人的地堡射擊。

八聲槍響之後,敵人的機槍地堡啞火。

棒子兵明顯是被夏遠的槍法給震驚到了,他們的機槍地堡才響起沒多久,便被誌願軍給打瞎火了,戰鬥僅僅過去了十幾分鍾,他們駐守在反斜麵的一個連,竟然出現了三十多人的傷亡,並且這個數字還在增加著,這已經是一個排的傷亡。

傷亡過三分之一。

如此巨大的傷亡讓棒子兵的連長大驚失色,怒罵各排排長無能,竟然連敵人都處理不掉。

夏遠化身神槍手,開啟冷靜天賦,搭配生夜視以及鷹眼,哪怕是視線有些朦朧,但敵人晃動的身影也直接出現在他眼前,這種技能間的相互配合讓他尤為感到著迷,握著槍,他仿佛就像是一位殺神一樣,子彈嗖嗖的激射。

六個彈夾,四十八顆子彈,消滅了四十三名敵人,硬是打的敵人不敢再露頭了,隻能用炮彈不停的轟炸,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哪怕自己動用自己的炮兵去炸,誌願軍的子彈依舊從那朦朧的硝煙之中不斷地激射出來,精準的命中棒子兵的頭顱。

棒子兵的連長意識到僅靠自己的炮是根本解決不掉敵人,便立即命令步話機聯絡員聯係美軍的炮兵,請求來炮火支援。

天空不斷地傳來炮彈落地尖銳的呼嘯,擴散到耳邊是震耳欲聾的轟鳴,傳遞上山穀間連續不斷,就像是打雷一般轟鳴陣陣,泥土摻雜著山體上的石塊不斷的落下來,砸在他身上。

頃刻之間,地動山搖般的感覺傳遞而來。

“這特碼怕不是把美軍的炮都拉了過來了吧!”

夏遠被嗆的睜不開眼睛,暗罵一聲,仿佛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顫動。

是的,棒子兵在連續不斷的向他開炮之後,見夏遠依舊能夠頑強射擊,便呼叫來美軍的炮兵,對著上甘嶺的主峰進行炮火覆蓋,其理由是在上甘嶺主峰發現了大量敵人的反擊部隊,正麵戰場遭遇到敵人的猛烈攻擊,我軍傷亡慘重。

美軍雖然不把棒子兵當人看,但這種炮火請求,上級可是下達了命令,棒子兵換防,有炮火需求,盡可能給予炮火支援。

在連續不斷的炮轟之下,硝煙彌漫。

胡照春、李文友、曹年純三人回頭,看著被敵人炮火覆蓋的上甘嶺主峰,目光凝住了。

李文友目光發紅:“胡照春,連長他……”

胡照春目光一瞪,咬著嘴唇:“別瞎說,連長他不會出事的,我們趕緊把東西運回坑道。”

上甘嶺主峰遭遇到猛烈的炮轟,一下子吸引了坑道裏的戰士們,他們在坑道裏,看著遭遇密集炮火覆蓋的上甘嶺主峰,均有些詫異。

“這洋鬼子又在發什麽瘋?”

戰士們有好奇,有詫異,不明白敵人怎麽就突然向上甘嶺主峰開炮了,在經曆這樣凶猛的炮轟下,主峰上很快是硝煙彌漫,黑煙滾滾。

唯獨胡照春三人知曉,敵人為了消滅他們的連長,竟然直接將整個上甘嶺主峰給覆蓋了。

此時山腳下,夏遠躺在一個彈坑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黝黑的臉頰寫滿了疲倦,手掌上的繃帶已經變成了黑色,抬起頭看了看,閉著眼吐了一口氣,翻過身去看三人,在自己的掩護下,他們成功的爬到了距離坑道口不足十米遠的一個彈坑裏。

在炮火覆蓋下,敵人一個個探出頭向上甘嶺主峰上觀察,在查看上甘嶺主峰被美軍的炮火覆蓋的程度,見誌願軍戰士的槍聲不再響了,活下來的棒子兵一個個興奮的發出一陣歡呼聲,似乎慶祝他們的對手被美軍的炮火消滅。

棒子兵的連長用望遠鏡觀察著,整個上甘嶺主峰的表麵陣地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硝煙,已經很難看到主峰的山體。

他感歎的說道:“美國人就是有錢。”

這一輪炮轟,預計要持續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是美軍在上甘嶺上的正常操作,如果是美七師,估計這一輪炮火要再多持續兩個小時。

炮火覆蓋三個小時,是美軍炮兵的基本操作。

而這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動用轟炸機呢。

就在這時,那已經斷了近五分鍾的槍聲又響了,一名棒子兵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緊跟著屬於自動步槍獨有的連發聲連續不斷的響起,一名名棒子兵栽倒在地上。

剛剛還處於興奮狀態下的棒子兵一下子被驚恐塞滿,他們紛紛躲進塹壕裏,不敢露頭。

胡照春三人臉上露出大喜的神色,他們興奮的說道,“連長沒死!連長還活著!!連長還活著!”

興奮的同時,他們對自己連長的強大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夠從敵人的炮火覆蓋下衝出來,真就是常山趙子龍附體,硬是殺得七進七出,把山上的敵人打的頭都不敢露。

在夏遠的槍聲響起後,三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坑道口,立即從掩體後鑽出來飛快的向坑道口衝去。

一刻也不在這裏停留,坑道裏已經斷水好幾天了,因為缺水,坑道裏的同誌們嘴唇都裂開了血縫,吃餅幹時經常嗆著,幹燥的碎屑就從鼻孔裏往外邊噴,他們舔潮濕的牆壁,趴在地上吸冷氣,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渴,一些傷員躺在那裏,時不時的發出微弱的要水呼聲。

這些天來,水成了誌願軍戰士們堅守坑道戰鬥中最嚴重的問題。

隻要有了水,戰士們就能在敵人的重圍之下,堅持到最後的勝利,如果沒有送上來的水,不用敵人打,戰士們自己就會因缺水而渴死在坑道裏,他們至今都忘不了,那段時間,他們要把自己尿的尿也存起來,你的尿還需要大家一起來喝,最開始大家的尿還是黃色,後來就因為缺水變成了褐色,甚至血色。

因此,哪怕他們是犧牲了,也要把身上的這些水送進坑道裏。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能夠辜負夏遠對他們的期望。

三人直接從掩體裏站了起來,衝向坑道,他們用盡了全力去奔跑。

有驚無險,敵人的重機槍並沒有響起,他們帶著大量的行軍水壺,一路摸爬過來,幸運的躲避了敵人的目光。他們知道,自己的幸運是夏遠為他們爭取到的。他們被坑道裏好幾隻親切的大手接住了。

他們定定神,第一件事便是讓戰士們去增援夏連長,夏連長留下來為他們斷後了。

夏遠連續不斷的扣動扳機,把子彈一顆一顆的送進敵人身體裏,死在他槍下的洋鬼子已經高達五十餘人,傷亡基本過半。

麵對誌願軍凶殘的狙擊手射擊,一旦冒出頭,一顆子彈便迎著腦袋直接貫穿,鋼盔都打出一個空洞,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來。

槍法越來越好,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對麵的棒子兵距他也就一百米罷了,擁有夜視、槍械和鷹眼,百發百中再做不到,他基本可以一頭撞死了。

清空彈夾之後,他從地上爬起來,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衝向出現在他視線下的坑道口,敵人被他打怕了,不敢露頭,因為棒子兵們知道,自己一露頭,就會死,他們被誌願軍的狙擊手給盯上了,並且這些棒子還煞有其事的認為,誌願軍的狙擊手至少有一個排,否則怎麽可能壓得住他們一個連的射擊,並且把他們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而且還頂住了美國佬連續不斷的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