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長津湖開始

第18章:遇兄弟連

天越來越暗,黑暗降臨在高山之上,將高山映出大片漆黑的陰影,就像是一個無法跨越的巨人,橫在所有七連戰士瞳孔裏。

沒人有一句怨言,所有人都在悶著頭前進,爬山,累的走不動的戰士在彼此相互攙扶著,繼續前進,譯電員和電台始終保護在七連戰士中間。

“翻過這座山,天就更冷了,我已經看到山頭的雪花了。”

天雖然黑,但月光還算皎潔,映照在地麵上,鋪上一層銀白,雷睢生遠遠的就看到山頭上一片白雪皚皚。

眾戰士才抬頭看去,眼裏沒有絲毫畏懼,隻是盯著那片白雪,毅然決然的登上山頂,迎著冽冽寒風,在這片雪山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翻過這座山,眼前是一片皚皚白雪的世界,氣溫也變得異常寒冷,踩著腳下的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下了山,踏入山坳,地麵上的積雪消失了不少,路麵也平闊不少七連的戰士們加快了行進的腳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從山的另一邊隱隱約約傳來槍響聲,響聲擴散很遠很遠,到這邊槍聲已經變得非常小,在普通人聽起來甚至不像是槍聲。固然聲音十分微小且十分抽象,但七連的戰士們還是一驚,經常戰鬥的戰士們在第一時間知曉這是槍聲,而且還伴隨著密集的炮火聲。

“過去看看!”

伍千裏當即下命令,示意偵察兵朝槍聲的方向靠,剛跨過這條穀,前方就傳來偵察兵的哨子聲,七連的戰士迅速掏出槍,隱匿起來,兩名偵察兵提著槍,從山上飛快的往下跑。

“連長,山的那邊有槍聲!”

“通知指導員!”

“是!”

七連裏,夏遠緊緊握著槍,心髒又開始劇烈跳動,馬上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上戰場,熟知劇情的他曉得,接下來將會是一場硬仗。

放眼長津湖電影裏的第一場戰鬥,鏡頭隻給到了其中的幾名主角,但從敵人猛烈的炮火不難看出,其他戰士的狀況絕對不好受。

小心的取出五顆子彈,壓在三八式步槍的彈倉裏。又摸了摸身上的兩顆手雷,目光微動,等會上了戰場,先搞一些手雷,隻要炸掉敵人的火力點,戰場上的局勢便會逆轉。那幾輛坦克在複雜的山行之中,很難發揮作用,尤其是在這樣的晚上。

不過還是要小心,夏遠畢竟是來自現代,具備現代人的思想,經曆過抗戰神劇的熏陶,自然而然的感覺那些坦克笨重,如果打掉敵人的火力點,坦克就成了甕中之鱉。

這樣的想法既危險,又錯誤。對於戰爭和敵人的武器,永遠都要保持著一顆敬畏之心。

“呈三三製戰鬥隊形,原地散開待命!!”

伍千裏立即下命令,“餘從戎,你帶著夏遠負責看著。指導員,雷公,咱們過去看一下。”

梅生雷公兩人跟在伍千裏身後,成三三製戰鬥隊形的倒三角朝山上前進,一人衝鋒,兩人掩護,交替前進。

“是!”餘從戎回應,摸著黑來到夏遠身邊,盯著夏遠的槍:“子彈這麽快就上了,可以啊,警惕性不錯。”

“還有手榴彈沒?”夏遠沒有回應他的話,碰了碰餘從戎,問道。

“發槍的時候,不是給你分了兩顆手榴彈?”

“就兩顆,等會如果打起來,估計不太夠用。”

餘從戎想了想,扯著耳朵聽著像是放鞭炮的槍聲,劈裏啪啦的,時不時還扯上一顆春雷的聲響,估計是大炮。

“再給你兩顆,省著點丟。”

從懷裏掏出兩顆手雷,遞給夏遠,餘從戎又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這才第一天,就聽到槍聲了,估計往裏邊摸,聽到的槍聲會越來越多。”

並未理會餘從戎,夏遠來到伍萬裏身邊,掏出一顆手榴彈塞給伍萬裏,“我跟著你哥的時候,看你丟石頭挺準,這玩意叫手榴彈,把這個蓋子擰開,裏邊有個弦,一拉,丟出去這玩意就會爆炸,威力巨大,數五個數爆炸。”

他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到了戰場上,子彈不長眼睛,你我都是新兵蛋子,想要幫助到你哥戰鬥,就不要當累贅。敵人會建立一個個火力點,火力點上有重機槍,就用這東西把那些火力點炸了,量力而行,別給你哥添亂。”

伍萬裏隻有經曆了這一場戰鬥才會完成華麗的蛻變,夏遠還是願意教授一些東西給伍萬裏,至少不要讓他再像原著裏的那樣,像一個莽夫一樣。

伍千裏已經回來,立即喊道:“餘從戎,平河,帶著一排的戰士跟我走。”

“是!”

餘從戎大喊,“一排迅速集合!”

雷公從山上下來,“老三,你帶上炮跟著連長,找個製高點把炮架起來。其他人帶上電台繼續朝大榆洞方向前進!”

“是!”

戰鬥一觸即發。

火力排的戰士呈三三製戰鬥隊形散開,朝著戰鬥的方向過去。餘從戎跑到夏遠身邊:“戰鬥的時候注意隱蔽自己,你是新兵,就不要盲目的往前衝,第一次戰鬥,千萬不要緊張,保護好自己,才能夠成長。”

“知道了,你也小心一些。”

餘從戎一改往日頑劣的作風,麵容變得格外認真,能夠當上火力排的排長,餘從戎一定有他自己的本事,在電影中也能看出來,餘從戎完全就相當於伍千裏的左臂右膀。

“用得著你關心,我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哈哈哈。”

夏遠露出一絲笑容,目光一轉,看向遠處火光衝天的戰場,在高地上,有一座信號塔,那是美軍聯絡所用的信號塔,這支兄弟小隊的任務便是炸毀美軍的信號塔。

但美軍在這裏的布防可謂是十分嚴格,沿著山溝的一條村子被分割成三道防線,每一道防線間隔一兩百米。

一排三十多號人呈三三製戰鬥隊形散開,朝戰場摸去,夏遠跟著餘從戎,隱藏在一片低矮的圍牆後,靜靜等待平河的信號。

夏遠透過縫隙,看著戰場,兄弟部隊死傷慘重,依舊組織著一場場無畏的衝鋒,戰士們的隊形永遠都保持著三三製戰鬥隊形,一旦有人死亡,後續很快便有人接替頂上,迎著敵人密集的炮火,一組躍進,一組掩護。

奈何美軍的火力點布置的太多,光是重機槍的火力點就布置了三個,這還不包括美軍駐紮在這裏的坦克以及火炮,密集的重火力形成一個強大的壓製網,壓製的誌願軍戰士抬不起頭。

火光衝天之中,不時的看到有人影倒下,倒下的戰士並沒有死,掙紮著繼續抬槍還擊,下一秒一串密集的火力掃射過來,濺起大片的血霧,屍體都被打的粉碎,在被餘火烘幹的地麵上留下一片血紅,侵染了地麵上的泥土。

戰爭的殘酷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敵人不像電影中的那樣描邊,更沒有那麽弱智,重火力掃射而過,屍骨無存,隻留下一片鮮紅的血跡。

夏遠緊握手中的步槍,手掌心已經布滿細汗,渾身肌肉呈緊繃狀態。

“你是第一次上戰場?別緊張,第一次上戰場都這樣,害怕就躲在掩體裏開槍,不怕你害怕,就怕你當縮頭烏龜。”一名年紀和夏遠相仿的戰士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夏遠深吸幾口氣,硝煙衝入鼻腔,隱隱難聞。

戰場很殘酷,你被嚇得屎尿其流,敵人也不會放過你,炸彈也不會放過你,隻有拿起手中的槍,狠狠的還擊,殺死敵人,才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