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長津湖開始

第一百八十五章:雪停了

夏遠也不閑著,烤雞的時候,還把日本鬼子的手雷,做成詭雷埋在小日本鬼子的屍體下。

包括營帳裏的日本鬼子屍體,也沒有放過,一具屍體下塞一顆詭雷。

接著,他把日本鬼子的頭顱用刀砍下來,擺在地麵上。

倒上白酒,對天道:“祭奠死去的百姓和英雄,一路走好,你們的仇,我會給你們報。”

他把酒撒到天上,扯下雞腿,噻到嘴裏大口咀嚼。

小日本鬼子的行軍水壺裏裝滿水,吃飽喝足,夏遠帶上生活所需的物資,打道回府。

子彈和手雷已經足夠,地窖裏缺水和食物。

麵粉和米需要生火做飯,在地窖裏明顯行不通。

小日本鬼子身上有不少速食罐頭,由於進入金陵後,遍地都是食物和物資,以及牲畜,小日本鬼子早就吃膩了罐頭,進入金陵,在搜刮金銀珠寶,和殺人的同時,他們也在尋找牲畜,改善夥食。

他在營帳裏找到的幾隻被處理幹淨的雞,就是這些小鬼子準備用來改善夥食的,卻不曾想被夏遠搶走了。

更沒想到的是,還在睡夢中,就被他殺死。

收拾殘局,夏遠用繩子綁著幾隻燒雞,掛在槍身上,把繳獲來的罐頭,用小日本鬼子的睡袋裹著,扛在身後,向教堂走去。

地窖。

周曉麗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她睡不著,閉上眼就是街坊鄰居慘死的畫麵,又想到身處險地,心裏慌亂又緊張。

睡睡醒醒,又坐在地窖口聽著外邊的動靜,心裏不踏實。

忽然,周曉麗神色緊張。

她聽到腳步聲正在靠近。

連忙跑到地窖深處,躲在床底下,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朦朧的黑暗。

地窖很黑,但落針可聞,那腳步聲就在地窖口停下,接著是掀地窖的聲音,地窖是從裏邊反鎖。

周曉麗緊張到了極點,熟悉的聲音卻在地窖外響起:“你沒誰?是我,夏遠。”

一聽是夏遠,周曉麗連忙從床底下鑽出來,打開插閂,夏遠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來,遞給她一隻烤雞:“你先吃。”

他又跑到外麵,把繳獲來的罐頭拉進來。

周曉麗呆呆的看著尚有餘溫的燒雞,黑乎乎的臉蛋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我殺了日本鬼子,這些燒雞是從日本鬼子手裏搶來的。”夏遠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槍支彈藥扔在地上,呼一口氣,說:“我給你父親報仇了。”

周曉麗眼淚奪眶而出,“謝謝你。”

“不客氣,我們都是中國人,仇肯定由我們中國人來報。”夏遠擰開一個水壺,喝了兩口,又取出一個嶄新的水壺,遞給她:“別碰嘴,這是日本鬼子的水壺。”

“哦。”周曉麗擦掉眼淚,看著夏遠滿是汙血,帶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她沒有半點嫌棄,紅著臉說:“你把衣服脫下,睡吧,我來守著。”

“你今晚是不是沒睡著,你先睡一會兒,等天亮了我再睡。”

“我不困。”

“不困也不行,日本鬼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金陵,我們要輪流來守。”夏遠靠在**,吐一口氣,“吃完去睡覺。”

“謝謝你。”周曉麗認真說道。

“謝什麽,都是中國人。”夏遠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

有了夏遠在這裏看著,周曉麗躺在**,在溫柔的環境裏,很快就進入夢鄉。

但夏遠發現,她的身子在輕輕顫抖,臉龐時而皺成一團,顯然在睡夢中也遭遇到什麽可怕的噩夢。

遭遇到這樣可怕的事情,沒幾個普通人能夠遭受住。

也是夏遠經曆的多了,如果第一個世界就來這裏,估計他的精神早就承受不住。

夏遠心裏歎了口氣,對於眼下的局麵,無力改變。

恨自己能力小的同時,又對日本鬼子充滿徹骨的恨意。

外界的風雪早已經消停。

翌日。

一隊巡邏的日軍士兵發現了十字路口,被血洗的小隊駐地,一個小隊三四十人,全部都死在了營帳裏,還有三名負責警戒的士兵死在了營地外十多米的位置,他們進入營帳,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十分刺鼻。

“快,將此事上報中隊長!”

沒一會兒,他們的中隊長坐著車便抵達現場。

現場並無彈殼,也就是說這些士兵全部都是在睡夢中被人殘忍殺害,看傷口部位,是被一刀封喉,有掙紮跡象,詭異的是,三個營帳挨得很近,卻都死了。

從刀口和手法,顯然是一人所為。

“納尼,這怎麽可能!”日軍中隊長逛完三個營帳,感覺相當不可思議,一個人襲擊一個小隊的駐地,殺死幾十名處於睡夢中,如若是多人行動,倒也可以理解,但從傷口來看,明顯是一人所為。

一個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想想,就讓人感覺到可怕。

他仔細琢磨,猛然想起曾經聽到的一個傳聞。

傳聞,在淞滬會戰期間,國軍這邊有一個戰鬥力十分強悍的家夥,打過11師團,在羅店對11師團帶去巨大的傷亡。

又在吳淞方向,打過第三師團,給第三師團帶去巨大的傷亡。

隨後轉戰各路,都給日軍帶去巨大的傷亡,滬上派遣軍司令部甚至下達通緝令,不惜動用暗棋,也未能取得成功。

並且此人中方的報紙上,時常出現,給中國方麵的士氣帶去巨大的鼓動。

此人的評價在敵人國府的評價極高,特工曾不止一次獲取此人的信息,但隨著金陵保衛戰的結束,此人的信息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據最後傳出來得到信息,此人有很強的單獨作戰能力,不排除國府任其發展的可能。

此人的單兵作戰能力是日軍史上前所未聞的,在駐守中華門期間,曾以一個營的兵力,抵擋日軍一個師團的進攻,整整一天時間,整個營被打殘調動到後方調整。

甚至,此人在淞滬派遣軍司令部,都有非常高的知名度,幾乎所有的將領對此人都有了解。

他最初聽聯隊長講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以為是在聽神話故事。

他們都是上過軍校,從學校畢業,一個人的單兵作戰能力再強,能一個人打一個小分隊的兵力嗎?

顯然不可能。

在軍校,日軍方麵也注重單兵作戰,所以曾有過單兵作戰方麵的訓練,但所有人發現,身處戰場,槍炮聲將周圍所有的聲音吞噬,收集信息隻靠一雙眼睛,一個人。

而敵人的兵力稍微多一點,就能從四麵八方進攻,對其進行包圍。

想要一個人達到這種可怕的單兵作戰能力,實在是太困難,但是在此後,他們倒是發現可以把一些單兵作戰能力較強的人放在一塊,組成特戰隊,這些人相互配合之下,能夠達到以少勝多的效果。

甚至日軍方麵還提出,讓這些人學習各種技能,相互配合,能夠深入敵後,施行小隊作戰能力、暗殺、偷襲指揮部的能力。

眼下,這名中隊長看著死去的一個小隊,莫名感到毛骨悚然,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要抓緊時間把這個可怕的支那人找到,否則,將會有更多的士兵死在此人的槍口下。

“把屍體收起來,我要把這件事情上報給聯隊長。”中隊長明白,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麽以他中隊的能力,估計要付出巨大的傷亡。

他可是聽聯隊長說,此人在淞滬戰場,至少殺了一千名日軍,這還是保守估計。

如果不保守,死的人更多。

屁股剛剛挨著座椅,就聽到後方傳來爆炸聲,他又火急火燎的跳下車,眼前的一幕多少有些刺目。

冰冷僵硬的屍體被炸碎,粘稠的鮮血四處飛濺,兩名士兵的手掌指頭被炸斷,血淋淋的畫麵十分刺目。

一些準備搬動屍體的士兵愣住,有幾個士兵愣神的功夫,身下的屍體便發生巨大的爆炸,好在屍體沒有抬起來,爆炸把屍體震起來,這一幕驚呆了其他人。

中隊長大喊:“別動屍體!”

他蹲在一具屍體旁,小心翼翼的把屍體的胳膊掀開,半個身子懸空,一顆手雷的保險正卡在屍體下的衣服上,保險已經拉開一半,屬於稍微碰一下就會拉掉的程度。

“狡猾的支那人!”中隊長暗罵一聲:“去叫工兵,讓他們把屍體下的手雷給拆掉!”

“是!”

中隊長又小心翼翼的把手雷放下。

走到營帳外,看著地麵上的人頭,轉身離開。

他把這件事情上報給聯隊長,起先聯隊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一具具無頭屍體搬回指揮部,這名聯隊長才不得不相信。

一些屍體完好的,脖子被一刀封喉,其他的則頭顱被砍下來。

由此可見,此人具有極大的報複心理,可怕的單兵作戰能力。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旅團長。”聯隊長知曉這件事情耽擱不了,如果真的是支那人口中的淞滬戰神,那麽這件事情就麻煩了。

淞滬戰神在日軍軍中的威名還是很大的,此人的作戰能力很強,所有遭遇此人所在防守的陣地,都付出巨大的傷亡。

一些日軍士兵甚至對此人升起恐懼,抵觸的心理。

所以,在淞滬會戰末期,日軍高層封鎖此人的消息,以防止導致軍心不穩。

除此之外,高層並未停止對此人的追蹤,通過各個戰線送來的傷亡情況,一些傷亡較大的戰役,很快就找到蛛絲馬跡。

這位淞滬戰神就在金陵城內,而且參與了數次作戰,且對日軍部隊造成巨大的傷亡。

隨後,日軍攻破金陵城,此人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

但隨著該聯隊長的上報,此人又再次回歸日軍高層視野之中。

再聯合當前日本麵臨金陵普通民眾遭遇日軍士兵慘無人道的屠殺的輿論風暴,其中有一條相當醒目,金陵城內仍有抵抗部隊。

接著,該旅團長開始著手調查,用一天時間,就找到這支金陵城內殘餘的最後一支部隊的基本信息。

兵力大約在一個排至兩個排左右,襲擊數個哨卡和駐地,造成近千人的傷亡,大量物資丟失。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他們跟國軍打仗,從八月份開始,到十一月份。

國軍的作戰能力很弱,武器裝備很簡陋,素質參差不齊,完全憑借著強大的人數優勢。

此人的出現,完全改變了他們對士兵單兵作戰能力的看法,甚至滬上派遣軍總司令鬆井石根曾寫一封信,送至日本天皇,要其著重培養日軍的單兵作戰能力。

也是通過這件事情,不僅日軍意識到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就連國軍方麵也意識到,士兵單兵作戰能力強大,能夠改變一場戰鬥的戰局。

而此時,夏遠的再次出現,迅速引起了日軍的廣泛關注。

甚至驚動了師團長,師團長要求旅團派遣兵力,對出事兒的地點要仔細排查,務必找到支那的戰神,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將其活捉。

夏遠還不清楚,他已經被日本鬼子盯上,白天窩在遞交睡覺。

周曉麗把夏遠繳獲的罐頭放在床下,又把烤的燒雞用繩子掛在遞交上空,接著用褥子包裹著,坐在地窖入口。

一邊看書,一邊聽著外邊的動靜。

到了傍晚,也沒有見著日軍來到教堂,夏遠醒來,拆開一盒罐頭,對她說:“過來吃飯。”

“哎。”周曉麗把書放下,接過夏遠遞過來的罐頭,小口小口的吃著,她看著夏遠穿戴整齊,便意識到今晚他又要出去。

“你小心一點。”

“嗯。”夏遠點點頭,把手榴彈遞給她:“如果地窖被日本鬼子發現,這些手榴彈足夠你使用,把這裏拔掉,數三個數丟出去。”

“嗯。”周曉麗把手榴彈抱在懷裏,戀戀不舍的看著夏遠打開地窖鑽出去。

風從敞開的大門吹進來,帶著絲絲冷意。

雪停了,地麵上的雪開始融化,化雪的這段時間,是天氣最冷的一段時間。

白天日軍搜查,夜晚日軍加強駐地防禦,甚至設立了機槍陣地,並且對士兵進行嚴格的告誡,夜晚一定不要偷懶。

他們知曉,這名支那戰神會在夜晚出現,襲擊他們的駐地。

晚上,所有的日軍士兵都沒有睡著,部分睡著的,連衣服都沒有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