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愛情

第兩百一十九章 她所崇拜的男人

第二天一早,靜宜起了個大早,幫著陳晴準備早餐。吃完早飯,她和兩個孩子就要回美國去了,這裏的一切,是時候該放下了......靜宜手提鍋鏟,心事重重地望著鍋裏的雞蛋發呆。

“哎呀,什麽味兒?”正在煮粥的陳晴驚呼一聲,跑到靜宜的身邊,快速奪過她手裏的鏟子,將已經半焦的雞蛋舀出來。靜宜一臉歉意,對著陳晴說了聲“對不起”,看著焦黑的雞蛋,輕輕地吐了吐舌頭:“媽,還是我來吧......”陳晴溫柔地笑了一下:“你就乖乖出去等著吧,這就算是幫媽了。”陳晴話沒說完,就推著她往廚房外麵走去。

忽然,陳晴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兩個人同時望著沙發上焦躁不安的張瑞拉,靜宜一個箭步衝過去,著急地握起她的手問:“瑞拉,怎麽啦?”

張瑞拉話沒有說,就先跪了下來,靜宜的臉色一僵:“瑞拉,到底怎麽回事?”

“Jane,昨晚杜如風找過我,“天使之翼”的事情是他故意設計陷害我的。現在,我家附近全部都是警察,隻要我一現身,他們馬上就會將我帶回警局,我想離開一段時間,可是,我放不下媽媽......她沒有多少天可以活了......Jane,我求求你,幫我照顧媽媽幾天......”張瑞拉卑微地乞求著靜宜,兩個眼眶紅腫得非常厲害。靜宜用力拉了一把張瑞拉:“你先起來再說,伯母我一定會幫忙照顧的......你放心。”

得到靜宜的承諾,張瑞拉一頭撲進靜宜的懷裏,嗚咽道:“謝謝你,謝謝!”

靜宜看了眼睡眼惺忪地站在臥室門口的兩個小家夥,臉色刹那凝重。待張瑞拉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靜宜這才開口問道:“杜如風為什麽要陷害你?”張瑞拉眼睛垂了下來,顯得有些閃躲:“他父親身邊的女人,他都仇恨著......”

靜宜輕輕吸了一口氣,朝著臥室門口喊道:“謙謙、晨晨,趕緊洗漱去。”看到謙謙和晨晨輕輕地“嗯”著點頭,朝著洗漱間走去,靜宜這才冷下眸子,壓低聲音怒斥:“瑞拉,這個時候你最好說真話,否則誰都幫不了你!”

張瑞拉一陣錯愕,她沒有想到靜宜會質疑,良久,苦笑一下,神色淒然地道:“原來什麽都瞞不過你,難怪僅僅三年,你就成為蝴蝶暗門的副門主......”

“別把話題扯遠了。你跟杜俊濤,還有杜如風到底怎麽回事?”

張瑞拉輕輕地歎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怪我,杜俊濤占有我,我的心裏恨啊,所以就想到報複他的兒子,於是,我......我就去勾引杜如風,我邀請杜如風到家裏吃飯,偷偷在飲料裏放了*,沒有想到,杜如風帶來一個女孩兒,女孩喝了飲料之後......流產了。Jane,我真不知道那女孩懷孕的事情,要是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她喝的!絕對不會!這件事情之後,杜如風就恨透了我。隻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他一早就知道我跟杜俊濤的事情......杜如風這個人不簡單,Jane,你要小心他。”

“我跟他無冤無仇。”

“他心裏變態的!”張瑞拉搶著說到:“因為父母感情不合,杜俊濤忙於生意,很少關愛他。聽說,他年幼的時候,母親又改嫁國外,很少回來。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杜如風,心裏十分極端......總之,你要小心一點......”

“好,我知道了,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真要進警局?要不,我幫你弄個假身份......”

“不,我不想過一輩子逃命的生活。”張瑞拉拚命地搖著頭:“我不想像我父親一樣,因為賭債流離失所,到處躲,我不想生活在陰暗裏,我想要光明正大地活著......”

靜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那你怎麽又加入蝴蝶暗門?”

“......”張瑞拉默不作聲,心裏卻默默地補了一句,加入蝴蝶暗門,才能掌握更多的情報,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才能報仇!

靜宜看到張瑞拉不說話,便說:“我幫你周旋一下吧,現在也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就是你偷的“天使之翼”,事情還有轉機。至於你母親那兒。”靜宜頓了一下,略一沉思:“我會幫你照顧一段時間......”

張瑞拉麵露感動:“Jane,謝謝你!”靜宜隻是淡淡地笑著,並沒有回答。

送走張瑞拉之後,靜宜心事重重地來到餐桌前,陳義唐眉目慈善地問她:“靜宜,你怎麽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靜宜抬起頭淡淡地笑了笑:“爸,我沒事。”皺著眉頭想了想,又道:“等一下吃完早飯,爸媽就帶著謙謙和晨晨去遊樂園玩兒吧,我們今天暫時不飛美國。”

謙謙和晨晨一聽不回美國,高興的一陣歡呼。陳義唐忙問是怎麽回事,靜宜不想讓爸爸知道原委,胡亂編了個公司臨時有事搪塞過去,陳義唐倒沒有再追問什麽,吃完早飯,謙謙和晨晨就在家裏準備去遊樂園的事,還一個勁兒說要在遊樂園吃冰糕,陳晴拗不過兩個孩子的撒嬌,做冰糕去了,靜宜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遠在美國的龍誌飛,讓他過來接謙謙和晨晨回去,然後就開車直奔機場。

今天,法國的著名設計師威利先生會到中國旅遊。威利可以說是設計界的大腕,每一季的設計風格迥異,卻總能在時尚界掀起巨浪,就連他的著裝都已成為時尚界捕風捉影的苗頭,人們緊緊地盯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緊緊追著他的每一個設計,可以說,威利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話,是時尚界的風向標。設計界的很多設計師都想與威利合作,靜宜也不例外,在美國的時候,她曾經給威利發過郵件,表示想跟他合作,但是對方並沒有回複,前段時間得知威利要來中國,她還想著無論如何要見他一麵,可後來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她又急著離開A市,這才放棄了會麵的想法,現在,既然還在中國,靜宜琢磨著無論如何都要見一見這位威利先生。她猜測,威利此次來中國旅遊的目的,肯定與最近幾年中國風的興起有關,說不定他下一季的主題會是中國風情。

“右景天,你確定威利的第一站是A市?”靜宜與右景天並排站在機場大廳,眼睛銳利地四處張望,從她到機場至現在已經一個小時了,卻愣是沒有看到威利的身影,此時的她,不免有些著急。

右景天信誓旦旦地回應:“當然!再等等!”隻是說完這話,他的神色也有些焦慮,據他得到的消息,這威利應該早上十一點就已到A市,可是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放眼整個機場,哪裏有什麽威利的影子?

“景天,你說威利會不會走特殊通道?”

“......”右景天錯愕了幾秒,猛一拍腦袋:“我怎麽把這個可能給忘記了......”

靜宜惱怒地瞪了右景天一眼,拔腿就跑!“哎,Jane,等等我!”右景天邊喊邊快速追上。兩個人氣喘籲籲地跑到停車的地方,靜宜拉開車門:“上車。”

“呼呼,呼呼,我們這是去哪裏?”右景天喘著氣問道。

“先上車。”靜宜也來不及解釋那麽多,看到右景天上車後,一踩油門,車子風馳電掣地飛奔起來,揚起一地的灰塵。

“軒轅凡,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威利先生的行蹤,恩,對,沒錯,設計師威利。”靜宜本來想找蝴蝶暗門的人幫忙,但礙於右景天在場,便將電話打給了軒轅凡。

果然,右景天很驚訝:“Jane,想不到你竟然會找偵查公司......”靜宜一邊開車,莞爾一笑,道:“這是最快的方法,不是嗎?”右景天扯了扯嘴角,不置一詞。

靜宜看到右景天沒有說話,便專心開車。十分鍾後軒轅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靜宜接完電話後,車子一拐,朝著郊區駛去。

右景天疑惑地向著靜宜問道:“這麽快就查出來了?威利現在人在哪裏?”靜宜眼睛望著路麵的前方,淺笑:“仙居度假村。”右景天眉峰一頓:“仙居度假村?沒有聽過呢......”靜宜嘴角輕扯,如若不是雷少晨帶她去過兩次,她還真不知道仙居度假村這種地方,記得從仙居度假村回來的那一次,她還特意在網絡上搜索了一遍,竟然一無所獲。

靜宜跳過右景天的疑惑,接著說:“雷氏的霓裳公司現在進展如何?”右景天一聽靜宜提霓裳,心裏一緊,眸色一沉:“莫不是雷氏想要威利過來?”靜宜半眯著眼睛,努力暗暗咬牙,從縫隙裏擠出話來:“恐怕是這樣。”靜宜說完,兩個人的神色皆是暗淡下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兩個人趕到“仙居度假村”之後,靜宜憑著記憶將車子開到了“夢海莊園”旅館,兩個人風風火火地一路小跑到旅館前台登記處,右景天剛想開口詢問,靜宜一把拉住他的衣服,使勁地扯了扯,右景天不明就裏地看著靜宜,靜宜朝著他使了個眼色,右景天這才注意到華聲從旁邊的樓梯上走下來,右景天和靜宜兩個人趕緊壓低了頭,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噤聲。待華聲離開之後,靜宜便對著服務員莞爾一笑:“你好,幫我們安排一間房,對了,最好在二樓,安靜點,你知道,我們是新婚夫婦,過來度蜜月,不希望被打擾......”靜宜說完主動牽起右景天的手,一雙眼睛火辣辣地看著右景天,看得他心裏一陣發虛,身子一軟差點就站不穩。

服務員揚起職業性的微笑,應了聲“好的”手指便開始在電腦上快速地敲打,很快,服務員讓他們出示身份證,右景天主動掏出錢包,將自己的身份證遞給服務員,服務員接過之後對著電腦又是一陣敲打鍵盤。辦好入住手續後,兩個人拿著房卡朝著樓上走去。

“李經理,這是客人上次丟的項鏈。”一個稍顯年輕的女孩將一個小紙袋遞給被稱為李經理的人,也就是剛剛為靜宜他們辦理入住手續的服務員。李經理說了聲“放在旁邊,我等會查看。”

女孩小心翼翼地將紙袋放在桌麵上,擺得端端正正,離開之前還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眼,她總覺得,這是客人留下的東西,指不定價值連城,李經理這麽隨意,要是把項鏈弄丟了可怎麽辦?

女孩憂心忡忡地離開,客房經理又讓她去收拾客房,她這一忙起來,就漸漸忘記了項鏈的事情,待李經理找她索要項鏈的時候,她一臉的驚恐,緊張得幾乎要哭出來,一雙小肩膀抖啊抖的:“李經理,我剛剛分明將項鏈交給你,你囑咐我放在桌子上,我便照你的吩咐擺放在登記台麵上,這回不見了,怎麽能怪我呢?”李經理憤怒地刨了女孩一眼,伸出手指指著女孩的頭,囂張地怒喝:“胡說!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什麽項鏈!你要將項鏈給我了,我會沒有印象嗎?你這壞丫頭,快說,項鏈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是雷少的東西?別哭了,快點將項鏈拿出來,還給雷少,然後賠禮道歉!”李經理罵完,又滿臉賠笑地朝著雷少晨鞠躬賠罪:“雷少,實在是抱歉,都怪我管理疏忽,項鏈我一定給你找到,請您給我們一點時間。”雷少晨煩悶地擺擺手說:“項鏈的事情再說吧,請這兩天務必照顧好我的客人,如果再出什麽差錯,我可不敢保證這個旅館會不會易主!”

雷少晨一走,李經理又開始指著年輕的服務員罵罵咧咧,躲在一旁的靜宜輕輕咧嘴一笑,掂了掂手裏的項鏈,莞爾一笑,將頭發撥開,垂下頭將項鏈掛到了脖子上,身子一閃,加快步伐追上雷少晨。

“雷少,好巧。”她故意走到他的跟前,嘟著紅唇嫣然一笑。

雷少晨一愣,剛想開口說話,恰巧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頓了一下,拿出手機點開信息,信息是龍翼發過來的,內容是一組相片,靜宜不知道雷少晨看到了什麽內容,隻感覺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眉心緊蹙,雙眸漆黑如墨,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暗生怯意。靜宜下意識地想要逃開,雷少晨卻比她更快一步擋在了前方,憤怒地朝著她步步逼近,一雙如獵豹的眸子晶亮得嚇人,靜宜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鼓起勇氣迎向他,硬生生地擠出一抹笑容,厚著臉皮叫了聲:“雷少。”

雷少晨鼻孔哼了一聲,迅速抓起她的手就往樓上走,經過二樓的某個房間時,右景天正從裏麵出來,看到雷少晨抓著靜宜的手,猶豫了幾番,終究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冷眼旁觀。

雷少晨推開房門,將靜宜狠狠地甩到**,自己則煩躁地扯了扯身上的領帶,用力將手機朝著她旁邊一扔,手機穩穩地落到**,靜宜抓起手機點開信息,將全部的內容瀏覽了一遍,看完,冷哼一聲,徑直站起身,冷笑:“雷少,不知道你把我拐進屋裏有何指教?該不會又想像上次一樣。”靜宜曖昧地笑著,眼底閃過一絲冷漠,身子妖嬈地靠向雷少晨,一雙手有意無意地在他的胸膛遊移。

雷少晨冷著眸子,質問:“難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靜宜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忽然,雷少晨一把扯住她的胸口,憤怒地吼了句:“說!”靜宜抬起頭,看著他隱忍的怒氣,心底覺得更加好笑,讓她說什麽?早在五年前,他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不是嗎?

“你以為沉默我就拿你沒轍了嗎?”

靜宜輕蔑地看著雷少晨,冷哼:“雷少,你覺得光憑幾張照片,你能得出什麽結論呢?沒錯,我確實和雷少堂吃了頓飯,這能證明什麽?證明我就是陳靜宜?哼,就算我是陳靜宜,你又能怎麽樣呢?你這麽生氣,又是為何?如果你懷疑謙謙和晨晨是你的孩子,你大可去驗DNA,這樣,你就該死心了!”

“你!”

靜宜感覺到雷少晨的禁錮稍微鬆懈了些,便一把拽住他的手使勁拽了幾拽,感覺到雷少晨又重新握緊了,靜宜的眉不由緊蹙:“雷少,還舍不得放手嗎?”

雷少晨怔了怔,低聲道了句:“對不起。”是他忘記了,謙謙和晨晨確實不是他的孩子,DNA都已經驗證過了,為什麽他還是不肯相信呢?再看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這眉,這眼,哪一處都不像陳靜宜......雷少晨想到這裏,難過地低下頭,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蔫蔫的......

靜宜看著雷少晨一副低糜的樣子,心裏微微有些觸動,想了想便又說:“你是打算和威利合作嗎?”

“嗯,怎麽?”

“威利一直是我崇拜的設計師,雷少能否幫忙引薦一下?”靜宜本來也隻是隨口問問,沒有想到,雷少晨看完新來的短信之後竟然答應了她的請求,這讓她的心裏多少有些意外。靜宜離開之後,雷少晨便將電話播給了龍翼。

“龍翼,你短信裏說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之前我用盡了所有的關係和渠道,卻是查不到這個Jane.Chen的任何資料,可沒有想到今天早上一到公司,就有人前後給我發了兩封郵件,第一封是這個Jane.Chen和爺爺在醫院共進晚餐的圖片,這第二封,就是我後來發給你的那些圖片,圖片上顯示陳義唐結婚的時候,這個Jane.Chen作為賓客出席,還有,昨天她還帶著孩子們和陳義唐在度假村遊玩。”龍翼如實地將情況向著雷少晨說了一遍,停頓了一下,又說:“看來我們有必要對她進行監視?”

“恩,好。”雷少晨掛斷電話,心裏隱隱覺得不安,這個Jane.Chen會是她嗎?可為什麽她要處心積慮地隱藏自己的身份呢?忽然,他的腦海裏想起右景天......五年前她就認識右景天,這五年後,她又和右景天在一起,這是不是意味著右景天其實一直都清楚她的身份?

想到這裏,他馬*電話打給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