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誰說好了,是你自己說好的吧。”溫暖一邊穿鞋,一邊說道,突然跑到桌子前,雙手往桌子上一拍,“葉非墨,你不要雪藏雪如姐姐了好不好?她已經夠不幸了。”
“雪如?誰?”
“安寧的一名藝人,陳雪如,人很好,演技比我好,長得還比我漂亮,不就是出一個包養醜聞嗎?至於雪藏人家這麽久嗎?”
“這是安寧娛樂的事情,這種雞毛蒜皮的事算我頭上了?”
“不算你頭上算誰?安寧還不是你說了算,就算娛樂部那邊有人故意使壞,你一句話也可以扭轉局麵嘛。”溫暖說道,顧睿如今和陳雪如要爭孩子,她更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繼續被雪藏的話,對她不利。
“你這算求我嗎?”葉非墨環胸笑問。
“算是吧。”溫暖看看時間,“我不和你說了,再說下去我又要吃虧了,資本家,我走了,晚上見了。”
溫暖瀟灑地揮揮手就跑了。
葉非墨唇角揚起,打電話給程安雅,“媽咪,你晚上有空嗎?”
“幹嘛?”
“陪我出席一個生日宴。”
“喲,你沒女人帶出場了,輪到帶你老媽了?”程安雅忍不住吐槽。
“是,你就可憐你兒子沒女人帶,你就委屈一個晚上吧。”
……
掛了電話,葉非墨讓張玲進來,“把書架上韓碧的碟片,雜誌都收拾出去,你們喜歡就自己拿走,不喜歡就丟掉。”葉非墨淡淡說道,低頭處理工作。
張玲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驚奇,真是天要下紅雨了,這些資料在上麵都好多年了,他竟然舍得丟掉。
不過張玲不敢有疑慮,很快就收拾了東西走人。
葉非墨看著那一處的空白,想起溫暖的笑臉,淡淡一笑。
淮河旁邊都是高樓大廈,頂樓有不少家露天咖啡館,坐在上麵喝咖啡,能夠看見淮河下麵所有的風景,溫暖來的時候,陳雪如已在等她了。
幾日不見,她憔悴許多。
陳雪如今天沒有化妝,素顏朝天,不失清麗,然而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沒什麽精神,溫暖想到她和顧睿的事情,心中不免一疼。
“雪如姐,你還在為顧睿的事情心煩嗎?那個男人還沒有放棄孩子嗎?”這幾日忙著《美人傾城》轟炸式的宣傳,又和葉非墨冷戰,她心力交瘁,身體疲倦,精神也疲倦,沒有多餘的精力關心其餘事情。
陳雪如搖了搖頭,幫溫暖叫了一杯咖啡,微微歎息,“溫暖,我覺得我的人生,真的是一場笑話。”
“出什麽事了?”
“孩子的親子鑒定報告出來了。”陳雪如苦笑說道,溫暖心頭一跳,看陳雪如的事情就知道不好,真是顧睿的?
陳雪如看出她的心思,“如今我倒是希望是顧睿的,這樣,或許我就不會當別人感情的罪人。”
“到底怎麽回事?”
“孩子是唐舒文的,曼冬的哥哥。”
“啊……”溫暖驚訝地張大嘴巴,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舒文哥哥和雪如姐,怪不得那天曼冬說話支支吾吾的,一改禦姐形象,也怪不得,她會覺得小念如此眼熟。
她在曼冬家看過唐舒文小時候的照片,當時還和唐曼冬笑著說,原來舒文哥哥小時候就這麽有紳士範兒了,怪不得長大後也這麽溫文爾雅。
小念的模樣和如今的唐舒文並不相似,卻和兒時的唐舒文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溫暖心思轉動得快,想到葉非墨說,唐舒文有一個情投意合的女朋友叫趙雨凝,她心頭一沉,她和趙雨凝又不熟,當然不會關心她,如今更關心陳雪如。
“那怎麽辦?雪如姐,你確定嗎?”
陳雪如點頭,眼圈忍不住紅了,溫暖坐過去,輕輕地拍著她單薄的肩膀,這幾年,忍受著家破人亡的悲劇,忍著顧睿無情的背叛,殘忍的對待,又麵對事業從高峰跌落穀底的落差,還要一個人麵對孩子的出生,教養孩子,她很辛苦。
一個女人在承受這麽多以後,還能堅強地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那要怎麽辦?前幾天曼冬和我說,舒文哥哥要結婚,是你和他要結婚嗎?”溫暖問道,有了一個孩子,恐怕真的要結婚了吧。
可唐舒文又有一個深愛的女朋友,這要怎麽辦?
陳雪如抽過紙巾擦去眼淚,“這幾天我過得水深火熱,比我過去承受的痛苦還要多。幾年前,唐舒文在美國,正在和一個黑幫做交易,不小心喝了酒吧裏的迷幻酒,被人暗算,迷迷糊糊地進了酒店,又遇上我,我半夜就走了,後半夜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唐舒文卻指責我是……那難堪的字眼,陳雪如說不出口。唐舒文因此失去身上的u盤,那個u盤裏記錄著龍門很重要的資料,後來被曝光後,龍門損失慘重,他一直嫉恨幾年前的我,以為是我偷了他的u盤,賣給了他的對手,剛好他的對手和顧睿關係匪淺,唐舒文認為這是我為了顧睿故意去色誘他,害得了他,這幾年他一直耿耿於懷。雖然不知道我是誰,卻一直恨著我。”
“那天晚上,我在曼冬家過夜,曼冬把他小時候的照片給我看,並把小念的照片對比著看,我們說話被曼冬媽媽聽見了,她很開心,唐舒文回來聽了這件事卻把我拽進房間,差點殺了我。那天晚上,他本來是要和他父母說他和趙雨凝的婚事,可出了這件事,他沒法說出口,他媽媽又指責他不負責任,硬要他負責,他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我身上,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也說他忘記了那件事,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我隻能把小念接回來做了親子鑒定,證實是他的孩子。”陳雪如強忍著眼淚,“我很後悔,我很後悔那天去曼冬家,我也很後悔那天把小念的照片拿出來讓曼冬看見,我真的好後悔。”
“雪如姐,別哭了,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溫暖拍著她的肩膀,幫她擦眼淚,“這件事和舒文哥哥說清楚就好,他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不會不聽的。”
“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他一直恨我,如今又恨,恨我破壞他和趙雨凝的感情,那天他是真的想殺我,他怎麽對我都沒關係,我什麽都承受過,隻不過是一個人的怨恨,我可以承受,可他怎麽可以對小念那麽冷漠,還罵小念是沒教養的野孩子……我受不了。”陳雪如眼淚滾滾而下,她所有的委屈都能咽下去,唐舒文對她所有的怨恨她都接受,隨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