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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唐曼冬開車送她回家,本來約好一起起唱歌,溫暖明天要開工,今天想早點睡,可剛要到家,溫暖接到陳雪如的電話。
電話中的聲音有些模糊,委屈,更有一種濃濃的絕望,溫暖一驚,忙問她怎麽了,在哪兒,陳雪如在酒吧,溫暖聽她的聲音,哭得很傷心,她抿唇,說道:“曼冬,我們去麥淩酒吧,陳雪如好像出了點事。”
“她出事怎麽找你啊。”唐曼冬話是如此說沒錯,卻還是乖乖轉頭,去了酒吧。
溫暖淡淡一笑,“雪如姐好像一個朋友都沒有。”
“不能吧,她在娛樂圈沉浮好幾年了,怎麽會沒朋友呢?”
“是真的。”溫暖說道:“上一次我幫她充電,她的私人手機裏隻有兩個號碼,一個是經紀人,另外一個不知道。”
她是不小心打開的,不小心瞄到的,並不是故意探人**。
“這麽慘啊。”唐曼冬噓唏了聲,兩人沒一會兒就到了酒吧,這家酒吧並不亂,是一家格調比較優雅的酒吧,雅致的裝潢,迷蒙的燈光,優雅的鋼琴曲。
沒有快歌熱舞,隻有如流淌的河水般的音樂,非常的舒服。
陳雪如在沙發上喝酒了,一個人喝了整整一瓶波爾多,另外一瓶也喝了一小半,竟然沒有醉,隻是靠在沙發上,神色哀傷。
唐曼冬和溫暖走過去,因為在一個劇組工作過,唐曼冬和陳雪如雖沒有那麽熟,但對她也有些好感的,並沒有立刻走。
“雪如姐,你怎麽喝了那麽多酒?”溫暖奪過她的酒杯,放到一邊去,唐曼冬慌忙把酒放遠一點。
陳雪如眯著眼睛,眼淚多款而出,突然抱著溫暖,“溫暖……”
她哭起來,眼淚濕了溫暖的肩膀。
“雪如姐,別哭了,沒事了,沒事了。”溫暖摟著她,見她哭得傷心,她也難過。
唐曼冬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不過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她也不好做評價。
陳雪如哭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心裏太苦,太難過,又沒有朋友傾訴,隻能找你了,溫暖,我……”
“雪如姐,沒事的,沒事的,你先別哭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溫暖抽過紙巾幫她擦眼淚。
陳雪如說道:“我兒子……”
“兒子?”陳雪如和唐曼冬驚呼,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的震驚,陳雪如也不過二十五歲,還沒結果,幾年前是清純玉女形象,這幾年的雖被冷藏,但是,畢竟出鏡率很高,怎麽會冒出一個兒子了?
陳雪如咬牙,點點頭,拿出照片,“這是我兒子。”
溫暖接過來一看,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男孩,三歲左右,眉清目秀,透出一股聰明相,怎麽看都很機靈,不過……
這長相怎麽有點眼熟呢?
“雪如姐,是不是你兒子出事了?”溫暖唯一想到的可能,陳雪如搖搖頭,忍住眸中的眼淚,看了看唐曼冬,又看了看溫暖。
她擦幹眼淚,又說道:“你們知道我前幾年的包養醜聞嗎?”
“知道啊!”
“是顧睿幹的。”陳雪如說道:“我18歲就進這個圈子了,一直很順利,靠著自己的努力,雖然名氣不大,可自己生活卻不成問題。可後來,我媽得了胃癌,急需一筆錢,我走投無路,當時我根本籌不到錢給媽媽治病。我遇到顧睿,他願意出錢讓我媽治病,但條件是我要當他的情婦,我沒辦法,我媽媽的病需要一筆不小的數目,我年紀小,又沒有門路,隻能答應他。我媽媽最後還是走了,我無親無故,當時顧睿對我很好,全心全意照顧我,我也慢慢愛上他。可是……”
陳雪如抿唇,咬著牙,說道:“後來他在美國認識了韓碧,又愛上了韓碧,我一直被蒙在鼓裏,以為顧睿會照顧我,遵守約定和我結婚,當時我的生活全部是他。有一次他和韓碧去拉斯維加斯賭錢,不知道為什麽和那裏的黑幫老大起了衝突,被人抓起來,當時我在美國。顧睿讓我提錢去贖他,不許報警,我傻傻的去了,去到那才知道,原來是黑幫老大看上韓碧,想要她陪他一夜,如顧睿不舍得,就讓我來交換。”
“靠,混蛋,他是不是男人啊?”唐曼冬大怒,聽得一身火氣,還不得陳雪如說完就破口大罵,“穿得人模人影的,怎麽做出這種禽獸的事,韓碧是人,雪如姐就不是人啊?”
溫暖拉了拉唐曼冬,示意她不要說話,這件事對陳雪如來說是不小的傷害,虧得那天陳雪如見到韓碧還能麵不改色的,“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陳雪如頓了頓,“我當然不肯,拚命讓顧睿來救我,可他抱著韓碧躲在一旁不敢說話,聽說那個幫派的人在美國很有實力,顧睿根本就不敢和他抗衡。我本來被他們綁到酒店去,一路上,那人又給我灌了不少藥,我迷迷糊糊地被他強拉上樓,他正要強-暴我的時候,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罵咧咧兩句就走了,沒一會兒,有兩個人進來把我送到另外一個房間,後來……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過了一夜,半夜醒來,我怕得要命,他們黑幫的人殺人不眨眼,我不敢留,連夜就逃走了。我回來後和顧睿拚命,他怕我再鬧事,就爆出我被包養的醜聞,當時我的事業正在高峰,被他一鬧,完全毀了。再後來,我懷了小念,生下了他。留給美國的阿姨照顧,前幾天不小心被顧睿撞見了,他要搶小念,我真的快瘋了。我什麽背景都沒有,隻有小念,顧家家大業大,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溫暖,我該怎麽辦?”
溫暖聽了也火了,這算什麽事啊?
男人做了這麽混賬的事,還想要搶兒子?
“他是要娶你,還是單純隻要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