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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歸氣,可心中也是矛盾,又不想分手,又和他冷戰,不想原諒他,到底她想要幹什麽?要是不想和他談了,分手得了。
省得這麽氣惱的,可真分手了,她又舍不得。
總歸一句話,女人就是糾結。
其實,她知道韓碧的話不能全信,有一部分是故意激怒她的,可有一部分一定是真的,手表,他在她那裏過夜,藕斷絲連,還有那枚蝴蝶胸針,這些到底怎麽回事,葉非墨明知道她心中不舒坦,卻一句解釋都沒有。
她真覺得自己可悲。
溫暖背著身子,不想麵對他,天氣冷了,被窩很暖和,心中卻很冷,如冷風颼颼地吹,溫暖悲哀地想著,在葉非墨心裏,或許她真的無足輕重,所以他才不屑和她解釋。
他哪怕是說謊騙她,她也會信的,可惜一句話都沒有。
他不能篤定了她的心意,知道她愛他,舍不得離開他,就這麽理所當然地傷害他,她若真的打算離開,斷不可能回頭的道理。
她不想走到那一步。
算了,那就繼續冷戰吧。等哪天厭煩了,了不起就是分手,沒什麽大不了的。
明天還要參加陳雪如的婚禮,沒心思這麽和他耗下去。
睡覺吧,溫暖,明天醒來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希望有一個新的好心情。
“暖暖,我和韓碧早就結束了。”葉非墨說道,“那塊表我丟了,辦公室裏報紙雜誌也都丟了,我也沒有和她藕斷絲連,我承認,是還有些關心她,可能是對過去的事情放不開,很想知道她離開的理由,很想知道是媽咪冤枉她,還是別的理由。可我如今不想知道了,一切都斷得幹幹淨淨了,暖暖,別生氣了好嗎?”
溫暖不應答,葉非墨頓了頓,又說道:“韓碧是韓碧,你是你,她離開那麽多年,我也沒找過和她相似的女人,所以你別聽她胡說,當初的動機是不純,可後來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人的誰,也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的人是誰,這幾天你想靜一靜,我也給你時間靜一靜了,氣也該消了吧,算是我的錯,我以後出去見女人,哪怕是我媽都和你報備行了嗎?”
溫暖還是不應,葉非墨歎息,這麽解釋已是他的第一次了,他哪有和人低聲下氣解釋過了,溫暖竟然不理他。究竟要怎麽說,才能消氣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解釋也解釋了,承諾也承諾了,哪兒還不滿?
“你別一句不吭,你想如何你自己說。”葉非墨無奈,隻能任她砍價,隻要她開心就好,可誰知道,溫暖卻無動於衷。
他是真急了,該說的都說了,她還拿喬什麽?葉非墨扳過溫暖的肩膀,卻見她睡得香甜,呼吸均勻。
那一瞬間,腦海轟的一聲,葉非墨又一次體會到什麽叫挫敗,好不容易想要解釋,又好不容易說了一大段話,什麽身段都放下了。
可她竟然睡著了?
睡著了?
才不到十分鍾,她就睡著了?
剛剛那番話她說給誰聽,說給空氣聽的嗎?葉非墨氣呼呼地轉過身子,目光陰沉地看向天花板,一肚子氣不知道怎麽抒發。
難得一次解釋,卻沒人聽,葉二少的心拔涼拔涼,那滋味,別提了。
葉二怒,轉頭狠狠地瞪了溫暖一眼,突然伸腿把她踢下床去,地下鋪著地毯,床又不高,本來不疼的,葉非墨被溫暖踢下床已經成習慣了。
可偏不巧頭撞到小矮櫃了,溫暖揉了揉額頭,從地上坐起來,一看自己在地毯上,茫然不解,一臉無辜,揉了揉眼睛,活脫脫就是一隻被人**的小白兔。
“怎麽回事?”溫暖睡眼惺忪地問,打了一個哈欠,小聲抱怨,“你怎麽踢人啊。”
“豬!”
她從地上爬起來,又滾回被窩,被子一卷,滾到葉非墨身邊,天氣冷,她睡著也知道哪兒熱乎哪兒滾,才一會兒就抱著葉非墨,又甜甜地睡過去了。
葉非墨氣結,這就是拳頭打在棉花上,一點感覺都沒有。
“滾開,別抱著我,熱死了。”葉非墨掰開她的手,溫暖腿一抬,直接壓在他腿上,就纏著他睡,葉非墨唇角一抽,他對溫暖的睡相真的不敢恭維。
氣死了。
竟然沒聽到,還想讓他再說一遍,掐死她。
溫暖一夜都睡得好舒服,熱乎乎的,最關鍵是有個人肉抱枕,這人還是最熟悉和喜歡的人,沒了他,一直都睡不好,他一回來,她一夜無夢,睡得分外舒服。
她醒來一看這睡姿就囧了,可以說得上是四肢交纏了,她一條手臂還橫過他的胸,頭顱很舒服地往他懷裏磨蹭,熱乎乎的不知道多舒服。
葉非墨早就被她攪醒了,所以溫暖一覺醒來就看見葉非墨瞪大眼睛沉沉地盯著她看,麵無表情,溫暖身子一僵,收回了手腳,翻身背對著他,已無睡意。
下意識都揉了揉頭顱,有些微疼,昨晚被他踢落下床了嗎?
她有些模糊的記憶,經常是她踢葉非墨,總算有他踢她的一次了,老天還真是公平。葉非墨起身去梳洗,溫暖頓感身邊一冷,忍不住卷著被子,賴床。
冬天真是一個賴床的季節,這麽懶洋洋地躺著,她都不想出門。
開機,唐曼冬的短信已經發過來了,讓她早點出門,溫暖起來,拿衣服到隔壁去梳洗,葉非墨速度比她快多了,換了衣裳,想到今天的禮服,溫暖打開首飾盒,看到那枚蝴蝶胸針,很配今天的禮服,然而,一看這枚胸針,她就想起韓碧也有一枚同樣的蝴蝶胸針。
或許是葉非墨送的,竟然送兩個女人一樣的東西,誰稀罕。
有木有人覺得非墨很卡哇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