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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揮拳一揍,蘇然笑著避開,舉手投降,失戀的男人脾氣也暴躁。
他把事情經過和蘇然說了一遍,“就這點小事啊?”
“不就是這麽點屁大的事,竟然要和我鬧分手,你說她整天都在想什麽?”葉非墨冷冷說道,百思不解,的確不明白溫暖心中所想。
他都和她說了想和她過一輩子,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為什麽她說的他卻一句都沒聽明白,是他智商低了,還是中文程度變深沉了。
“我要是溫暖,我也氣,誰然給你和韓碧一直藕斷絲連的,像溫暖這性子,你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她能忍受嗎?你沒事去韓碧家裏做什麽?還把手表留給她,我要是溫暖我也覺得除非你在她家過夜,不然這手表怎麽留她家了,就像老婆在老公**撿到一枚不屬於自己的耳釘,你能說得清楚嗎? ”蘇然說道,這事還是旁觀者清,“再說,你和韓碧都結束了,她還時不時找溫暖挑釁一下,這算什麽事?我要是溫暖也以為是你給韓碧希望,這才讓韓碧認為你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這才會去找溫暖,自己做得不對還不解釋,活該溫暖不要你。”
葉非墨麵色如水,似怒非怒,似惱非惱,低低地笑了幾聲,咽喉中似乎極力地壓抑著什麽情緒,一抹傷痛在眸中沉沉浮浮,幾度徘徊,蘇然見他這模樣也有不忍,正要說話,葉非墨低聲說道:“她還是不信我。”
蘇然歎息,“老大,你也做出什麽讓人相信的事來啊,去和她好好解釋清楚,不是我說你,非墨,你什麽事都往肚子裏咽下去,誰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不擅長解釋,那就讓溫暖問出她心中的疑惑,你這樣一被人誤會就開始沉默很容易讓人誤解的。我勸你多和溫暖溝通溝通吧,免得真分手了,到時候悔死你。”
葉非墨沉默地坐著,是他錯了嗎?
真的是他錯了嗎?
他不是和溫暖都解釋清楚了嗎?
是她執意要分手。
“對了,你平常怎麽追女人?”他有點不自在地問,俊臉微微一紅,幸虧是蘇然,別人他還真問不出口,太丟人了。
問他爹地,除非他不想被打擊,羞憤致死,據說爹地當年追媽咪的手段那叫一個高。
問他哥,他哥肯定會叛變教溫暖怎麽收拾他,還是算了。
“非墨,你真的墮落了,竟然淪落到要追女人,我鄙視你,斜視你,外加同情你。”蘇然有模有樣地敬了一個軍禮,笑得那叫一個愉快,葉非墨頓時後悔了,狠狠地瞪他一眼。
蘇然一看,果然惱羞成怒了,他嘿嘿地奸笑,“約會,正好是新年,帶她出去約會,順便道個歉什麽的,太簡單了。”
“你平常約女人去哪兒?”
“**!”
“滾!”葉非墨怒瞪,蘇然哈哈大笑,“你想,女人嘛,哄她太容易了,特別是溫暖還喜歡你,送過花沒有?買一束玫瑰花,找一個有風有雨的晚上,癡情地在她樓下喊著溫暖,我愛你,我保準,你家溫暖會跑出來抱著你,大聲地說我也愛你,你順便跪下來,捧著玫瑰花求婚估計都搞定了。”
“你出的什麽餿主意?”還有風有雨的晚上,太狗血了。
“虧你全家都看八點檔呢,這是最經典的八點檔狗血劇情,你竟然不用,你白看那麽多肥皂劇了。”蘇然忍不住吐槽,“乖,聽話,這招數都管用,當年我們念大學的時候,女學生最喜歡一個狗血男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在樓下嘶喊我愛你,多拉風啊。溫暖也就這麽一個小白兔,也不是在社會上混了多久的老油條。你要是現在不哄著她,我看溫暖在演藝圈打滾幾年,基本上就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了,到時候你再來哄,更費勁,現在趁著這朵花還小,姑娘還比較純真趕緊把改辦的辦了,懂咩?女人都喜歡玫瑰花,嗯,就這麽辦,最好今晚……不對,看這天氣,今天不會下雨,那過幾天看看會不會下雨你再去。順便叫上我,我幫你拍下來傳給子孫後代。”
“滾!”
“老叫我滾幹嘛,葉二,你老實說吧,你心裏已經在想一會兒立刻去查一查天氣預報,想著去哪兒買玫瑰花了吧。”蘇然笑嘻嘻地說,葉非墨那張臉黑得沒發看,蘇然依然不知死活,“乖,別別扭了,你那點小心思,哥哥還不了解嘛。”
“滾!”葉非墨再吐出一字,臉上薄紅,微有窘意,仿佛被人點破了心思般,可愛得不得了。
“還有什麽招兒?”
蘇然噗嗤一笑,葉二你這麽可愛,身為男人的我都想泡你了。不過這話蘇然絕對不敢說的,“這是經典招兒,教你太多也不管用,我看一招就能把溫暖搞定了,學太多了沒用,泡妞不在手段高,在精。”
葉非墨覺得蘇然這話非常不靠譜。
“成了,別說了,進去吧。”蘇然說道,“你還真要想清楚,溫暖和韓碧,你到底要哪一個,我都看不明白你了。”
葉非墨冷冷一哼,蘇然搖頭,“進去陪我喝酒,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兄弟,我這內傷啊。”
兩人回去的時候,溫暖喝了不少湯,神智清醒了些,蘇然故意推著葉非墨坐溫暖身邊,他們伴娘伴郎幾個就坐了一桌子。
溫暖瞥了葉非墨一眼,故作不見,仿佛他是空氣。
葉非墨麵無表情,也沒多話,蘇然拉著林迪雲,林寧幾人喝酒,葉非墨也加入拚酒的行列,一時十分熱鬧,溫暖沒什麽胃口,不是喝酒,就是喝湯。
蔡曉靜偶然瞥見顧睿,好奇地問唐曼冬,“曼冬,他怎麽會來參加婚禮?”
“我哥邀請的吧。”唐曼冬嘖了一聲,“聽說哪有一個舊傳統,新娘第一夜是要獻給舊情人的,以後就一心一意跟著丈夫,你說我哥是不是看上這傳統了,不然讓著礙眼的家夥來這裏做什麽?我看他從剛剛一直臉色不好,又嫉妒又羨慕又後悔的,裝逼給誰看。”
眾人一笑,都看向顧睿的方向,葉非墨想到顧睿和韓碧的關係,又想到韓碧和顧睿、陳雪如曾經發生過的事,眸色一冷。
蘇然、林迪雲等人自然知道了陳雪如和他曾經的往事。
唐舒文和陳雪如結婚前,陳雪如的陳年舊事都被媒體八了出來,顧睿更是特意讓翻出舊新聞讓媒體炒,就像敗壞陳雪如的名聲,譏笑唐舒文穿破鞋,是他顧睿不要的女人,才輪到唐舒文。
這些消息被葉非墨和唐舒文給壓下了。
顧家勢力不小,且對唐舒文和趙雨凝一事心存怨恨,敗壞陳雪如的名聲,他們並沒覺得什麽,算是給趙雨凝出氣,可顧家對一個唐家已頗為吃力,再加上葉家卷入,顧家便不是對手,消息被葉唐兩家封鎖,沒造成什麽影響,隻是網上一些八卦論壇流傳,被這一次的世紀婚禮壓過,沒人關心。
眾人想,這顧睿此刻的心情,定然十分糟糕。
蘇然陰測測地說,“你們誰和顧大公子有交情的,怎麽過去向她敬一杯酒如何?”
顧雲噗嗤一笑,也不用做得這麽明顯吧。
林寧和林迪雲這對堂兄弟是極愛熱鬧的,兩人和蘇然勾肩搭背地朝顧睿那桌子去,那一桌也是熟人,顧睿見他們過來臉色已陰沉了。
林導說,“顧公子,別這麽不給名字嘛,伴郎團給你敬酒,這是多大的麵子,來來,喝酒。”
顧睿臉色陰沉了。
蘇然說道,“大家今天都是傷心人,來來,幹杯,幹杯。”
溫暖越過葉非墨看向那邊,顧睿被那幾個公子哥兒包圍著,拚命地灌酒,一看到這一幕她就樂了,顧睿活該,看見雪如姐這麽幸福,他一定和吃了蒼蠅般難受,再被他們幾人灌酒,免不了一陣冷嘲熱諷,蘇然是真心喜愛陳雪如的,定會給她出氣,有顧睿受的。
葉非墨見她唇角揚起,麵無表情地凝著她,溫暖抿了抿唇,並無言語,顧雲見幾人都去灌酒了,他不去也太不夠意思了,他起身,拉著葉非墨也加入戰局中。
婚宴本來就熱鬧,灌酒也是常有的事,葉三少挑眉看葉非墨和顧睿等人,問程安雅,“非墨這幫人什麽時候和顧睿有交情了?”
嚴格上來說,顧雲、林寧和葉寧遠是一個年齡的人,林迪雲和蘇然,葉非墨,唐舒文年齡相近,不過葉寧遠很少在a市走動,林寧和顧雲因工作的關係和葉非墨接觸也多,於是這幫紈絝公子哥兒玩得比較好,是a市有名的紈絝團夥,一個比一個俊美,一個比一個有錢,一個比一個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