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立冬·104結婚證

立冬·104 結婚證

三日後

林盛夏特意換了一條及膝v領紅裙,她是第一次來民政局,在過來人容媽的指揮下,將一幹整件帶齊等待在門口。

一上午的時間,顧澤愷並沒有出現,她的臉上倒是一點著急的表情都沒有,隻是淡淡的望著路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林盛夏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她會站在這裏一直等到他來為止,更何況林盛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顧澤愷會出現。

在傅婉儀流產事件之後,林毅雄毫不猶豫的將傅雯雯送去國外,美其名是深造實則卻是流-放,他巴不得這樣一個女兒一輩子不回t市才好,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看到傅婉儀哭的淚眼朦朧的模樣,心裏一陣的冷笑,在那個女人的心裏恐怕也想要早一點讓傅雯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沒有了後顧之憂,傅婉儀才能好好的對付自己!

林盛夏這樣的想著,手機短信鈴聲響起,看到屏幕上清晰的字,她微斂起睫毛,任由那纖長遮住她眼底的所有情緒。

‘蘇暖已到巴黎。’簡單的六個字,卻是她賭顧澤愷一定會來的重要籌碼!

現如今,在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才能夠知道蘇暖在哪裏,她請了六個女人在蘇暖買票的同一時間用蘇暖的名字買了六張去往世界各地的機票,就算是顧澤愷追到了機場,他也不可能快速的知道這七分之一裏麵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蘇暖。她這麽做,不過是想要爭取一些時間罷了,畢竟顧澤愷的手中有那麽訓練整齊的一條情報網絡,追查到蘇暖去到哪裏隻是早晚的問題!

這樣的想著,林盛夏的視線所到之處,一抹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軀映入到了瞳孔內。

她賭贏了。

此時的顧澤愷隻是一個模糊的大形,越往這邊走林盛夏便將他看的越清楚,此時的顧澤愷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緩緩向她走來,堪稱完美的體型被手工定製的西裝襯衫包裹著,黑色的襯衫將他骨子裏一直隱藏著的狂肆與霸氣突顯出來。他姿態優雅的邁著步子,剛剛領完結婚證的女人出來,忍不住的將全部的視線落在這樣一個天之驕子身上,惹得身旁的丈夫吃起醋來。而顧澤愷卻隻是緊抿著薄唇,周身泛著絲絲的冷意,眼裏隻有站在不遠處身著紅色裙子的林盛夏,在旁人看來,這卻更像是男俊女俏的服裝表演秀。

“我知道你會來的。”林盛夏淺淺的開口,像是沒有感受到顧澤愷骨子裏的戾氣。

“你把蘇暖藏到哪裏了?”他的語氣是那麽的冷硬,闊別三日之後的第一次見麵,他一如既往的厭惡她!欣長高大的身軀猶如一道銅牆擋在林盛夏的麵前,被太陽曬的有些微紅的小臉抬起頭來看著那雙盛滿深深怒意的瞳孔,他的高傲在於就算是有求於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此時的顧澤愷便是如此!

“婚禮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林盛夏淺笑的看著他,並未因為他話語裏的厭惡影響心情。

“你就這麽想要嫁給我?”那雙鷹隼般的瞳孔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她的臉,隨後越過她落在民政局門口的圖標上,冰冷陰森的視線與在顧家時的隱忍不同,這令林盛夏有著微微的失神,其實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也藏著許多的謎團,如果說元牧陽帶給自己的感覺是神秘,那麽顧澤愷帶給她的更多是疑惑!

明明他的身份那麽的不簡單,可是在麵對顧弘文的時候卻從來不會忤逆他的決定,在顧家隻要是顧弘文說的事情,他便二話不說的執行,如果不是這一次蘇暖的事自己橫插一腳,恐怕他也不會反駁顧弘文的決定,顧弘文對於顧澤愷來說,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令身份詭異的他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渴望得到關注的感覺。

“是,我就是這麽想要嫁給你。”林盛夏嘴角的笑沒有融化掉一分,今天是一個好日子不是麽?

話音剛剛落下,顧澤愷軟冷的唇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他幾乎是在蹂-躪著她的唇,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在她的身上,冰涼的唇瓣重重的碾壓在她的之上,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憤怒!這是林盛夏無論如何都沒有意料到的,她隻是驚愕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在自己麵前無限放大的一張俊臉,她的思緒飛到了好遠之外,隻是站在原地僵硬的任由他的舌尖闖入到自己的口腔之中。這本應是一個纏綿的吻,隻是在顧澤愷的演繹之下卻帶著一種霸道的糾纏!

這是一個沒有愛意的懲罰之吻,林盛夏知道,可是她卻不由自己的滿足起來,畢竟這是顧澤愷在沒有任何藥物的控製下第一次主動吻住自己不是麽?林盛夏這樣的想著,隻是為什麽心口處的疼痛卻是這樣的強烈?

尖銳的刺痛從唇瓣上傳來,他在撕咬著她的唇,很快便嚐到了血腥的味道,林盛夏的眼瞳黑漆漆的,深深的望著他近距離的那雙眸子。

她知道顧澤愷會妥協,她的堅持為自己今日贏得了一個丈夫!

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

一吻結束,顧澤愷隱忍著怒氣的胸口已不再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大掌卻迅速的緊握在林盛夏的手上。

故意的,他挑選了那隻繃著繃帶的手。

林盛夏站在原地,剛才那一吻已經為他們兩個人迎來了太多的關注,旁邊剛剛領完證的男女見她的視線掃去忍不住的別開眼,隻是女人的臉上還帶著紅暈,似害羞了。

她的手很疼,快要痊愈的傷口在顧澤愷故意的力道之下或許已經再度的崩開,原本就沒有指望能夠不留疤的林盛夏這下更為的肯定,這手上恐怕要留下永久性的疤痕了,傷口幾度的開裂都與顧澤愷有關,不知道這算是冥冥之中的暗示還是天意?

顧澤愷卻像是還沒有滿意般的,越發收緊了手中的力道。

“如果你是為了錢而嫁給我,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顧澤愷冰冷的開口,甚至沒有加重自己的語調,隻是在那淡淡的冰冷之中,帶著令人一劍封喉的陰寒。

林盛夏這才確定,在那個看起來似乎頻頻妥協的表象背後,這才是顧澤愷的本質,他的狂妄他的冷睿隻在沒人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顧澤愷,不久之後,我這個做妻子的會送你份禮物。”林盛夏聽他毫不客氣的話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或許經過了蘇暖的事情之後,她在說些什麽都沒有用了,不過畢竟他們兩個人還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她林盛夏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有信心會讓他慢慢的了解到。日林一及倒。

這樣的想著,林盛夏的嘴角在顧澤愷看不見的角落中勾起了一抹略顯羞澀的笑,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一輩子——這個詞聽起來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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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與顧澤愷的結婚證就這樣的辦了下來。

顧澤愷雖然沒有帶任何的手續,但是在t市林家與顧家都是重要的商界砥柱,所以在經過領導的一通電話之後,原本咬死口不給辦的阿姨終於還是卡了章。

拿到了結婚證之後,顧澤愷連看也沒看一眼的連同他那一份也一同扔給了林盛夏。

對於林盛夏來說,得到了一直想要的東西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對於他來說,這不過就是他人生當中的敗筆而已。13acv。

想到這裏,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林盛夏的身邊,徒留給這個剛剛名正言順成為他妻子的女人一個——

冰冷的背影。

林盛夏站在原地,身旁經過的是一對對剛剛登記完的夫妻,他們有說有笑的與自己擦身而過,他們的成雙成對與自己的形單影隻形成最鮮明的對比,可是那又如何呢?她還是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這樣的想著,林盛夏小心翼翼的攤開手掌。

裏麵一張不大的彩色照片,那是他們拍的結婚照上的照片,趁著顧澤愷沒注意,她偷偷的留下一張,這也算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的合影呢!

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林盛夏的視線落在不遠處顧澤愷消失的街巷,臉上的表情有些黯然。

將那照片放在錢包裏,不久之後她也離開了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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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房間內,元牧陽安靜的坐在皮椅內。

厚實的窗簾緊緊的拉著,一絲光都透不進來,他隻是那樣安靜的坐在遠處,眼睛卻落在桌麵上攤開的一張張照片。

林盛夏紅裙側頭等人的模樣,鬆軟發絲飛揚起的瞬間,以及顧澤愷到來時臉上的深深厭惡,通通都透過照片傳遞了出來。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照片上林盛夏的臉頰緩緩的撫摸了起來,偌大的房間內到處都透著森冷的氣息,空調開到了極低的溫度,可是元牧陽就像是感覺不到冷意似的,隻是穿著單薄的絲質襯衫,還敞開著懷,那鎖骨處的紅痕顯得妖冶而明顯。

房間裏腥膻的味道似乎說明剛剛結束了一場歡愛不久,元牧陽的手輕柔的撫摸著照片上林盛夏的臉,隻是在看到鏡子中自己脖頸上的痕跡時,臉上的表情大變!

他憤怒的從桌子上將拆信刀拿起,對著脖頸上的紅痕劃了過去,很快——

鮮血順著脖頸緩緩的流淌了下來,順著那結實的胸肌,沒入到小腹——

直到看不清楚那是什麽了,元牧陽的嘴角這才勾起了一抹最妖冶的笑容。

詭異,非常。

隨後,那沾了他血的拆信刀對著照片中顧澤愷的臉狠狠的劃過去,眼神裏的恨意極為明顯,他的動作一開始還有規律,可是越往後便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製,直到照片上的劃痕多到已經看不清楚那是顧澤愷的臉時,元牧陽才像是有意識的鬆開了手中的拆信刀。15530561

啪的一聲,金屬落在桌子上的聲音清脆。

元牧陽涔薄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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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剛到巴黎,便在林盛夏租來的別墅內見到了躺在病**的養母。

“媽,你沒事吧!”蘇暖猛地撲到床邊,止不住的淚水滾落了下來,直到下了飛機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的不甘心了起來,明明澤愷愛的人是自己,為什麽林盛夏要設計那麽多的手段來逼迫自己離開他!明明自己距離富足的生活就隻相差一步了,就那麽小小的一步!

隻差那麽一小步她就可以擺脫掉窮困的生活,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貧窮的關係自己又怎麽可能會考軍校,她原本想要結婚之後就複員回家來將養母接來一起過好日子的,可是為什麽林盛夏會突然的出現?為什麽林盛夏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將她這幾年的所有努力都抹煞掉?她可以為了補貼毫不猶豫的去非洲執行任務,她不要澤愷的錢是不希望他看輕自己,可是那並不代表她不向往那種豪門裏的生活!

蘇暖的養母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張看起來略有些疲憊。

“這裏是哪裏?有人跟我說你要帶我來看病,你哪裏有那麽多錢!不是跟你說過不論多麽困難都不能夠跟你男朋友伸手了麽!”插著輸液管的手背無力的搭在蘇暖的手上,溫暖卻也帶著濃濃的粗糙感。

“我沒跟他要錢,我和他分手了,我去非洲的補貼下來了,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出來玩了,所幸我就幹脆帶著你出國好好休養一下!”蘇暖一邊說著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而她的養母聞言卻皺起了眉心。

“分手?為什麽分手?好好的怎麽會分手?”一邊說著一邊咳嗽了起來,她的身體一向都不好,聽到蘇暖這麽說更是情緒激動了起來。

“因為顧澤愷要結婚了。”蘇暖說著,豆大的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你說他姓顧?”蘇暖的養母突然眼睛大睜,直直的看著蘇暖。

蘇暖驚愕的忘記了哭,隻是呆滯的看著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