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132顧家血脈
立冬·132 顧家血脈
暴風驟雨般的歡愛終於結束。
顧澤愷獲得滿足後翻身平躺在旁邊,閉著眼睛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結實的肌肉上遍布著汗水,在昏黃燈光的房間裏顯得尤為光亮。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性-愛過後的腥膻味道,因為室內空調開著窗戶並沒有打開,這股味道也久久的不能消散。
林盛夏的視線越過顧澤愷落在寬大的落地窗上,窗簾大開,天上掛著的一輪皓月潔白清冷。15530561
剛剛下過雨後的中俄邊境,天竟然是如此的好看。
顧澤愷的呼吸越發的平穩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太累而睡了過去,見他這樣,林盛夏的心裏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雖然並未見過別的男人情-事之後的模樣,隻是就這樣的閉眼睡去,總是讓她覺得自己並不受到重視。
她的頭還枕著顧澤愷結實的手臂,脈動清晰的傳進林盛夏的耳裏,這樣的顧澤愷,比往日更容易接近似的,她就這樣的側頭看著他。
幽深闃黑的眼睛被睫毛緊闔著,ying侹的鼻翼上還有著瑩亮的汗水,一貫緊抿的唇卻意外的放鬆,湛清的下巴有著新長出來的胡渣。
男人的胡渣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長得更快一點。
“睡死你算了。”有些孩子氣的吐出這句話來,林盛夏說完就後悔了。13acv。
風雨結顧空。都多少年了,她捏著性子過生活,從來沒有絲毫的放鬆過自己,父親的-逼迫繼母的窺視都令她時時刻刻的警惕著,現如今她將屬於自己的要了回來,將她最珍重的東西交給了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他——會懂的珍惜嗎?
林盛夏想到這裏,心裏突然煩躁了起來。
下了床,有粘滑的**順著大腿往下滴落著,很快地攤上便有了暈漬,林盛夏的心裏有一種說出來的感覺,這是顧澤愷的體-液。
愛幹淨的她沒有辦法忍受就帶著這份黏膩睡覺,隻得再次的衝洗一遍。
剛一踏進浴室內,燈光敞亮的瞬間她望著鏡子裏自己赤-裸的身體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澤愷實在是太粗魯了些,她的身上落滿了紫紅色的斑痕,鎖骨上、胸口上、肩窩處、甚至大腿內-側都留下了痕跡,這種曖昧的紫紅令林盛夏的臉漲紅了起來,不僅僅是房間裏充滿了晴欲的味道,就連自己的身上都被狼一樣的男人刻下了痕跡。
男人可以跟不愛的女人上床,隨便撩撥分-身便屹立不倒,可是女人在這一點上卻不同,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如果不是愛著對方,又怎麽願意隨隨便便的跟一個男人上床?
大腿內-側的白漬順著皮膚滑落了下來,林盛夏猛地打開花灑,任由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她突然想起來浴巾還在房間裏麵,剛才被顧澤愷撩開之後扔下了床。
林盛夏有些為難了,她沒帶衣服進來,這裏麵又沒有了什麽能夠遮擋的布料,難道要她光著出去嗎?
想到顧澤愷已經入睡,林盛夏索性一咬牙的打開了浴室門走了出去,衣櫃裏有睡衣,沒多遠就能走到了。
可剛一踏出第一步林盛夏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原本以為沉沉睡去的顧澤愷此時竟然赤-**上半身倚靠在床頭上,深色的薄被蓋在他腰際的位置,似乎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出來,原本清明的眼神再度幽暗了起來,一絲的疲憊困倦都不存在。
恐怕林盛夏不會知道此時的自己到底有多麽的誘人犯罪。
那細膩如美瓷般的肌膚沒有任何遮掩的呈現在顧澤愷的眼前,她的身上還留著剛才歡愛過後的痕跡,來不及擦幹淨的身體上掛著水珠,逐漸的匯聚成一股順著小腹滑落進那幽深的黑色叢林中,纖細姣美的長腿緊閉著,因為看到他突然的驚醒而遲遲沒有向前邁步。
林盛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隻得硬著頭皮向著不遠處的衣櫃走去。
不多時,一具溫熱的軀體也隨之靠攏了過來,緊貼著她未著寸縷的背脊,衣櫃前的落地窗將兩人赤-裸的身形映的清晰,褪去了文明的裝束,他們兩個宛如是最幹淨的嬰孩般,依偎著彼此。
有一瞬間,林盛夏甚至從顧澤愷的眼中看到了情意,在那暗如幽井般的瞳孔一閃而過了之後,便又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你很美,不過在這麽引-誘我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顧澤愷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鐵壁將她還未顯出小腹來的腰肢從後麵摟住。
林盛夏剛剛的洗過了澡,身上的水蒸發了之後皮膚原本應該泛涼的,可是身體裏麵卻湧起了熱意。
顧澤愷的頭從後麵埋入到她的頸窩處,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帶著沉淪。
“我沒有引-誘你,你把浴巾抽走了,我沒帶換洗衣服——”林盛夏還來不及說清楚解釋的話,顧澤愷已然用虎口扳過她的臉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明日兩人就要回到t市了,這樣的貼近恐怕是再也不可能。
回到t市之後,橫亙在兩個人麵前的問題將會重新擺到兩人的麵前,蘇暖、林顧兩家的恩怨——都阻礙著他們。
更何況,顧澤愷對自己的身體明顯要比她這個人更感興趣。
這樣的想著,林盛夏反而轉過身去雙手環繞在他的脖頸上,重重的加深著這個吻。
在中俄邊境,他們隻是顧澤愷與林盛夏,而回到t市,他們是隻婚不愛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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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的大掌緊握著方向盤,影再度的不知去向。
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林盛夏從一開始便隻是將臉側向一旁,沒有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外麵的天陰沉沉的,看起來並不是好天氣。
伴隨著回到t市的那一刹那,林盛夏便開始了沉默,就連顧澤愷也是不發一語。
明明昨天晚上兩個人還是那麽的唇齒相依,飛機一落地的瞬間卻又變回了有距離的陌生人。
這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最深刻的諷刺,諷刺著他們的的貌合神離,也諷刺著他們的隻婚不愛。
“回到家裏之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應該知道。”
顧澤愷忽然從薄唇中溢出一句話,聲音不大,溫度偏冷。
林盛夏的心越來越往下沉,她明顯的聽出顧澤愷的聲音裏帶著比以往更明顯的距離感,或許他也在努力的調試著對自己的態度,可跟昨晚的身體契合相比,他讓自己的心都開始疼了起來。
顧家老宅今天很詭異,隻是這種詭異並不是建立在顧澤愷與林盛夏回來的基礎上。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穿過幾道鐵門駛入了車庫之中,隨後兩人乘坐室內電梯直達別墅大廳。
此時的林盛夏早已經換回了平日裏穿的衣服,就連頭發也一絲不苟的梳在耳後,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跟在顧澤愷旁邊。
最先看到他們的是顧允兒,隻見那雙年輕的臉上帶著驚訝的害怕,隨後眸子心虛的四處油走著,就是不看林盛夏的眼睛。
“顧爺爺,我們回來了。”
林盛夏順勢將在路上買回來的東西交給傭人,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卻詫異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眉心略微的蹙在一起,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怎麽會在這裏!
顧弘文卻是一臉欣喜的望著那人,就連林盛夏與顧澤愷回來不過隻是簡單的交代了兩句,仿佛那個男人才是主角一般。
“澤愷,你回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顧弘文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甚至沒有看到顧澤愷深沉的表情,徑自的開口。
“我希望你可以將顧氏的一半權利交給他,由你親自帶著他學習一下企業管理。”顧弘文此言一出,除了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之外,其他人的臉色均是一變。
尤其是顧澤愷,他仿佛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弘文,就連嘴角難得的淺笑都越來越淡了起來。
“你說什麽?你這麽輕易的就讓我把顧氏的一半權利交給一個陌生人?”顧澤愷的聲音極冷,幾乎已經要降到最低的音調。
“什麽陌生人!他是我千辛萬苦找回來的顧家血脈!這是你哥哥!”
此話一出,顧允兒率先捂著唇站了起來,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指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個沉穩男人,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驚訝!
“爺爺你在說什麽,你剛才不是才說這是朋友的孫子麽,怎麽突然的就變成了大哥的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爸他當年背著我媽搞外遇?”
顧允兒尤為不能接受這個消息,她瞪視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她不能夠接受在印象裏高大的父親形象就因為這個念頭徹底的崩塌,她不能接受!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總而言之,澤愷,我希望你交出一半的權力給他。”
顧弘文的眼神落在顧澤愷的臉上,聲音裏帶著威嚴。
而林盛夏從一開始卻隻是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而對方——
也在看著她。
“你回來了。”簡單的四個字從他的嘴裏吐出來,令林盛夏異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