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149為了糖糖跟我試試吧
冬至·149 為了糖糖,跟我試試吧
糖糖很滿足的捧著林盛夏給她的照片,雖然隻是一張彩色的證件照,但她還是當寶貝一樣的捧在手裏。
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隻要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立馬就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原本哭的紅腫的雙眼笑著眯成了一條縫,而林盛夏的眼睛卻絲毫沒有從顧澤愷的臉上移開。
她原本以為跟這個男人已經一起生活了五年,原本心裏對愛情的期許早已經煙消雲散。
隻是沒有想到,糖糖偶然的一個問題,竟然能夠引起自己心裏如此大的漣漪。
顧澤愷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陰鬱,可是片刻之後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如同往昔般的拍了拍糖糖的小腦袋。
他又去陽台抽煙了。
林盛夏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跟隨著他一起,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過是顧澤愷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憑什麽能夠將她引以為傲的冷靜給打破?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可以,那便是糖糖。
“媽媽,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們的紅本本啊!幼兒園裏的小朋友說隻有有紅本本的人才可以有小孩!”
糖糖奶聲奶氣的聲音還帶著哭腔,她的嗓子都啞了,氤氳的大眼睛最隨林盛夏,明亮動人的。
林盛夏一下子笑了起來,誰說要有結婚證的人才可以有小孩,當年她不就是未婚懷孕麽?
想到從前,她嘴角的笑又淡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將放在皮夾內五年的照片翻了出來的關係,以前的一些前塵往事也跟著從腦海裏翻出,令林盛夏的心裏一陣陣的絞痛著。
“好,媽媽給糖糖拿紅本本,不過糖糖也要答應媽媽不準在哭鼻子了!眼淚流的多了,就不值得人同情了,知道了嗎?”
林盛夏溫柔的蹲了下來,膝蓋處的傷口隱隱作痛。
那雙斷了根的高跟鞋原本應該扔掉的,可是林盛夏在將它扔掉的一瞬間猶豫了下。
想到當時在幼兒園內顧澤愷幫她掰斷鞋跟時的表情,想了想,最終還是將那雙鞋重新放回到了鞋櫃當中。
其實有一種愛情是叫做宿命的,宿命讓她見到他,宿命讓她選擇他,宿命讓她愛上他。
如果真的要算的話,林盛夏也隻能夠怨自己,外麵有這麽多的男人,她誰不好選偏偏的選擇了這一個傷人心的,算起來——也隻能怪她咎由自取罷了!
將兩份結婚證拿給糖糖,看她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林盛夏嘴角的笑越發的溫柔了。
當初,顧澤愷連看也沒看一眼的將他的結婚證一起扔給了自己,足以可見那個時候的他到底有多麽的厭惡她。
沒想到五年之後,他給與自己的小蝌蚪竟然會填補了她缺憾的生命。
“媽媽,剛剛爸爸都承認愛你了,你怎麽都沒有說話!”
糖糖手裏緊緊的攥著結婚證,說什麽都不還給林盛夏了,就算是她和顧澤愷送給她的迪士尼限量玩偶都沒有這個殊榮。
“如果我不愛他,怎麽會生下你,你可是我的寶貝兒呢!隻是,我不想要讓你爸爸聽到,省的以後他會把鼻子翹到天上去!”
林盛夏不想要她太早的摻雜到大人的世界當中來,隻要在糖糖的腦海裏有一個爸爸愛媽媽,媽媽愛爸爸的概念就好了。
這樣,她的成長過程就會特別的幸福!
她林盛夏缺少的東西,想盡了辦法都想要讓自己的女兒得到,她要讓糖糖一生都甜甜蜜蜜的,不要像是她那般的多災多難,甚至還要與人勾心鬥角。
誰家的孩子不是從一生下來就是父母的心肝肉,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誰又願意親手打破孩童的天真?
“哦哦哦哦!我懂!這叫魚琴狗粽!”糖糖的小嘴吧嗒吧嗒的裝著小大人,說著似是而非的話,惹得林盛夏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什麽魚琴狗粽,那叫欲擒故縱!
“媽媽,紅本本可不可以我拿著啊?”糖糖將兩個人的結婚證塞到了領口的衣服裏,一臉警惕著林盛夏回來搶回去。
“隻要你答應媽媽不會給我們倆弄丟了,就讓糖糖保管好了。”
林盛夏雖然看重結婚證,但更為的看重自己的女兒,她**的察覺到雖然糖糖現在喜笑顏開的,隻是心裏的陰影卻還是沒有完全的消散。
她不想要讓糖糖幼小的心靈受到影響,畢竟她還小。
有些事情,長大了在告訴糖糖也不遲!
“我絕對不會弄丟的!你不知道那個蘇皓軒有多麽的討厭,我今天是被他嚇哭的!他說爸爸媽媽不會幸福!”
說著說著,糖糖的情緒又上來了,扁扁小嘴看樣子又要哭出聲來。
“蘇皓軒?”
林盛夏細細的琢磨著這個名字,糖糖班上的同學名字自己都是知道的,甚至連他們父母的通訊地址自己都有,唯獨蘇皓軒這個名字,聽起來著實的陌生。
“恩!是今天新轉學來的,他說他叫蘇皓軒!還說要和我坐在一起!”
糖糖一臉委屈的模樣,媽媽曾經說過要多多的交朋友,所以她天生性格開朗。
可唯獨這個蘇皓軒,又臭又硬像是個石頭似的,還一個勁的對自己說爸爸媽媽不幸福的話,委屈和害怕終於讓一向聽話的糖糖崩潰大哭,任是誰哄都沒用!
蘇皓軒是個壞孩子!13acv。
在糖糖幼小的心靈裏,隻有好壞之分,卻沒有善惡之別,所以她隻能夠直覺的感受到蘇皓軒這麽做是不對的,是壞的,可是卻分不出是不是惡意,雖然答案已經顯而易見的擺在那裏了。
林盛夏卻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身上,五歲的孩子能夠有多大的惡意,恐怕是小朋友之間吵吵鬧鬧的胡言亂語罷了!
“或許這個蘇皓軒不過是今天心情不好呢!糖糖一定不可以先對別人有惡意喲!”
林盛夏溫柔細語著幫女兒將沾了灰的蛋糕裙上彈了彈,見弄不幹淨,所幸讓糖糖將裙子脫下來,自己幫她清洗一下。
“恩!媽媽我知道,不能主動的跟夥伴吵架,不能夠欺負小朋友,也不能夠嘲笑別人。”
糖糖一邊從衣服裏麵的紅本本拿出來緊攥在手裏,一邊像是背誦唐詩似的將林盛夏曾經教給她的又說了一遍。
“好了,去洗澡吧,我去給你洗衣服。”
林盛夏將蓬蓬裙搭在手上,目送著光著兩條腿的糖糖一蹦一跳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轉過頭的瞬間看到顧澤愷一根煙還沒有抽完。
望著他的背影,林盛夏剛剛從糖糖那裏得到了些許安慰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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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將陽台上的推拉門打開,瞬間煙味彌漫,她皺了皺眉心,沒有說話。
隻是在經過顧澤愷身旁的時候,站住了。
順著他的視線眺望去,在樓房與天際的交界線處是蔚藍的海水浴場。
都市裏的下午往往都會顯得有些嘈雜,好在他們所住的別墅區很安靜,不過像這樣能夠兩個人安靜的待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少了。
“男人為什麽那麽喜歡抽煙?”林盛夏的視線落在遠處,聲音淡淡的,在燥熱的午後顯得尤為舒服。
顧澤愷沒有說話,他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麽,隻是手中夾著的煙剛剛從唇邊移開。
林盛夏纖細的指骨卻伸了過去,順手從他粗糲的手指間將煙拿捏了過來,就著還濕潤的煙嘴吸了一口。
很足給照力。瞬間——
猛烈的咳嗽聲在陽台處響起,林盛夏彎著身子似乎要將肺裏的空氣全都給擠出來,狼狽的樣子看在顧澤愷的眼中,大掌忍不住的拍著她的後背。
“不會抽煙就別抽,這煙是從俄羅斯空運過來的,味道特別衝。”
顧澤愷略顯冷漠的語調響起,甚至還不由的夾雜著一種莫可奈何。
林盛夏彎著腰難受的不停咳嗽。
女人不能理解男人抽煙,就如同男人不能理解女人化妝是一個道理。
同樣是花錢,男人用大把的錢買回尼古丁來危害自己的健康,卻甘之如飴。
女人卻是買回高級的化妝品來保養自己,為了取悅男人取悅自己。
在男人的世界裏,買高級化妝品的錢如果折算成煙酒的話他們興許會更為的高興。
而在女人的世界裏,男人如果少抽煙少喝酒就算是多存點私房錢她們都會開心。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林盛夏才感覺到好受了些,抬起頭來的瞬間整張小臉因為嗆鼻的煙草而漲的通紅通紅,辛辣的味道直衝鼻子。
或許是因為走的時候太過於著急,她臉上的防輻射眼鏡還沒有摘去,隔著鏡片林盛夏的眼睛看起來霧蒙蒙的,煞是迷人。
糖糖的蓬蓬裙掉在地上,顧澤愷彎腰順勢要撿起,林盛夏在同一時間也做了相同的動作,兩個人的身體瞬間靠近。
沐浴在陽光中,兩個人的臉極為貼近,甚至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聞到。
因為剛才抽的那一口煙,林盛夏的唇上還有淡淡的煙草香,這煙的味道的確不太一樣,以前出去應酬的時候有些太太會拿出女士香煙點上,就算是不會抽的也多少會裝裝樣子。
林盛夏便是裝裝樣子裏的其中一員。
不過就連煙都要從俄羅斯空運回來,顧澤愷也太過於奢侈了些!
“顧澤愷。”突然,林盛夏開口。
兩個人的唇幾乎要貼上了,顧澤愷一怔,眉心微蹙的看著她。
“你踩到糖糖的裙子了。”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有些煞風景,但是——如果他在用力點這條裙子鐵定就洗不出來了。
顧澤愷向後退了一步,將室內拖鞋從裙子上移開,他的寶貝幸虧沒看見,不然又要纏著自己陪她買衣服。
雖然糖糖才五歲,但卻已經學會了愛美。
他沒想到,林盛夏就著他手的姿勢又吸了一口煙,這次她卻學聰明了,屏住呼吸不讓自身吸收到嗆辣的味道,隨後勾著顧澤愷的脖頸深深的將唇印到了他的薄唇之上。
或許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吻會越發的激烈起來。
煙草的味道在兩人唇齒之間流淌著,林盛夏慢慢的讓自己沉溺到他的懷裏,身體的溫度或許越來越熱,可是心裏的酸楚卻越來越為的濃厚起來。
顧澤愷的舌尖糾纏著她的,薄唇將她探出口的舌尖吸吮住,輾轉反側的逐漸加深,大掌緊扣在她的後腦上,將林盛夏更為用力的壓向自己的唇。
他的舌尖輕刷著她貝齒內的軟肉,甚至勾到了她喉頭的垂肉,原本幹澀的唇瓣早就已經被唾液打濕。
有一瞬間林盛夏真的有那種錯覺,好似自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軟肉,就算隻是幻想都已經令她開心的發瘋。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平等的愛情,她愛的太深,他又從不肯走出困獸牢籠,兩個隻能生存在愛的邊緣的男女隻能靠著身體的相互依偎來取暖,又或許這種取暖本身就是一種懲罰。
懲罰他們的愛無能!
“顧澤愷,為了糖糖,跟我試試吧!”溫存中,林盛夏聽到自己是這樣開口的。
她隻覺得原本還無比投入的男人周身一顫,隨後用著再冷酷不過的眼神看著她的臉,而這時,他們接吻的餘韻才殘留著,兩個人的唇瓣上甚至還都有著對方的濕意。
顧澤愷的眼神像是在淩遲著她,撕裂著她。
他殘忍的不留餘地的將拒絕的態度擺放在兩個人的中間,一切的旖旎僅限於不說愛的前提之下。15530561
“林盛夏,你配麽?”他的語調很冷靜,很平常,好似在聊著今天的天氣。
可是這句話卻重重的衝撞著林盛夏柔軟的心,在這顆心上,她獨獨的為顧澤愷一個人開了心門,可顧澤愷卻毫不留情的當著她的麵甩上。
“你不會把我敷衍糖糖的話當真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你也就太愚蠢了,我們之間怎麽可能會談感情?能夠平平穩穩的過完這輩子當然最好,如果你忍耐不下去了,我打斷你的腿也要將你困在我身邊,讓你看著當初你耍的手段,到底都報應到了誰的身上!”
林盛夏清澈的瞳孔就這樣的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滾燙的心——
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