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大寒·235唯有她能靠近

大寒·235 唯有她,能靠近

顧澤愷一路上沉著一張臉,他的手很僵硬的抓緊著方向盤,似乎很緊張,緊張之餘又有些期盼。

至少在林盛夏的眼裏,顧澤愷這段路程的表現是極為複雜的。

其實這五年來,他極為的渴望著爺爺的關注,林盛夏是知道的,每每他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向顧氏的雙子型建築時,自己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眼底的落寞。

他本應該是屬於他的,五年前氣怒之下提出辭呈,顧爺爺竟真的順水推舟讓唐淮南接替了他的工作。

這件事情對於他的打擊,不亞於當年被自己設計與蘇暖結不成婚。

顧澤愷下頜緊繃一語不發,這其實應該並不算是個好現象,林盛夏心想,低著頭眼神不經意的落在手指間素色的白金戒指上。

她想,這應該是最貴的白金戒指了,畢竟它的價值後麵還緊跟著兩個被她弄丟的鑽石戒指。

雕花大門緩緩的敞開,一把大火將老宅主體別墅燒得幹淨,現在正處於緊張的維修期,而這段日子裏顧弘文便一直住在唐淮南的別墅內。

所以今晚,他們夫妻二人無可避免的要與唐淮南見麵。

林盛夏將自己的視線略過窗外飛速後退著的景象,黛眉略微蹙起,似是想起了在醫院內見到薑橘生的場麵,那個美好的女子,如果遇到是五年前的唐淮南該有多好。

又或許,在唐淮南遇到蘇暖之前,與他見麵,那該有多好!

時間,就在兩個人壓抑的沉默之中慢慢度過。

將車停下,顧澤愷帶著白金戒指的手指依舊維持著攥緊方向盤的動作,不知是不是林盛夏的錯覺,竟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顧太太,爺爺終於想起來他還有個孫子。”

略顯低沉黯啞的語調在寂靜無聲的偌大車廂內響起,徒留著淡淡的心酸在林盛夏的喉間湧動著。

“下車吧。”許久,她隻是這樣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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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門口,跟隨顧爺爺多年的老管家欲言又止的模樣令林盛夏**的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你先進去,我打個電話。”林盛夏突然開口對顧澤愷說道,濃密長睫扇動間微斂,將眼底的所有情緒一同遮擋住不讓人輕易可以窺視出。

顧澤愷點了點頭,卻什麽也沒說的走了進去,下頜繃得緊緊的。

待到四周無人的時候,林盛夏這才拿起手機撥通了個號碼,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掛斷了。

她沉默的站在別墅門口,或許是晚風太涼,她下意識的用手心摩挲著手臂的皮膚。

別墅門口的燈光將她的影子無限的拉長,顯得異常孤寂與寒冷,可就算是如此,林盛夏的臉上卻依舊維持著那種淡淡的疏離與堅韌。

很快,她找的人來了。

跟門口的警衛打過招呼之後,沉默的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我知道我沒那麽大的權力指揮你什麽,但是我希望等下萬一要是起了什麽爭執,你不要輕舉妄動。”

林盛夏沒什麽感情的開口,她勝就勝在心思縝密上,剛才老管家的欲言又止與打開門瞬間門口傭人的緊張神情均是告訴自己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

以防萬一,她還是撥通了影的電話。

如果不是無意之中聽到顧澤愷有說過影也跟著來了,恐怕林盛夏也不會放心隻叫他一個人來這裏。

畢竟,影的身份特殊。

“我們進去吧。”林盛夏不自覺的摩挲了下手指上的白金戒指,當意識回籠她不自覺的蹙了下黛眉。

事情,其實要比林盛夏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

當林盛夏與影剛剛進門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便傳進了兩個人的鼻息間,影條件反射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林盛夏卻隻是沉默的瞥了他一眼。

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顧弘文麵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黑色的龍頭拐杖就放在旁邊,數十個保鏢將顧澤愷圍困的在中間,沉默的進行著廝打。

別墅內的氣氛劍拔弩張,而唐淮南卻隻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本雜誌,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

直到林盛夏走進來,他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她。

“顧爺爺這是做什麽?許久不聯係,一聯係就是要讓顧澤愷來送死的麽?”林盛夏的語調略顯慵懶,看似與以往沒什麽不同。

顧澤愷的頭垂的很低,雙手攥的極為的緊,在聽到林盛夏的聲音時略微的一鬆,不過也是片刻轉瞬即逝。

他沒有絲毫的反抗,隻是任由那些保鏢聽從著顧弘文的命令對他拳打腳踢。

“林丫頭,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澤愷壞了規矩,理應受到懲罰!”顧弘文的麵色不悅,似乎對林盛夏輕描淡寫的口吻很不滿。

“哦?就不知道他犯了哪一條家規了?”林盛夏慢慢地開口,不疾不徐的。

“顧家人不準涉黑!”唐淮南低沉的語調飄來,一個眼神過去,數十個保鏢新一輪的廝打再度展開。

林盛夏借著端起茶盞的動作掩飾自己手指的僵硬,她強迫自己不去看顧澤愷,她心裏很清楚,那十幾個保鏢根本就不可能是顧澤愷的對手,他此時的隱忍不發不外乎就是想要看看顧爺爺到底能夠將他逼迫到怎樣的程度!

顧家人不準涉黑?單憑這一條家規就對自己的孫子動這樣的狠手,就連林盛夏也不懂顧弘文到底在想些什麽!

“唐淮南,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你與橘生的婚期馬上就要到了,可我看你好像還是很有閑情逸致似的。”

林盛夏一個冷眼掃過去,落在唐淮南的臉上。

唐淮南鋒銳的眉峰蹙起,似乎對林盛夏的說法很不滿。

空氣裏安靜極了,就連旁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林丫頭,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孫媳婦,最起碼你對我說話的時候應該尊重一些。”

見到林盛夏對唐淮南的態度,顧弘文很是不悅,冷冷的甩出這麽一句話來。

林盛夏有瞬間沒說話,她清楚的感覺到顧弘文對唐淮南的態度很偏寵,就算是這幾年顧氏在唐淮南的帶領之下每況愈下,可顧弘文依舊堅持著讓他穩穩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這算是對唐淮南常年流落在外的補償麽?

或許是陡然聽到了這麽一句話,令顧澤愷高大的身軀陡然間一震,卻見他猛地抬起頭來,額前淩亂的發絲遮擋住了深邃的眸子,就連嘴角也揚起了諷刺的笑!

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出手的,那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姿態讓那健碩的身軀猶如利刃似的劃破之前一麵倒的局勢,隻見他狠戾的伸出手來拽住其中一名保鏢的衣衫前襟,臉部的弧度都徹底的緊繃起來,瞳孔微微鎖緊著,薄唇抿成了一條弧線。

他的鐵拳對準著對方的下巴狠狠的砸了下去,隻用單手便將對方扔出,撞翻一個人的同時也讓旁人清楚的看到剛才遭到他擊打的那個保鏢下巴已然脫臼合也合不上!

所有人都為著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顧澤愷會這樣突然的發狂,整場內唯獨隻有影與林盛夏沉默不語,麵色如常。澤一他手注。

前者是因為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後者

卻是因為明白顧澤愷在心裏壓抑積攢了多年的怨氣與憤怒!

盡管此時的顧澤愷肋骨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好,盡管他還發著燒,可他就像是打紅了眼似的,拳到之處皆是要見到血腥的,那殘暴的模樣惹得人心裏發怵!

狠戾的左勾拳落在保鏢的身上,整個別墅的大廳就像是修羅場似的,血腥與暴力的味道彌漫在空氣當中。

林盛夏驀然的站起身來,她不能夠再讓顧澤愷這麽失控下去了,就算是顧弘文對他的態度在怎麽不好,他也不能不管不顧自己的傷勢亂來!

影卻伸出手攔在她的麵前,顧澤愷發狂的模樣自己也見到過一次,沒有人能夠接近,就連喬胤喬先生靠近的時候也狠狠的挨了幾拳才勉強的控製住顧先生,更何況林盛夏不過就是一弱質的女流之輩!

此時的顧澤愷不知道從哪裏抓起了一把水果刀,緊緊的握在手心當中,幾乎下一刻就要穿插進對方保鏢的喉管裏!

“顧澤愷!”林盛夏的聲音穿透一切血腥,像是拂起一片汙垢的清明,令顧澤愷原本殺紅了眼的動作,瞬間的停滯下來。

他的臉頰還沾染著血跡,因著內傷的疼痛瞳孔微微的渙散著。

林盛夏推開影擋在自己麵前的手,緩慢卻又目標堅定的向著修羅場中喘息的修羅走去。

傭人的心幾乎已經跳到了心口處,剛才顧澤愷肅殺的模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剛才那個下巴脫臼的保鏢現在還躺在地上站不起來身來。

若是一個不小心,他發起狂來連林盛夏也13acv。

眾目睽睽之下,林盛夏來到他的身旁,用著纖細的手指緩慢的落在顧澤愷的臉上,雪白的指腹很快便沾染到了保鏢的血跡,猶如雪地裏綻開了一朵紅梅似的。

顧澤愷原本渙散的瞳孔漸漸的聚攏到了一起,他似乎聞到了專屬於林盛夏身上的淡雅清香,安靜的模樣與剛才殘暴凶狠的樣子判若兩人。

林盛夏也不說話,隻是站在他的麵前,纖細的手指隨後落在顧澤愷繃得結結實實的手背之上,像是在安撫他情緒似的輕柔的撫摸著。

眾人隻聽到哐當一聲,原本緊緊攥在顧澤愷手中的水果刀就這樣掉在了地板之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

將這一幕全然看在眼中的傭人們心裏全然隻升騰起了一個念頭,原來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並不像是外界所傳的那般惡劣啊。

顧澤愷剛才的模樣分明就是失控了,可就算是在這樣的時候,唯有顧太太,能夠靠近他!

突然的,顧澤愷臉上的戾氣再度聚攏到了一起,還不等林盛夏有任何的反應,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旋轉了半個圈,顧澤愷的大掌抵在自己的後腦處將她整個人壓向她的胸膛。

而林盛夏的耳邊隻聽到砰的一聲,有殷紅的點點血滴順著顧澤愷的發際間滑落了下來。

“影!”林盛夏隻聽到自己幹涸的嗓音裏硬是擠出了這個字,可還不等林盛夏說完影已經凶狠的衝了上去,將剛才那個抄起花瓶狠狠砸過來的保鏢摁倒在地!

林盛夏呼吸一窒,手指輕撫著他額間的血跡,她說不出來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複雜的,難受的,疼痛的,還有

恐懼的!

“髒了。”顧澤愷卻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隻是沉默的看了眼她纖細的手指上點點的猩紅,用著深色襯衫的袖口低頭幫她仔細的擦拭著。

動作沉默而又溫柔。

哪裏還能夠找到剛才一絲一毫的暴戾之氣?

“你們都反了是麽!澤愷你看看你像是什麽樣子!”顧弘文終於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在他的印象裏顧澤愷從來都是很聽話的,甚至可以算是從來都沒反抗過他!

可是剛才那副像是野獸般殘暴的模樣,與自己記憶裏聽話的孫兒形成了最鮮明的反比。

顧澤愷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隻是沉默的用著襯衫袖口處的布料擦拭著林盛夏沾了血的手指,他額頭上的紅漬滴滴的落下來,可顧澤愷就像是沒有感覺似的,機械而又沉默的幫林盛夏擦幹淨。

“怎麽擦,都擦不幹淨。”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林盛夏隻聽到顧澤愷這樣的開口,就連他的手指都是冰涼冰涼的。

顧弘文的話一下子梗在喉頭,片刻後隻覺得怒意衝天,抄起身旁的龍頭拐杖朝著顧澤愷便走了過去,卻在見到躺了一地的保鏢時腳步頓了頓。

他們躺在地上各個模樣淒慘,鮮血點點的落在地板之上,濃重的血腥味道刺鼻!

顧澤愷卻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顧弘文的眼睛,涔薄的唇瓣微張。

“我什麽樣子,爺爺有在乎過麽?”

抱歉昨天因為突發狀況隻更新了那麽少,大央現在好很多了,央媽情緒也好多了,我也把大家的留言給央媽看過,她要我謝謝你們喲~~~群麽一個,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