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大寒·248愛情不是慈善事業

大寒·248 愛情不是慈善事業

林盛夏就這樣安靜的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或許是手心裏的血腥味太過於濃重,她終究還是無法忍耐的向著病房內的洗手間走去。

她並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元牧陽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鎮定劑的藥效剛剛過去,他不管看什麽眼神都是茫然毫無焦距的,嘴唇因著失血泛青幹裂著,脖頸微微的一動落在身邊空蕩蕩的座位上,心裏有著一陣陣的失落。

所以,依舊是他一個人是麽?

濃密的黑色睫毛重新的闔上,大腿處的傷傳來一陣陣的疼痛,甚至蓋過了上半身被抽打過後的痕跡。

元牧陽隻覺得自己很渴,想要喝水,費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其實他並沒有那麽脆弱,隻是一個人做總歸是費事了很多。

林盛夏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元牧陽艱難的想要將放在床頭櫃的水杯拿起來的樣子。

“我來!”清冷淡然的語調響在元牧陽的耳邊,令他的動作全然一僵。

元牧陽的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林盛夏,他原本以為將自己送上救護車之後她就會回家了,僵硬的手指不自覺的顫抖了下,喉嚨幹澀的維持之前的姿勢。

生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個夢境,隻要自己稍微一動,林盛夏就會消失。

反觀林盛夏隻是沉默的走到床頭櫃從涼杯裏倒出一杯水,原本就想要這樣遞給元牧陽,隻是看著他現在的狀態,最終還是在杯中加了根吸管。

元牧陽就著她伸手過來的姿勢僵硬的喝了幾口,眼神卻從未在林盛夏的臉上移開。

“用不用幫你報警?”短暫的沉默之後,林盛夏開了口。

元牧陽的眸子一下子便冷了起來,回想起元老猙獰的麵容,他搖了搖頭,從小受到的折磨令他早已經習慣,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似的,一點點的將他煮熟悶死。

林盛夏將杯子重新放回到床頭櫃上,一縷黑發順著她身體向前傾的動作滑落在白色的病床之上。

元牧陽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伸出手撫摸著那黑發,林盛夏蹙著眉心,從他的手指間將發梢解救出來。

“我的名字是林盛夏,盛夏是一年當中最熾熱的時候!”突然,她淡色的唇瓣微張,將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說了出來。

卻見元牧陽俊挺的五官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瞬間被狂喜所替代,他甚至不顧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管,雙手用力的攥緊著林盛夏纖細的手臂,緊到像是要揉進她的身體內似的。

“你想起來了!你想起來了對不對!你想起我來了!”元牧陽就像是個大男孩兒似的欣喜若狂,泛青唇瓣上的幹裂終於滲出血來,透著鐵鏽般的味道。

林盛夏卻隻是淡漠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大掌裏抽出來,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抱歉,我除了這句話之外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林盛夏漆黑的眼瞳就這樣落在元牧陽的身上,他果然是知道什麽的,難怪上一次他會用拔掉指甲來暗示自己!

元牧陽的笑一下子僵在了唇邊,薄唇緊抿到了一起。

“林盛夏,你還真是個殘忍的女人,就這麽輕易的將我的希望打破。”突然之間,他嗤笑了起來。

林盛夏的心卻不為所動,隻是用著沉默回應著元牧陽所指責的殘忍二字,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將殘忍二字安到自己身上了,元牧陽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因為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害,所以記憶並不完整,如果你知道些什麽,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林盛夏清冷的開口,纖細的手指將垂落在臉頰一側的發撩到耳後。

“不能!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巴不得你一輩子都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忘掉,隻記起我的部分!”

元牧陽這話說的任性了,卻也透著無奈,那一夜,似乎將他們所有人的人生軌跡都給徹底改變,隻是有人記得有人忘記!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林盛夏麵沉如水,她的眼睛很澄清,似乎早就想到了元牧陽會這樣的回答自己,也並不是失望。

元牧陽見她真的說走就走,快速的伸出大掌扯住了她的手腕,整個繃著繃帶的上半身貼了過去。

“陪陪我好不好?”這話說的極有哀求的味道,若是從顧澤愷的口中說出來那是極為不可想象的,可是透過元牧陽的嘴說出來卻那般的自然。

元牧陽的手掌很涼,是失血過度的涼。

可林盛夏的手卻是溫熱的,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拚命的想要攝取這海市蜃樓的溫度。

不過,隻能說是徒勞的。

“元牧陽——”林盛夏並沒有掙紮,隻是語調冷漠的開口。

跟之前在別墅裏的略顯慌亂相比,此時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倔強固執的女人,背脊挺直語調淡漠。

“你說你愛我對不對?”這話說的很直白,甚至是非常的直白。

林盛夏緩緩的轉過身來麵對著元牧陽,這個男人的臉龐因著失血過多還泛著白,俊美優雅的姿態如同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般,有資本讓女人完全移不開自己的眼球。

而這些女人當中,卻不包括她。

像是預料到林盛夏接下來會說些什麽,元牧陽的薄唇抿得緊緊的,五官也繃得緊緊的,他的手指在顫抖,眼神裏帶著哀求,哀求她不要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13acv。

“可是我不愛你!我愛的人是顧澤愷!”

林盛夏卻像是沒有看到元牧陽眼底的祈求,依舊還是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盡管連她自己都不想承認對顧澤愷那般深厚的感情了,盡管她傷痕累累筋疲力竭了,可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愛的男人,除卻顧澤愷之外,便再也沒有了旁人!

盛就在床口。就像是宿命的追尋般,她的眼睛隻能夠看到顧澤愷一個人,她也隻能夠跟他心心相通。

元牧陽的腦中一片的空白,在聽到林盛夏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樣的事實,可卻遠不及她親口說的震撼!

“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騙騙我也好,林盛夏——”元牧陽死死的抓著她不鬆手,仿佛隻要他鬆手了就在也找不到林盛夏了似的。

她是真的狠啊!連一點希望都不給他留!

聞言,林盛夏卻真的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她就這樣眼神複雜的深深凝視著元牧陽,纖長的睫毛扇動著,姣美的臉龐幹淨而純淨,不摻雜任何雜質。

“抱歉,愛情不是慈善事業,我也不會因為覺得你可憐就隨便將我的感情施舍出去,這樣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自己都是不公平的!用可憐來換取的愛情不可能維持一輩子的!”

林盛夏這話說的很殘忍,好似不給元牧陽留下任何的希冀,她本就是這樣的女人,從不給旁人留下別的幻想,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討厭就是討厭。

元牧陽的手緩緩的自林盛夏光滑的手腕處滑落下來,愛情不是慈善事業——

林盛夏,你的心真的好狠,可為何——

我就是放不下你?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禮拜六人家也想要出去玩耍嘛!打滾,賣萌!——————

瓢潑的大雨之中,別墅暈黃的路燈下,黑色巨大的傘撐起了一片安逸的空間。

忽明忽暗的猩紅煙頭在黑暗之中顯得尤為明亮,顧澤愷單手撐著雨傘,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綽綽的落在外麵,他高大健碩的身形倚靠著雕花大門,幽深的眼神落在昏暗的道路之中。

顧太太,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夜風將煙頭吹的更為猩紅,一根煙很快就燃燒幹淨,而在顧澤愷的腳邊已經零星散落了許多的煙頭。

他就這樣的屹立在風雨之中,深色的襯衫袖口被他挽至手肘間,露出前臂結實的肌肉,倚靠著雕花門欄,整個人陷入到黑暗之中,陰沉森冷的氣勢不著痕跡的露了出來。

雨勢很大,雨點砸落在他的傘上,滑落下來形成雨簾,卻也不能遮擋住他闃黑瞳孔內漸漸泛濫出的擔憂。

突然,一輛出租車的前照燈劃破昏暗的氛圍,出現在他眼裏,幾乎是瞬間顧澤愷便挺直了身子,將視線落在那裏。

果然是顧太太回來了,意識到這一點涔薄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淺笑。

這男人本就長得讓女人驚心,那抹笑更是完美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林盛夏下了車,巨大的雨點砸在她的身上,很快便將她的衣服打濕,她的心裏很壓抑,沉甸甸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忘記的那些過去是否跟元牧陽對自己的瘋狂迷戀有關係,而這樣的情緒她又找不到人來紓解。

林盛夏並沒有看到別墅門口越發向她靠近的那抹暗黑身影,隻是沉默之中慢慢的蹲在原地,任由瓢潑的大雨落在她的身上,很累——

很疲憊。

突然,雨好似停了似的,可外麵劈裏啪啦的聲音依舊如是的響著。

緩緩的抬起頭來,顧澤愷的臉映入到她的瞳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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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六,大央也想要出去玩耍!打滾!賣萌!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