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293嫉妒心
立春·293 嫉妒心
元牧陽竟就真的笑了出來,他溫潤的唇角勾著不明意味的笑容,就這樣深深的凝視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林盛夏。
“盛夏,你真的很聰明,隻可惜你也沒有證據說這些不是巧合吧?至於五年後蘇暖再次出現,那是因為她的養母與我爺爺的關係,我不得已才要帶著她。她身上的那些名牌或許是唐淮南給的也說不準,你朋友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跟我八竿子打不著邊。我的眼裏隻有你一個女人,蘇暖改變或者不改變,跟我有什麽關係?”元牧陽很鎮定,從林盛夏剛一開口的瞬間,他便在心裏想好了千百種的說辭,如果對麵坐著的人不是林盛夏,元牧陽也絕對不會這麽煞費苦心得找借口。
林盛夏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若是從別人的角度看去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極為和諧,卻隻有當事人心裏清楚在這表象之下隱藏著怎樣的波濤暗湧。
“蘇暖的養母與你爺爺的關係?這話說的我倒是糊塗了,蘇暖的養母與你的爺爺又能夠有什麽關係?”林盛夏話雖這麽說,心裏卻在暗暗的思量著,五年前蘇暖當時若是有一點辦法都不會收下自己那五百萬離開T市的,這就是說當時蘇暖與元家還牽扯不上什麽關係,他們相熟應該是在未知的那五年時光裏。
“男人和女人之間能有什麽關係?”元牧陽挑起了唇角,話語裏透著諷刺,他這話說的很含糊,很明顯不想要深交這個話題。
“如果之前這些都能被你說成是巧合的話,那麽當年顧澤愷被綁架的時候,我為何又會巧合的遇到你呢?”
林盛夏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元牧陽剛剛好端起麵前的咖啡杯,嘴角含笑著聽完她所說的這句話,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幹涸凝結,僵硬的還掛在臉上。
勾著咖啡杯的手指抑製不住的顫抖著,啪的一聲他重重的將咖啡杯放回到杯座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優雅的咖啡廳內聽起來尤為的刺耳。
“你記起我了對不對?你想起我們兩個人是如何見麵的對不對?”
元牧陽溫潤的眸光當中劃過激動,竟將他平靜的假麵狠狠的撕開,他心底澎湃的狂喜著,厚實的大掌倏然伸出想要蓋在林盛夏的手背上,他期盼了這麽久的事情終於成了真,竟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林盛夏卻比他更快一步的收回自己的手,讓元牧陽的大掌落空。
“我的確想起來了,隻是當時你告訴我的名字不是你現在這個!”林盛夏沉聲的開口。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一身傷痕的躲在茂密荊棘灌木叢內,並且還是未著寸縷全身上下布滿著鞭打的痕跡,當時他們所處的樹林附近並沒有住家,如果元牧陽不是那場綁架案的受害者……他的身份真的很難以讓人捉摸的透!
“你說的沒錯,我那個時候沒有名字,他們都管我叫小畜生!”盡管說起往事,元牧陽卻依舊滿麵笑意,過去的那些苦難對他來說已經不算的什麽了,隻因為林盛夏已經將他記起來了。
林盛夏的眼神突然落在元牧陽欣喜若狂的俊顏上,就算是想起當年的事情,她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能夠讓元牧陽迷戀這麽多年的條件。
當年的自己刻意將綁匪引到與顧澤愷完全相反的方向不讓他們能夠找到他,慌忙躲藏的時候便在灌木叢當中發現了赤身裸-體渾身傷痕的元牧陽,他苦苦哀求自己別讓旁人找到他,後來……
後來綁匪注意到了他們躲藏的灌木叢,是兩個一起被發現還是主動站起來隻讓那些人發現一個成了林盛夏此生最困難的選擇。
當時的情況很危險她大腦裏一片空白,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選擇站了出來。
以後的事情,就如同她夢魘中反反複複回憶起的那樣,被痛打被拔了指甲,甚至被活埋,瓢潑大雨之中她就像是被孤立起來的那個,承受著所有的苦難。
“因為我當年站了出來,保了你一命,所以你才會在後來對我如此關注?”也是直到記起來這些往事的時候,林盛夏才真正的明白為何這個男人頻頻出現在自己的周圍,他這是在愧疚麽?
“從我成為元牧陽的那一日開始,我就已經等了你好多年了!我調查著你的生平你的喜好,我會記得在你每年生日的時候給你買份禮物,這些是顧澤愷從來都做不到的!”
元牧陽在說到那三個字的時候大拳緊握在了一起,手背上的青筋曝露在外麵,他像是聽不到林盛夏在問什麽,隻是執拗的闡述著自己的感情。
從他成為元牧陽的那一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林盛夏的黛眉略微的蹙起,凝視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元牧陽,他就像是迷一樣的存在,叫人著實的琢磨不透。
元牧陽見林盛夏不再開口說話,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深吸一口氣也慢慢的調整起了自己的情緒,可心裏的喜悅卻是難以掩飾的浮現在俊美的臉龐之上。
“你……當時為何會出現在那裏?”林盛夏重新開口詢問出心底的疑問,卻瞬間令元牧陽的瞳孔劃過絲恐懼。
牧了證巧味。“如果我說,那個時候的我也是受害者,你信麽?”突然,元牧陽抬起頭來凝視著她的臉,認真的說道。
林盛夏姣美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沉默的看著他的臉,清冷的眼神裏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點,我信。”那些傷痕是做不了假的,那些眼神裏的驚慌與恐懼,也是做不了假的,更何況……在那個時候元牧陽也沒有作假的必要!
元牧陽的眼眶一熱,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他的心裏陡然間浮現出恐懼來,能夠這樣的靠近她能夠慢慢的改善關係他已經知足了,可若是盛夏知道了自己將糖糖藏起來的事情,她……
泛白的骨節緊緊的攥著,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如今因為糖糖的事情顧澤愷已經沒有資格取得盛夏的原諒,若是他在加把勁……
或許,或許他還有可能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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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愷的邁巴-赫就停在咖啡店的外麵,從林盛夏一出門開始他便跟在她的車後麵來到這裏。
公司的事情暫時交由影去處理,手肘撐在車窗棱上麵孔隱沒在陰影裏,冷硬而又嚴肅,深諳闃黑的瞳孔冷到了極致,隔著咖啡店偌大的落地玻璃窗,他聽不到顧太太與元牧陽到底說了些什麽,可嫉妒的陰霾卻死死的籠罩在他心頭,就像是有萬隻螞蟻爬過心頭似的滋味,心底壓抑的情緒令寬敞車廂內的氣氛陡然間也轉變了不少,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逐漸的聚攏著。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因為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顧太太的話語似乎還回蕩在自己的耳邊,從上車一開始便焦灼的心越發的煩躁起來,連著八個月都沒有好好吃過飯的胃不斷的翻攪著,鐵拳緊握在一起,就連指甲都深深的陷入到肉裏。
砰的一聲,他的大拳砸在汽車喇叭上,發出的驚天聲響令原本坐在咖啡店內享受著祥和氣氛的情侶們皺起了眉頭!
林盛夏的視線越過寬大的玻璃窗落在那輛車窗緊閉的邁巴-赫上,她從自己出門開始就知道他的車跟在自己的後麵,喇叭的聲音很響,因著附近是學校駐地這裏的路段是不能夠鳴笛的。
黛青色的眉心緊緊的蹙起,就連對麵元牧陽說了什麽都沒有聽清楚,林盛夏隻是沉默的用眼角餘光注視著那輛車,它原本有節奏的摁壓喇叭聲到了後麵已經開始趨於瘋狂,咖啡店裏靠窗坐的小情侶雙手撐在玻璃窗上向外看去,嘖嘖稱歎那輛豪車。
顧澤愷鷹隼般的厲眸死死的盯著靠窗而坐的林盛夏,她難道感覺不到自己在叫她嗎?
那種瘋狂的嫉妒心那樣瘋狂的心痛感覺縈繞在他的心裏,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掌將他的心髒慢慢的攥緊,然後一點點的用力。18KPl。
麻木的摁動著手中的喇叭,車窗外麵有敲擊玻璃的聲響,顧澤愷看也不看,他知道那是附近執勤的交警來了,他也知道這裏是學校駐地路段禁止鳴笛,可除了這樣麻木的動作之外,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能夠將林盛夏給叫出來。
林盛夏的眉心越發收緊成一個川字,就連坐在她對麵的元牧陽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甚至不用側頭去看他都可以知道製造噪音的人到底是誰!
元牧陽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林盛夏的態度,令他欣喜的是在她的臉上自己再也找不到任何為顧澤愷所勾起的情緒,也對,在經曆過這五年的苦難之後,還有哪個女人願意一直站在原地等著對方?
“你要……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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