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驚蟄·336如果撕開一切表象

驚蟄·336 如果撕開一切表象

夜色來襲,腰間僅圍著一條浴巾的元牧陽麵無表情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濃墨的眉宇沒有絲毫的放鬆,他沉默的點燃一根香煙拿在手裏,別墅內隻開了盞暈黃的壁燈,別墅外清冷的月光直接傾灑進來,將他形單影隻的身形無限拉長於深棕色地板之上。

繚繞的白霧將他俊美的臉部線條全然籠罩著,布滿了對自我厭惡的陰霾,**在外麵的皮膚縱橫著老舊的傷疤,交疊在一起背部竟再也找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

元牧陽高大的身形就這樣一動不動屹立在原地,腦海中浮現出那張令自己心心念念的麵容來。

";元牧陽,請不要用你的自以為是去給別人增加負擔,那不是愛,那是自私!";林盛夏冷淡的語調再度響起的瞬間,元牧陽隻覺得自己揪心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就壞了,晦澀陰暗的充滿了偏執與報複,他討厭女人的靠近卻隻對林盛夏放不開,她是自己絕望命運裏唯一的曙光,掛在天際線遙不可及。

《山海經》裏有誇父逐日的故事,相傳在黃帝王朝時代,誇父族首領想要把太陽摘下,於是開始逐日,和太陽賽跑,而他的最終結局卻是在路途中渴死。

元牧陽竟覺得自己同誇父族首領是何其的相似,他們同樣追逐著本不可能追逐到的東西,直至將自己消耗得一幹二淨。

林盛夏不止一次斬釘截鐵的拒絕仿佛還在耳邊響起,元牧陽的表情越發陰沉了起來,就連香煙火光灼燒了手指都後知後覺的。

最近元牧陽覺得自己身體感知疼痛的**度越發的低了,岑冷唇邊勾著冷笑,將煙頭死死的摁進了煙灰缸內。19ug9。

吱呦……門從外麵被推開,寂靜的環境裏這聲音顯得尤為清晰,條件反射的元牧陽的身體曲線繃緊了,盡管沒有回頭,但是拐杖撐在地板上緩緩向前移動的聲音刺耳分明。

";在想什麽?";屬於長者的嘶啞聲音響起在元牧陽的耳邊,他隻覺得腦袋裏的每條神經都繃緊到了極致。

";你來做什麽?";空氣裏突然彌漫出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在元牧陽回頭的瞬間僅著三點式比基尼泳裝的曼妙女體已經走了過來。

";爺爺心疼你這麽多年為了個女人守身如玉的,所以幫你找了個女人!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元霑(元老)布滿皺紋的臉上透著扭曲的笑容,他緩步的走到沙發處坐下,雙手撐在拐杖的龍頭之上,看著那曼妙的女人走到元牧陽身邊緩緩的蹲下來,手指作勢要解開他的浴巾。

";滾!";元牧陽的怒吼聲從嗓子口裏迸發出來,深深的厭惡再清晰不過的浮現在眼底,卻見他大腳一踹踢在女人的肩頭,隨後強忍著胃部作嘔的衝動怒視著元霑!

色一宇陽一。元牧陽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元霑口中第一次的情形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元霑從黑市最廉價的紅-燈區找來的妓-女,他將那個女人帶到全身被綁住的自己麵前,而那時他剛剛經曆過一場鞭打,他作嘔的看著兩個人在自己麵前表演,直到最後老頭子將那個女人推到自己的身上,不論他如何掙紮卻隻換來老頭子最惡意的嘲諷。

元牧陽曾經有過女人,而那些女人都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噩夢!

在他的心裏一直都想要嚐嚐真正與心愛女人水汝膠融的滋味,所以內心經過掙紮之後那年他才決定要用卑劣的手段給林盛夏下藥,他想要得到她,那是他最想要得到的女人!

卻不曾想到,就是這樣一個舉動,竟將林盛夏硬生生的推給了顧澤愷!17037609

";過來伺候我……";元霑衝著那個躺在地上細細呻-吟的女人招了招手,畢竟是來做生意的,就算是那女人心裏再有恐懼感也聽話的走了過去,用著小手開始服侍起這個年紀已經可以當她爺爺的男人。

";牧陽,我就是想要警告你,別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忘了本,你是什麽東西你心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元霑冷哼一聲,女人的手緩緩沿著褲沿伸了進去,五指習慣性的柔柔一抓。

";啊……";突然之間女人倒吸一口冷氣,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滿臉恐懼。

而元霑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那個女人的臉,嗜血的殺氣在那雙眼睛中盡顯。

夜,又深了……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線,大央正在努力的碼字中喲,謝謝所有包容著一直龜速前進大央的讀者朋友們,麽麽噠————————

顧澤愷從在郊區回來開始便將自己一直鎖在書房裏。

吃過晚飯之後林盛夏先將小黃豆哄睡著了,這才端了杯熱水來到書房門口,不過她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隻是背對著牆壁倚靠著,任由手中熱水繚繞的白霧將她臉上的表情給遮住。

她知道顧澤愷心裏在想些什麽,或許跟父親在外麵養著別的女人相比,他更寧願相信是她的母親因妒恨而縱火傷人。

突然的,林盛夏聽到厚實的門板後麵傳來沉悶的咳嗽聲,盡管房間的隔音效果算是不錯的,但她還是聽見了。

林盛夏輕歎一聲,最終將書房的門打開走了進去,敞亮的燈光將房間內所有擺設無所遁形的曝露在她眼前,已經戒煙許久的顧澤愷因著煩躁再度抽起了香煙,就連水晶煙灰缸裏都摁滿了煙頭。

或許是顧澤愷太過於陷入到自己的沉思當中,就連林盛夏進來都沒有警覺到,他隻是沉默的將自己高大的身軀昂藏進寬大的黑色真皮沙發內。

";該吃藥了。";林盛夏終於還是開了口,雖然並不怎麽溫柔,卻比之前的清冷要好了太多。

直到她出聲,顧澤愷才猛然間從自己的思緒當中回歸到現實裏來,此時書房內煙霧繚繞著,他不自覺的避開林盛夏的視線想要站起身來將窗戶打開,卻被林盛夏製止了動作。

柔軟的手指湊到了他的唇邊,手心是早就準備好的醫囑藥物,不過因為她在外麵站的時間太長了,外麵的一層糖衣有些融化在手心裏。

顧澤愷深諳的瞳孔複雜的凝視著林盛夏,卻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沉默的張開了唇瓣將藥含進了口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接過玻璃杯,兩人期間沒說一句話,動作卻是自然而然的完成了。

林盛夏轉身走向通透的窗戶前,嘩啦一聲將窗戶打開,風-流湧動的瞬間帶動著屋內的煙味消散,就連視線度變得清明起來,足以可見剛才顧澤愷在這裏沉默的抽了多少煙。

";對不起,本來答應你要戒煙的。";顧澤愷的眉宇間透著深深的疲憊,抽了太多就連嗓音都啞了起來。

";那是你自己的身體,隨便你怎麽糟蹋,隻是我不希望我和小黃豆吸你的二手煙。";

林盛夏淡淡的開口,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她卻還是微彎下腰來將煙灰缸拿起向著垃圾桶走去,連著煙頭煙蒂煙灰缸一同扔到了裏麵,動作迅速。

顧澤愷無聲的勾起了唇角,他的顧太太,就是那種標準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說的話不好聽但實際行動卻總能讓人感覺到溫暖。

林盛夏做完這些動作後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經過沙發旁時卻被顧澤愷一把扯進了他懷裏,側身坐在他繃緊的大腿上,林盛夏原本想要拒絕的,可是待看到顧澤愷臉上的表情,卻又沉默了下來。

";顧太太,我很難過。";許久,林盛夏聽到顧澤愷的聲音傳進耳中,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垂旁,癢癢的,心裏也隨之酸澀了下。

";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可現在我們知道的不過是一些細枝末節,代表夫人曾經說過我母親的確很喜歡你父親,甚至恨不得天天跟他膩在一起,不過後來你父親喜歡上了你的母親,而我媽媽在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就嫁給了我爸爸。代表夫人還說過我媽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就連最後都能夠跟你的母親和好……";林盛夏窩在他懷裏,很溫暖,不像是剛結婚那幾年,就連擁抱都倍感距離。

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軟了起來,有的時候或許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對懷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她的心裏是恨多一點,還是愛更多一點。

";如果火是我母親放的,那我對不起你的地方豈不是更多了?";顧澤愷的額頭抵靠在她的上,就連說出來的話都顯得沉重許多。

林盛夏沒有說話,其實連她心裏也是沉甸甸的,可現如今說那些有的沒的為時過早,真相一天沒有曝露出來,誰對不起誰更多一點,沒有討論的必要。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明天想要和以寧一起去醫院看看惜之……";晚上以寧有打電話來,約她明天一起,本來按照林盛夏的性子是不會告訴顧澤愷的,可此時她竟然還是說了。

就像是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向她表達自己的情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