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驚蟄·343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5000字

驚蟄·343 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5000字)

林盛夏站在樓梯口,不過瞬間就已經能夠看到顧澤愷背脊的弧線僵直起來,他有片刻的沉默,不過很快便又冷諷的輕笑出聲。

盛站瞬就手。顧澤愷背對著林盛夏,大掌還扶在雕花鏤空的樓梯扶手上麵,高大身影在身後無限被拉長,他踱步下最後兩層樓梯台階,冰冷卻又帶著不容忽視威嚴的聲音同時響起。

“得饒人處且饒人?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男人唇角的笑意壓迫感十足,剛剛給小黃豆洗過澡的手很幹爽,甚至是涼的。

深邃的眸子轉而變為鋒利隨即又轉為落寞,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以往的狀態,這一切都是在很短時間內完成的,就連站在他麵前的管家也沒有注意到這點。

“爺爺不顧我的意願執意要將我名下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分給唐淮南百分之三十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他當著唐淮南的麵教訓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我受傷嚴重躺在醫院裏等著他去看我最後卻放了我鴿子他有沒有想過我?這單生意可是唐淮南他自己從愷夏手裏搶走的,他沒有那個能力還想要打腫臉充胖子,自己消化不了跟我有何幹係?”

偌大的大廳內顧澤愷的聲音甚至還帶著回響,空氣中似乎有危險的味道在逐漸的凝結,而這一切的變化都被林盛夏收入到眼底。

“少爺,你太偏執了。”老管家深深的凝視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顧澤愷,他可以說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那種骨子裏的倔強與就算受了傷也憋在心口的勁兒才從小到大一點都沒變過。

“回去轉告爺爺,我顧澤愷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就算是他也沒有那麽大的麵子讓我改變初衷!唐淮南不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麽?那就讓我們來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夠平安度過這次的難關!”

顧澤愷低醇的嗓音裏夾雜著危險的氣息,漆黑的眼眸裏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他說完沉默的看著老管家,送客的意味在明顯不過。

老管家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隻是看到顧澤愷的表情終究還是化為低沉的歎息,隨後將隨身帶來的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老宅裏的阿姨辭職準備回家養老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她做的東西,所以在臨來之前給你帶了一份。”

老管家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離開了,徒留下沐浴在日光當中的顧澤愷形單影隻的站在大廳裏,林盛夏安靜的站在樓梯口看著管家離開後顧澤愷繃直的背影,有種孤獨的落寞在空氣裏湧動著。

不知道就這樣過去了多久,林盛夏慢慢的走下台階,她身上還穿著剛才的那套衣服,寬鬆過大的領口露出肩部大片的肌膚,前襟還帶著水漬的痕跡。

她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越過顧澤愷徑直的走向玻璃茶幾,將那飄香的餐盒打開,淡淡的醋溜香頓時有種令人胃口大開的感覺。

“我餓了,過來陪我吃點東西?”林盛夏的聲音淡淡的,並不刻意,也沒有說些安慰的話語,她如同往常一樣清冷眼神看向顧澤愷,小手將餐盒一層層的打開放在桌上。

顧澤愷欣長高大的身軀依舊站在原處,不過也沒有沉默多久隨後在她軟香的身邊坐了下來,他額前的黑發並不像是往常去公司那樣整齊梳在腦後,反而是隨性的任由它淩亂著,這樣的顧澤愷少了平日裏在公司的成熟沉穩,多了絲年輕的味道。

林盛夏也不管他,隻是從餐盒裏抽出碧綠色的精致筷子,簡單的夾了些菜湊到他涔薄緊抿的唇邊。

“張嘴!”

顧澤愷如墨的眼神落在她凝白的臉上,如她所願的張開了嘴,熟悉的菜香味占滿了口腔,反觀林盛夏卻繼續用著給他夾菜的筷子挑起家常菜放入口中, 那是很細微很親密的舉動,卻奇異的衝散了顧澤愷心裏剛才因著老管家前來的不悅情緒。

“顧太太,答應我,永遠別再離開我!”突然,沙啞磁性的男性嗓音在林盛夏的耳邊響起,她手裏的動作驀然一頓,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她允諾的事情一定是能夠做到的事,做不到的她也從來都不會胡亂答應,顧澤愷有力的手臂環繞在她肩頭之上,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露在外麵的肩部皮膚。

林盛夏的視線緩緩的落在剛才被她插在玻璃杯中的單支玫瑰,那麽鮮紅嬌豔的花朵安靜的呈現著它的美麗。

她一直都保持著沉默,而顧澤愷也隻當她是默認了,擁著她溫暖卻又削瘦的肩頭,心底的冰層慢慢的融化著。

世界之大,有她的地方才是家。

此時的唐淮南卻麵臨著焦頭爛額的窘境,隨著文物保護工作者在顧氏門前靜坐抗議的消息傳出,t市當地的文物局也介入進這件事情裏來。

顧氏這邊的態度是先破土動工,如果真的有損古跡建築或者是挖掘到古墓等再通知文物部門來處理,可這樣的答複很明顯不能夠令文物局的工作人員滿意,按照有關的文物法規,一定是要先進行勘探才能夠挖掘,如果一旦挖掘到文物,那就已經相當於是破壞了。而前期勘探的費用還全部要由顧氏承擔,幾千畝的土地上要用到幾百萬元的前期勘探費用,這對於以利益為先的企業來說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唐淮南更是直接放話說,就算是他們付得起這筆勘探費也消耗不起時間!

互相僵持的局麵似乎成了個死結,解也解不開,不僅工程開工的時間需要延後,唐淮南還要承受合作企業給與的壓力,更何況董事會頻頻施壓,什麽叫做不堪重負這個男人終於親身的體會到。

唐淮南疲憊的坐在真皮座椅內,眉頭從早上便擰成個川字沒有鬆開過,再這麽耽誤下去不算誤工費顧氏每日都要承受著難以預計的消耗,在他的眼中那些在顧氏門口靜坐抗議的人群更像是瘋狗,全t市有那麽多的工程不去盯梢偏偏要來注意他這一單。

當初從顧澤愷手中搶走這單生意時恐怕唐淮南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的後續問題發生,錢經過自己同意經由財務部撥了過去,合同也是他親自簽約的,稍微出現一點紕漏自己都會萬劫不複。

他根本是賭上了自己的一切來跟顧澤愷拚這一單!

欣長的身形倚靠著皮椅,從爆出這件事情開始顧氏的股價就處於動蕩波折的狀態,相較於之前的一片大好的漲停,現如今隨著輿-論的抨擊一路下滑。

怎麽會這麽累?

唐淮南猛地站起身來暴躁的將手中昂貴的鋼筆重重砸在牆上,力道之大耳邊隻聽到沉悶的一聲,隨後鋼筆掉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同一時間裏元家別墅內,也有一個人為著唐淮南的事情煩心著,那便是蘇雲玉。

從這件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天天關注著電視新聞上的報道,本來想要打電話跟唐淮南問詢下情況,卻不曾想到唐淮南壓根就不接自己的電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忙的原因。

原本蘇暖的事情過後蘇雲玉心裏還沉悶了好幾天,這才剛剛好沒多久唐淮南又出事了!

此時元霑(元老)剛從外麵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一米八幾個頭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進了別墅之後將外套脫下裏麵竟隻穿了件短袖t恤,粗壯的手臂上紋著條張口巨龍,看起來可怕極了。

蘇雲玉尷尬的站起身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元霑的眼神淡淡的掃了過來,前者隨後噤了聲。

中年男人不說話時表情有些凶惡,跟在元霑的身後向著樓上走去,直到身影全然的消失在了蘇雲玉的眼裏,她這才像是虛脫了似的鬆了口氣,自從來到這裏她算是什麽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了,可盡管如此心裏還著實有些害怕,沉默的繼續看著電視,心裏卻撲騰撲騰的跳動著,許久都沒有平複過來。

“元老,這是你要的東西!”江爺坐在元霑對麵,態度很尊敬,畢竟是曾經跟在過元霑身邊的人,盡管現在他也有了身份,可道上終究還是要講江湖規矩的。

年代有些久遠泛黃的信封被推到元霑的麵前,有照片一角從裏麵露了出來,同樣是有些年歲的樣子。

“小江,這次顧氏的事情你怎麽看?”元霑遍布著皺紋的手指將信封沉穩的拿起,他隨身的拐杖靠在皮椅一旁,臉上已經有了老人斑,可眉目間卻依舊是狠意十足。

“事情並不像是表麵上那麽簡單,可是又查不到什麽痕跡,地皮的確有問題,更何況這幾天上級有領導班子來檢查,都撞到一起了恐怕不好解決!”

江爺的聲音很低沉,元老隻是從信封裏抽出照片來仔細的看著,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誰說要解決的,我可不會因為個唐淮南就改變初衷,顧氏垮台了我第一次鼓掌!顧弘文那老東西被氣病住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這件事情要越燒越烈才好!”

元老撇了撇嘴,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陰沉,他將手裏的照片重新扔回到江爺的麵前。

“時機到了,就把這東西匿名送到顧澤愷手裏!”元霑將身體的重要全然壓在身後的真皮座椅上,滿頭花白的發梳得整整齊齊,年輕時他爭強好勝從不注意這些,反倒是越老越在意外表。

江爺望著麵前的信封,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事情交代完畢了之後,江爺便離開了書房,獨留下元霑一個人坐在原地,原本嘴角薄冷的笑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陰寒。

“顧弘文啊顧弘文,你當年對我如何的背信棄義,我將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那我還等什麽?”元霑輕聲開口,布滿皺紋的手拉開褲子的拉鏈,伸手探進了裏麵。

原本應該有男性物事的部分卻空蕩蕩的,隻留下一小節的根部,而上次那個應召女也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被處理的幹幹淨淨!

當年在監獄裏他不改爭強好勝的本性,得罪了裏麵的老大,被同舍的舍友狠狠教訓,卻不曾想竟然被打爆了**,盡管送去監獄醫院及時搶救撿回了一條命,可他最寶貴的東西因為那個年代醫療條件受限而被切去了一大半,這也是他最恨顧弘文的原因之一!

偌大落地窗外湛藍的天空,被不知從哪裏飄來的幾朵烏雲給遮擋住……

似乎,是要變天了。

顧澤愷從吃過晚飯之後就留在了書房裏,林盛夏哄小黃豆睡著了之後便回到了臥室。

她從皮包的夾層內將那份還沒填寫過的離婚協議書找了出來,坐在床邊安靜的凝視著上麵的每一個字,其實對於離婚協議書林盛夏並不陌生,早在糖糖的事情發生之前她就動過想要離婚的念頭,那個時候她甚至委托律師將愷夏集團的資產評估報告都做好了。

“顧太太,答應我,永遠別再離開我!”顧澤愷落寞的話音再度的在腦海當中回蕩著,林盛夏的眉心從協議書拿出來的瞬間便沒有鬆開過。

說那樣話的顧澤愷或許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打算,她的沉默不過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至少現在還不到告訴他的時候。

可今天當顧澤愷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林盛夏原本堅定的心卻意外的動搖了起來,手指無意識的將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橫了過來,似乎想要做出撕扯的樣子……

許久,林盛夏卻隻是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將離婚協議書撕掉。

臥室門口傳來了聲響,林盛夏慌忙的拉開床頭櫃抽屜將協議書放進去,原來那個被摔碎屏的舊手機也被仍在了裏麵,最近她都沒有去公司,生活圈子本來也小,所以一時半會兒林盛夏也沒有想要買手機的衝動,或許是有些緊張的關係在闔上抽屜的瞬間她下意識的輕撫起了手腕處的長長傷痕。

顧澤愷下巴上的胡渣密密的冒了出來,神色從容,眼神看向坐在床邊的林盛夏時,眼底劃過深諳,現如今她一有心事便會不自覺的摩挲著那道傷口,顧澤愷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她剛才到底在想些什麽。

心裏既然有了這樣的念頭,顧澤愷所幸躺到了大**,大掌攬在她的小腹處用力那麽一壓,林盛夏絲毫沒有防備的躺進了他的懷裏。

“慈善基金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也透過公司跟當地的兒童福利院孤兒院等地聯係過,統計了下先天性心髒病患兒的數量,顧太太……我說到做到的!”13acv。

林盛夏趴在顧澤愷的胸口,清楚的透過薄薄襯衫布料聽到他心髒咚咚的撞擊聲,有力而清晰,隨著他每說一句話堅實的胸膛便會顫動一下,他就像是個討要獎勵糖果的小孩,令林盛夏哭笑不得的。

就連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放軟了起來,她沉默的與他躺在一起,兩個人之間親密貼合沒有任何的空隙。

“你去書房的時候我有看新聞,這次你準備做到什麽程度?”

那些保護文物工作者不會突然這麽大規模的聚集起來,想必顧澤愷從以前就已經開始醞釀這一次的重擊,這個男人心思縝密不允許別人占他一點便宜。

“讓他一無所有的程度!”很簡單明了,一如顧澤愷的做事風格,可是這次跟往常的雷厲風行相比,他卻選擇慢慢的折磨起了對手。

顧澤愷就是要讓唐淮南嚐到失去自己手中所有的滋味到底如何!

當初他從顧氏辭掉總裁的職務連股份都沒有帶走,就像是滿足顧弘文提出的條件般,那個時候他所承受的痛苦,他也要讓唐淮南親自嚐嚐其中感受!

“我有的時候會偶爾想起淮南以前的樣子,沒有想到才短短幾年時間,他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林盛夏心裏有些感慨,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那個會細心到在她懷孕時不讓她吸進廚房油煙味的男人,恐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顧澤愷有片刻的沉默,隨後猶如狂風暴雨般的吻落了下來,反掌控製住林盛夏纖細的腰身,他吻的深沉而又投入。

他的力道很大,林盛夏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深深陷入到了柔軟床鋪當中,力度激烈的在她唇上輾轉反側,狠狠的封住。

這個吻來的太突然,甚至可以稱得上令人窒息,林盛夏被動的接受著,像是感受到了顧澤愷更深層的渴求。

雖然有些猶豫,但她纖細的手指最終卻還是落在了顧澤愷起伏著的背脊處,勁瘦的腰隨即一僵,終是鬆開了被他**的鮮紅的唇。

“以後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準想其他的男人,誰都不可以!”他的妒意來的突然,令林盛夏真的是哭笑不得。

他果然……是個幼稚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