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驚蟄·368怎麽會變成這樣

驚蟄·368 怎麽會變成這樣

顧允兒的尖叫聲夾雜著別墅外轟隆的電閃雷鳴顯得尤為淒厲,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驚駭在原地。

容媽下意識的伸手卻還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瞳孔幾乎要縮緊成縫,手維持著伸出的動作不停顫抖。

謝青鴿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在幾十級木質台階翻滾著,沉悶的聲響伴隨著疼痛席卷全身,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事,待到一切靜止下來,原本整齊梳在腦後的發髻早已經淩亂散落。

“奶奶!”林盛夏率先掙脫了顧澤愷的懷抱向著謝青鴿的方向跑去,顧允兒還未曾從之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她畢竟還年輕,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此時蹲在地上捂著嘴嗚嗚的大哭著。

謝青鴿側趴在地上暈了過去,林盛夏雖然是最早跑到她身邊的,可因為不知道謝青鴿摔下樓時身上有沒有更嚴重的傷勢,所以不敢輕易的挪動她。

畢竟奶奶年事已高,從那麽高的地方墜落,要是控製不好,會造成二次傷害!

“青鴿!青鴿!打電話叫救護車!救護車……”顧弘文卻像是猛然間驚醒了過來,他踉蹌著腳步來到謝青鴿身旁,半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拐杖早就被他倉皇扔到半道。

原本跪在地上的秦管家慌張站起向著家裏的座機跑去,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顧不得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唯有顧澤愷還站在原地,他的臉色非常不好,似乎想說什麽喉結上下滾動著!

“怎麽會變成這樣……”顧弘文沙啞的聲音響徹其他人耳邊,可又有誰能給出答案?

盡管此時早已經過了醫生們上班的時間,可因著重要病患入院的關係,原本在家休息的醫生全都被重新叫了回來。

雖然心有不滿,可對方的身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醫院走廊裏靜悄悄的,消毒藥水的味道著實令人作嘔,好好的一頓家宴以這樣的結尾告終,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顧弘文佝僂著坐在長椅上,渾濁的眼球毫無神采可言。

急救室裏躺著的是他這輩子的伴兒,就算當初他們兩人的結合是利益聯姻,可這幾十年來兩人風風雨雨的渡過,他早就認定了她!

林盛夏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她剛剛打過電話給家裏請阿姨今晚暫時住下照顧小黃豆,奶奶這一跤摔實在不輕,當時被救護車送來的時候整個人呈現重度昏迷狀態。8

顧允兒蹲在牆角,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當年大哥的綁架案會跟爺爺有關係,更想不明白為何好好的一個家在一夜的時間就要瀕臨破散,他們不是一家人嗎?

他們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依靠嗎?

顧澤愷倚靠著醫院雪白的牆壁,深色的襯衫皺皺巴巴的貼在身上,似乎聽到了林盛夏的腳步聲,他略顯麻木的抬起頭來,倨傲的下巴處冒出湛清的胡渣,唇緊抿成一條縫隙。

此前林盛夏麵對元霑的凜冽不見分毫,刻意放緩了步子走到顧澤愷的身邊,貼牆而站挽著他繃緊的手臂,柔軟的手指在他粗糙的手背上劃過,那深淺不一的傷痕惹得她心疼不已。

保鏢們表情嚴肅的守在走廊不遠處,顧家現在已經是風雨飄零,不能夠再有任何的負麵報道,這就是他們此時存在這裏的意義,半點消息都不能夠走漏。

因著之前跟隨醫護人員將謝青鴿送上車,外麵的大雨滂沱將每個人身上都澆濕,春天衣服本就是稍顯厚重的,被雨水打濕貼合在身上更為難受,清冷的醫院走廊有穿堂風而過,顧允兒冷得瑟瑟發抖。

時間在等待中過的特別慢,急救室的燈突然滅了,見到這一幕的顧弘文幾乎是同時的站起身來,大門敞開的瞬間麵無血色的謝青鴿從裏麵被推了出來。

醫生邊摘著口罩表情疲憊的剛一走出,便被顧家的人團團圍住,雖然做過無數次手術見過太多病人家屬,可還是嚇了一跳。

“醫生,我奶奶情況怎麽樣?”顧澤愷語帶鋒利,麵無表情的開口,卻讓醫生壓力倍增。

“對對,我奶奶到底有沒有事?醫生你快說話啊!”顧允兒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茫然的符合著大哥。

“你們的情緒先不要這麽激動,病人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醫生的話音剛一落下,顧允兒大大的鬆了口氣,眼眶裏緊跟著湧出淚。

“不過……”醫生緊跟著又開了口,輕易讓剛剛鬆了口氣的幾人又再度繃緊神經,顧澤愷的高大身形投射在走廊牆壁上,泛著冷。

“不過什麽?”顧弘文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聚在一起,漫長的等待與煎熬他都忍受過來了,可惟獨結果讓他莫名的心慌與恐懼。

“不過患者從高處摔傷造成頸椎骨折,有可能會壓迫神經,再加上病人的年齡偏大,我們不排除會造成截癱的可能!”醫生的話說的很委婉,可就算是如此還是令顧弘文蒼白了臉,盡管心裏早已經有了準備,當親耳聽到醫生的話時,他全身的氣力全部抽離。

顧澤愷深邃的黑眸緩緩閉上,堅實的背脊抵靠在冰涼牆壁,可是瞬間過後卻猛地邁向醫生。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治好她!我要我奶奶健健康康的活著!”顧澤愷的手勁太大,甚至要將醫生的手骨捏碎似的,眼底的猩紅與凶狠震懾著對方,顧澤愷甚至有些瘋狂了起來,林盛夏見此情形趕忙拉住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奶奶會出事是誰都預想不到的!

“那醫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嗎?”經過之前的打擊,顧弘文已經蒼老了太多,就連聲音都沒有了往日的中氣。17130333

“那自然是可以的,雖然我剛才說可能會有截癱的危險,但是一切都還要等到患者蘇醒過來進行更全麵的檢查來下定論。”

醫生臨走之前說的這句安慰話,卻絲毫沒有這家人的心裏好受半分,神情個個悲傷凝重。

顧允兒是率先反身走向病房的,她強忍著眼眶裏的淚水推開病房門,一臉蒼白的謝青鴿安靜的躺在病**,年老的樣貌更顯皮膚鬆弛,藥效還沒過,她還沒有清醒過來,就那樣躺著,並不能夠預料到自己睜開眼睛後會麵臨怎樣的境況。

顧澤愷在顧弘文之後想要進到病房裏,可還沒等他踏進去,在他之前的顧弘文卻猛然間的轉過頭來怒視著他。

“你滿意了?你奶奶現在被你害的躺在這裏你滿意了是不是?她不需要你看,滾!”顧弘文眯著眼睛,他將發生在謝青鴿身上的一切都歸咎於顧澤愷,從醫生開口說自己的老伴兒有可能會截癱的瞬間,那種痛苦與恐懼令顧弘文的心扭曲!

當著顧澤愷的麵,顧弘文沒有絲毫理智的將門摔上,隻聽到巨大的砰的一聲,門板在顧澤愷鼻前幾公分處被狠狠關嚴。

顧澤愷沒有說話,安靜的走廊裏隻有林盛夏陪在他身邊,窗戶外麵漆黑如墨的夜依舊暴雨狂風,而他的表情漠然,叫人看不懂顧澤愷內心所想,偉岸的身形被走廊裏的白熾燈拉的悠長,林盛夏蹙著眉心凝視著他的背影,手指緩緩落於他的肩膀處。

“我沒事。”沙啞疲憊的聲音響起,令林盛夏的動作一頓。

顧澤愷霍然的轉過身,他刻意的低著頭,額前墨黑的發將他眼底的情緒徹底遮擋,涔薄的唇抿成一線,急促又迅速的向著走廊的盡頭狂奔。

林盛夏的手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外麵的電閃雷鳴讓剛萌芽的樹枝胡亂的碰撞晃動,顧澤愷孤零零的背影,在她的瞳孔裏越來越小。

可她知道,他是斷斷不會拋下自己先走的,在受到了顧弘文那般的對待後,顧澤愷不過是想要冷靜下,她明白他。

與此同時,走廊裏傳來了另外一陣腳步聲,林盛夏看著秦管家手裏捧著那個熟悉的錦盒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進來,盡管外麵的風雨很大,可秦管家手裏的盒子卻未曾淋到半絲的雨水。允著她淒伸。

“這是老爺在臨來醫院之前讓我帶來的。”秦管家嗓音低啞,情緒也還未從之前的爭執裏恢複。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錦盒打開,裏麵裝著的果然是那三塊玉佛的碎片。

“他讓我還給你們,你帶回去吧。”秦管家的話音落下,林盛夏諷笑出聲,她的視線緩緩移向緊闔的病房門板,表情微冷。

不過她也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伸出手將錦盒的蓋子重新蓋上,從秦管家的手裏接過碎成三段的玉佛,她說不清當自己現如今心裏是怎樣的滋味,突然之間心卻痛了,替顧澤愷痛了。

如果說發生在她家裏的那些傷害是有形的,發生在顧澤愷身上的傷害卻是無形的,更何況在顧弘文的眼中,他傷害自己的孫子,好似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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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第一更更新晚了,因為從早晨就來新家這邊弄牆繪的事情,剛碰到電腦。

十一大家放假,大央也不閑著,嗚嗚最近要搬家~~廢話不多說了,大央繼續碼字去(廢話不算收費內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