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離婚

大結局4·善惡到頭終有報

大結局(4)·善惡到頭終有報

顧家老宅別墅前,兩輛救護車的警鳴聲劃破寂靜的夜空,不斷閃爍的藍色燈光照亮黑暗,與救護車相伴而來的是警車。

顧弘文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身體不斷抽搐著,嘴巴歪斜著眼神落在謝青鴿臉上,呆滯的眼神落在謝青鴿的臉上,裏麵不知是複雜還是渴求。口涎順著嘴角流淌下來,或許這輩子注重儀表與麵子的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最終自己竟然會以這樣一種狼狽的形式落幕。他同樣想不到的是,原來他最為看重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容媽粗糙的雙手上沾滿了殷紅的鮮血,麵無表情的看著身著製服的警察走到自己麵前,突然之間她轉過身來跪在了謝青鴿的輪椅前,鬆弛的眼皮處淚水早已盡幹涸,她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隻是將額頭抵在謝青鴿的膝蓋上,雙手合十,表情虔誠哀悸痛。

剛剛將隱藏在心裏幾十年的真相說出口的謝青鴿仿佛瞬間老了,她無力的手落在容媽的頭頂,兩名警察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每個動作。

“你要,好好活下去。”許久,謝青鴿褪下腕間佛珠掛在容媽沾著血的手上,這個陪了她幾十年的姐妹,經此一別,恐怕再難相見。11945449

容媽哽咽了下,隻是很快決絕的起身,唯有在路過林盛夏時腳步微頓了下,卻並未做過多的停留,雙手伸出於警察麵前,隻聽到哢嚓一聲,泛著冷芒的手銬已經落在了她的手腕處。

蹲在不遠處給蘇雲玉做著簡單急救的醫生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地板上的鮮血漸漸滲透進旁邊的地毯邊沿內,空氣裏濃重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嘔,尤其是顧允兒,她茫然的坐在沙發邊沿上無聲幹嘔著,眼眶漲的通紅。盡管剛剛自己親耳聽到了一切,可顧允兒還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有道巨大暗影立於她的身前,將她整個嬌小身體全然罩住,齊皓似乎想要伸出手,卻緊接著被顧允兒狠狠的拍開。

唐淮南從剛才救護車到了之後就已經不知去向,唯有林盛夏高挑的身形站在血腥味彌漫的大廳裏,用著那雙清透的眼神回望著四周的一切,清冷淡雅的麵容上沒有絲毫表情,一代豪門竟然以著這樣荒誕的麵貌落幕,令人不限唏噓。每個人都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歸屬,唯有她的顧先生,唯有她的顧先生仿佛置身於這些人之外!

警察剛剛將容媽帶走,從外麵又走進來一批,在看清楚室內的血跡時來者似乎有些微怔,不過很快走到元霑的麵前。

“元霑先生你好,商業罪案調查科希望可以請您回去協助調查幾宗關於元氏的案子。”對方將證件拿出,而元霑機械的抬起頭來,像是要將對方的臉看清楚,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頭徹尾連翻身都沒有機會了。或許他這輩子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帶在身邊從小開始虐待起的孩子竟然和他會有血緣關係,他報了一輩子的仇,算計了一輩子,到最後……竟然都成了笑話!

或許他這一去,等待他的將會是一輩子鐵窗之苦與內心的煎熬折磨。

“等一下。”林盛夏突然疾步走來,雙手攔住元霑的去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臉。

“他,是你從哪裏抱來的?”此句話裏的他到底是誰,不言而喻。

“你猜我是從哪裏抱來的?”元霑冷笑了聲,表情疲憊的說完這句話,轉身沒有片刻停留的跟著罪案調查科的人離開了這裏。

林盛夏微怔,最終卻釋懷的笑了。

不論顧澤愷的真正身份是什麽,她和他之間的關係都不曾會改變,他依舊是自己的丈夫,也依舊是糖糖同小黃豆爸爸!

“允兒,送我回房間,我累了。”謝青鴿整個人就像是癟下去的氣球,坐在輪椅上雙眼無法對焦,她看也不看旁人,更像是看不到地上的血跡,說完那句話之後恢複了死寂般的沉默。

顧允兒蒼白著小臉看著齊皓,那張俊美的冷峻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裏卻劃過暗痛,齊皓心裏再明白不過,隻要今日自己離開這道門,他們兩人就要真正的成為陌生人了,不過是一眼,他就能夠明白她根本不打算也不可能原諒他之前的行為。

這樣也好,當做是陌生人也好,至少,她不會因為自己的關係而遇到危險,就像是她說的……就當,自己死了!

原本喧鬧的大廳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林盛夏同董佳南兩個人。

林盛夏緩步的走到了董佳南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之前蘇雲玉已經被拉走,地上僅殘留著一大灘的血跡,偌大的別墅裏靜悄悄的,好似就連呼吸都可以聽得清楚。

“媽,唐淮南到底是你同爸的孩子,還是……”林盛夏淡淡的開口,或許在潛意識裏,她並不希望唐淮南背上那樣沉重的枷鎖。

董佳南聞言輕聲的笑了笑,幹瘦的手指將披在身上的披肩更用力的裹緊了下。

“當時我試了很多次,可是最後的結果均是失敗的,那段時間我的精神狀況很差,情緒也不穩定,家裏和心裏的雙重壓力讓我瀕臨崩潰,就連醫生都說我這個狀態根本沒辦法進行下去,蘇雲言主動提出利用她的卵子來做試管,結果自然很明顯。那個孩子,其實是宿廷同蘇雲言的!”董佳南幽暗的眼眸落在角落裏的某處,不然在自己懷孕後她也不會用錢去打發蘇雲言,不會那麽緊張後來她想要讓孩子進門的事情。

林盛夏低著頭沒有說話,手心裏還有從容媽手裏將刀移開時的劃傷,淺淺的一道,心裏卻是五味陳雜的。

不論顧家元家有著怎樣的矛盾,她的媽媽都是最無辜的,還沒好好的享受過丈夫的疼愛,沒好好的體會過朋友的溫暖,就在那場意外裏淒涼的殞命,還白白的當了這麽多年的替罪羊,隻為了維持顧家的聲譽。她的媽媽,何其無辜?

“盛夏,以前的一切,這是都過去了嗎?”董佳南輕聲的開口,有氣無力的,偌大落地窗外的天空很幹淨,星子點點的亮著。

林盛夏沉默了下,她不知道現如今到底算不算是都過去了,顧弘文同元霑一個失去了健康,一個即將失去自由,真相讓他們心底的防線全然潰敗,林盛夏不知道這樣的懲罰對於他們來說夠不夠,而自己是真的累了,她不想要在糾纏這些過去的事情,她隻想要以後同顧澤愷能夠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是的,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至少對於她來說,都過去了。

林盛夏離開老宅時,雕花大門外停靠著一輛跑車,喬胤抽著煙,倚著外牆見她走了出來,將煙頭扔到了地上,硬實的皮鞋鞋底碾過。

“他在哪裏?”林盛夏冷冷開口,夜裏的風有些涼,將她臉頰兩側的烏發吹亂,這句話音落下的瞬間,喬胤的瞳孔倏然猛縮了下。

搐兩與暗。“那日我覺得有人在看我不是錯覺對不對?是他……”隻有她的顧先生才會在她頭發沒幹的時候提醒自己,也唯有他是最心疼自己的那個人,當時她沒有反應過來,可後來林盛夏卻恍然大悟,他為什麽……為什麽不肯見自己?

喬胤依舊保持著沉默,他遵守著對兄弟的約定,不會輕易地泄露他的行蹤給顧太太,而他這樣的反應卻更加印證了林盛夏的猜測,她眼眶已經很燙,似乎今晚所承受的一切都即將找到發泄的出口,卻又不想要在喬胤的麵前失態,抿緊著唇瓣將心口洶湧的情緒隱藏起來。

“那屍體呢?屍體是怎麽回事?元牧陽呢?”既然喬胤不說關於顧澤愷的事情,那麽這兩件總可以告訴自己了吧?

“屍體是我找影處理的,元牧陽受到爆炸的影響到現在還沒醒來!”喬胤斟酌了下,最終開了口,林盛夏輕笑著將頭別開,眼淚終於脫眶而出,警局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屍體不是他的,她知道的!

“顧澤愷為什麽要躲起來?他不想見我?”在確定他沒事之後,林盛夏的胸口陡然升騰起一股怒氣,那張嬌美的臉龐在月光的籠罩下更新肅戾,喬胤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林盛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不論他變成什麽樣子,就算是他麵目全非我都不在乎,我要的是他能夠活著!難道他不明白麽?”

壓抑一晚上的情緒就這樣的釋放出來,有怒有怨!

“他不想要讓你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他想要讓他最好的模樣留在你心裏!!”

喬胤歎了口氣,終於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好,如他所願,我明天會帶著兩個孩子坐飛機離開T市,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你告訴顧澤愷,我林盛夏說到做到,他既然不想要見我,那就一輩子都不要見好了!”扔下這句話,林盛夏轉身離開,看也不再看喬胤一眼。

而她就連背脊都是那樣倔強挺直著,喬胤擰緊了眉心,最終隻是沉默的上了車……

橘黃色的壁燈敞開著,薑橘生將收拾好東西的箱子扣上,離婚的事情她已經委托好律師幫忙處理好,坐在床邊,她細細的手指不自覺的輕撫起脖頸上被銀鏈串起的彈殼,眼神裏充滿了回憶,這段愛情雖然令她傷痕累累的,可畢竟她也努力過。

樓下突然傳來巨大的撞擊聲,薑橘生表情裏帶著疑惑,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還沒等下樓梯一股濃重的酒精味撲麵而來。

唐淮南倒在巨大的沙發上,大掌罩在臉上,薄唇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的手裏還抓著一個空了的威士忌酒瓶,平日裏不常喝酒的他此時很明顯已經處於醉酒的狀態。薑橘生沒有任何遲疑的下了樓先是去了趟洗手間取了條擰幹的毛巾,隨後走到他的身旁蹲下來。

酒瓶從唐淮南的手裏脫落,咕嚕咕嚕的滾在地板上,直到被薑橘生的腳麵給擋住。

“橘生……橘生我好難受!橘生……”唐淮南迷蒙的睜著眼,他隻覺得全身無力,嘴裏迷迷糊糊的叫著薑橘生的名字,此時大廳裏的傭人早已經回去休息,他的聲音更顯空洞孤獨。

“我在這裏,你別亂動,我幫你擦把臉。”或許是因為釋懷了的關係,薑橘生的語調顯得柔和起來,用著擰幹的毛巾仔細的幫他擦著漲紅的臉,嘴裏吞吐的酒氣迎麵而來,薑橘生卻沒半分的嫌惡。

略顯涼意的毛巾劃過臉頰的感覺令唐淮南稍微的清醒了些,他安靜的看著薑橘生精致的五官,當然也注意到她脖頸上那條細細的鏈子上掛著的吊墜,赫然就是自己的那枚彈殼。他的心裏特別的難受,今晚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太殘酷了,他竟然會是……

“橘生,我難受!”他突然握住薑橘生的手腕,動作太過於迅猛身體失去平衡滑落下沙發,高大的身形狼狽的跌坐在薑橘生的身旁。

還不等薑橘生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已經將她擁抱住,緊緊的像是要把她揉入到自己的骨血內似的,這樣親密的動作對於薑橘生來說太過於陌生,他身體的溫度很高,高到令薑橘生直接感覺到了燙意。

“唐淮南你怎麽了?不是盛夏姐打電話叫你出去了麽?”薑橘生隻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脖頸處的皮膚很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濕意,隨後唐淮南低低的啜泣聲傳來。兩個人在沙發與茶幾旁的空隙相擁著,唐淮南一遍遍的說著自己難受,一遍遍的將她壓入到自己的懷中。

“我太髒了,橘生,洗也洗不幹淨!你離開我……是正確的決定……”唐淮南像是陡然間清醒了過來,猛地分開自己與薑橘生的距離,踉蹌著站起身向著二樓的方向走去,跌跌撞撞,看的薑橘生心驚肉跳的。

“唐淮南你站住!”薑橘生根本聽不明白他嘴裏說的到底是什麽髒,可她不能就這樣讓他一個人回房,快速的走到他身邊,薑橘生撐著他結實的手臂令他看起來不會太過於失去平衡。

別墅內靜悄悄的,隻能夠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時不時的傳來,唐淮南屏著呼吸眼神深沉的凝視著薑橘生的側臉,因著支撐著自己的關係,不一會兒那小巧飽滿的額頭上就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好在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房間裏,隻聽到沉悶一聲,唐淮南仰麵朝上的躺進柔軟大床內,身體還隨之來回的晃動了兩下,隻是那手絲毫沒有要放開薑橘生的意思,連帶著她也重心不穩的跌在了他身上。

薑橘生全身僵硬的趴在唐淮南胸口處,她已經忘記有多長時間兩人沒有這樣的靠近過了,而唐淮南也睜著眼睛看著她,手臂逐漸收緊將她的臉更靠近自己,有種淡淡的馨香味道在鼻息間縈繞著,竟奇異的化解了酒氣。

“我……我要回房間了,你好好休……”薑橘生的話還沒說完,涔薄的唇已經將她吻住,濃濃的纏綿與溫柔叫人無法自拔的沉溺進去,一時之間薑橘生隻感到自己的大腦裏一片空白,甚至已經忘記自己到底是要推開他還是……幹脆就放縱一次。

就在她猶豫的空擋,唐淮南已經翻身將她壓到身下,那沉重的力道壓得她有些缺氧,悶哼一聲,卻激起這個醉酒男人的更大欲望。

他的手滑了下去,幾乎是強勢用力的將薑橘生的腿分開,細碎的吻纏綿於唇瓣,唐淮南就像是要將自己心底裏全部的渴望釋放出來,他知道薑橘生今天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而她的離開在他現在看來是最好的,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卻並不想要讓她走。

薑橘生被動的承受著他的靠近,這令她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將第一次交給他的情景,回憶剛剛停留在這裏,唐淮南已經握住他的,從前麵狠狠的撞入到她的身體裏麵,動作很快,也很深。

她隻覺得自己猶如是一艘在風浪裏顛簸的小船,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感,他眼底淌下的淚落在自己的臉上,薑橘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幫他擦幹淨,可很快她自己也像是忍受不住似的啜泣了起來,這是本不應該的放縱,明明在已經決定離開了之後,她不應該在同唐淮南發生關係的。

夜,越來越深了……

翌日·機場大廳內

T市的天是真的變了。不過是轉瞬之間,顧弘文因為中風住進了醫院,模樣淒涼。而元霑因為商業罪案接受調查,事實基本上已經成立,恐怕要麵臨嚴重的法律製裁。畢竟作為T市支柱集團的兩家變成了這副模樣,著實令人扼腕歎息。

對於此時外麵的新聞報道林盛夏卻並不在意,她隻是安靜的坐在候機室內,小糖糖嘴裏叼著根棒棒糖,時不時的用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媽媽,躺在嬰兒車內的小黃豆睡得正香甜。明媚的陽光傾灑在她與孩子的身上,就連微小的灰塵都無所遁形的。

“媽媽,我們要去哪裏?”糖糖的腳在椅子外麵晃蕩晃蕩的,瑩亮的眼神裏帶著疑惑,爸爸還沒回來,他們不一起走嗎?

“我們要去找爸爸。”

林盛夏的語調很是柔軟,昨晚一夜沒睡的臉上多少帶點疲倦,濃密的睫毛輕顫著,偌大的滾動顯示屏幕上翻動著航班信息,候機廳也回蕩著準備登機的聲音,到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唯有坐在林盛夏身旁的糖糖興高采烈的歡呼著,沒有了絲毫剛剛到這裏時的鬱鬱寡歡。

相對於孩子們的簡單純真,林盛夏笑了笑,輕撫著女兒的頭頂,隻是那笑容裏帶著些許的無奈。

其實她是可以理解顧澤愷的選擇,若是換成她也不想要讓自己難堪的一麵呈現在對方的麵前,可是理解歸理解,接受不接受卻又是另外的事情。顧澤愷讓自己擔驚受怕這麽長時間,他又如何知道她是怎樣撐下來這段沒有他的日子的嗎?

顧澤愷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盛夏姐?”柔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進她的耳中,林盛夏從自己的世界裏被拉回到現實,她側過頭看著懷中摟抱著曦曦的薑橘生,似乎沒想到她會在這裏出現,那行頭打扮,似乎要離開t市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回來的樣子。

“橘生,你要走的事唐淮南知道嗎?”她的行跡似乎有些匆匆,脖頸處的襯衫紐扣係的高高的,不難看出異樣。

薑橘生沉默了半響,她早晨醒來時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唐淮南的房間,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帶著曦曦離開別墅趕到機場,她無法麵對他,而昨晚的意外小插曲也打破了她所有的計劃,她不應該同唐淮南再發生關係的!

“盛夏姐,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薑橘生終於還是開了口,她雖然性子懦弱,可一旦下了決定的事情便再也不會更改。說這話時薑橘生微微的低下了頭,不經意的露出她脖頸處紅色的印記,林盛夏不動聲色的收入到眼底,幽幽的歎了口氣。

剛想要說話,卻聽到陣意外的嘩然聲,此起彼伏的,像是見到了怎樣震驚的事情,林盛夏與薑橘生有些莫名其妙的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待到清楚的看到前方景物,林盛夏的心陡然間漏跳了一拍。

“媽媽,媽媽……那些都是你!”糖糖眨眨著靈動的大眼看向候機室內的數麵電視上,此時全部被同一個視頻所占據著。

似乎是聽到了小女孩的叫嚷聲,很多人的視線紛紛的轉了過來,看看林盛夏在看看電視屏幕上,果然是同一個人!

林盛夏屏著呼吸,徑直的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電視牆前麵,一瞬不瞬的凝視著電視上的畫麵,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時機場內除了滾動播放登機時間的屏幕翻動著不同信息,其他的電視均是在播放著自己的畫麵。

那畫麵是由她的一組組照片剪切出來的,每組照片裏都會配上一句話,連起來是……

“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可我……隻會令她傷心……”突然之間,機場的話筒內傳來了略顯虛弱的男聲,林盛夏不敢置信的用手指捂住了唇,她的顧先生,終於舍得出來了嗎?

薑橘生環顧著四周,精致的五官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羨慕,將懷中的曦曦抱緊,獨自向著登機檢票口處緩慢走去,眼神凝視著林盛夏的背影,充滿了祝福。她不知道自己當初回到t市尋找那場虛無愛情的舉動是對是錯,可至少到現在,她不會在後悔了。

人生當中,總要衝動一次,才不枉費這美好的青春!

“她美好的令我……自慚形穢,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她愛我……勝過愛她自己!”顧澤愷嘶啞的聲音透過機場內的播音設備傳遍了每個角落。

伴隨著顧澤愷的聲音,電視牆上的照片也在不斷切換著,有她工作時的,有她在家裏時的,甚至有她睡覺時的樣子,這些照片就連林盛夏都不知道那男人是何時拍攝的,他怎麽可以,怎麽可能拿到機場來!

雖然這樣的想著,林盛夏卻一直用手捂著唇,從聽到顧澤愷聲音的那刻開始,她就哭的不能自己。

“如果……時光能倒流,我想要問……一句……你還要我嗎?”最後五個字,廣播那頭的顧澤愷說的無比酸澀,伴隨著這句話音落下,候機室內出現上百名身著黑衣的保鏢,他們齊刷刷的將旅客分開,形成一條五人行走的通道,連接著某間貴賓休息室的門口。

你還要我嗎?林盛夏的耳邊不斷的回響著這句話,驕傲的顧澤愷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林盛夏不由自主的向著那間貴賓休息室門口走去,高跟鞋踩在機場幹淨光潔地板上發出清晰悅耳的聲響,每往前走一步都代表著與顧澤愷更近一些,她的腳步越來越快,直到來到休息室的門口,她竟像是膽怯了似的,將手落在把手上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哢噠一聲,她終是將門從外麵推開,像是想到了兩個孩子,轉過頭的瞬間卻見到喬胤同長安一人牽著糖糖,一人推著嬰兒車在她的身後。

林盛夏含著淚笑了笑,隨後終是將門推開走了進去。O7yx。

其實從門口就可以將貴賓休息室內的擺設一覽無遺,林盛夏不過一眼就已經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她努力的想要再嘴角撐起完美的笑容,可最終,她卻還是哭了,像是個迷途孩子似的蹲在門口嗚咽悲悸的大哭。

顧澤愷終究還是沒決定要躲避她一輩子,在聽到林盛夏要帶著孩子離開t市的消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