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火拳艾斯
45火拳艾斯
兩年前,紅發香克斯曾經就艾斯得救的事情,親自來了一趟白胡子海賊團，當然，明麵上是這個理由沒錯。四皇可以說是外界強加上來的稱呼,是世界政府最先給他們貼上了標簽，就在建立了七武海製度之後。四皇之間很可能十年都見不到一次麵，所以白胡子對紅發的印象，也多是停留在傳聞上麵。
紅發和凱多的摩擦是最多的，兩人天生的不對盤般，每隔半年就得來一次幹戈,因此就在紅發提出要過來慶賀的時候，白胡子直接將它歸類為挑戰書。
隻不過,單槍匹馬的過來未免太過膽大了。白胡子見到這個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紅發男人，不由得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是羅傑還活著的時候，紅發隻不過是羅傑船上的一個見習水手，在一次雙方起摩擦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長著紅鼻子的少年一起率先衝到他麵前，明明不過是剛踏入海賊這條不歸路的年紀，卻是膽子大到敢放言取他首級，加上紅發和紅鼻子這兩個非常鮮明的特征，他倒是記住了這兩個眼神倔強的少年。
紅發帶著一壇據說是很難得才找到的百年陳酒上來，嚐了一口後，白胡子也覺得這是好酒。
“當然你也不過是羅傑船上的小鬼，咋咋忽忽的流著鼻涕的小鬼，我倒是想起來，那次見到你，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紅鼻子還好吧？”也許老了就是會想東想西，白胡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
紅發倒是很快的意會了，露出懷念的微笑。“是說巴基嗎？我也是很久沒見到他了，不過前陣子還在報紙上看到他越獄了，能夠活在同一片大海上，要是能再次見麵就好了。”他感歎。
兩人自從海賊王羅傑被處刑後，就分道揚鑣。不知道為什麽被關進了因佩爾的巴基，倒是隨著那次轟動世界的因佩爾事件，又從裏麵逃出來。
一直都是個幸運女神眷顧的家夥。紅發是這樣想巴基的。
“是嗎？”對於這種事情並不在意的白胡子，轉眼又換了話題，他看向了紅發的斷臂。“十年前，名震世界的紅發香克斯，竟然斷了一條手臂的從東海狼狽的回來……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麽？”他眯著眼睛，不怒自威的問道。
以輩分而言，白胡子自然比紅發高出很多。他是羅傑時代的大人物，盡管海賊裏靠的是實力不是資曆，但是任何一名海賊，即使是最邪惡難纏的凱多，在白胡子麵前，依舊是覺得矮了輩分。
所以紅發對於白胡子有些逾越的話，並沒有多在意，反而說道：“啊，我將它……賭在了新時代。”
白胡子身邊，大傷剛愈的青年隻覺得眼睛一痛，不覺得有些淚眼模糊。
“怎麽了？”白胡子注意到了，大掌放在了青年的頭上，粗暴的揉了他一頭亂發，狀似隨意的說道，“哭哭啼啼的，你是娘們嗎？”
旁邊的護士低聲笑著，其他的海賊倒是放聲大笑。青年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沒什麽…隻是想起了一點事情。”
紅發像是沒有聽到沒有看到這些，他隻是安靜的喝著自己帶來的酒，豪邁的將一整盤的酒喝完，酒盤噠的放在了甲板上，站起來。“那麽，慶賀酒已經喝完了，艾斯。”他看向了青年。
青年也抬頭看著這個男人。
紅發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裏麵有些淡淡的寵溺。“我很高興你能夠安然的回來。”
眼前這個黑發青年，不再有初次見麵時那席卷不去的悲哀和憂鬱，他似乎是破開了什麽魔障，開始正視自己的未來。
艾斯因為他的話一愣，真誠的說道：“謝謝。”
紅發看向了白胡子，白胡子眯起了眼睛，微不可察的點頭。紅發露出滿意的微笑，對艾斯說：“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白胡子的二隊隊長。”
艾斯看了眼自己的老爹，對方沒有搭理他，他也就跟著紅發到了一個還算是偏僻的角落。這個男人即使是待在不明敵友的海賊團的船上，依舊是灑脫大氣到讓人折服。
紅發深深的打量這個青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沒有認出來，但是在之後，他的腦海裏總是浮現著他的臉，和記憶裏的船長慢慢的重疊。他走過去，在艾斯反應過來之前，手掌已經拍上了對方的腦袋，然後慢慢的揉著，直到那頭發已經亂到了非常糟糕的程度。
艾斯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這個人認出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已經能夠正視自己的身份，倒是不會出現惱怒的表情。
“你見到路飛了嗎？”紅發問道。
“啊，在阿拉巴斯坦的時候見過。”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艾斯笑得就像一個大孩子一樣，彷佛就有說不完的話，整個人看上去完全不同了。紅發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青年還隻是初入新世界的小毛頭，他還沒有加入白胡子海賊團，嘴裏說著想要成為海賊王的夢想，眼神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特地來找他，差點被當成敵人給殺掉，可是對著朝他刀槍相向的海賊們，他卻沒有害怕或生氣。
他說，他是來找紅發道謝的。因為紅發救了自己的弟弟，他剛進入新世界，就迫不及待的特地過來道謝。
這個彬彬有禮相貌堂堂的青年竟然是路飛的哥哥？當時紅發嚇得差點把嘴裏的酒都噴出來了。路飛有哥哥不奇怪，但是有這麽懂事的哥哥就是奇跡般的事情了。而且本來還表示隻是過來道謝的青年，在香克斯提起路飛的情況的時候，他卻口若懸河的說了好幾個小時都不停嘴，這種程度的戀弟簡直是讓人刮目相看。
紅發對這個青年第一眼就很有好感，就像是對路飛一樣的存著極大的好感，可惜的是自己的邀請被拒絕了，然後沒多久他竟然成了白胡子的手下，不得不說是讓人感慨。
艾斯隻要一說起路飛，就可以不吃不喝的說上好久，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一個多麽可愛多麽愛惹事多麽貪吃的弟弟……香克斯不止一次覺得，如果哪一天路飛要娶老婆的話，這個哥哥絕對會變成爭風吃醋的惡婆婆般的存在……
大概是知道艾斯這個毛病，所以香克斯被艾斯強留下來時大家都有些幸災樂禍。香克斯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一臉冷汗到一臉木然，到了第二天的淩晨，艾斯終於被船醫連拖帶拽的帶走了，被帶走之前還一臉的不甘願，嘴裏依舊念叨著自己的弟弟……讓香克斯黑線不已。
“喲~馬爾科。”要見的人都見了，香克斯自然是要走的，可是橫在自己麵前的青年，不就是白胡子的一隊隊長馬爾科嗎？“你在等我嗎？終於願意做我的夥伴了嗎？”他看中馬爾科的才能好久了，哪裏知道自己看中的人接二連三都被白胡子搶走了。
“誰要啊！”馬爾科一臉嫌惡，香克斯哈哈大笑。
“喂，你也感覺到了吧。”馬爾科問道。
“啊？”香克斯有些不明所以。
馬爾科一臉受不了的說道：“好歹是四皇之一，不要露出這副蠢樣子！”
香克斯立馬將不適合他身份的蠢樣給收斂，又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海賊的英武形象，馬爾科心裏撇嘴，還是說道：“是老爹吩咐的。”
“哦？白胡子終於良心發現，讓你和艾斯跟我走了嗎？”香克斯立馬一臉陽光。
按捺住殺人的衝動，馬爾科深吸了幾口氣，才算平靜下來。說道：“讓你小心一個人。”
“……誰？”說起這個，香克斯倒是終於正經起來了。
“最近新世界都不會太平了……”馬爾科答非所問。香克斯也不跟腔，直直的看著馬爾科，在那樣犀利的視線下，馬爾科暗自咂舌。
“我隻是遠遠的見過他一眼，大概過沒多久就會是響徹世界的大人物了。”馬爾科將體重寄托在欄杆上，看著那片波濤洶湧的海浪說道，“外表看上去倒是很無害，但是我的猜測絕對沒有錯，讓海軍們那般牢牢的保護著緊張著的人，他會是我們海賊的大敵吧。”
回憶到此為止，對方在介紹完自己後，倒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著。直到香克斯嗤笑一聲，拿起話筒，說道：“啊，原來是你啊。海軍本部的‘腦’，被稱為地獄軍師的不得了的男人……”
【看樣子你從白胡子那邊得到了不少訊息呢。】對方說道。
香克斯下意識的皺眉。“我是四皇紅發香克斯。”他的聲音帶著非常易見的惱怒。就算他有著博大的胸懷，但是被說得像是需要依靠自己的敵人的孬種，就算是佛祖也會惱火的。而他不過是一名海賊。
【我聽聞紅發香克斯是有大義的男人，不應該為這種小玩笑動怒吧。】對方說道。
“如果隻是說這些廢話的話，趁現在罷手，我可以不計較。”香克斯已經想要掛斷了。
【真是急躁的男人呢。我想問你的是，要不要出來見個麵？】
【……哈？】
電話蟲很清楚的將此刻紅發下巴脫落的蠢樣給表現出來，在對麵的少將眼裏，他也清楚的看到了這個男人的不淡定。
這是一座不夜城，裏麵魚龍混雜，是個尋樂子的好地方。美酒、美女、珍寶……這裏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要不到的。就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酒館房間裏，少年撥弄著手心裏的棋子，將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的正中央。整個棋盤四周都被白子包圍起來，坐落在正中央的唯一的一顆黑子，他孤立無援，卻是那般的存在感鮮明。
“我現在在巴拉維加島，就隻有我和一個副官，不過來見一麵嗎？四皇紅發香克斯。”
【……這聽著就像是鴻門宴。】
“那恐怕你也得來一趟。”他低笑道。“我想你會有興趣的…至於理由……為了這個世界……這個理由，足夠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