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導演

第一百七十六章 豎起三隻大拇指!

“溫特沃斯,試鏡的時候,你要表現得自然和自信,別緊張!明白嗎?”麵試室門前的走廊上,聽著王揚的話,身穿一套黑色西裝的米勒麵無表情地點頭,但王揚卻依然微皺著眉頭,他做過太多的試鏡了,單單《朱諾》的朱諾就有三千多人次,他看得出麵試者的情緒。

王揚不急於走進麵試室,把米勒叫到了一邊,看著他聲音平和地道:“是的,這次試鏡隻有你一個麵試者。裏麵那十幾個麵試官,都是我早上一通電話召集過來的,專門為了你;沒空親自來的麵試官還有十來人,但是你知道,他們也會觀看你的試鏡錄象。”

“嗯,王先生,很謝謝你!”米勒的心跳依然無法減速,他不是第一次試鏡,可是這樣的專門待遇當然是第一次。

王揚搖了搖頭,他說這些是為了讓這家夥坦蕩地麵對壓力,要知道在麵試室沒有ng,繼續說道:“現在不是什麽謝謝時刻。你不要緊張,緊張會毀掉一切,要得到一個角色就要說服我們這幫人。我淘汰過很多人,因為他們總是畏首畏尾,問我‘這樣對嗎?’、‘你滿意這樣還是那樣?’”

“導演不是上帝,銀幕熒屏的角色都要靠演員去塑造,賦予他們生命力。甚至我們可以為了你修改劇本,但你要有那樣的魅力和氣勢。一個成功的推銷員總是極度自信,他會讓客人相信他的籃子裏的東西是最好的;哪怕籃子裏裝著的是一堆狗屎,他也會說那是最好最酷的狗屎。”

王揚說著不由得笑了笑,就像那對把一台爛超級八攝影機賣給他的夫婦、就像《鬼影實錄》……他拍了滿臉思索的米勒的肩膀一下,道:“如果你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別人怎麽相信你?怎麽放心把那個角色交給你?想想吧。”說罷,他便率先地走進了麵試室。

“呼……”米勒默默地點頭,心裏湧現著一些新想法,就好像醍醐灌頂,有些想了很久的東西突然明白了。他應該一開始就相信自己就是那個角色,不要小心翼翼地生怕出錯,不要有什麽疑問。盡管事實上他是作為被選擇的一方,但他要表現得像一個推銷員,像一個主人,好好地招呼好那些麵試官。

他明白在好萊塢這個地方,有著無數個“湯姆-漢克斯”或者“湯姆-克魯斯”外形的年輕人,他們最初能得到一些機會和好感,就像神奇揚早上說的“你外形很好,你應該出現在大銀幕”,他也有聽過不少這樣的話,但最後都變成是:“你不行!現在可以出去了,光有臉蛋是不夠的,等你能夠創造一些新的東西再來吧!”

一定要有能說服、打動別人的東西,但如果你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別人怎麽相信你?

想到這些,米勒深吸了一口氣,心髒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昂揚自信地來到麵試室門前,敲門走了進去,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

寬敞的麵試室裏坐滿了人,長長的麵試桌後有6,7個西裝革履的麵試官,***縱著攝像機的也有兩人,還有沙發上也坐著4,5人,熱鬧得像在開一場宴會。米勒認出來了其中幾個人,那個藍色領帶的白人男人是nbc電視台製片部的保羅-瓊斯;那個禿著前額的中年男人是導演德懷特h-裏特……

米勒心中不禁又想到神奇揚對他的重視,為了一個在公園遇到的溜狗人,就把這十幾人叫過來單獨給他試鏡,瘋狂!他一臉淡淡的微笑,把簡曆照片等物遞放到麵試桌正中,自我介紹道:“女士先生們你們好,我叫溫特沃什-厄爾-米勒,很高興能得到這次試鏡機會。”

“揚,他的外形氣質的確很好。”、“有那種天才的感覺,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生?不錯。”、“我認識他,他參加過我以前的試鏡,現在想他真的很適合這個角色。”……

麵試桌後的主創們都要麽打量著米勒,或者看著那幾份資料,輕聲地討論了起來,坐在中間的王揚不停地應話:“是的,這家夥非常適合,不然我也不叫你們來了。”他看了看那邊坦然自若的米勒,很開心這家夥身上沒有多少緊張的神色。

助理拉斯爾把一頁紙交給了米勒,隻見紙上寫著“一個高智商的天才,沉默寡言,冷靜,偏執,因童年陰影有低危抑鬱症,最重視親情……”等等的角色描述,米勒入神地看著這些文字,腦海裏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形象,說話的語調很輕淡柔和、沒什麽表情、動作斯文……是嗎?就是這樣!

等米勒思考了一陣,王揚便朝攝像機那邊的導演德懷特h-裏特點頭示意,笑道:“溫特沃斯,讓我們開始試鏡吧。”德懷特h-裏特接過了話,指示著米勒完成最基本的試鏡內容:“正麵,側麵,轉身……”

“假如現在有一顆定時炸彈馬上要在你麵前爆炸了,剩下1分鍾,這是在一個密室,你會表現得怎麽樣?”在完成了一係列的鏡頭,又隨意談了一陣話之後,執行製片人馬蒂-安德斯坦提出了一個新的表演題,麵試室所有人都看著場中的米勒。

不管劇本是不是有這段,他要抓到這個場景的需求!定時炸彈、1分鍾、密室……這種情況代表著萬分火急,似乎死定了但又有解救希望,因為是定時炸彈,高智商的主角不可能坐以待斃,他要想辦法讓炸彈停下來,或者逃出密室,要的是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

坐在椅子上的米勒微微地呼吸加重,一臉沒有表情的沉著,看著前麵包括神奇揚等一眾麵試官,雙手做著拆彈的動作,凝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他會有正常人類的緊張,但絕對足夠冷靜。

“嗯,你在炸彈爆炸前10秒製止了它,而你不能讓別人發現它,這時候有一個獄警過來了。”王揚接過這個表演題的控製,也不解釋密室為什麽會有獄警之類,換了一個語氣,瞪著眼睛粗聲惡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米勒一臉鎮靜自若,聲音輕和地道:“沒做什麽,我隻是隨便走走,警官。”王揚繼續惡聲說道:“隨便走走?你不知道這裏是監獄禁區嗎!?不允許你們這些犯人進來嗎?”米勒依然麵無表情,但眼神有些疑惑,道:“警官,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過我。”

“給我老實點!”王揚隨便抄起麵試桌上的那疊資料充當警棍,做著做了米勒一下的動作,逼問道:“說!”米勒臉上閃過了一抹痛楚,輕輕地倒吸著冷氣,但眼神依然清澈而堅定,沉聲道:“真的沒有,警官。”王揚滿意地笑了出來,隨口笑道:“真的沒有!?小子,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你會死得很慘。”

保羅-瓊斯、馬蒂-安德斯坦、德懷特h-裏特等十幾個人都默默點頭,頗是滿意米勒的表現,也許是這個角色氣質太過和他符合,他這樣小幅度的表演得到了很好的化學反應,沒有浪費這次專門試鏡。以前給米勒做過幾次試鏡的導演馬特-比斯雷卻感到有點驚訝,這次溫特沃斯像換了一個人,自信了很多,起碼沒有問“這樣行不行?”

“這時候又有一個監獄裏的惡霸過來了,他要求你交保護費,不然就找人揍你。”

聽到王揚的話,米勒沉默著什麽都沒說,隻是從椅子起身走了兩步,表示不會理睬那個惡霸。

……

米勒在走廊上來回地度步,時不時望一眼那邊麵試室關上的木門,試鏡已經結束有15分鍾了,神奇揚讓他先別走等一會。他知道現在試鏡室裏肯定在討論他的表現。他剛才一直讓自己以一種非常確定的自信方式去表演,而似乎麵試官們都挺滿意的,他看到了很多讚許的微笑。

但這個感覺對麽?就在他想著的時候,麵試室的門被打開了,西裝革履的麵試官們笑談著前後走了出來,當先的德懷特h-裏特看了看他,笑道:“表現得很不錯!”馬蒂-安德斯坦也點頭道:“不錯,很適合。”馬特-比斯雷豎起大拇指笑道:“溫特,這還是你嗎?做得好!”、“揚,你沒有找錯人。”……

看著一個個麵試官從身邊走過,聽著他們一句句的讚許,米勒的心髒一點點加速跳動,一股難言的興奮漸漸生起,難道真的……他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微笑,不停感謝道:“謝謝,謝謝。”

“夥計,送給你這一個!”最後走出來的王揚,也笑著豎起了大拇指。米勒自信、優秀的表現說服了他們,外形氣質的高度契合更是讓人滿意再加滿意,雖然試鏡結果還不算確定了,因為錄像還要給一些今天沒有在場的麵試官看,但他已經決定了,剛才在場的人也同意了。

他看著難掩激動的米勒,笑道:“我想男主角就是你了,99.9%。除非克裏斯托弗-福森明天帶著艦隊回來了,但我想應該沒有什麽可能。”

米勒頓時呆若木雞,怎麽可能!不是那一句“你不行”,99.9%是一套電視劇的男主角……那顆興奮得快要爆炸的心髒突然又生出了一些茫然,真的?這是真的?這時有一件事快速地掠過了他的心頭,就像一盤冷水讓他渾身的熱血涼了一半,有些事情是隱瞞不住的,但隻要解釋清楚就好。

“王先生,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的。”米勒的臉上寫滿了真誠,王揚疑惑道:“ok,什麽事?”

米勒有點自嘲地一笑,說道:“以前我是一個很偏激很惡劣的人,因為從小遭受過很多歧視和傷害,大家都叫我stinky(發著惡臭的)。我那時是個憤世嫉俗的人,所以我在普林斯頓大學讀書的時候惹了點事,那時我們學校有個黑人教授cornel-west被哈佛大學挖走,我很生氣,就畫了一張漫畫投給普林斯頓日報,我形容韋斯特教授是哈佛‘新買的奴隸’,然後事情鬧大了。”

黑人教授,新買的奴隸……王揚頓時皺起了眉頭,種族歧視!?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去,繃著臉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忽然又想到米勒那一句‘從小受到歧視’,他隱約想通什麽,疑道:“你受到什麽歧視?你不是純白人?有黑人的混血?”

“嗯,我是多國混血兒。”米勒點了點頭,知道神奇揚對種族歧視的痛恨,當然他自己也是,馬上解釋清楚道:“我爸爸有非裔黑人、牙買加、英國、德國猶太人血統;我媽媽有法國、荷蘭、敘利亞、黎巴嫩血統。我怎麽會去種族歧視韋斯特教授?那隻是我憤怒的一個諷刺而已。”

“我理解。”搞清楚緣由,王揚又咧嘴而笑,他很明白米勒那時的心情和什麽叫憤世嫉俗,每一個受過那種傷害的孩子都會多少有一些,像吳彥祖,像約書亞……他18歲以前***,經常發怒,不要命地打架、不願意哄女朋友,然後罵校長……憤怒的小男孩!

想著以前的事他不禁也臉露自嘲,對那些壞人做出反擊很好,但傷害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就很糟糕。他捶了米勒肩膀一下,笑道:“溫特,沒什麽事,隻要你能證明你的血統就行了。這件事不會影響試鏡結果,但是你需要提供一張血統證明給我。”

“沒問題,沒問題。”米勒連著說了兩遍,終於盡情地釋放心中的興奮,滿臉高興和感謝的笑容:“王先生,非常謝謝今天!”王揚聳了聳肩,笑道:“不,不需要這個。以你這樣的人,不是《越獄》就是《fbi特警》。”他又拍了拍米勒的肩膀,便往辦公室那邊走去。

米勒看著那個年輕導演的背影一笑,握著拳頭連說著幾聲“yes”。

※※

第二天米勒就很迅速地提供了一張家族血統證明,果然有著8個國家複雜的混血,其中包括了黑人。這掃清了《越獄》劇組選擇他作為男主角的顧慮;其他的麵試官在看過他出色的試鏡錄象,再加上王揚說的“我就選擇他了”,也都同意了溫特沃斯-米勒出演主角。

在一片忙碌之中,8月30號-9月5號也成為了曆史,又一個放映周落下了帷幕,這一周北美票房總額隻有1.25億,在周榜上高居榜首的電影依然是《第九區》,它這周在3580家影院收下了2648萬票房,上映以來繼續第五周蟬聯周票房冠軍,不斷地刷新著王揚的個人新記錄。

另一個被刷新的記錄是北美最高票房,《第九區》用五周時間登上了3億俱樂部(3.09億),成為北美2002年第三部票房超過3億美金的電影,另外兩部是4.03億的《蜘蛛俠》和3.02億的《星戰前傳1》。而在海外市場,它也保持著良好的收尾勢頭,單周再取下1713萬,海外總票房達到4.16億,全球7.25億票房。

能繼續收下不俗票房一方麵得益於沒有有競爭力的新片上映,但由於同步上映過早淘空海外票倉,除了指望能以後在中國大陸收下500萬,也難有什麽建樹了;另一方麵則是全球範圍的病毒營銷,上映之前的神秘策略,上映之後發行宣傳部則借著媒體大眾高評價的追捧勢頭,展開網絡上“你要錯過一場夏日奇跡嗎?”、“偉大的科幻電影”的灌水轟炸式病毒宣傳,營造羊群效應。

而在這一周收到1770萬的《我的***希臘婚禮》、1530萬的《天兆》、1247萬的《極限特工》等片都沒有這些花招;連前幾個月的大片《蜘蛛俠》、《星戰前傳1》都是老老實實的宣傳,不屑於新式的病毒營銷?

這下子所有的電影公司都明白了,這是一種趨勢,火焰電影走在了最前頭,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和他們爭奪這一塊市場!什麽病毒網站、立體海報、病毒海報、引導互聯網風向……這一整套病毒宣傳讓突然醒悟過來的電影公司們“觸目驚心”,單純在網絡吹噓自己的那一套已經落伍了,看到這些新東西,他們怎麽能夠無動於衷?

但大家都知道,一擁而上的下場就是使得觀眾們迅速習慣,麵對著這些花招興奮度下降;這一套病毒營銷也會慢慢變得平庸,不過誰願意吃虧不用的就請自行離去。

當然傳統的宣傳方式永遠不會被淘汰,另一場票房奇跡亦在進行之中,上映20周的溫情喜劇《我的***希臘婚禮》逐步地擴大影院數和周票房金額,在這周第二位的1770萬後,這部總成本500萬的電影已經在北美收下8545萬票房,這也帶動和透露出了結婚喜劇電影的市場需求,強烈饑渴的需求。

而影迷媒體們自然都聯想到了一部電影,預定今年聖誕檔期上映的《宿醉》,它的內容簡介和先行預告片都已經公布。一場婚前的狂歡派對導致新郎失蹤,想要1天後的婚禮得以進行就要找到新郎道格,但問題是那三個人都記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看著預告片裏憨態可掬兼猥瑣的胖子、可憐巴巴的抓狂缺牙牙醫、不良的帥哥教師、暴龍般的神秘黑幫女……還有客串的奧尼爾,未有在預告片公布大概身份、隻有半秒特寫鏡頭,但古怪造型就足夠引人發笑的威爾-史密斯、小羅伯特-唐尼等人,還有神奇揚在賭桌邊的親自客串……

大部分影迷粉絲們頓時都抱以極大的期待,幾乎一口咬定和相信神奇揚說過的話“這是一部可以笑死人的喜劇。”除非這個剛剛給全球影迷送上一份壓抑悲傷大禮的導演,把《宿醉》唯一的幾個笑點全部都放到了預告片裏麵。在期待著《宿醉》上映的同時,他們也紛紛猜測角色的原型是誰。

新郎道格顯然就是湯姆-威林,教師也許是神奇揚,一臉衰樣的牙醫也許是紮卡裏-列維,那胖子呢?而八卦媒體早就揭露過那一晚不是隻有三個人,有足夠證據表明約書亞-阿爾巴也在場,應該也有喝酒;但是當事人們沒有回應這一件事。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相信王揚,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影迷粉絲在《宿醉》官網等地留言,紛紛表示自己受到的傷害。泰德-r說:“我不會在第一周看《宿醉》,我要等待一個明確的信號,到底它搞笑還是悲傷?我不認為喜劇電影是讓人傷心的!”、卡蘭-d則激動很多:“我現在才發現自己上當了,《第九區》根本就是一部混蛋電影!”

“在《當幸福來敲門》上映前,神奇揚說它是勵誌感人的,果然是那樣;《朱諾》神奇揚說它是溫馨幽默的,也果然是那樣;《第九區》?狡猾的神奇揚沒有給它定義,還說什麽保持神秘可以得到最好的體驗,原來那個體驗就是讓我的心髒痛到現在! 他又說話了,《宿醉》會讓大家笑死,但我非常懷疑《第九區》後他還有搞笑的功能?我覺得預告片就是《宿醉》的全部了。”——得到眾多人支持的克裏斯蒂娜的留言。

隨著觀影人數的增長,《第九區》在imdb的top250評分降到了8.7,爛番茄觀眾喜歡度降到了89%;但它在評論界依然穩定地收獲著大量掌聲和讚歎,很小量的嘲諷,最新大眾影評人新鮮度92%,熱門影評人新鮮度95%。

電影對人性的拷問,讓人不寒而栗。——鮑文-霍萬斯,《電影評論》;震撼、刺激、悲傷、深刻,這些都不是它的全部,它的全部叫偉大。——喬納森-羅姆,《星期天》;這隻是一場普通血腥秀,神奇揚試圖告訴我們一些東西,結果正如他的年齡一樣稚嫩。也許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但就事論事,《第九區》稱不上偉大。——凱文-赫爾科特,《波士頓先驅報》……

但全美最受歡迎的影評家羅傑-艾伯特對於那些砸了爛番茄的人嗤之以鼻,這個連續對神奇揚四部電影豎起兩隻大拇指的老頭,用自己一如既往的輕鬆筆調,給《第九區》寫了長長的一大篇讚美。

“我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這部電影,unbelievable(難以置信)。先說一些題外話,我認識王揚在《鬼影實錄》,說真的我當時雖然說他是magic-young,但誰會相信一個18歲的小家夥還能搞出什麽來?我以為起碼要10年之後才能再次對他豎起兩隻大拇指了,28歲依然是前途無量。

誰知道半年之後他又冒了出來,用《歌舞青春》讓我想重返校園和美女共舞,他不可思議地製造了一場現象;然後他要拍中年人傳記片?我那時候想這家夥還是被人讚得迷失了,他以為他是誰?他用《當幸福來敲門》和《朱諾》讓我徹底閉嘴,真是兩部經典。2年之後,他又用《第九區》這部讓好萊塢暑假大片蒙羞的傑作,讓我差點死於心髒梗塞。”

羅傑-艾伯特讚同了“蒙羞”的言論後,也正式點評影片內容:“這部電影沒有比基尼美女,但它絕對不會讓你睡著,因為它的鏡頭對於一部學院派膠片電影來說太搖晃了,簡直就像坐在瘋狂出租車上麵,但它並不是毫無意義、裝腔作勢的搖晃,它讓你感到身臨其境的強烈代入,神經慢慢地繃緊,這種鏡頭語言充滿了另類魅力。”

“顛覆性的科幻故事,什麽寓言什麽深刻……提到這些的都很對。如果當你看著一隻可愛的小狗死去,你哭出來,很正常;當你看著一個窮鬼為了一個富家小姐而自願沉落海底,富家小姐餘生都過得很幸福,你因為感動而不是憤怒地哭出來,有點問題了;當你看著一隻醜得讓人想揍他的蝦蟲人坐在一堆垃圾中玩玩具,你居然哭出來,你是不是該想想出了什麽大問題了?”

“你哭的是什麽?我哭的是第十區居然建在沙漠而不是沙灘。”羅傑-艾伯特開了一下玩笑後,才認真地評論道:“他們被隔離遺棄在一堆垃圾裏;完成了思想轉變、人性覺醒的威格斯就被遺棄在一堆垃圾裏,而他遭受著唾罵,在絕望中掙紮。美好的人性被人類當成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而醜惡的一麵卻在政府包裝宣傳之後得到了讚頌,民眾還毫不察覺。這就是我為什麽哭的原因。”

“每個人都是人類,也都是蝦蟲人,我們怎麽樣對待異己就是怎麽樣對待自己。我甚至覺得這是一部環保電影,因為威格斯用垃圾循環製造了美好的竹蜻蜓。也許我想得太多了,但整部電影就是讓你回味無窮和百看不厭,當然你需要一個心髒起搏器。”

“如果有一個上半年奧斯卡獎的話,《第九區》會橫掃一切獎項;可惜現實是還有一個下半年,也許會有著眾多佳作的出現,但如果明年奧斯卡的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提名名單沒有《第九區》和神奇揚,我依然隻會用一個詞來形容,unbelievable。”

文章最後便來到了他的專利大拇指評分係統,這次羅傑-艾伯特驚人地打出了“three-thumbs-up(翹起三隻大拇指)!”先不說一個人怎麽會有三隻大拇指,當然算上腳的話倒是有四隻,問題是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老頭似乎也意識到影迷粉絲也許會把他當成老年癡呆,所以他解釋地寫道:“沒有寫錯!兩隻大拇指給《第九區》和超級神奇揚,另一隻大拇指補償給威格斯!”

對此眾多媒體影迷都很是感歎,羅傑-艾伯特不愧是神奇揚的“鐵杆粉絲”,居然為了他又創出了三隻大拇指,以後《第九區》的dvd封麵是不是真的打三隻?那神奇揚以後的電影呢?四隻大拇指?五隻?

就在這個時候,王揚突然在個人官網、博客等地正式公布了除《宿醉》之外,他未來的一些計劃,包括那一部和娜塔麗-波特曼再度合作的神秘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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