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6圖窮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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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福安麵色大變,臉色驚惶而又匪夷所思,還透著幾分痛苦,叫道:“不可能!不……不可能……”說完忽然想到什麽,就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緊張的自言自語道:“我……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你……你別想騙我。”
“啪嗒”一聲響,什麽東西落在了茶幾上。
丁福安手指剛要按下撥打鍵,已經看見那個落在茶幾上的東西,正是女兒的手機,不看還好,看過後一陣頭暈,眼前發黑,差點沒有跌倒,這才相信,自己女兒果然已經落在對方手裏了,是被他們綁架了。
徐達笑道:“別打了,你女兒手機我已經帶過來了,她的車我都開回來了,就是向你證明她在我們手裏,你還有什麽不信的?”
李睿這才明白他臨來省城之前,特意拿了丁莎莎的手機的原因,敢情在這兒等著呢,心中驚奇之極,難道那時候他就已經設好了計謀,打算在丁福安跟前上演一場綁票大戲?不過他這樣幹又有什麽作用呢?跟此行的目的又有什麽關係?
丁福安這當兒已經完全嚇傻了,女兒丁莎莎的音容笑貌出現在腦海裏,無論如何揮之不去,甚至還回憶起了她從小到大不同年齡段的形象,想到她雖然始終為自己不喜,但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喂養大了的,如今長大成人,卻遭遇了綁架,生死未卜,想一想就覺得心肝肉疼。在這一刻,他對丁莎莎一點怨恨厭惡之意都沒了,心頭湧動的都是滿滿的父愛溫情。
他強自定定神,憤怒的抬手指著徐達叫道:“你們……你們真是膽大包天,連我丁福安的女兒都敢綁,你們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徐達笑道:“你是什麽人我們並不關心,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現在你女兒也是在我們手裏,你有什麽可凶的?”
丁福安怒道:“我告訴你,我是靖南市委副書記,你們敢綁我的女兒,我……我可以讓你們灰飛煙滅。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把我女兒放了,要不然,哼哼,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徐達笑道:“我們沒想跑啊,至少跟你這兒要到錢之前我們不會跑。你少說廢話吧,除非你真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丁福安見他無賴又無恥,大為撓頭,正要說什麽,忽聽院裏響起了敲門聲。
張姐驚恐的叫道:“啊,是內衛班的戰士們過來了。”
丁福安嚇得心頭打了個突兒,在座這兩位可是綁匪,真要是讓武警戰士們進來,兩下裏起了衝突,能不能抓住這倆小子還兩說,但女兒的性命肯定就不能保全了,心念電轉,叫道:“張姐,你留屋裏別動,我去打發了他們。”說完深深看了徐達一眼,怪不得這小子敢打包票,自己會把武警送走呢,敢情他是拿莎莎做了依仗,真是該死啊,該死!暗哼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
客廳裏隻留下張姐,李睿與徐達三人。
那張姐膽小不安的看著兩人,一動也不敢動,神情十分局促,仿佛生怕二人將自己也綁了似的。
徐達對她笑笑,道:“大姐,你看我們倆像綁匪嗎?”張姐哭笑不得,勉強陪著笑搖頭道:“不像,怎麽看都不像。”徐達笑道:“事實上我們本來也不是。”張姐根本不信他的話,隻是一個勁的賠笑。
丁福安很快回到了客廳裏,身後沒跟著任何一個人,外麵也沒有了任何敲門聲與人語聲,想來那些武警戰士已經被他打發走了。
“你……你們要多少?”
丁福安緊張的看向徐達,生怕他獅子大開口,喊出自己一個無法拿出的數字,那女兒可就死定了,自己就這麽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她的性命。
“五千萬!”
徐達張嘴就是個大數字。
丁福安一聽就惱了,窘迫不堪的叫道:“沒有?!你們……你們當我是大貪官啊?我就算是大貪官,一個市委副書記,又能貪多少?”
李睿這當兒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道:“你這話糊弄糊弄外人還行,想糊弄我們哥兒倆,可還差得遠。你又不是一直當市委副書記來著,你是從鄉鎮長、縣區長、縣區書記、副市長一路爬上來的,這一路你當了多少黨政主官,你就有過多少撈大錢的機會。五千萬是少跟你要了,你別得了便宜賣乖。”
丁福安咂舌不已,看著他心裏尋思,現在的綁匪都這麽高智商啦,連官場這一套晉升流程他都清楚?叫苦道:“我真沒那麽多,我雖然不是兩袖清風的大清官,可卻也絕對不是貪官,我這二十來年沒攢下什麽錢,你就算要一百萬,我都很難攢出來,還要去跟朋友借,其實……其實兩位朋友,你們選擇綁架我這種官員的子女,本身就是種錯誤,沒有多少官員家裏有錢的。”
徐達伸出兩根手指頭,道:“兩千萬,給你打了四折,夠意思了吧?你再不答應,我們這就走人,回去就把你女兒活埋咯,再把她臨死的照片發給你。”說完伸手入懷,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把手槍,隨手拍在茶幾上。
“啊……”
張姐忽然驚叫一聲,身子晃了兩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竟然是看到這把槍都嚇得站不住了。
李睿強忍住笑看了徐達一眼,心說老弟你今天這個玩笑可是開得有點大了,你這到底是給丁莎莎處理家庭問題呢,還是在加劇父女仇恨呢?
丁福安將茶幾上那把黑黝黝的手槍看在眼中,隻嚇得瞳孔收縮,舌頭一抖,差點沒叫出聲來,心中震駭莫名,這夥兒綁匪連槍都有?天哪,省城治安環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糟糕了?偷偷潛入進來一批持槍悍匪,省城警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靠,等這事完了之後,自己一定要跟市公安局長徐建水好好說道說道,驚恐萬狀的道:“錢……錢好說,但我現在想知道……想知道,我女兒是不是還活著?”話說到這,已經帶了顫音,一聽就是嚇得夠嗆。
倒也不怪他擔這種心,因為眼下這個時代,不是所有的綁匪都像當年的巨匪張子強那樣講究道義,說綁票就是綁票,隻為錢,不亂殺人,現在很多綁匪言而無信、不講信義,為了免除麻煩與風險,基本綁到人質後第一時間就把人質殺掉,再去找人質家屬勒索錢財,而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起,令人激憤不已。
徐達反問道:“如果你女兒已經死了怎麽辦?”
丁福安隻聽得耳中嗡嗡作響,心弦緊繃,腦中三屍神暴跳,全身血液瞬間沸騰起來,狂吼道:“你敢?!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已經被你們害死了,我……我今天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跟你們拚了,你們誰都別特麽想活……”
徐達見他眼睛都紅了,眼珠子往外鼓鼓著,滿意的點點頭,道:“我聽人說,你對你女兒一直很不好,可以用虐待來形容,可眼下看你這表現,你還是很愛你女兒的嘛。”
丁福安紅著眼睛罵道:“你少他媽給我說廢話,你告訴我,我女兒還活著嗎?”
徐達笑道:“你也少說廢話,回答我的問題,你還愛你女兒嗎?”
丁福安罵道:“你他媽廢話,我女兒我能不愛嗎?”
徐達道:“你既然愛她,為什麽虐待她?”
丁福安盡管很納悶這個綁匪突然間不提錢,卻對自己跟女兒的感情產生了興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沒虐待她,我就是不喜歡她,她……她一直不學好,整天氣我……”
李睿插口道:“你就沒考慮過她為什麽不學好?還不是因為你一直想要個兒子,偏偏生下來卻是個丫頭,你打心裏就不喜歡她厭惡她,於是平時就經常挑她的岔子,罵她打她,她在這樣一種家庭氛圍中長大,能學好才怪呢。”
丁福安轉目看向他,越發覺得這倆綁匪奇怪,心裏已經覺出不太對勁來了,卻還是沒敢多想,畢竟茶幾上那把手槍還一直亮著呢。
徐達嗤笑道:“你剛才說愛你女兒,現在又說不喜歡她,這不是前後矛盾?”
丁福安悻悻的道:“我是不喜歡她,但那是表麵上的,她到底是我女兒,我們血脈相連,我還是很愛她的,我對她寄以厚望,希望她能改邪歸正……”
李睿道:“可她這一周不是已經學好了嗎?已經算是改邪歸正了,你為什麽還是老樣子對她?”
丁福安再也忍不住了,嘟囔道;“你們倆不是衝錢來的嘛,管……管這種事幹什麽?”
徐達煞有其事的道:“是衝錢來的啊,可是你又口口聲聲給不起,我們也隻好跟你說幾句閑話。不過說完我們就要走了,你給不起錢,我們就隻好從別的地方找補了,回去把你女兒通過國際黑市賣到歐美國家當高級**去,以你女兒的姿色,怎麽也能賣個幾百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