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時代

1515鐵墩上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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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十人都被勸服,李福貴李福栓兄弟倆大為滿意,二人對視一眼,都能瞧見對方眼底深處的喜意。

就這樣,宋老狗在內的十個人,每人分了一個銀元寶,外加一小塊被刀斬斷的金條,總價合計四千元左右,雖然並不算很多,但對於他們這些本來一分錢都分不著的局外人來說,卻無異於是一場天大的富貴。十人拿到財寶以後,都貼身藏了,歡天喜地的出去了。這些人倒也夠意思,拿了好處之後,出去就把看熱鬧的人勸的勸嚇的嚇,全部趕走了,李家老宅很快恢複了平靜。

東廂房裏,李福栓不無得意的看著李睿,道:“小睿,你瞧瞧,我沒按你說的來,不也照樣把事情擺平了嗎?要是按你說的,得分出一半財寶去,咱們不就虧大發了?可是你小哥兒我隻用了十分之一不到,就把他們全都糊弄走了。怎麽樣,我厲害吧?”

李睿淡淡一笑,道:“小哥兒,你高興得不要太早,你隻是打發了村裏的強權勢力,但你可別忘了,還有個派出所呢。這事明天就能傳遍全村,包括鎮派出所,你想想,到時候派出所知道了這事,會不上門來找你分杯羹?”

李福栓臉色微變,看向大哥李福貴,顯然也是知道派出所的厲害。

李福貴滿不在乎的道:“找上門就找上門,我直接否認,實在不行就說挖出來的財寶已經分了,大不了被他們沒收掉拿出來的這一小份,但咱們還是留下了大頭,還是不吃虧。”

李睿暗想,你敢這麽說,是沒見過派出所的手段吧,提醒道:“今晚這事也算擺平了,我也該回去了,臨走之前,我再提醒你一句,大哥,派出所不是好打發的,你要是會辦事,明早就備下兩根金條,去派出所找所長,讓他得點好處,把他的嘴堵住,他的嘴堵住了,派出所也就算是擺平了,你這才算是再無後顧之憂。你要是打算糊弄派出所那些老江湖,肯定會吃大虧的。”說到這,又想說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轉念一想,這些大老粗未必懂這個道理,便忍住了沒說。

他彎腰撿起那個鐵墩,道:“這鐵墩大小正合適,差不多能切削個鐵陀螺出來抽著玩,能鍛煉身體,我就拿走了,大哥你不會不舍得吧?”

李福貴見他不提藏起來的那些財寶,隻認準了這個廢鐵疙瘩,心中大樂,怎麽會不答應,笑道;“那有什麽不舍得的,拿走拿走,隨便拿。”

李福栓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說這小老弟還真是有錢了,都不把金銀財寶放在眼裏了,說不分,就是不分,宗族裏這些人,就數他最大氣了吧,嘖嘖,果然是市領導,見過大場麵的。

客套完畢,李睿與老爸李建民走出東廂房,走向路邊停著的座駕。李建中等伯伯、李福貴等堂哥紛紛送他們父子倆。

雖說李睿今晚過來幫忙,沒有幫到什麽,但到底是給李福貴等人開拓了思路,提供了比較中肯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正是在他提出的辦法之上,李福貴兄弟擺平了這場風波,因此他還是有些功勞的。再加上他絲毫不惦記出土的金銀財寶,表現得大方豪爽,很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這些個因由加在一起,導致李家從上到下的人對他很有好感,就算沒有太多好感,至少沒人討厭他。因此人們都是真心實意的送別他們父子倆。

回城路上,李建民納悶的問道:“你早上六點多就起,晚上九十點鍾才能到家,周末也要經常性的加班,連陪青曼的工夫都沒有,哪來的時間抽陀螺?”

李睿哈哈一笑,道:“時間總是能擠出來的。”

李建民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麽。

回到家裏,把車停進車庫,李睿捧著那個鐵墩一路小跑著回到家中臥室。

這時還不到十點,青曼還沒睡,見他回來,笑道:“分到多少財寶啊?拿出來給我瞧瞧。”李睿笑著湊到她身邊坐下,雙手捧著那個鐵墩給她看,道:“這麽個大寶貝疙瘩,怎麽樣?”青曼看到這個黑不溜秋的鐵家夥,微微怔住,伸手上去摸了摸,道:“這是什麽?”李睿逗她道:“金疙瘩,純金的。”青曼半信不信的道:“怎麽可能?金疙瘩怎麽是黑的,不應該是黃色的嗎?金子又不氧化的,不像銀子會變黑。”李睿笑道:“外麵塗抹了一層墨汁。”青曼將信將疑,用手指肚在鐵墩上麵用力蹭了幾下,結果手指肚上幹幹淨淨,一點黑色都沒有,哼道:“少蒙我玩了。”

李睿哈哈一笑,笑著把鐵墩放到裏麵窗台上,暫時也沒跟她解釋什麽,脫了衣服裹上浴巾先去洗手間洗澡,衝了個澡回來,才將之前發生的一幕幕跟她說清道明,也說明了這個鐵墩的來曆,最後發表自己的見解:“……藏金銀的陶罐,卻出人意料的放上這麽一個鐵墩,不是很奇怪嗎?反過來說,如果這個鐵墩沒有與元寶金條同等的價值,它的主人又怎麽會放它進罐呢?最最關鍵的是,我摸到鐵墩底部有陰刻的文字,還有幾道淺顯的紋路,這裏麵肯定有什麽文章,所以我就找借口把它拿到家裏來了,想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有什麽發現。”

呂青曼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趣,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招手道:“拿過來,給我瞧瞧,我看看。”

李睿道:“別急,我先拿到外麵好好洗洗,洗幹淨了才好看。”說完拿起那個鐵墩,奔了洗手間,用刷子蘸水,好好的清洗了下這個鐵墩,然後才拿回臥室,將屋門緊閉,湊到青曼跟前,夫妻二人一起端詳起墩底的情形。

之前在老宅的東廂房,人多嘈雜,屋裏光線也不好,是以李睿根本看不清鐵墩底部的文字與紋路,現在在自家臥室,屋頂日光燈將房間裏照得如若白晝,而墩底又清洗過了,幹淨無遮,所以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得非常清楚。

李睿先看的是那幾個疑似文字的筆劃,手裏捧著鐵墩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所謂的正麵,也才能辨認出那幾個複雜的筆劃,果然就是文字,而且是三個字,不過是反刻上去的,李睿隻能認出第一個字是“山”,第二個勉強也能看出似乎是個“神”字,第三個卻完全看不懂了,依稀是個繁體字。本身就是繁體字,又是反刻上去的,自然不好辨認。

呂青曼叫道:“這寫的是‘山……’什麽啊?字好像是反著的,我看不出來。”

李睿嗯了一聲,解決這個問題倒也不難,隻消把印泥或者帶顏色的染料塗抹到墩底上去,然後在紙上一印,就跟蓋章一樣,就能看出第三個字的真麵目了,不過暫時還不急,先看看其它的紋路再說,凝目看去,見墩底正中右邊、那三個字的下邊,有兩道彎彎曲曲的陰線,自右上至左下蜿蜒下去,看不出是什麽意思,而在那兩道陰線左邊,用寥寥數筆刻畫著一片樹林與一個村莊的輪廓。

“這字兩旁的線是什麽意思?”

呂青曼忽然發現了新天地,伸出玉指,指著那三個字左右問道。

李睿抬眼看去,果然,在那三個字左右上方,各有一條向下蜿蜒的曲線,兩股曲線到頂合到一處,交點正在“山”字之上,心中有些茫然,同樣看不出這兩道線的意思。

“咦,好奇怪啊,這些亂七八糟的線都是什麽意思?”

呂青曼輕蹙秀眉,滿臉迷惑之色。

李睿再也沒有猶豫,起身從牆角的梳妝台裏找出印泥--他家是兩室兩廳的格局,麵積雖然不小,但是臥室沿牆都打了衣櫃,再加上席夢思床與梳妝台、床頭櫃的存在,也就不剩多少空間,因此根本放不下一張書桌,他沒辦法,隻好將一應辦公文具都放在了梳妝台裏。好在青曼也不是喜歡化妝打扮的女人,倒也不怎麽用梳妝台,裏麵也沒多少化妝品。

他打開印泥蓋子,想把墩底放到印泥盒裏,卻發現根本放不進去,隻能作罷,想了想,幹脆用右手食指放到印泥盒裏,沾染上印泥,再放到墩底塗抹,這樣效率自然不高,卻也是無奈之舉。

這樣忙碌了一會兒,終於將墩底都塗抹上印泥,李睿大為高興,又找出一張A4打印紙,放到梳妝台上,雙手捧著鐵墩,用墩底重重按向那張打印紙,按下去後又停留片刻,死力按了幾下,這才緩緩抬起。

呂青曼早就湊了過來,秀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慢慢現出印畫的打印紙,俏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好奇之色。

鐵墩既去,打印紙上紅色的印畫也就顯現在夫妻二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