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2章：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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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董事長高建平看到這一幕，隻覺寒磣小氣，有些怨艾的看了旁邊的李睿一眼，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讓自己和城建集團坐蠟？哪有這麽幹的呢？要知道，就算是市國資委主任過來調研，也要事先擺出一個拿得出手的接待場麵，眼下迎接比市國資委主任還要尊貴的客商，卻隻出了幾個人站樁，這不是開玩笑嗎？
不過高建平很快就釋疑了，因為鄭詠儀對此沒有任何不滿，相反表情還有些欣喜，與上午保持的冷淡模樣很不一樣。他心裏鬆了口氣，忙上前引領鄭詠儀一行與集團總經理等高層認識。
簡單的介紹完畢，眾人進入樓裏，乘電梯上樓，開始第一個環節，參觀集團主要部門。
這個過程中，李睿就成了擺設，他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明智的站到鄭詠儀一行人之後，不聲不響的陪同尾隨，用心聆聽高建平等人為鄭詠儀一行做出細致的介紹說明。
眾人先後參觀了集團展覽陳列室、規劃處、科技處、投發處、工程處、多媒體資料館等重要部門，最後來到大會議室，召開座談會。
會上，董事長高建平首先對鄭詠儀一行的來訪表示歡迎，隨後就集團近年來的經濟指標、企業管控、PPP運作、轉型拓展等主要工作做了介紹，最後吩咐集團投發處處長就城建基金設立與運作方式做了匯報。
鄭詠儀對城建集團的發展運行狀況表示滿意，並就自己關心的幾個問題提問。高建平等人輪番做出回答。
對於他們談論的內容，李睿多半都聽不懂，但他並未不屑一顧，或是自卑自棄，而是打定主意，以後抽時間好好的學一學，畢竟這也是非常寶貴的知識。一個人懂的東西越多，實力自然也就越強，想不向上發展都不行；而那些整天不思進取、逃避學習的人，注定有不了大出息。
座談會持續了近一個半鍾頭，結束後也就代表著對城建集團的考察結束了。
考察團被高建平等人送出集團大樓，握手道別後，回到車裏，趕奔下一個考察企業。
路上李睿忽然接到唐素打來的電話，伊人問他什麽時候來上海。
李睿這才意識到，這位大明星的生日快到了，就在本周六，而自己已經答應了過去和她過生日，還答應了徐達一塊過去，趁便懾服葉萍萍那個惡女人，呃……盡管自己表麵上沒有時間，但如果和老板宋朝陽請假，就說是去上海查看黃興華那部電視劇的改編進度，應該是可以請出假來的，想到這問道：“你關沒關注我們那部小說改編電視劇的進度，本周末能不能簽正式合同？要是能簽的話，我就帶辛迪一起過去。”
唐素道：“當然關注了，劇本還沒改出來，可能要等到下周去了。我說你怎麽隨時都能想到辛迪呀，你是不是愛上她啦？”李睿道：“當然不是，正事要緊。你放心吧，我會趕過去的，見麵再聊。”唐素道：“你來了我帶你去看我們的房子，嘻嘻。”李睿心頭一跳，這丫頭速度這麽快？已經把大導演方俊德賠償的兩千萬買了房子，作為她和自己在上海的家？瞬間有些興奮，道：“好，到時再說，掛了啊。”
掛掉電話，李睿依然難抑內心亢奮，原本，和唐素這個大明星卿卿我我共宿一床，就已經值得開心得意的了，眼下又有了和她的房子，豈不等於搖身一變成了她家的半個主人？說通俗點，她是把自己當成了真命天子，至少是現階段的真命天子，天哪，自己何德何能，有這麽美的運氣，得她青睞，奉為閨房入幕之主？這是真的假的？一時間心情激動之極，與唐素結識以來的過往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最後驚訝的發現，自己對唐素居然真的很不錯，也就怪不得她芳心可可都係在自己這兒……
下午的考察直到傍晚六點才結束，結束後李睿悲催的發現，自己所謂的“陪同鄭詠儀一行考察”，在實際中變成了“跟隨鄭詠儀一行考察”，什麽作用都沒起到，隻是無意義的陪在鄭詠儀身邊，話都沒和她說幾句，更別說能幫上什麽忙了，整個一下午就跟個擺設似的，別提多尷尬了。
當然，這種類型的考察，也不用他在鄭詠儀旁邊做出什麽介紹說明，一切都有被考察企業的負責人在前邊頂著呢，他隻要帶著眼睛耳朵就行了。若他覺得尷尬，那副市長韓鬆等領導幹部就更尷尬了，考察全程鄭詠儀都沒正眼看他們一眼，直接把他們當做空氣無視了。
考察結束後，韓鬆委婉的向鄭詠儀提出，回到青陽賓館設宴款待他們一行。鄭詠儀這次做出了和初次來青陽考察時截然不同的決定，直接拒絕了。韓鬆對此也不以為意，她不接受宴請更好，還能替市裏省下一頓飯費呢，囑咐李睿把他們送回青陽賓館。
趕到青陽賓館後院，李睿下車走到鄭詠儀身前，和她交流今天的考察過程，詢問她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又有什麽新的需求等等。鄭詠儀表示基本滿意，卻沒透露更多有價值的信息，譬如說，她對哪家企業有意。李睿對此也沒追問，過分刺探人家的心思很不禮貌，何況這涉及到巨大的商業秘密。
最後，李睿半開玩笑的說道：“黛娜，我個人感覺，下午的考察過程，我根本沒有存在感呀，半點也沒能幫到你。如果明天還是這樣的話，我幹脆還是不要在你身邊添亂了。”
鄭詠儀聽得笑起來，道：“你為什麽沒有存在感？在我的感覺裏，你的存在感是非常強的，盡管你沒有講太多話，但你的存在為我省去了很多……很多不能稱之為麻煩的麻煩。舉個例子，上午你們市長陪我考察，盡管我很不喜歡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但又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想法，導致我在考察時需要時不時的分心；但是到了下午，我完全不用考慮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我隻需要全神貫注的考察就好，因為我知道，一切麻煩都有你幫我擋下。道格，有你在，我真的很省心。”
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嬌柔，倒有了幾分情意綿綿的意思。
李睿被她誇得麵紅耳赤，連連擺手道：“黛娜你別誇我了，我可沒那麽好，我感覺什麽忙都幫不上，跟個累贅一樣。”鄭詠儀笑道：“我沒有誇你啊，完全是實話實話。對了，今晚你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呀？”李睿拒絕道：“謝謝你的好意黛娜，不過我要回單位忙一會兒，也就沒有時間。等考察結束，我請你吃飯。”鄭詠儀也不矯情，主動遞手給他道：“那好，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再見。”
兩人握手道別，之後鄭詠儀等人回往房間洗漱準備晚餐不提，李睿回到車裏，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市委加班。
轉過天來考察繼續，上午考察結束吃過午飯後，李睿忙裏偷閑外出趕奔銀行，路上分別給林雅麗和董金立打去電話，讓他們把銀行卡號發短信到自己手機上。二人都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他少不得稍微解釋了一通，即、把以前從二人手裏收的錢送回去，當然名義上不是維護自身清白，那樣會使對方麵子上不好看，而是說成“既然都是好朋友了，這錢便不能收了”。林雅麗與董金立自然不答應，李睿磨破嘴皮子說了不知道多少廢話，才終於勸服二人。
趕到銀行，他分別給林雅麗、董金立的戶頭上轉去二十萬、八十萬，等於是把二人送的錢都還了回去，自此與他們在錢的問題上兩清。以前也沒覺得，這次把錢還回去，心頭忽然輕鬆了不少，仿佛自個兒的情操從內到外得到了淨化一樣，暗暗誇讚自己這事辦得對。
從銀行出來，他忽然想起李明送給自己那套宋各莊水庫的別墅，琢磨著是不是把這套別墅也還回去，轉念一想，這套別墅並不在自己名下，自己撐死了是借住，甚至根本都不會住過去，那又有什麽可還的？既然如此，那就先這樣吧，以後有事情了以後再說。
下午，考察的第一站居然是青陽賓館，這可實在有趣，因為鄭詠儀一行前後兩次來到青陽考察，吃住都在青陽賓館，眼下居然要考察自己居住的賓館，怎麽想都覺得好玩。不過，也僅僅是李睿覺得好玩，鄭詠儀等人卻沒這種感覺，依舊是非常嚴肅鄭重的進行了一番正式考察。
青陽賓館也實在沒什麽建築場館可以參觀訪問，除去前麵的主樓，就是後麵的貴賓樓這兩棟建築了，外加一座小健身館，因此，考察主要放在了座談會上。在賓館總經理董婕妤、副總經理李曉月的帶領下，鄭詠儀一行在主樓與貴賓樓匆匆轉了一圈，便進入主樓二樓的會議室裏召開座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