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1章:什麽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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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和平怒不可遏的叫道:“你有什麽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
李睿大喇喇的說:“證據拿出來給人看了,還有什麽威懾力?反正市長信我就對了,我不像某些人,明明沒有證據,還要雇傭私人偵探找證據,找不到證據竟然對我栽贓陷害,我是確實有證據的,隻不過一直隱忍不發罷了。”
於和平聽了這話,固然氣得嗓子發幹眼睛發紅,卻也已經明白,李睿為什麽突然說出這事,敢情是在報複自己這兩日對他所做的,抬手指著他道:“你拿出證據,再跟我說這些話!”
李睿見他已經接近狂躁狀態,心下暗暗冷笑,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如果那位領導敢於再向我出手的話,相信市長很快就會看到證據了。那份證據一旦曝光,我相信那位領導會當天就身敗名裂,下場比前市長還要狼狽可恥!”說完這話又是一笑,道:“市長慢走,我先回去忙了。”說完回了辦公室。
於和平臉色黑沉的看著他的背影,口角連連**,直到他回到屋裏後也沒離去,又等了幾分鍾,才悶悶的往外走。
回到市府大樓自己的辦公室裏,於和平第一時間給鄭美莉撥去了電話,等接通後罵道:“你個賤人,你他媽的都幹了些什麽?”
電話彼端的鄭美莉,本以為於和平突然聯係自己,是想到了自己的好,想調自己回青陽賓館,再次恩寵自己呢,哪知道接通後聽到的是這樣一句話,立時就被罵傻了,良久才怯怯的回了一句:“我什麽都沒幹呀……”
於和平凶巴巴的罵道:“你他媽什麽都沒幹?什麽都沒幹,你從貴賓樓出去扔安全套,怎麽會被人看到?”
鄭美莉正懵懂著呢,聽到這話,更加的糊塗了,道:“我從貴賓樓出去?幹爹,這是怎麽說的?我早不在青陽賓館幹了,怎麽會從貴賓樓出去?誰看到我從貴賓樓出去的?”
於和平也是氣糊塗了,聽了她這話才知道自己說的不清不楚,道:“不是今天的事,是你還在青陽賓館時候的事。我問你,你還記得不,有一回咱倆辦完事,你帶著垃圾從我位於三層的房間出去,結果被人看到了,那個人還看到你把垃圾扔到貴賓樓外的垃圾桶裏了,然後有隻該死的野貓把那個垃圾袋叼出來撕開,露出了裏麵的安全套,那人正好看了個清清楚楚,也就知道咱倆關係了……這件事你還有沒有印象?還記得那個人是誰不?”
這事鄭美莉哪記得啊,她被於和平寵幸以後,經常性的在房間裏伺候他,也經常性的把事後垃圾扔到外麵垃圾桶裏,自以為做得隱秘,永遠不會被外人知道,也就沒有生出警惕之心,如今出了事,再回想簡直比回憶記事兒前的經曆還難。
她想說想不起來,又怕被於和平責罵,索性便沒吭聲。
於和平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怒道:“你他媽幹屁呢?想起來了沒有?有沒有那麽一個人看到你的舉動了?”
鄭美莉囁喏道:“沒……沒想起來,我在貴賓樓當大堂經理的時候,沒……沒少伺候幹爹你,每回都是事後把垃圾扔到樓下垃圾桶裏,一個月最少有個七八次,我根本記不起來。應該……應該從來沒被人發現過,至少我扔垃圾的時候都非常小心,都是看看周圍沒人才扔……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啊幹爹?”
於和平想了想,問道:“有沒有跟李睿撞上過的時候?我是說你伺候完我以後,從房間出去,到樓下扔垃圾這段時間裏,有沒有遭遇過李睿?”
鄭美莉吃了一驚:“李睿?市委書記那個秘書?這事跟他有什麽關係?”
於和平道:“少廢話,快想!”
鄭美莉仔細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我其實是經常和李睿打照麵的,但我敢保證,我從您房間出來以及扔垃圾的時候,從來沒跟他碰過麵,絕對沒有!”
於和平自言自語的說:“這麽說,目擊者不是他,而是真的另有其人,可是那人會是誰呢?”
鄭美莉有些緊張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幹爹?”
於和平罵道:“你個笨女人,剛我不是已經說了嘛,你還問什麽?你真的想不起來?對了,李睿還說你在青陽賓館得罪了不少人,有沒有特別恨你的?很可能就是你這個仇人幹的,也隻有這種人才會有事沒事的盯著你!”
鄭美莉一聽就蔫了,她當日抱上於和平的大腿後,就開始目中無人,或明或暗的得罪了不少人,如果要說得罪過人的名單,那青陽賓館除了正副總經理董婕妤與李曉月外,剩下的人裏都是被她得罪過的,而且董婕妤與李曉月也未必不討厭她。這麽多人,誰知道是哪個人看到了當日那件事?
於和平見鄭美莉又沉默了,就知道這件事問她等於白問,又問另外一件可以說是心頭刺的事情:“你和我應該隻在貴賓樓辦過事吧?”
鄭美莉嗯了一聲,不論對她還是對於和平來說,貴賓樓都是既方便又安全的地方,沒有之一,因此兩人自從發生關係後,從來都是在貴賓樓裏苟且,沒有一次跑到外麵快活過。
於和平又問:“你好好想一想,那段時間裏,我們有沒有留下過特別明顯的證據給人看到拿到?”
鄭美莉仔細回憶,良久否認道:“沒有的,我們每次都是在房間裏做,外人是絕對看不到的,而完事後,我都會把垃圾扔到外麵的垃圾桶裏,一般人也很難發現。”
於和平納悶的道:“其實就算有人發現了那些垃圾,也不可能將其當作證據長期保存的,因為裏麵的精水過段時間就會變質,不能再用來檢測DNA……”
他再次說到精水這個隱私物質,忽然間想到什麽,大叫一聲:“哎呀,完了!”
鄭美莉被他嚇了一跳,也跟著緊張起來,道:“怎麽了幹爹?什麽完了?”
於和平倒吸一口涼氣,恨恨地道:“我他媽光考慮到精水了,沒考慮到其它的殘留物,比如說我留在套子上的指紋,指紋可是永遠不會自動消除的。”
鄭美莉卻很鎮定,道:“那又怎麽樣?就算有人發現你留在套子上的指紋,可沒當場抓住我,也就不能說咱倆有事兒啊,隻能說……隻能說……”
她說到這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突然醒悟,哪怕沒人能夠證明她和扔掉的安全套有關係,但於和平留在套子上的指紋,卻能證明他在貴賓樓裏禦女來著,一個堂堂的地級市市長,在賓館裏禦女,禦的肯定不是老婆,這事傳出去他照樣身敗名裂。
於和平也有點慌,但心底深處又覺得,李睿不太可能拿那些事後垃圾作為證據,一是他的身份在那擺著,他不可能去收存穢物當作證據;二是他並非目擊者,這事他也是聽目擊者說的,目擊者當時應該不會收存那個垃圾袋,他轉過天來知道此事後,就算想去收存那些穢物,也已經找不到了,青陽賓館的垃圾桶可是每天都清理的;三是自己心虛之下才覺得在套子上留下了指紋,但那套子摘下來後又是卷折,又被濕巾包裹,指紋說不定早就被破壞殆盡了。
他想通此理,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太膽小了,說不定李睿隻是拿這件事嚇唬自己,他手中其實並沒有證據,自己倒是做賊心虛嚇了個夠嗆,但事實上李睿拿自己無可奈何,試想他真有什麽證據的話,會一直隱忍不發嗎?不過此事作為對自己的警示還是相當及時的,自己應該全麵清理所有與鄭美莉來往的痕跡,不再留給被人攻擊的機會,而就算以後李睿想以此發難,也難找到相應證據。
於和平又考慮了一陣,對鄭美莉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又在幹什麽,趕緊給我走,離開青陽,隨便你去哪,隻要不在青陽就行。你留下來,就給了李睿攻擊我的機會,隻有你暫時離開青陽,李睿即便掌握了咱倆的關係,也拿我無可奈何。趕緊走!”
鄭美莉又驚又怕,一下就慌了神,道:“不行啊幹爹,我老公孩子都在青陽,我一個人怎麽走?我走了以後去哪?到那個地方怎麽生活?我不走!”
這一刻,於和平殺了她滅口的心都有了,好在心裏還是有底線的,知道真要是殺了她,自己就徹底完了,不用等李睿拿自己和她的關係說事兒,自己先就吃槍子了,暗歎口氣,好容易才將殺掉她的念頭摒棄掉,琢磨片刻,道:“這樣,我找人給你在外地安排一份工作,你就對老公孩子說,因工作調動,需要去外地工作幾年,他們就不會懷疑了,也不會阻攔你,你也有光明正大的借口可以離開青陽。這份工作會有不錯的薪水,你完全不用擔心沒有收入支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