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睚眥必報,魔神殿強者
當諸葛仙兒拿出一些天材地寶給黑白無常的時候,沈浪就知道她在打血煞島的主意了。
不過沈浪深知血煞島內情,知道黑白無常雖然是血煞島老祖,但是並不是血煞島主宰。
血煞島當中派別林立,黑白無常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派係而已。
而且真正的血煞島,也並不是一個靈銅級宗門那麽簡單……
至少沈浪就知道,血煞島當中有幾個被煞氣侵染。而不得不長年累月閉關克製煞氣的老家夥。
這幾個老家夥從不現世,但是不現世並不代表他們已經死了,或者他們不行。
想把血煞島給“騙”過來,恐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重要的是,沈浪其實根本不需要浪費資源去“騙”血煞島。
因為血煞島本就是屬於戰神殿旗下的一股力量!
血煞島當初就是戰神殿設立,為的是鎮守九幽冥獄的封印。
當初諸葛仙兒的母親水天姬殺到天鳳城,結果被紅玉殺掉,皇龍宗的南風耀帶著水天姬本體四翼碧鱗蟒去玄道宗的時候,沈浪就對南風耀說過血煞島和戰神殿的事情。
隻不過數萬年過去,血煞島因為煞氣的緣故,許多強者或瘋或傻,殺戮不斷,紛爭不休。
現在恐怕除了那幾個老家夥,已經沒有幾個人還知道血煞島和戰神殿有關係了。
“讓她去玩吧,仙兒並非常人,搞不定整個血煞島,至少還是能夠搞定黑白無常這一股勢力的。黑白無常這種皇武境初階武者雖然沒多大用處,但是可以依靠他們與血煞島的那幾個老家夥搭上線。”
“到時候研究一下煞氣,想辦法幫他們徹底解決煞氣的問題,不怕血煞島那幾個老家夥不服帖。”
“哼,戰帝當年對九幽冥獄外泄的這煞氣也是頗為頭疼,但是有太極圖在手,管你什麽煞氣、魔氣或者邪能,又能耐我何?戰帝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交給我來吧。”
看了一眼諸葛仙兒,沈浪又收回了思緒,將注意力放到九天之上那劫雲上麵了。
無盡的劫雲不斷的匯聚,在藥王穀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而恐怖的漩渦。
所有人都感覺全身被那恐怖的壓力完全覆蓋了,就如同有著一座山嶽,直接鎮壓在頭頂!
這種壓力,讓人感覺全身血管,心髒,骨骼,肝脾胃,都在被瘋狂擠壓,難以承受。
但是這恐怖的壓力,並不僅僅作用於人的身體。
在這恐怖的壓力籠罩之下,就連靈魂,都在顫抖,都在恐懼,仿佛隨時會被碾壓成灰!
在這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下,藥王穀的數萬弟子心膽俱裂,恨不得拔腿就跑,跑得遠遠的。
所有人一邊顫抖,一邊與端木邪的祖宗十八代發生超友誼關係。
這僵屍簡直不是東西,什麽地方去渡劫不好,跑藥王穀來渡劫!
我要是渡劫了跑你家門口去,你樂意不?
準帝武鏡的這種九九雷劫何等恐怖?
這絕對是不弱於準帝武鏡一重天強者的全力攻擊啊!
雖然都知道藥王穀要舉宗遷徙了,但是這不是還沒走麽?
這雷劫一下來,萬一護宗大陣抵擋不住,藥王穀的人豈不是直接死個精光?
藥王穀的人沒有去恨沈浪,卻一個個恨極了端木邪。
如果眼神能殺人,端木邪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三萬八千九百八十八次了。
而悠哉悠哉坐在劫雲籠罩範圍之內,看風景一樣看著劫雲的沈浪,在藥王穀弟子的眼中,就如同是凡人難以企及的神魔一般。
藥王穀的人沒有恨他,反而崇拜得一塌糊塗。
人性,就是這麽奇怪的東西。
……
三天之後,當沈浪帶著古玥踏上回玄道宗的路的時候。
離藥王穀五千多裏地的一座氣勢磅礴的山嶽頂端,傳來了一個難聽到了極點的聲音:“嘿嘿嘿嘿,真是一群廢物,小小的一個藥王穀都奈何不了,竟然還想求本座親自出手?”
“區區一個藥王穀,你們也好意思來求本座出手?”
這聲音,如同金屬摩擦,聽在人耳裏實在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石階盡頭,高高的平台上坐著兩名氣息龐大的錦袍中年人,正如同帝王一般居高臨下看著下方。
說話的那人看起來年長一點,而另一人麵白無須,似乎年輕得多。
在這兩人左右兩側,站立著兩排殺氣澎湃的強者。
這兩排人一個個都是張狂跋扈,眼神犀利霸道,周身血腥之氣直冒,一看就是久經殺戮的強者。
而且他們每一人的氣息都毫不掩飾,至少都是皇武境五重天以上!
在這台階的最下方,跪著三人,分別是焚花教老祖司馬禦風、冥域閣老祖權無忌、黑魂會老祖百裏泓濤!
這三人狼狽不堪,戰戰兢兢,完全沒有了一宗老祖的風範。
倒像是幾個窮鄉僻壤的乞丐。
魔道中人窮凶極惡,睚眥必報,並不是隨隨便便能吃虧的人。
司馬禦風三人更是如此。
所以這三人一回來,神念交流了一小會,毫不停留的就上了這血魔峰,求救來了。
司馬禦風低著頭,餘光看到另外兩人不斷的朝著他使眼色,禁不住咬了咬牙說道:“大人恕罪,那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一點,在我們報出了兩位大人名號的情況之下,還毫不留情的將我們打成了重傷!”
“他不但根本不將兩位大人放在眼裏,而且故意逼著我們簽下了契約,要將我們這幾個勢力三分之二的資源都交給他,說要給兩位大人好看!”
“我們若是不依,不但會被他打得形神俱滅,而且連我們這幾個勢力都要被他鏟平……我大哥隻是說了一下兩位大人的名頭,就被那人一刀劈成了兩半,毀掉了肉身……請兩位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另外兩人立刻也跟著哀嚎了起來:“請兩位大人為我們做主!”
高高在上的那兩人一張臉都黑了起來。
年長那人厲色說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這是想挑釁我們魔神殿麽?他可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司馬禦風趁勢說道:“自從兩位大人幾個月前來到雪域,我們這幾個宗門就已經歸順兩位大人,歸順魔神殿……我們這一切都屬於魔神殿,屬於兩位大人的……他讓我們交出三分之二的資源,這根本就是從兩位大人嘴裏搶肉啊!”
“屬下也是氣憤不過,跟他頂嘴了一下,結果您看……屬下現在就隻剩下這麽一口氣了,差一點點就回不來,就見不到兩位大人了啊!”
“所以屬下三人才鬥膽想要請兩位大人出手,將此寮擊殺!”
“兩位大人的尊嚴不容挑釁!西荒朱雀府的尊嚴不容挑釁啊!”
司馬禦風果然是演戲的天才,說到後麵,已經是涕淚交加了。
高台上的兩人對視一眼,麵色都變得有點陰沉了起來。
顯然司馬禦風的話說到了點子上,對他們有所觸動了。
司馬禦風等人受傷,他們是懶得搭理的。
但是招惹到他們的頭上,而且涉及到朱雀府的尊嚴,這就不是小事了。
那年輕一點的男子轉身說道:“大哥,司馬禦風的話不無道理,雖然這些家夥還沒有資格進入魔神殿,不過這幾個宗門好歹已經歸順我們,而我們可是代表著朱雀府呢!”
“那不知死活的小子搶他們的東西,就等於搶我們的東西……也等於是在挑釁我們朱雀府啊!”
“就在不久前,左使大人曾經當眾說出了一句話……西荒是我們朱雀府的地盤,擅入者,誅命鞭屍!我們可不能落了朱雀府威風啊!”
“咳咳!”年長那人幹咳了兩聲,小聲說道:“那個……賢弟啊,左使大人說的是:紫楚國我的地盤,擅入者,誅命鞭屍。不過關於西荒是朱雀府地盤這話,好像也是說過的……”
“哼!敢挑釁我們朱雀府的尊嚴,管他是誰,我都要讓他魂飛魄散!”
此人說著,身上那暗黑魔氣便開始洶湧澎湃而出,令得星月為之失色,天地為之慘淡!
見上麵兩位的情緒已經被帶動,司馬禦風又下一記猛藥說道:“另外,屬下知道,藥王穀肯定是沒有放在兩位大人眼中的,屬下等人本來也不敢為了區區一個藥王穀,而驚動兩位大人……”
“嗯?”上麵那兩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司馬禦風嘴角掛上了一抹難以覺察的微笑說道:“屬下等人之所以一回來就立刻來此,是因為我們在那小子身上看到了帝器……甚至可能是天器的東西!”
“隻可惜我們修為太差,根本難以與之為敵,否則早就將那東西搶了過來,奉獻給兩位大人了,唉!”
高台上的兩人目光精光,齊聲問道:“天器?你可確定?”
司馬禦風麵色一苦說道:“大人恕罪,是否天器,屬下等人不敢確定,當時我們都被他所重創,奄奄一息……而且,主要是屬下等人見識短淺,也……也沒有見過天器啊。”
“但是那一副鎧甲的氣息實在太詭異,太強大了。”
“當時九天之上劫雲正在形成,然而這鎧甲一經拿出,那九九劫雲帶給我們的威壓瞬間就被徹底被蓋過了!作為防禦用的鎧甲,竟然讓我們感覺如同來自遠古洪荒的凶獸一般,心驚膽顫,不能自己。”
“而且那小子明確說過,那一副鎧甲,他是從一位帝武鏡強者手中得來的……”
“從帝武鏡強者手中得來的?”高台上的兩人目光灼灼,身體前傾,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