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卿色,侯爺的毒醫寵妻

第238章 酒兒有孕

酒兒離開後,琅星抱劍走到月彥身邊:“殿下,為何不幹脆直接跟酒兒姑娘挑明了身份,告訴她她是怡陽公主的女兒?這樣她不就會心甘情願地跟我們回去了嗎?”

月彥看著酒兒離開的背影,像是在斟酌他的話,過了會才道:“琅星,有件事本王一直沒告訴你,你其實是我父王的孩子。”

琅星一臉震驚:“啊?不會吧?”

月彥轉身拍著他肩膀:“回去後我會讓父王昭告天下,認下你這個兒子,我也會將我的府邸騰給你。”

琅星連擺手,要向後躲:“殿下,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月彥一把將他推開:“你也知道不信,想躲開?”

唐筱微那日從宮中出來,在路上被酒兒紮了一針後,就覺得身子不舒服,認為酒兒不會那麽容易放過她,一定是對她下了毒。

回到府上,她隻覺得茶水都難進,吃點東西心中還泛嘔,氣得她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到地上。

正想讓彩雲叫大夫來看看,可她腦中突然一閃。

自己這個月的月事已經推遲,現在又這樣,是真中了毒還是——有了身孕?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立刻讓彩雲去叫大夫。

陸槿雖然時不時回來看陸老夫人,可是他從沒有在侯府留宿過,自己也未去過離風苑,如果自己當真有了身孕,那自己與少君林的事情如何還能瞞得住。

這段時間因為想讓少君林盡快調查酒兒身世的事情,她有意與少君林聯係得頻繁些,也都極力討好他,可每次回來自己都喝了避子湯,怎麽還會懷孕?

她頓時惶惶不安,彩雲這時端著一碗蓮子羹進來,唐筱微見到她,怒氣上湧,上前一巴掌甩在彩雲臉上:“沒用的狗東西,是不是你在藥上麵做了手腳?”

彩雲跌倒在地,蓮子羹撒了一地。

她捂著臉茫然地看向唐筱微:“夫人,什麽藥?奴婢不知。”

唐筱微還是氣不過,將桌上僅剩下的一隻歪倒的茶碗掃到她身上。

看來明日必須回唐府一趟,如果真的懷孕了,那就定是這賤妮子動了手腳,看她怎麽收拾她。

現在她隻能按住心中的怒火和惶恐,可晚些時候,陸槿突然回了侯府。

唐筱微更加慌了,難道是酒兒那死丫頭回去後向他告狀,他到侯府來興師問罪了,可這件事關係到毒害皇妃,都沒調查出真相他就敢這樣偏私?

後來一打聽,原來是陸老夫人知道了酒兒的事,謊稱身體不適將他叫了回來,而且還將他強留在了侯府。

唐筱微心裏稍安,心中生出一條計謀,既然現在陸槿被陸老夫人留在了府上,何不趁機同房。

陸槿喜歡的是酒兒,現在整日隻與她在一處,自己要想穩住侯夫人的位置,就必須有一個孩子,隻要與陸槿同了房一切都好辦了。

如果自己當真已有身孕,就可以推到陸槿身上,如果自己未有身孕,她還有少君林,也可以讓自己懷孕,到時候隻說孩子是陸槿的就行。

陸槿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回房間,隻是在書房。

唐筱微找了過去,主動說起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

今日的事情,陸槿一定已經知道,自己當時在場卻什麽也不說反而顯得心虛。

“今日酒兒妹妹在宮中受了驚嚇,侯爺怎的反而回來了,不在別院安撫下妹妹。”唐筱微道。

“聽說了,夫人當時也在場?”陸槿隻當不知。

“我今日正好進宮看姨母,卻不想撞見了這樁事。”唐筱微道。

“夫人將今日的事與本侯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唐筱微輕歎口氣:“姨母近日身子不適,讓劉神醫開了一副藥方,可是藥出了問題,竟然有毒,將試藥的貓毒死了。”

“姨母將劉神醫抓了起來,又聽說酒兒妹妹擅長毒理,將她也叫入了宮中。”

“酒兒妹妹救劉神醫心切,姨母又因為有人毒害她急於查詢真相,兩廂起了些爭執,不過侯爺放心,酒兒妹妹沒有傷著。”

“後來貴妃娘娘來了,說會徹查此事,將酒兒妹妹和劉神醫都帶了走。”唐筱微臉上露著愁容,“今日隻是想去探望姨母,卻不想遇到這樣的事,貴妃娘娘走後我也離開了。”

“不知道酒兒妹妹後來怎麽樣?侯爺今日沒聽妹妹說起此事?”她問。

陸槿神色未動:“我今日在宮中,但一直在和聖上談事情,出來後才聽說,還未見過她。”

唐筱微身子微微前傾:“妾身相信劉神醫是無辜的,其中定是有他人從中作梗,希望貴妃娘娘能查明真相,還劉神醫清白。”

從書房出來,唐筱微又去陸老夫人房中,直陪坐到很晚才回房。

她就是有意要陸老夫人知道,陸槿雖然回了侯府可並未回房睡,還是睡在了書房。

第二日晚上,陸老夫人身邊的碧春來到書房,端來一碗參湯,說是陸老夫人囑咐過,定要讓看著陸槿喝下,如果陸槿不喝,陸老夫人會親自過來。

陸槿看了看那碗參湯,心中已經明了,但他未有猶豫,全喝了下去,隻是碧春一離開,他就又將參湯逼了出來。

唐筱微那裏也同樣被送去一碗參湯,陸老夫人平時從不往她們這送東西,這碗參湯有什麽她心中也清楚。

喝完參湯後,唐筱微換好衣服等在了房中,陸槿果然來了。

唐筱微趕緊迎上去:“侯爺。”

陸槿看著她幫他脫外套,突然一把將唐筱微拉入懷中。

唐筱微暗笑,隻是陸老夫人的藥下得太猛了,自己有些頭暈。

陸槿抱著她走向床邊,將她扔到**,力道有些大,震得她更加眼花,她強撐起抓住陸槿的衣襟,慢慢靠近他。

唐筱微昏迷後,青山帶著一個老媽媽走了進來。

陸槿接過青山遞過來的毛巾嫌惡地擦了擦剛抱過唐筱微的手,看老媽媽一眼:“知道怎麽做?”

老媽媽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不敢抬頭,隻是哈著腰:“奴才明白,侯爺盡管放心。”

陸槿帶著青山離開,將門帶上,留下老媽媽和唐筱微兩人在房中。

第二天,唐筱微醒來頭還有些昏,但看著身上遍布曖昧的痕跡,她知道昨晚得逞了,自己憂心的事終於有了圓滿。

她喚來彩雲伺候她洗漱更衣。

“侯爺呢?”她問。

彩雲紅著臉,低垂著頭:“侯爺在書房,早上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囑咐奴才不要吵醒夫人,說夫人昨晚累著了。”

唐筱微今日心情好,難得對她露出一個笑臉:“準備些糕點,我等會給侯爺送去。”

陸苓以為即使有母親的強壓,陸槿最多也隻會在侯府住上一天,可是陸槿已經回侯府三天了,她都開始著急。

“酒兒姐姐,你要相信我哥哥是喜歡你的。”看著酒兒這兩日神情有些懨,她寬慰酒兒。

酒兒笑了:“小小年紀,苓兒就知道什麽是喜歡了?”

陸苓臉紅了紅:“我當然知道了,喜歡就是每日想見,一不見到就會想。”

說完她覺得不對,陸槿回侯府後都沒有來離風苑看過酒兒一眼,那不是不想見嗎,不是跟自己剛說他喜歡她相違背了。

酒兒見她突然啞口了,隻是笑了笑,站起身:“今日我帶你去聽戲。”

陸苓高興地拍手:“好啊,我最喜歡聽戲了。”

可酒兒的目的卻不是單純聽戲散心,而是約了周子沐,昨天她讓雪寶傳信,約他今日在戲園相見有事相談。

她們來到戲園,酒兒支開跟著的人,又趁陸苓看著高興,離開座位,來到二樓。

剛到二樓,胳膊就被人拉住,將她拽到一處拐角。

周子沐頭上遮著布巾,隻留出一雙眼睛,將酒兒拉進來後,他打量四周,見沒人才將布巾扯下。

酒兒有些無語:“周子沐,你這副打扮做什麽?”

周子沐:“你要瞞著長寧侯與我密會,當然要藏好啊,隻是酒酒你怎麽選在這種地方,這裏也不好辦見不得人的事啊。”

“周子沐!”酒兒咬牙。

周子沐嘿嘿笑起來:“好啦,不逗你了,你今日找我有什麽事?是想我了?”

酒兒瞪他,真是給他點好顏色,他就嘚瑟,但今日自己有求於他,就讓他嘚瑟一會。

“我想讓你派人幫我送一封信。”酒兒道。

周子沐挑眉:“送去哪?要送給誰?”

隻是送一封信,她竟然要背著陸槿,倒是有趣了。

酒兒:“送去孴族,給孴族的族長段婕。”

“孴族?”周子沐皺眉。

“能不能送?”酒兒問。

“那我能問是什麽信嗎?”周子沐道。

酒兒搖頭:“你最好不要問,可能會惹禍上身。”

周子沐想了下:“行。”

酒兒將信拿出來給他:“務必要快馬加鞭,將回信帶回,而且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周子沐有些得意:“酒酒,你這麽信任我?”

酒兒:“我相信你,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在九莊鎮你已經騙過我一回大的了。”

周子沐嘖一聲:“你看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放心,我一定讓人將信送到就是了。”

在這件事情上,酒兒選擇相信周子沐,周子沐這人並不傻,早就已經調查過她,對她的過往知道得差不多了,可是他從來不提,也是這點讓她選擇相信他,他在乎的隻是他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身世目前對他而言沒有利益可圖。

從戲園回去後,酒兒與陸苓吃過晚飯,陪著陸苓與雪寶玩耍了一陣,回房又看了會醫書才睡下。

正要睡著之際,突然黑暗中傳來啪嗒一聲輕響。

酒兒頓時驚醒,心口猛烈顫動,是有人闖進了她的房中。

離風苑的守衛森嚴,竟然還有人能闖進來,而且離風苑中的守衛一點也沒有察覺。

“誰?”酒兒探手到枕頭底下。

她手上一邊動作,一邊要大喊君柒。

可一道身影快速逼近,傾身到她麵前將她籠罩住。

口中的話還沒喊出口,嘴已經被人堵住,像是預判了她的舉動,探在枕頭下的手也被人用力摁住,讓她動彈不得。

她悶聲掙紮了一下,熟悉的氣息立刻讓她認出眼前將她吻住的人。

是陸槿,難怪外麵的人都沒有察覺,自家主子翻窗,誰敢說。

隻是他怎麽突然回來了?放著門不走還翻窗進來。

她另一隻手抵在他胸口,偏過頭躲避他的親吻。

陸槿察覺出她的抗拒,扶住她的頭,輕聲喊:“小酒。”

酒兒:“侯爺不是在侯府嗎,怎麽回來了?”

陸槿尋著她去:“我好想你。”

灼熱的吐息噴在她臉上,酒兒這才發現他身上出奇的燙。

她捧住他的臉:“你被下藥了?我給你解藥。”

陸槿偏頭吻住她的脈搏,然後又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上:“你就是我的解藥。”

今晚,陸老夫人又讓碧春給他們送了湯,可陸槿喝下後沒有再將藥逼出來,而是連夜趕回了離風苑。

酒兒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給他下這麽重的藥,他平時就不太克製,如今中了藥更是,直到天邊泛白才停歇。

酒兒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她對陸槿這幾天待在侯府都不回來看她心中還是有些介懷的,那日她從宮中出來,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是一連幾日都見不到他的人影,那些想說的話也漸漸地沒有了。

但今日這樣的他,她如何抗拒得了,事後她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陸槿饜足地將她抱在懷裏,手在她腰背上不斷輕撫。

酒兒臉上的潮紅未褪,身上泛著粉色,格外的誘人。

他忍不住低頭在她肩頭上親一口。

酒兒輕哼一聲,聲音軟得很:“侯爺今日也太胡鬧了,竟然翻窗進來。”

陸槿輕笑:“從正門進來鬧哄哄,我隻想見你。”

過了會,酒兒都快睡著了,他又道:“那日在宮中受委屈了。”

酒兒半眯著眼睛,輕搖頭:“隻是大師父受了很重的傷,還臥在**。那日是月彥幫了忙,讓郡主帶著他的鸚鵡拖延時間,然後又借淩王的手通知了榮貴妃。他這次來好像真的沒想過與我作對。”

陸槿沒有回答,撫摸著她鬢邊的濕發問:“我送你去南汐好嗎?”

南汐城,陸槿的封地。

酒兒抬起頭:“侯爺會去嗎?”

陸槿:“你先去,我辦完事後就回南汐找你。”

酒兒將臉埋進他懷中搖頭:“不要。”

天未大明陸槿就離開了,如果不是疲軟的身子和滿身的痕跡,就要都要以為昨晚是做夢了。

陸苓完全不知道陸槿昨晚上來過,隻是覺得今日酒兒格外嗜睡,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床。

她催了幾次君柒,讓她去看看酒兒是不是病了。

君柒隻是笑了笑:“姑娘有些乏累,讓她多睡會。”

陸苓覺得一定是哥哥幾日不回來,酒兒憂思過多,精神才這樣萎靡疲乏,所以哥哥到底什麽時候回離風苑啊。

她想了想,對君柒說:“君柒,你趕緊讓人去侯府,說離風苑著火了,讓我哥趕緊回來。”

君柒:“小姐,這不太好吧,侯爺的事情侯爺自有主張。”

酒兒起來與陸苓在花廳坐了一會,陸苓要去後山的觀景亭。酒兒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就說改日天氣好了再去。

今日起來後,酒兒就覺得小腹有些不舒服,到現在已經有些隱隱的痛了。

酒兒忍不住咬牙暗罵陸槿,都是他昨晚沒節製造的。她隨意將手指搭在自己的脈上,想著弄一副藥喝喝,可手搭上去,她神色一緊。

然後坐直身子認真地搭起脈,臉色越發凝重。

君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走過去低聲問:“姑娘,怎麽了?”

酒兒放下脈搏,用衣袖攏了攏,神色有些茫然,抬頭看向君柒問:“君柒,侯爺什麽時候回來?”

君柒:“今日就回。”

陸槿囑咐過,離風苑有事要立刻通知他,而他說的離風苑就指代酒兒。

君柒說陸槿今日會回來,酒兒以為至少也要到晚上,可沒想到不到午時,陸槿就回來了。

發現自己脈象異常後,她完全沒有了陪陸苓玩鬧的心思,回了房中。

陸槿走進來時,酒兒正站在窗前,一手撫在小腹上,看著外麵發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陸槿從身後抱住她:“怎麽了?身子不舒服?”

酒兒回過神來,轉身看他,又將眼垂下,猶豫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陸槿托起她的下巴:“怎麽了?”

“侯爺,”酒兒支吾,“我……我好像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