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卿色,侯爺的毒醫寵妻

第48章 魚市

陸槿的唇突然壓下去,將酒兒的話全都吞沒在唇齒間,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房內氣溫陡然升高,酒兒從一開始的反抗,到嚶嚀出聲。

喘息間隙,陸槿看著她唇上瀲灩的光澤,低聲說:“你就是。”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身體,還有她熟悉的回應,她怎麽可能不是。

酒兒的腦袋已經一團漿糊,都沒法思考陸槿這句話,看著陸槿這副模樣,想起新婚那夜。

她一開始就知道,隻要陸槿願意,他很會體貼女孩子,討女孩子的歡心,也很容易讓女孩子心動,可是酒兒卻再也不想做唐筱微的替身。

在陸槿眼中和心中,今晚上和成婚那晚一樣,和他在一起的都是唐府的嫡女,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唐筱微。

酒兒的身子漸漸軟下來,開始熱情的回應他。

陸槿見她不再反抗,放開她的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酒兒雙手得到解脫,趁陸槿未注意,探手到枕頭下麵掏出一顆藥丸塞進自己嘴裏。

她雙手捧起陸槿埋在她胸前的臉,將他抬起來,然後緩緩湊近吻上去。

見到她如此主動,陸槿的呼吸一滯,小心翼翼的不敢挪動一分,生怕驚擾了她將她嚇跑。

他看著她慢慢靠近,看著他們的唇相貼,看著她討好的撬開他的牙關。陸槿再也忍受不住,扶住她的後頸反客為主,即使口中突然多出一味苦澀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到。

沒過一會,陸槿失去了意識倒在酒兒身上。

酒兒將他推下去,拉好半脫的衣服,但鎖骨處被他咬出來的痕跡即使是隔著明衣都依稀可見。

酒兒惱火的很,抓起陸槿的胳膊咬下去,直咬出帶血的牙印,**的人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又生氣的將他的手甩開。

第二天早上醒來,陸槿的頭昏昏沉沉的,他靠坐在**,捏著眉心想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上他喝了酒兒端過去的參湯,中藥後回到房中,當時酒兒正在沐浴,他屏退眾人,將她抱到了**,他記得一開始酒兒有些抗拒,但後麵卻很是配合,酒兒還主動吻了他,然後——後麵的事情就一片空白了。

他蹙著眉頭,看向坐在鏡前梳妝的酒兒,一定是她又用藥弄暈了他,難怪那時那樣主動,他一時驚喜竟然忘了防備。

鏡中兩人的目光相會,酒兒緊抿著嘴唇,鼓著腮幫子,下意識的抬手攏了攏衣襟,又憤恨的把目光移開。

陸槿氣得想笑,一動之下,手腕上竟然隱隱作痛,他撩起衣袖,手腕上清晰的牙痕露了出來。

什麽時候咬的?他竟然一點記憶也沒有。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還敢咬人。

“更衣。”陸槿翻身下床。

酒兒坐著沒動,彩雲見勢要上前,陸槿皺著眉頭一個眼神睇過去,彩雲嚇得立馬退開。

陸槿站在床前看著酒兒的背影與她僵持,最後還是酒兒妥協,起身給他穿衣服,係腰帶時故意使勁勒了勒。

一整個早上兩人都各自生著氣,彩雲伺候在一邊心驚膽戰的,昨晚侯爺回房中時還好好的,今個怎麽睡了一晚,兩人都氣上了?昨晚上兩人吵架了?可她侯在外麵沒聽到吵鬧聲啊,倒是——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用過早飯,兩人一起出門,仍是誰也不理誰,酒兒坐在馬車內,陸槿騎馬走在一側。

到了城外岔路口。

陸槿看一眼緊閉著的門簾和窗簾,對馬車後的人說:“照看好夫人,”頓了頓,他又道,“晚些我去白水寺接你。”

後麵一句話,陸槿對著馬車內的酒兒說的,但馬車內一點回應也沒有。

陸槿輕歎一聲,策馬而去。

到達白水寺,酒兒帶著彩雲進寺裏祈福求平安福,然後帶著彩雲來到寺廟後邊的禪房休息。

雪寶昨晚已經將消息帶給了周子沐,寺廟後院早就安排了周子沐的人,一進禪房,彩雲就被放倒,周子沐的人帶著她避開陸槿所派護衛的視線,逃出白水寺直奔周府。

周府的下人見到她回來早有人進去稟報了。

周子沐在他人的攙扶下,哭喊著走出來。

“酒……酒酒,酒酒……”他吐字不清,時斷時續,看來是口舌的瘡還沒有好。

他指著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酒酒,我……我這,快給我解藥。”

這麽多日,他高價廣招名醫,卻是無一人能治好他口舌生瘡的病,最多隻是緩解一二,讓他能吃點流食。

酒兒看他一眼:“周公子,這回可長記性了?”

周子沐點頭:“嗯嗯。”

酒兒:“我最討厭被當成工具肆意利用玩弄,我雖然在你周府,可也不是你手裏的一個招搖顯擺的玩物。”

周子沐:“我錯了,酒酒,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也就是一時驚奇,覺得你比那長寧侯夫人漂亮多了,就想讓那陸槿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美人,沒想過把你當工具。”

周子沐說話含糊不清,酒兒竟然都聽懂了,這話到的好聽,還算有眼光。她從腰間掏出一顆藥扔給他。

周子沐趕緊接住,塞嘴裏一口咽下去,吞的太急,險些被噎住。

“水,水……”

與東烏的人約定的是午時城外的魚市。

魚市位於城外一處窪地,形如塘,雖名魚,卻並非販魚倒海貨的地方,而是一個黑市,取魚目混珠之意,在那裏什麽都能買賣,什麽都可能發生。

周子沐吃了解藥,過了半個時辰,口舌上的不適的症狀就漸漸消除了。

他在一旁指點下人替酒兒收拾,但又時不時的催促一句,一催酒兒就瞪他一眼,周子沐立馬就閉上了嘴巴。

酒兒回來的時間本就不早了,周子沐還要她換衣服,等他們緊趕慢趕的出門,還是晚了,到約定的地點,東烏的人已經頗不耐煩。

“這些羸人什麽時候才來?”魚市最大的酒樓內,一名東烏人將茶盞狠狠擲於桌上,大聲抱怨,“大京人不禁身體羸弱,還一點也不守時,沒有一點信用,這樣的人就不應該跟他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