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卿色,侯爺的毒醫寵妻

第64章 聖毒女

一旁的林舒本就被剛才的刺客嚇得失了神色,又看到陸槿滿身戾氣的帶著這麽多人上山,更是被直接嚇白了臉。

她聽聞長寧侯是戰場上的殺神,殺伐果斷,今日一見,麵色陰冷,果真如閻羅鬼煞般,隻是他長得俊逸,麵目沒那麽猙獰,但身上的氣勢足可以嚇死人。

也不知道唐筱微平日裏是怎麽跟他相處的,但看他的樣子是十分要緊唐筱微,現在唐筱微遇刺被擄走,又是應她相邀賞花出的事,如果長寧侯怪罪下來,自己恐怕也難辭其咎。

她看了看周圍的情形,想借機先離開,可是才起了這個心思,長寧侯的兩個侍衛就站到了她身後,顯然是將她看住。

林舒一陣心慌,唐筱微如若真出了事,難不成他要拿她陪葬?

可她今日相邀唐筱微賞花隻是受唐夫人所托,向唐筱微打探長寧侯的身子狀況啊。

另一邊,酒兒迷迷糊糊地醒來,聽見不遠處的幾個人正在爭執。

“不行,必須將她帶走,這次是非常難得的機會。”

“整個南山都被那個長寧侯封了,連隻鳥都飛不出去,如何還能將她帶走?”

“可是——好不容易到手了,總不能就這樣將她放了。”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既然已經得知了她的身份,還怕以後沒有機會?”

“長寧侯可不是一般人,他身手了得,而且手下高手眾多,就算今日我們拚死將她帶走,可受了重傷,又如何能將她帶回去?”

“先將她放了,改日再尋找機會。”

……

帶走,帶回?

他們俘虜了自己並不是要殺她,而是要將她帶到某個地方。他們不是唐府的人?

那些人朝她這邊走來,酒兒繼續假裝昏迷。

有人抓住她的胳膊,下一瞬,她的身體離地,她被抬了起來。

“她真是聖毒女?”有人問。

“大執事說她是那她就是,你難道懷疑大執事的話?”另一人說。

“那倒不是,隻是這聖毒女長得還怪好看的。”那人說著發出**邪的笑。

另一人訓斥他:“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要是被大執事知道了,你死無葬身之地。”

“知道知道,我隻是一說,又沒幹什麽。”那人不耐煩道。

“說說也不行,小心你的舌頭。”

“不過這聖毒女已有百年未出現了,想不到竟然出現在大京。”

……

聖毒女?

東烏尊聖毒女,所以他們是東烏人。

除了上次陪周子沐赴東烏之約外,自己並未與東烏人有其他交集,難道是上次自己替周子沐擋了毒蟲和毒酒,被他們看出百毒不侵,將她誤會成了聖毒女?

東烏尊的聖毒女是百毒不侵,可是她也身帶劇毒,碰誰誰死啊,自己可沒那本事。

身子突然下墜,然後重重跌在堅硬的地麵,酒兒痛得差點沒控製住表情,喊出聲。

“就放在這?”

“就這,快走。”

耳邊聲音漸漸消失,酒兒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朝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看去,隻看到三個黑影消失在密林間。

黑衣人將她放下的是一處林木極其茂密隱蔽之處,酒兒也尋不著菊園的方向,隻能沿著山上的陡坡一路向下,這樣就算到不了菊園,也能到走到山腳下,聽他們話陸槿已經讓人將南山封了,自己這樣走總是能碰上他的人的。

行了一段,突然聽見有人喊:“那邊,好好搜搜。”

酒兒趕緊躲起來,擔心又是那夥黑衣人反悔了,又返回來抓她。

探頭出去看,竟然都侯府的侍衛,定是陸槿派來找她的人。

她高興地揮手,正要走出去,突然一柄刀架在她脖子上,一個蒙麵黑衣人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出聲。”

喘息有些沉重,像是受傷了。

刀刃用力,已經嵌進了皮膚,稍有不慎,就會劃破脖頸,酒兒看了看不遠處的侍衛,隻好先聽話地點頭。

酒兒感到不對勁,這不是剛才的黑衣人折回,聽剛才那幾個黑衣人的對話,他們是要將她帶去某個地方,是要她活著,可這個人不同,這人手裏的刀一點也沒留情,他是要她死。

決不能被他帶走。

酒兒腳下順著他的意思,跟著他往後退,手卻從袖間抽出一根銀針。

“大哥,我聽你的話,你千萬別傷害我。”酒兒假意求饒。

“少廢話,快點。”黑衣人低吼。

“痛,”酒兒倒吸一口涼氣,抬手似是想擋一擋他手上的力道,黑衣人隻當她力氣小,掙脫不開,並沒防備。

酒兒臉上的嬌弱一斂,突然將銀針插入他的手背,黑衣人握刀的手瞬間傳來劇烈的麻痛,抓握不住,手裏的刀也脫落了。

酒兒一把推開他往前奔去,一邊大喊:“我在這裏。”

不遠處尋她的人聽見動靜,發現了她的身影,朝她這邊奔來。

黑衣人見狀,瞳孔瞬間放大,忍住右手的疼痛,用左手撿起地上的刀向她追去。

山路本就崎嶇難行,就這一會的功夫,酒兒也沒能跑出多遠。

酒兒以為黑衣人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會趕緊逃走,可是他冒死又追了上來,當真是要搭上他的命也要治她於死地。

身後刀風將至,酒兒卻突然停住腳步,手上捏著銀針,轉身擋住侯府侍衛的視線,抬手朝黑衣人的死穴襲去。而黑衣人的刀從另一邊揮至,鋒利的刀刃擦著她的脖頸而過,脖子上頓時傳來火辣的痛感。

她這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與他拚命,拚的就是誰動作更快。

她贏了,銀針插入黑衣人的死穴。

可也就在同時,一支飛箭帶著呼嘯的風聲而來,刺透黑衣人的胸口,將他擊退數米,釘在樹上。

黑衣人不敢置信地瞪圓雙眼,看了看胸口的箭,又看了看酒兒,吐出一口鮮血,歪倒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