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撩,心狂跳,閃婚大佬寵嬌嬌

第155章 壯士坐板車

曾豔今天的票回老家過年,範劍一個小時前剛把她送到高鐵站。

範劍父母離異,又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他到哪兒都多餘,所以向公司申請了值班,就在這兒過年。

他知道紀思思要上到除夕。

曾豔一走,這個家裏就剩他們兩個人了,範劍滿腦子旖旎幻想,在他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然得發生點什麽才符合常理。

他惦記紀思思不是一天兩天了。

紀思思搬進來的那天,倆人在小區門口偶遇,他並不知道這就是新來的室友。

當時他剛買完菜,剛進大門就被拖著行李箱的紀思思叫住。

她說:“哎,帥哥,請問一下六棟一單元往哪邊走?”

範劍心裏得意,嘴角比AK還難壓。

門口人來人往,這個小美女偏偏找自己問路,還稱呼帥哥,肯定對自己有什麽想法。

從那之後,隻要紀思思主動找他說一句什麽,範劍都覺得是在故意撩撥他,奈何中間隔著個曾豔,才導致紀思思不敢向他表達心意。

這下好了,曾豔走了。

範劍正打算去外麵打包幾個菜,再開瓶酒,今晚跟紀思思好好過個二人世界。

沒想到紀思思比他還心急,一進屋就往他懷裏鑽。

範劍欲望上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把紀思思的掙紮當做欲拒還迎的把戲。

他急不可耐的把人按在玄關櫃上。

這個櫃子是他專門掏錢定製的,辦事的時候完美契合他的身高。

他和曾豔已經多次體驗。

紀思思用手肘抵著範劍的胸膛,驚慌失措中全憑本能行事,又抓又踢。

也不知道弄到範劍哪裏了,就聽到他叫了一聲,總之是給他整痛了。

箍在身上的手臂鬆動了些,紀思思一根根掰手指,終於逃出禁錮。

都到這一步了,範劍自然不肯放她離開,緊跟著追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

賀津大長腿一抬,直接把範劍踹回門內。

用力過猛拉扯到傷口,賀津疼得皺眉。

他摘下眼鏡,交給身後驚魂未定的紀思思,“幫我拿一下。”

接著挽起袖子,走進門裏,將門關上並從裏反鎖。

紀思思隻見過賀津一麵,當時賀津是橫著的,這會兒豎著出現在她麵前,她一點兒沒認出來,隻當是哪個見義勇為的好心人。

屋裏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還伴隨著叮呤咣啷的混亂聲響,紀思思拍著門問:“哎,我現在要不要報警啊?”

逃出那扇門,她第一反應就是報警,但是現在見義勇為的壯士進去了,也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情況,她有點拿不準。

萬一壯士把範劍打狠了,報警害了他就不好了。

很快,門裏傳出回應,“報警!”

是範劍的聲音。

紀思思把好心人的眼鏡折起來,好好拿著。

這下放心了。

五分鍾後,門打開,賀津邁步出來,從紀思思手裏拿過眼鏡戴上,淡淡開口:“去收拾東西。”

紀思思看到他額頭爬了一層汗,飛快跑回自己房間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出來,“辛苦了,喝口水。”

照她的想法,直接報警就好了,雖然暴打臭流氓也挺解氣,但是費力呀。

瞧給人累得。

範劍這會兒已經躲回房間了,鎖死門,背抵著門板,臉上身上都遭受了暴擊,疼得不知道該先揉哪裏。

“M的,你等著,老子馬上叫人來弄死你丫的。”

他隔著門放狠話,完全忘了自己兩分鍾前是怎麽哭著求饒的。

賀津置若罔聞,擰開蓋子喝了口水。

傷口估計裂了,疼得厲害,他靠著門板,努力調整呼吸。

紀思思很快收拾完畢,身上挎著包,推著個大箱子出來。

還有兩天放假,她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賀津接過箱子往外走,紀思思跟在後麵連聲道謝。

路過電梯,賀津問:“是你把電梯按上五樓的?”

紀思思,“啊?”

這並不算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

賀津眉頭緊蹙,“自作聰明。”

電梯停在五樓,他也跟著上五樓,上去發現五樓整層都被租來辦學生的小飯桌了。

現在是小飯桌放假時間,加裝的大鐵門鎖住所有通道,他也是透過門縫看到裏麵的廣告立牌才知道這一層並非住房,而是已改做他用。

被這麽虛晃一下,要不是聽到她的聲音,說不定他就直接走了。

紀思思尷尬撓頭,被訓得啞口無言。

單元門外的花壇旁,不知道誰在那兒放了個折疊的手推平板車,賀津停下來看了兩眼,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邁開大步走過去。

紀思思愣愣的看著他把板車扶手支起來,先把行李箱放上去,人再站上去,雙手抓著褲子往上拽了拽,最後緩緩坐到箱子上。

男人身高腿長,就這麽坐在小小的板車上,透著一股現實主義的滑稽。

賀津捂著傷口,疼到不想說話,隻眼神示意。

紀思思反應倒是快,乖乖走過去推車。

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加一口裝滿的行李箱,老小區的地麵又不是特別平,哪怕推車也一樣吃力。

紀思思很快就累得氣喘籲籲。

她看到好心人的臉越來越白,猜他是不是剛才被範劍傷到哪兒了。

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模樣,她也不敢多問,畢竟男人嘛,都好麵兒。

薑寧和陸騁迎麵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美女拉車苦哈哈,少爺坐車眉頭還是皺巴巴。

“思思,出什麽事了?”

薑寧快步迎上去,見她亂糟糟的頭發,臉上妝也花了,衣服有好多褶皺,直覺發生了什麽。

他們聽說附近有家味道很好的私房小館,到地方後給紀思思打電話,想叫她一起過來吃,結果一直沒人接。

薑寧放心不下,趕緊開車找過來,沒想到賀津也在。

紀思思渾身冒熱氣,苦笑搖頭,“一言難盡。”

陸騁抬手在賀津肩膀上拍了下,正想調侃兩句,冷不丁對上一張蒼白虛弱的臉,不由得心下一緊。

哥們兒相處,沒那麽多話,尤其賀津現在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

陸騁接手推起板車往外走。

紀思思在後麵跟薑寧嘀咕剛才的事。

薑寧停下腳步,看向簡書顏租房的方向,“人還躲在屋裏?”

紀思思回答,“應該吧,哎,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薑寧不假思索,“報,我陪你在這兒等警察。”

成年人,做任何事都需要承擔後果,不管好的還是壞的。

就這樣,陸騁送賀津去醫院,薑寧陪著紀思思等警察到來。

陸騁給她留了人。

範劍這一頓打可算是挨狠了,他等外麵沒聲兒了才開門出去。

原想著紀思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還是會落他手裏,結果到次臥一看,房間空了。

他嘴裏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撒氣,打算去診所買點消腫化瘀的傷藥,剛出單元門,就看到紀思思推了個板車過來。

看到她旁邊的薑寧,範劍輕蔑嗤笑,視線一轉,又看到兩人身後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的保鏢,頓覺不妙。

他撒腿想跑,保鏢跟拎雞仔兒似的扯著脖領子把人拖回來,關進屋裏。

很快,警察趕到現場。

紀思思說完情況,警察問範劍,“是這樣嗎?”

範劍縮著脖子,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警察同誌,您看看,這惡婆娘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戰鬥力超群,我怎麽可能非禮她?”

紀思思糾正,“不是非禮,是強J未遂。”

警察也不是好糊弄的,問:“無緣無故的,她為什麽打你?”

事出總有因。

範劍瞎話張口就來,“她看上我了,逼我跟女朋友分手,我不答應她就打我。”

薑寧被氣笑了,“你還真是又普通又自信。”

她轉向警察,直接甩出王炸,“您知道賀津賀律師嗎?”

警察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最近一直在忙賀津被人刺傷的案子。

“幹嘛?”

難不成她要請賀律師來打這場官司?

“思思說的見義勇為的好心人就是賀律師。”

薑寧伸出食指憑空點了點範劍,“這個人不僅意圖強J,還把賀律師打進了醫院。”

警察瞳孔擴了擴,再看向範劍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居然把賀津打進醫院,那這事兒就簡單了。

頂格處理,沒二話。

範劍也知道賀津,頓時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