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抓J
簡書顏站在門後,指尖摸到把手,像燙到了似的瞬間收回。
外麵,劉文英罵的越來越難聽,她閉上眼,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下一秒睜開,果斷按下把手打開門。
不等她開口,劉文英已經黑著臉衝了進來。
屋裏兩個臥室,周知航一個人住,另一間被改成了遊戲房。
周競知道臥室是哪一間,衝劉文英使了個眼色。
劉文英快步衝過去,簡書顏跑到門口攔住,“不行,不能進。”
劉文英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平日裏就尖酸刻薄的嘴臉此時更是凶狠,就像眼前的是挖了她家祖墳不共戴天的仇人。
簡書顏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打得歪過身子,踉蹌兩步撞到門框上。
氤氳水霧一秒升起,模糊了視線。
“媽……”
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的淚失禁體質。
眼淚比情緒來得更加猛烈,明明努力想保持鎮定,然而根本控製不住,隻剩下哭。
劉文英尖著嗓子打斷,“別叫我媽,我周家沒你這種不要臉的兒媳婦兒。我就說呢,今天一下午窩房裏不出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敢情是來私會野男人……枉你爸媽還是大學教授呢,教出這麽個東西,你也不怕給他們丟人。”
花枝招展?
簡書顏低頭看自己身上套到脖子根的針織衫,牛仔褲,為了方便吃火鍋,她連頭發都是紮起來的,哪門子的花枝招展?
簡書顏不想跟她說那麽多,轉向周競,抽噎著說:“周知航喝多了,我隻是——”
話沒說完,劉文英衝過來隔在兩人中間,用力把簡書顏推開,“喝多了就能亂來?簡書顏,你能不能要點臉!”
簡書顏用力眨掉眼淚,目光越過她看向周競。
周競沒說話,眼裏的嫌惡已經做出了回答。
兩人相隔不過兩米。
還是這個人,還是這張臉,卻陌生得像是從來沒見過。
曾經的深情溫柔被**裸的厭惡反感所替代,冷眼睥睨,仿佛在看垃圾桶裏的髒東西。
周競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都被堵在一個門裏了你還狡辯,非得逮到你倆光著身子躺**才肯承認嗎?”
他紅著眼,額頭青筋暴起,置身這個場景,還真有屈辱和憤怒湧上心頭。
嬌養多年的金絲雀被別人染指,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情緒,畢竟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因為喜歡才向她靠近。
再後來,喜歡升華成愛,在愛的時候,他也曾付出過真心。
簡書顏再也說不出話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淚失禁體質作祟,淚水泛濫成災,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怎麽都關不住。
劉文英上前揪她的頭發,扒她衣領,“你看看你這鬼樣子,還敢說沒有。”
針織衫彈性大,一下就被拉到肩膀位置,頸側一片紅痕蔓延到鎖骨以下,引人遐想。
簡書顏掙脫開,退到旁邊,牙齒咬住口腔裏某處軟肉,很快就嚐到了鐵鏽味。
見她不吭聲,劉文英當她是‘認罪’了。
時機已到,劉文英左右手交替擼起袖子,彪悍叉腰,“甭跟她廢話,離婚。”
簡書顏看向周競。
周競拿著手機在拍照。
拍她腫著半邊臉披頭散發垮著衣裳露著肩膀的狼狽模樣。
劉文英尖利的嗓音持續震顫著耳膜。
“你婚內出軌,是過錯方,按理應該淨身出戶,不過我們周家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看在你叫了我這麽多年媽的份兒上,房子車子賣了,一人一半。至於你這些爛事,我們也不會拿到外麵去傳,畢竟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
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沒說出來的話外音。
平分家產,她們守口如瓶,要是不答應,那她這嘴可就不一定管得住了。
母子倆分工明確,劉文英來明的,周競攻心。
他哽咽著說:“簡書顏,我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任何與你有關的東西。”
簡書顏一動不動,眼眶裏淚水蓄積,什麽都看不清。
心像是在被人拿刀淩遲,一下又一下,死又死不了,隻有劇痛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周競心裏其實也不算好過,今天的一切,是他所願,但又非他所樂見,如果可以選擇,他也希望能用更體麵的方式結束這段關係。
隻可惜現實沒有給他其他的選擇。
家裏的固定資產都是簡家出資購買的,他要是不使點手段,離婚什麽都得不到。
全場隻有劉文英是真的高興。
房子車子沒了,但錢還在,不光如此,她還很快就要抱上孫子了。
她迫不及待要坐實簡書顏婚內出軌的髒事,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兒子能拿走屬於他的部分。
她跟個鬥雞似的衝上前,一邊拍臥室門,一邊用力去壓門把手。
門從裏麵鎖住了。
劉文英把門拍得震天響。
“開門,趕緊給我開門。有膽睡別人老婆,這會兒沒臉見人當縮頭烏龜了?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讓女人在前頭擋槍,敢作敢當的話,還不算簡書顏那C婦太瞎太蠢。”
她聽兒子說過,周知航和簡書顏是大學同學,倆人關係很好。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捉J在床的鐵證是拍不著了,如果簡書顏非死咬著不承認也拿她沒辦法,現在隻有從野男人身上下手。
不管他承認還是否認,隻要露了麵,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就有辦法把簡書顏釘死在恥辱柱上。
再說了,為了今天,周競做了充分準備,周知航喝的那紮原漿裏加足了料,兩人在屋裏待了那麽久,簡書顏脖子上還有紅印,足可見戰況之激烈。
以她對簡書顏的了解,那不是個能扛事的,隻要狡辯不過,就會乖乖低頭,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拿錢走人,去大城市,以後再也不見。
簡書顏站在旁邊,背靠著牆,臉轉向一旁,眼淚無聲往下落。
像是沒有情緒,對任何東西都不甚在意。
這和預想的反應不太一樣,周競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哢噠一聲,房門打開,一隻穿著灰色男士拖鞋的腳從裏麵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