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撩,心狂跳,閃婚大佬寵嬌嬌

第93章 鬆鶴祥雲漆盤

陸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用力的回抱薑寧,用自己的存在來給予支撐。

薑寧緊緊摟著他,陸騁刹那間鼻酸,眉頭輕蹙,抬手摸著她的後腦。

“你混蛋,為什麽關機,為什麽不接電話。”薑寧把臉埋在他胸口哭著罵。

陸騁想解釋,張了張嘴,又覺得這不重要,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沒有聽到往常一樣的安慰,不知道陸騁心裏在想什麽,薑寧用力收緊雙臂。

陸騁喉結一動,低聲道:“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找不到我。”

薑寧說:“你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口是心非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嘴上說著叫他滾,手上卻比誰都抱得緊。

陸騁無聲笑著,“真的?”

薑寧抓著他背後的外套,咬著牙,幾秒後,帶著壓抑和顫抖的細微聲音傳來,“假的……”

一場虛驚,讓她再也無法違逆自己的內心。

陸騁想回身關門,薑寧還是不鬆手,他隻能把人抱開一點,把房門關上,再把人抱到沙發上坐好。

手機在兜裏震動,陸騁拿出來看了一眼,楚恒打來的。

他毫不猶豫按下拒接。

發泄夠了,理智開始恢複,薑寧抽紙擦鼻涕,視線亂飄,無所適從。

陸騁蹲在前麵含笑望著她。

薑寧抬手捂他眼睛,“別看著我……”

陸騁任由她蒙著。

視線昏暗不清,心境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對於薑寧,他其實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自信。

怕她不愛他。

尤其在她斬釘截鐵說出分開以後。

他以為萬裏長征才剛剛邁出第一步,竟不知自己早就走進她的心裏,深深紮根。

薑寧喊他,“陸騁……”

陸騁撥開她的手,四目相對,視線交纏,“嗯。”

薑寧摟他脖子,甕聲甕氣的說:“我累了。”

哭真的是個力氣活兒,對體力的消耗完全不亞於剛跑完五公裏。

陸騁托著腰臀把人抱起來,走到臥室,脫了外套抱著她躺下。

第一次,兩人躺在一起,隻是單純的睡覺,什麽都沒做。

薑寧窩在他懷裏,眉眼漸漸舒展,安然入睡。

陸騁抽空給楚恒回信息。

楚恒那邊怕薑寧有什麽要緊事,陸騁電話拒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

陸騁回:我知道了,沒事。

接著又處理了幾條工作消息,然後把手機靜音放到床頭,抱著薑寧愜意的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薑寧自然醒來,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硬朗俊臉,一顆心被塞得滿滿當當。

肚子餓了,她支著手肘想起身,環在腰上的手倏地收緊。

陸騁睜眼笑望著她,“午安,陸太太。”

他名副其實的陸太太。

薑寧一時還不是很適應這個新稱呼,但欣然接受,大方回應,“午安,陸先生。”

薑寧餓得厲害,起床直奔廚房,“吃麵吧?”

煮麵比較快。

陸騁穿著黑色毛衣,挽起袖子,“好。”

薑寧從冰箱裏拿出幾根小蔥給他。

不用交代,陸騁知道是要切蔥花。

從擇黃葉開始,然後清洗,切細。

陸騁備蔥花的時間,薑寧收拾了海鮮,煮了湯,下丸子,煮麵燙青菜。

兩大碗麵出鍋,陸騁這邊剛好放下菜刀,抓起蔥花撒到麵上。

薑寧無腦誇,“嗯,切得好。”

陸騁挑眉,忍不住樂,“具體說說,哪兒好?”

薑寧,“切的人好。”

陸騁幾乎要被她一句話哄成單細胞,第一次這麽直觀的一頭撞在幸福裏。

端著麵坐上餐桌,薑寧餓慌了,夾起來吹兩下就往嘴裏塞。

陸騁一邊吃,一邊把碗裏的海鮮丸子挑給她。

薑寧來者不拒,吃到七分飽才放慢速度。

陸騁說:“一月五號是我爺爺生日,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夾麵的動作一頓,薑寧扭頭看他,肉眼可見的慌了一下,“這麽快?”

這個‘快’有兩個意思。

一是進度有點快,居然就見家長了,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二是現在眼看著月底了,離他爺爺生日沒幾天了。

她馬上開始想,要送點什麽比較合適。

陸騁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笑著寬慰,“別擔心,你在老爺子那兒有先天優勢。”

薑寧不解,“什麽優勢?”

陸騁說:“他喜歡漆器。”

薑寧咬著筷子尖陷入沉思,“漆器呀……”

現在做肯定是來不及了,她家裏那些也不適合送長輩。

安歌那兒倒是有一件鑲嵌金銀花片的鬆鶴祥雲漆盤擺件,大小和寓意都很合適。

就是不知道出掉沒有。

陸騁摸她腦袋,“你就隨便找一件之前做的漆器送給他,孫媳婦親手做的,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有心意?”

老爺子收藏的漆器,要麽是古董級,要麽出自大家之手,但是在陸騁看來,薑寧送給施捷的剔犀筆筒絲毫不亞於老爺子的收藏。

加上心意加持,定然能一舉送到爺爺心坎兒上。

吃完麵,陸騁去洗碗。

薑寧窩在沙發上給安歌發信息:那件鬆鶴祥雲漆盤出掉了嗎?

她從相冊裏找到照片發過去。

薑寧:就這個。

安歌過了兩分鍾回:還沒,怎麽了?

薑寧:太好了,這件不出,晚點我去你那兒拿。

安歌發過來一個**落淚的表情包。

安歌:我服了你個老六,前幾天剛有客戶來問這件。

薑寧微微蹙眉。

貨已上架,她也不好因為自己需要就去影響安歌的生意。

賺錢是其次,主要怕影響口碑。

薑寧:選定了嗎?

要是客人選定了,那她就再想別的辦法。

安歌:那倒沒有。

薑寧掀了個白眼:那你說個屁。收好,空了我來拿。

隔了幾分鍾,薑寧收到安歌發的新消息:你挺好的吧?

薑寧當她是隨便一問,回:挺好的。

安歌代理了好幾個漆藝師,她主打定製設計方向,所以沒像其他經理人一樣開店,而是弄了個小型工作室。

和薑寧聊完,她馬上下樓,把架子上的鬆鶴祥雲漆盤取下來。

玻璃門從外麵推開,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穿粉色小香風套裝的年輕女人邁步入內,手腕上疊戴的玉鐲子隨著動作互相碰撞,叮叮當當的響,聲音清脆悅耳。

安歌有印象,前幾天來看鬆鶴祥雲漆盤的就是她。

果不其然,女人目光搜羅一圈,最後落在她手裏的漆盤上,“就是這個,包起來。”

安歌把漆盤放進盒子裏,“不好意思,這件不賣了。”

女人不解,“為什麽不賣了?”

安歌懶得解釋那個多,說:“已經被其他客人買走了。”

先來後到,誰也挑不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