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太監,我一點也不想長生不死

第一百八十一章:小白化形了

玉山書院。

寧書安。

這名字天下並不陌生……

甚至很是熟悉。

守護皇城的侍衛一聽到這名字,肅然起敬。

“院長請稍等,屬下這便去通報。”

不久後。

明宣皇帝的儀仗的出現。

“見過夫子。”

明宣皇帝行禮著。

天下第一書院。

書院夫子。

不爭公公大弟子。

天下儒道的聖人。

昔日泰山上的護龍重臣。

種種頭銜在這裏,哪怕是明宣皇帝,都不得不對寧書安抱著敬重。

“見過陛下。”

寧書安道:“老夫此行,隻為一人而來。”

“誰?”

“嬴正長樂之女……”

明宣皇帝問道:“此為公公之意?”

寧書安點頭:“家師和大周,有著頗深的恩源,自永樂帝之後,師尊受大周皇族香火……

昔日建武時期,雖三年斬斷香火緣。

但神授帝卻是再續香火之緣……

陛下尋找師尊的事情,師尊知曉。

然而這是皇族之事,師尊並不好參與。

且師尊乃是世外之人,更不可染指朝堂之事……隻是師尊終究和大周有緣。

今日來,便是了卻這一段塵緣……”

“她便是公公的緣?”

“這不也是陛下所糾結的事嗎?師尊不過隻是順著陛下的心來罷了!”

明宣皇帝沉默了下來。

許久微微一歎。

“朕在想什麽,果真瞞不過公公。”

長樂,必須死!

放走嬴正。

未婚先孕。

有辱皇族臉麵

且至今不知悔改。

使得大周從主動的局勢,走入了被動局麵。

她是大周的罪人。

不死,無法泄民憤。

可她終究是他的妹妹……

且那孩子也需要喊自己一聲舅舅。

明宣皇帝實在無法下手。

今日寧書安出現了。

這便是了了他一樁的心事,這總算是好的、

“多謝公公,多謝夫子……”

“陛下客氣了,今日之後,那女娃將會成為老夫的弟子,還請陛下取個名字……”

明宣皇帝沉默著。

許久道:“便叫做太平吧!”

太平太平。

天下太平。

明宣帝雖以建功為名號,但若是可以,他也願永享受太平!

但他知道。

這是不可能的。

蕭家的帝王也好。

還是大秦帝王也好。

數代來都在為了一個目標努力……當那目標沒有完成之前,太平,便永遠隻是遺憾!

不久後,寧書安乘坐青牛離去,手中抱有一女嬰。

長樂公主府、

一道白綾送進了公主府,不久之後,長樂公主自溢……

按祖訓:不得入皇陵。

又因為自溢,且損毀大國國運,乃是大周罪人。

百官上令:拋於荒郊之外。

明宣皇帝允……

昔日漢武帝最為疼愛的女兒,最終落得個成為禿鷲口中的食物。

建功六年。

大周和大秦,終於爆發出了戰爭。

沒有了質子的牽製。

贏世撕毀了盟約,再次開啟了戰爭這一台機器……

舉國上下。

全民皆武。

但凡有適合征戰的成年男子,皆需服兵役……

一夜之間,修仙者好像全都失去了蹤影一樣,不僅是大周,大秦也是如此。

誰都明白,建功年間和秦二世的戰爭,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戰爭!

這將是一場一統之戰!

也是整個修仙界大興姿態。

不管是大周一統,還是大秦一統,都將成為了無法阻止的趨勢。

故而修仙界有不成文規定:禁止卷入凡人一統之戰。

否則……將成為整個修仙界罪人。

而這,便是為什麽修仙者一夜之間,好像消失了一樣。

當然。

這並非消失。

隻是修仙者從戰爭場退下罷了!

……

杭州。

街頭上。

有一群小孩子追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子。

小女孩跑得飛快。

跑的時候還喊著救命。

她的手中抓拿著一根冰糖葫蘆,因為跑得過於快,冰糖葫蘆都掉了一顆,心疼得她差點哭了。

本想停下來去撿。

可看著後麵那一群小男孩,小女孩嚇得臉色都白了。

拔腿就跑。

入了小巷子,原本想著還能圍到那小女孩子,結果小巷子早就空無一人。

那些小男孩隻能哼哧哼哧不滿的離去。

另外一個街頭。

小丫頭蹦蹦跳跳的,高興的吃著冰糖葫蘆回了家裏。

推開院子。

院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顆桃樹。

桃花滿院、

院中有一女人溫婉氣質的曬著被子,邊曬被子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本書看著。

桃樹下。

有男子躺在椅子上。

打著哈欠。

不久竟發出了鼾聲。

睡得有些香甜。

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墊著腳尖。

看到女人看過來,連忙噓了一聲,女人沒說什麽,但那鼾聲卻是已經停止了。

小丫頭身體頓時蹦的筆直了起來。

她僵硬的回頭。

不知道什麽時候,剛剛還在睡覺的男子,現在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背後。

“先……先生。”

小白笑嘻嘻的看著陳落:“您怎麽醒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是不是冷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拿一件毯子……”

她說著就要逃離。

陳落已經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脖子、

“先生……”

小白委屈的回頭,眼巴巴的看著陳落。,

“別喊先生,喊爸爸都沒用!”

陳落白了一眼這家夥:“說吧,你又惹了什麽禍了?”

“沒有!!”

“你確定?”

小白泄了氣:“就和朝小樹他們去抓魚罷了……”

“還有呢?”

“他們抓的魚都被我吃了,我騙他們放走了……”

“然後呢?

“他們追著我跑了好幾條街,不過先生你放心,我將他們全都甩開了!”

小白笑嘻嘻的。

頗有些自豪的樣子。

她今天可吃了很多魚呢……

肚子都飽了。

“魚?有剩下沒?”

貓娘娘問著。

“有,小白給貓娘娘偷偷抓了一條呢!”

小白手中出現了一隻大魚、

比她的人還大。

貓娘娘頓時笑得比花還美了、

“師尊,今晚喝魚湯?”

“好,記得加點蔥……”

“行。”

“小白呢?要喝幾碗?”

“今天吃少點吧,剛剛吃了挺多的,就十碗吧!”

“好!”

十碗……

那是挺少的了!

陳落想著,往日小白沒有十碗米飯,十碗湯,在配上一隻大豬腳的話,基本是吃不飽的。

今晚就要十碗魚湯,看來剛剛魚是真的吃多了。

呸!

被這小丫頭轉移話題了。

陳落本想要好好罵罵小丫頭怎麽可以欺負朝小樹他們的,可看著她那笑嘻嘻的樣子。

陳落還是放棄了。

哎……

她也是盡力了。

“去吧去吧!”

咻的一溜煙,不見影子。

再看到,院中便是一貓一狐狸在走動了……

陳落也不去管他們。

回了椅子,躺下,蓋上了被子,打個哈欠!

覺得這生活又美了。

【您舒舒服服打了個哈欠,隻覺得心情變得愉悅了很多!

仙道經驗值獲得提升!

仙道經驗值+100!

PS:人生難得悠閑,沒有什麽比睡覺更舒服的了,並非懶,隻是為了體驗人生!】

這一次係統倒是說對了。

他從來就不懶。

隻是為了體驗人生,不得已讓世人誤解罷了!

這幾年來,一路行走,最後停在了西湖。

其中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

陳落去一趟紅袖招,被抓了個正著。

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但紅袖很滿意。

陳落也有些滿意……

且,紅袖進入了築基境。

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隻可惜不久後便又是兩別、

陳落倒也是明白。

這世上的緣分不都是離別和團聚組成?

沒有永遠的離別。

也沒有不變的團聚。

陳落也帶領著小白還有貓娘娘去了一趟峨眉山,見了靜軒師太,也見了那慧心小尼姑……

陳落在峨眉山住了一個月。

也是在那一個月,小白莫名其妙的化形了。

具體如何化形,小白也是說不明白的,大抵便是閑著沒事的時候,上了一趟金頂,看了一場日出。

莫名其妙的便化形了。

倒是化形的那一日小白在峨眉山上引起了轟動……

光著屁股,滿山跑來跑去的。

顯得很是高興。

她倒是高興的,可整個峨眉山上下雞飛狗跳了。

陳落羞愧、

他是不認識小白的……

忒丟人了一些。

好在整個峨眉山除了自己一個男子外,並無一個男人,否則的話,陳落恐怕覺得這峨眉山是需要種幾株桃樹。

明年大抵是能請峨眉弟子吃桃子了。

不久後,下了山。

一路向前、

也遇到過鬼物傷人……

也見到過少年義氣風發。

後來更聽說過王生的故事……

他還在遊曆江湖,依舊為了寫那一本書。

書的名字聽說為:眾生譜

一本寫著眾生故事的書……

聽說上麵已經寫有七十多個故事,但距離書成之日,尚且很遠!

陳落也去了一趟水泊梁山。

梁山鬼域是修仙界所有人都驚恐的的地方,並無多少人願意進去。

陳落也隻是遠遠的走了一趟,而後也便走了。

他並非是畏懼、

隻是地方不熟……陳落不願意給自己陷入危險的境界。

索性,那便不去。

人嘛……

為什麽給自己尋找麻煩呢?

那未免也太過於傻了一些。

這邊剛躺下,門口卻是傳來了敲門聲。

陳落揉了下自己的腦袋。

“誰?”

他問著。

門外傳來了聲音。

“先生,我是寶芝堂的夥計,我家老爺請公子走一趟寶芝堂……”

杭州城內有一醫館。

名為寶芝堂。

初到蘇州的時候,陳落曾幫忙出手救過一百姓,後來,便和其相熟。

醫館的大夫名為:許埔、

五十來許。

倒也是不錯。

站起身來,開門……

便見到一夥計站在那裏。

陳落問著:“又有疑難雜症處理不了了?”

夥計解釋道:“這一次好像有些不對,我家老爺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得不請先生出麵……”

陳落點了點頭。

“稍等我下,我進去和家人說一身。”

“煩請先生快點,我擔心那人堅持不了多久。”

“省得。”

陳落世說著,進了院中。

找到了貓娘娘。

“許大夫又來請師尊了?”

陳落點頭、

“看樣子這一次應當是有些麻煩了,我去走一趟,估計要晚些回來了。”

“好。”

貓娘娘點頭。

小白喊著:“先生,那你的魚湯怎麽辦?涼了就不好喝了。”

陳落白了一眼小白、

“你要是能喝得下,那你就喝了。”

“耶!”

小白歡呼著。

陳落歎了口氣。

總感覺這狐狸自己是白養了……

出了院子、

夥計還在等著。

過了兩條街道,便看到了寶芝堂三個字。

遠遠的便看到一書生在門口踱步……

“見過陳先生。”

書生陳落認識、

是蘇州城內【鹿林書院】的學生,名為許伯卿……同時也是許埔的兒子。

看這臉色著急的樣子,這病人是和他有關了。

“走吧,看看病人。”

陳落說著,進了屋內,便看到許埔在給一書生把脈。

書生麵色鐵青。

有些滲人。

隻是一看陳落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

“陳先生來了?”

“許大夫。”

“他叫魏工臣……這病,有些詭異。”

陳落點頭。

“非是病,卻是中邪了。”

“中邪?”

許埔眉頭一皺,這心卻是沉了下來:“若是中邪,這倒是不好辦了……不知道陳先生可有辦法?

“有!”

陳落道:“但卻不救……”

此話一出。

許埔愣住了。

許伯卿也有些楞了下。

“陳先生,這是為何?”

“不為何……”

陳落說著,卻是沒去過多的解釋,反而對那許埔道:“許大夫仁心,若是聽勸,那便將這人送走,若是不聽,恐有禍害!”

許伯卿道:“為何?”

“天下沒有那麽多為何!”

陳落淡淡的開口著,卻是轉身離去……留下麵麵相覷的的父子、

陳落並非是什麽好人。

可若是這有一些病情複雜的病人,陳落倒是可以幫忙看看,這叫做順手而為。

可有些人陳落卻是不救……

也不願救。

恰好,這一個魏工臣便是其中的一種。

倒也不是陳落裝,隻是有些時候,心中總是要有一些道義存在的。

看著離去的陳落,許埔微微歎了口氣。

“還是通知人將其送回他家吧……陳先生不救,那老夫也就沒辦法了!”

回了院子。

小白和貓娘娘正在喝魚湯。

見到陳落回來,貓娘娘笑了起來:“先生回來了……”

小白有些傷心了起來。

“我沒能多喝魚湯了……”

聽聽、

這是人說的話?

哦……

這家夥不是人……

……

這一夜。

魏工臣死了。

這一夜。

許伯卿想不明白為何陳落不救人。

這一夜。

陳落的院子中,來了兩個女人。

一為青衣女子。

一為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