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太監,我一點也不想長生不死

第三百四十五章:神遊之境

見男人。

陳落微微一愣。

隨即卻是笑了起來。

“問心問心,如今想來,這或許便是問心閣真正所指之處了。”

若不問心,如何問道?

若不問心,又如何見腳下之道?

果然,這世間萬物存在總是有著固定的道理的。

隻是……

“公公欲要這刀?”

陳落問。

“倒也不是非要不可……”

青衣男子道:“但公公想要,於是也就是覺得這刀不錯,便覺得想要了。”

“公公向來這般賤?”

“可莫要這般說。”

男子搖頭:“隻是覺得有趣罷了,再說……賤這詞,公公確定適合用在咱家身上?”

陳落沉默。

許久。

“還真不適合。”

“那便對了。”

青衣男子握著刀,撫摸著……

這刀有光芒閃耀。

那光芒似乎活了一樣,遁入了男子腦海之內。

男子感悟著。

臉色便是變化了起來。

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

看向了陳落。

“公公,商量個事?”

“???”

“這刀還你吧,不要了!”

說著,將刀扔了出來。

鏘!

無鋒。

卻入地三分。

宛如這地在它麵前,僅如豆腐一樣。

“???”

“公公保重,權當咱家不曾出現過,也不曾戳碰過那刀,這種操蛋的事情太累了,告辭!”

一陣風吹過。

麵前的青衣男子隨風消散。

留下陳落一個人站在原地,似乎還有些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很快的他便明白了、

它為本心之物。

本心雖散,可所感悟這事,盡數留住。

人去。

這感悟便入了陳落本心。

恰好便是如此,陳落便後悔入了南疆,更後悔昔日求得這五件神秘物品。

如今想想……

方行雖極力阻止自己獲得這東西。

或許是有著他的私心。

可今日若是再次回頭,好像這私心對自己倒是有著很大的好處的。

“這刀……可是重了一些了啊!”

陳落揉著腦袋。

看了下腳下的刀……

總算明白本心為何消散,也不願意再得這個了。

何為本心?

本我之心。

說到底,便是另外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存在。

思想。

修為。

手段。

便是興趣愛好,弱點,悉數相同。

陳落還想著今日要走出問心閣,怕是少不得要抽自己一頓,哪想自己倒是給自己省了麻煩了。

而這說到底的原因便是這刀過於麻煩,他呢,不想要麻煩,就將這麻煩留給自己。

可……

“咱家並不想要這麻煩的。”

刀……

為悟道!

為仙路凝聚之物……

至於世人為何再無飛升可能,陳落如今也終是知曉。

人有人路。

這仙也有仙路。

然而萬年前,仙路不知為何,突然斷裂。

於是。

至此人間再無人可入仙界。

也便有了最後一個破碎虛空強者說出那人間再無仙人之說、

可……

這仙路既斷,便需要另外之路……

或是仙路有靈。

或是天道有感。

這刀終應運而生了。

【您收集了仙路碎片,終將碎片齊聚,獲得了悟道之刀。

隱隱約約之間,您已窺視了紅塵道盡頭為何道。

PS:仙路有盡頭,凡人道,修仙道,紅塵道……入紅塵,為紅塵仙,然紅塵道後,卻有另外一道。

隻是是否走這一條道,還請三思……入了這道,想要退出來,便難了!】

窺視?

豈是窺視?

那一條道如今已是**的站在了自己麵前,便等著自己一步邁入了。

便是那聖人之路……

開辟那仙路之道。

以手中悟性刀,開那仙人路……

嘖嘖!

陳落感慨。

倒是很大的仁慈了……

怪不得本心會拒之。

可惜……

“告辭!”

陳落抱拳……

轉身,離去……

至於這悟道之刀,陳落卻是碰都不去碰的。

五百年。

兜兜轉轉。

終知曉了這辛秘。

可惜……

使命太重。

咱家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

自己紅塵道走了五百年,如今回頭,還是這紅塵道好上一些,至於什麽聖人之道,實在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去做的。

使命太重,自己命格不夠硬,不敢受。

至於遺憾?

倒也不曾。

知曉了數萬年留下的秘密,荒古之前的時代也知曉了。

甚至連人間第一把仙器也見了。

許多人一輩子都不曾能知曉的事情,短短一日自己便知曉。

而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也全都知曉……

這還有什麽可值得遺憾的?

想到這裏。

陳落的心竟覺得格外輕鬆。

有風吹過。

這風說來也怪。

似乎吹過的並非自己的衣袂,還有的發絲。

而是吹過了自己的神海,自己那數百年來,籠罩在自己身上,朦朧不可擦去的瘴物。

於是。

腦袋變得越發清明。

那些曾經變得深邃不可知的真理,真義,好似在無困惑一樣。

他問自己什麽是道?

天下修仙人人人都說自己走的道。

可什麽才是道?

知了這道,又該去行?

做到行道有度?

可惜,這問題向來是複雜的,以前陳落也常問自己,如何見道,如何問道,又如何行道?

可終做不到。

也無法明白。

隻知曉自己行的紅塵道,走在這世間,見紅塵,感紅塵,悟性紅塵,便是行道。

可如今回頭才發現,或許自己從頭到尾,皆將這問題顯得太過複雜了。

《易傳》裏有言:

《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

後又有曰: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辨,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

何為乘天地之正?

行正!

坐正!

心正!

人正!

萬物便正。

何禦六氣?

見天地之氣!

見陰陽之氣!

見五行之氣!

見人文之氣!

見蒼生之氣!

見生死之氣!

當然,這般說倒也是複雜了一些。

陳落向來是不喜歡複雜的東西。

於是,如何行道……陳落便覺得,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一個字:隨心便是!

這一刻。

陳落的道,終有了變化。

似乎有什麽聲響傳來一樣,體內神海翻天覆地巨變。

那困惑了許久的境界。

終於在這時候,水到渠成進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陳落停下腳步。

緩緩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著這種悟道之後的變化……

不久後。

他睜開了眼睛。

一步邁步。

人……還在原地。

可桃花塢中,卻也出現了他的身體。

好似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出現了相同的人一樣。

當然。

並非如此。

皇宮中有鳥雀飛過,似乎是誤打誤撞一樣,飛到了‘陳落’的身體。

於是……

這鳥雀穿過。

緣是殘影。

桃花塢中……

湖邊。

有一藍衣女人正蹲在那裏洗手。

見陳落出現。

嚇了一跳。

整個人便是慌了起來。

站起來便要躲去,或許是因為笨拙,也或許是因為腳下的泥土實在有些鬆軟了一些。

於是整個人便栽進了水裏。

陳落搖頭。

手指一點,湖麵的水似乎活了一樣,托住了女人將其送了回來。

女人狼狽、

化為一青煙散去。

可這青煙似乎有些遲疑,在花園中又匯成了一女人。

女人遠遠的看著陳落。

低頭。

抓著衣角。

似乎在掙紮著什麽。

這才緩緩的,小心翼翼的靠近陳落,行禮:“見過先生……”

“不害怕了?”

“不怕。”

女人搖頭:“先生早知道了我,若是真對雲煙有歹心,便是怎麽逃,也逃不掉的。”

“你叫雲煙?”

“是……”

“以人間一縷青煙得道,化為人間雲煙,這名字不錯!”

陳落點頭。

名字不錯。

人也長得不錯。

見自己本體被知曉,這雲煙也不覺得意外。

又聊了少許。

本還對陳落有些害怕的雲煙終逐漸不在害怕。

和陳落的話題也逐漸多了起來。

隻是見貓娘娘她們到來,雲煙頓時化為青煙消散,好似從不曾出現一樣。

“師尊和誰說話?”

貓娘娘問著。

陳落搖頭。

“一個害羞的小姑娘……”

僅一句。

貓娘娘便知曉了。

笑了笑。

至於小姑娘的害羞,她們想,等再過一些時間,想來她也就不會那麽畏生了。

“你入了合體?”

白龍道友忽然道。

於是……

貓娘娘也才發現、

在不知不覺間,她們竟無人看得清陳落的修為了。

雖然以前本來也看不清,境界全靠猜。

但今日這種感覺和氣息卻是越發不一樣的。

陳落道:“合體境界?算是吧……”

“是便是,如何算?”

“不好說的。”

“嗯。”

白龍道友嗯了一聲,不問了。

陳落也沒繼續解釋。

解釋不清……

這世人元嬰之後皆合體。

可自己從不曾元嬰,自然也就不是合體了。

倒是……

神遊境嗎?

這般一想,這境界道也是不錯的,也符合自己如今的境界。

神遊之境,一念可萬裏。

這普天之下,天穹境內,若是真說起來,倒真沒自己去不得的地方了。

當然。

這種手段似乎是有些驚世駭俗了一些。

若是能不用,還是不好多用的。

……

問心閣的結果是沒人問的。

也無需問。

陳落既回了桃花鄔,自然可見過了問心一關了。

當然,她們也不會知道,陳落過倒是過了問心一關,可卻不是自己過的……額,這也不對!

既是問心,問的是本心,那自然是自己。

隻是不同的是,自己的本心嫌棄過於麻煩,於是就懶得爭,懶得廢話。

便自己離去了……

這樣說的話,自己問心成功,倒也沒毛病的。

見無聊。

白龍道友問陳落是否出去遊街。

陳落意外。

看向了白龍道友……

白龍道友眼睛看著陳落。

陳落笑了起來:“自然是好的。”

又問貓娘娘是否一起……

貓娘娘搖頭。

她覺得還是在家看書好一些。

隻是見陳落和白龍道友出門,還是吩咐了下:“師尊若是去了長遠街,回來時可喊下小白,叫它記得回來吃飯。”

“小白又去了和賈小兵玩了?”

賈小兵為賈宏喜的兒子。

鬼靈精怪的。

見陳落,喊著陳爺爺……

下一秒卻是伸手,要糖果吃。

起初陳落倒是給……

後來啊,也給了。

隻是糖果忒硬了一些,蹦壞了他兩顆大門牙。

後來再也不吃糖果了。

但見陳落,恭敬之意不曾少去。

陳落也曾問他,可有修仙之念,他想了下,搖頭:“傻子才修仙,當個普通人不好?”

心態坦然。

不見虛偽。

於是陳落也有些喜歡他……

這人間啊,能看得這般清的,倒是沒幾個。

尤其還是受得住那長生**的,更沒幾個……

小白也喜歡他,時不時跑去賈府尋他玩耍,他倒是什麽都懂。

時常帶著小白去河裏抓魚。

那是真的抓,而不是陳落釣魚的那種……

拿著畚箕,帶著小桶。

三三兩兩的跑去河邊。

尋一個草叢,將畚箕放在草叢靠近下遊的地方,用腳在草叢上用力瞪一會兒,撈起來,那魚便是好多。

當然……這魚都是三四指大的小魚就是了。

若是再大一些,就要去深水區了,那時候就不是這種畚箕能搞得動的。

可便是如此,這魚抓的也有意思。

小白就喜歡這種,覺得比和陳落釣魚有意思了。

陳落也不解釋。

小孩子是不懂的。

這釣魚從來就不是釣的魚,它釣的人生。

等若是哪一日它的境界到了,她自然會懂的……

當然不僅如此。

這賈小兵也時常帶著小白上山摘山果。

有野枇杷。

有一種黑黑的,小小的……帝國這裏叫做‘忠尼’的小果子。

還有像芒果一樣,卻是一串串的,成熟呈現紫色的,被他們稱作野龍眼的東西。

還有……小小的,黃彤彤,吃進去卻是酸得齜牙咧嘴,卻越吃也想吃的‘山棗’。

等等……

很多,很多!

這些天小白天天往賈府跑,每次回來都是帶著戰績。

有些時候,全身都是泥巴,連鞋子都不見了,可身上卻是提著一隻隻的魚啊,山雞啊,野果什麽的。

倒也有著樂不思蜀的節奏。

如今聽貓娘娘說小白去了賈府……

一想。

這賈府怕是尋不到。

少不得也是在哪座山頭,哪一條河裏造著呢!

不過陳落也是應允了起來。

回來去一趟長遠街,倒也是順路的……

……

大燕的帝都是熱鬧的。

往日陳落倒也不少在街上行走,見這人間百態。

偶爾有些時候,也和一些攤販聊天。

又因為桃花塢的事情,在這帝國凡人中,陳落的名字也是頗大的。

起初是因為那畢竟為詭異所在。

又有凶案在身。

現在有人住在了裏麵,若非是高人,誰敢?

自然的在這百姓間多少也就有了流傳了……

再後來便是他們覺得陳落不錯了。

高人?

或許!

但能和凡人打成一片的高人,他們可就不曾見到了。

“先生今日又出門了?可要來塊燒餅?”

有賣燒餅的喊著。

但喊出來卻是被調侃著:“武大郎,這燒餅今日可是你家潘娘子做的?若是這樣的話,這燒餅味道定然是好的,少不得先生會多吃兩張的。”

“滾,你個跛腳的,我家娘子漂亮你羨慕不成?可惜了,你這輩子可娶不到我家娘子這般好看的,你啊,能找個黃臉婆就不錯了!”

“哈哈,武大郎,你可莫要這樣說,聽說最近有媒婆給跛腳問了門親事,他啊怕是要娶老婆了!”

“三十歲才娶老婆,不算本事!”

“是是,自然沒你武大郎本事大,你老婆漂亮行了吧?不過……你可要守好,像先生這般好看的,怕你老婆盯上人家。”

陳落本是在聽著他們的聊天,這是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來,著實有些不習慣。

“關我什麽事?我隻是路過的,跛腳的,你可莫要搞事!”

“先生,打他!”

武大郎添油加火。

“我可打不過他的。”

“先生說笑了。”

眾人笑了起來……

打不過?

跛腳的便是一個孩子都打得過他,都能欺負他……

這先生為高人,還打不過?

當然。

大家隻是開玩笑便是,都無惡意的。

這些攤販們一天在這裏賣貨,若是相互之間不調侃一些,聊些話,那這一日也就顯得枯燥無味了。

陳落喜歡和他們聊天的原因便是如此。

他啊,最喜歡的還是這種煙火氣的。

白龍道友向來是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的……

可每次見陳落和他們談笑自若,也時常會笑起來。

隻是每每陳落看來,她又收斂了笑容。

陳落呢,也拿著一根冰糖葫蘆塞到了她的嘴裏。

“吃些甜的,這笑起來也就甜了。”

白龍道友聽著。

吃著……

然後笑著,可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說。

“還是學不會。”

“學不會笑?”

她點頭……

努力了很久,嚐試了很久。

學著做人。

學著做事。

學著去見這人間一切悲歡離合。

也知曉了這人有喜、怒、憂、思、悲、恐、驚……

可這麽多年過來了,這些好像都學得不是很懂。

當然。

也有些時候是懂的。

比如在陳落身邊的時候,她會覺得很高興,很歡喜。

若是不在他身邊了,便會覺得想念,就如當初在北域一人的時候,她就是這樣。

可若是一切和陳落無關了,她就覺得索然無味。

好似一切都不重要一樣。

“學不會,那便慢慢學,反正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沒時間了。”

白龍道友說著。

本是吃著武大郎燒餅的陳落手微微停頓了下,然後又繼續撕一片,扔進嘴裏。

細細的吃著。

讓這燒餅的味道在嘴裏,久不散去,有回味無窮之想。

“要離去了?”

“嗯……”

“去哪裏?”

“回一趟北域。”

“麻煩事?”

“倒也不麻煩……”

“需要咱家陪著?

白龍道友想了下,還是搖頭:“想,可又不想……”

她又道:“最後還是不想了,你不喜歡麻煩,而吾做的事情,實在麻煩,當然……最主要的便是吾不想說。”

“好吧!”

陳落又吃一口燒餅。

她沉默了下。

又道:“等回來後,吾便陪著你……”

大抵覺得不夠。

又道:“吾不會死的。”

於是……

這手裏的燒餅越香,便是吃上多少,也不覺得膩了。

他想。

這燒餅定然是出自潘家娘子的手的。

若非如此,怎麽這般有韻味?

那女人,當真是一個妖精呢……

隻是沒幾天後,陳落就聽到了八卦,說是那武大死了,是被潘家娘子毒死的。

卻是那潘家娘子和帝都城中一富家子弟搞在了一起。

武大郎知曉後生病再床。

後潘家娘子熬藥,並親自喂上,常道:“大郎,喝藥……”

可惜衙門尋不到證據。

於是隻能作罷。

倒是不久後潘家娘子就離了武府,入了西門府了!

那富家子弟便是西門……

聽說原本有了兩妾。

一為葉瓶兒

二為楚小梅

如今倒是多了潘家娘子。

說來也巧,這潘家娘子為潘金兒……

陳落聽到這事的時候,忍不住感歎這人間巧合。

這不妥妥的《金瓶梅》?

是前世地球故事再現了?

還是昔日李白寫下的金瓶梅,終有跡可循了?

當然。

這些都是後事了,此刻尚且還沒發生就是。

欲回來時,去了下長遠街……果真尋不到小白。

反而是賈家娘子有些愣了下。

“小兵說是去先生家裏和白姑娘玩,沒去?”

陳落道:“小白說是來賈家,尋小兵玩。”

幾人麵麵相覷。

哭笑不得。

這兩孩子,會玩!

小白倒是沒所謂,隻是看賈家娘子那神色,他想,小兵回來的時候,定然是舒服了。

於是陳落安慰:“孩子心性調皮正常,不過山裏也好,水裏也好,總是不安的,回來和他說說便行。

當然,小孩子說總是沒用的,例如我,平時的話倒是有更好的手段,於是家裏的孩子啊,有些時候就聽話了。”

“先生如何教育孩子?”

“也不是教育,主要是談心,隻是談心的時候,孩子的姿勢比較有意思,我們這手,也不是太閑就是了。”

“請先生幫妾身。”

“簡單……地上鋪上一層砂礫,不要過於鋒利,正好硌腳又痛的那種,脫掉上衣,令其跪下……

頭頂上端著一盆水,高高舉起,過頭,不可落下,盆中的水不可灑出。

拿上一條老竹條,捋去葉子,打在身上,又疼又不會傷骨。

想來若是這樣,孩子便懂得這山上和水裏的危險了。”

陳落嗬嗬笑著。

“當然了,在下是不建議這些的,教育孩子,還是談心重要,對了,這竹條不錯,也沒什麽禮送給賈娘子,想來想去也就這個了。”

陳落拿出一老竹條。

擔心賈氏會打小兵,又勸導了下:“賈娘子可莫要打孩子,教育還談心重要!”

賈娘子點頭。

卻帶著冷笑。

“談心?老娘手裏的竹條就是心!”

陳落:……

歎氣!

這真不好啊……

教育,還是談心為主才是。